《穿越之我为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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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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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嘉善上前来和众人见了礼,介绍过自己门楣出身后,王氏脸上才有了几分喜色。练秋白要是能嫁到贺兰氏的娘家,倒也是结的一门好亲事。
  练秋白先时还红着脸儿躲在贺兰嘉善身后,教徐明薇眨眼看着,更是羞得没处躲。但人都到姑姑表哥跟前了,厚着脸皮也得上前来给众人个交代。
  王氏看她实在羞得没法儿,想着这会儿婆子小厮围作一团的,也不是个能说话的去处,便笑着拉了她的手,说道,“好不容易盼来了你的音信,你爹爹可总算是落了心肠了。好生生的人,眼见着人找不着了,竟是一夜白了头哩。好孩子,快快随你姑母往家坐,也和咱们说道说道,你这一年可都是去了哪里,怎地一点声儿都没有?”
  王氏一面使人去秦家叫了傅宁慧着家,一面亲亲热热地拥着两人进了家门。练秋白在傅家的时候,和其他两房太太倒也交好,因此听见她平安回来了,便都朝着王氏屋子聚齐了来,一时抱头挥洒了热泪。众人相互劝过一回,好容易才止住了眼泪,重新敷妆来见。
  贺兰嘉善原本见着这么些女眷,已是老不自在,众人抱头痛哭时只好红着脸儿避出了门。等到里头声响歇了,才探头来看,倒叫徐明薇抓了个正着,笑道,“小舅舅快些进来,还有好些话要拷问了你。”
  贺兰嘉善被她一提,屋里众人目光又朝他身上看来,更是脸烧得连耳朵都红了。
  王氏笑看她一眼,说道,“可别再嬉笑了他,不然有过这回,下次他拾掇着你秋白姐姐避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来了可怎生是好!”
  众人闻言都捂着帕子笑了起来,更让练秋白和贺兰嘉善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把头低到地上去。
  “好啦好啦,快些看了座。”王氏朝薛婆子招呼了一声,又笑嘻嘻地看向练秋白,啧声叹道,“这快一年没见,这张小脸却是比着在家时候要好看多了。前一回送信回来,还是到了旬阳渡口,后头便再也没了音信,可急得你哥哥爹爹他们,来回不晓得寻了多少遍,却是生不见人……”
  王氏忽的止住了嘴,想着这话却不吉利。练秋白忽地往她身前跪下,一干婆子丫头只扶都不及,却听她带了泣音跪拜道,“是秋白性子乖张,没能体谅了姑姑姑父的难处,这回若不是遇着搭救,却是魂都难回报个埋骨处。秋白经过这回,才晓得儿行千里母担忧是个什么滋味,往常姑母待我如何珍重。教至亲担忧至此,实乃秋白之不是。”
  王氏抹了抹湿了的眼眶,亲自上前扶着起了,笑道,“好孩子,如今看你平安回来,就比什么都强。这些个追悔的话就别再提了,就让它都过去。你爹爹那头你可早通了音信?”
  练秋白点点头,说道,“月前就已经送了信去,想必这会儿应该也收着了。”
  王氏放心点头,倒催着她说起这一年的经历来。
  练秋白回头看了一眼贺兰嘉善,半含了羞涩回道,“本来是往着凉州去的,在旬阳渡口给家里送了最后一封信,赵二家的上岸看过一回,说镇子上的客栈都满了。船老大也没走远,介绍了另一家偏僻处的。静璇怕是黑店不肯住,那船老大听着倒恼了,几下争执,竟合着那店家将我们几个人都关押了起来。户牒文书还有银子首饰都教他们搜刮了走,赵二家的夜里偷着要走,教他们守夜的发现了,又是一阵痛打,天冷又靠着水岸湿气重,没个好棒疮药的,没多久便熬死了……”
  怕她后头扯出别的来,在场的人多,便是没事,传着传着也成了有事。王氏防着这点,便连忙拦住了没让她往下说,叹道,“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啊。哎呦我这身子骨,说了这会儿话倒是受不住了。便先散了,你的院子还教人时时打扫着呢,晚饭时候再过来说说话。”
  众人知意,各自起身退了去。徐明薇故意落在后头些,在门边等了练秋白出来,淡淡笑道,“不晓得你受了这么多苦楚,早该托了小舅舅的。”
  练秋白上前握了她的手,竟是长了些许薄茧。徐明薇忍不住握了她的手来看,却教她轻轻抽了出去,笑道,“只是每日劳作了三餐,并不打紧。倒是静璇,如今也不知道发卖到哪里去了,还没寻着哩。”


第二卷 第253章 纵使举案齐眉 
  两人正说着话,那头薛婆子却探出个脑袋来,见徐明薇也在,面上便迟疑了一分。
  练秋白笑道,“可是姑姑要叫了里头说话?明薇听着也不打紧的。”
  傅恒站在边上听了倒是不平,说道,“只有你表嫂听得,表哥却听不得了?”
  薛婆子见状,只好进去和王氏回了话,连着贺兰嘉善一起,才重新将人都请了进去。
  原先也是王氏一时欣喜若狂,才忘记了本该私底下留了人说话的,这会儿也不知道二房三房的肚里头怎么编排,却是后悔不迭。见着薛婆子领了人进来,便朝练秋白歉然道,“倒是姑姑思虑不周,险些又害了你。”
  说着话,王氏眼睛往贺兰嘉善身上飘过一回,见他神色照常,便晓得是无碍了,因而放心说道,“这回你且仔细说来,哪户人家做的恶,合该报了他的!”
  练秋白便把自己遇险的前后细细说了。
  原来那船老大一路送了她们来,眼见着日日花用不断,又都是些妇孺老弱,只两个年轻壮丁伴着,心里早起了歹意。听着赵二家的寻不着旅店,便舍了夜里踩点偷盗的念头,直接将人带到了贼窝里。七八个壮实汉子,练秋白一伙人也怎么是个对手,没两下就被绑到了一处。两个小厮被带到别处便再也没看见过,赵二家的死后,另两个婆子第二天也教他们提脚卖了。
  静璇她们模样生的好,又是能写会说的,要卖却是费工夫。如此也不过是等了一个半月,便各自寻着可靠卖家出了手。唯有练秋白,一是带着病不好卖,二是提防着她是官家女子,匪首就锁了她日日在厨房做些杂活。有炉火煨着暖,手快机灵能藏些吃食下来,练秋白竟也苦熬过了小半年光景。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以往是挑着吃,脾胃教我自己糟蹋地坏了。在那处没得挑,只难受过一阵,倒也渐渐好了。再后来,就是嘉善哥哥寻着些线索找了来,你们也都晓得了。”练秋白淡声说道,听得屋里众人却是一阵心酸悲苦。她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自小便是娇生惯养的,哪里有过这样的日子。
  傅恒便朝贺兰嘉善深深作了个揖,谢道,“小舅舅这番恩德,我傅家上下竟是无以为报。”
  徐明薇心想,练秋白都已经以身相许了,小舅舅也不吃亏。便朝贺兰嘉善他们说道,“都快成一家人,我就不行了这些虚礼了。小舅舅,我可还记着你说要当面和我赔了罪哩。小舅妈,你怎么看?”
  练秋白教她说得脸上一顿通红,只跺脚躲了去。傅恒看她模样,调笑道,“却是不晓得该怎么行了辈分。论理,我是你表哥,明薇是你表嫂。这会儿你要是嫁到贺兰家,又成了我小舅妈……”
  王氏笑着打了他一下,说道,“好了好了,如今也不兴姻亲不通婚的理儿。等这事儿秋儿她爹爹定了,你们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贺兰嘉善看一眼练秋白,憨笑了一声,正要说了话,便听得薛婆子又带了人进来,说道,“太太,大小姐回来了。”
  一屋子的喜庆顿时凝住了。众人朝她身后一看,傅宁慧正含了浅浅笑意,目光飞快地从众人身上飘过,最后落在练秋白身上,便显出几分喜气来。一时快走几步,上前扶住了她的手,笑道,“妹妹能平安无事地回来,真是太好了。难怪一早上就听见喜鹊在门前叫唤呢。”
  练秋白身上一僵,轻轻扯了她的手,淡声道,“多谢姐姐挂心。”
  傅宁慧见她对自己态度冷淡,眉心微皱,又朝贺兰嘉善看了一眼,笑道,“这位却是谁,可是送了妹妹回家来的?”


第二卷 第254章 纵使举案齐眉 
  王氏见众人脸上都冷冷的,试着热络过几回气氛,没甚意思便也歇住了。送了众人出门,又指点了薛婆子往练秋白住处再送几个伶俐丫头去。心里算计着指不定这回她这大侄女儿就要在自己家里发嫁,好多事情也要提早准备起来。
  傅恒还惦记着前头说的那户黑心人家,追上贺兰嘉善问道,“小舅舅可曾处置了那帮贼匪?是何人家,又做些什么营生?”
  贺兰嘉善说道,“原是做惯了水匪的,只在江心湖处害人。后头官府查流寇查得严了,混居在旬阳城里,和那船老大勾在一处,偷了人买卖,或是算计些银钱过活。这回还是前头明薇画了静璇等人模样,教我在一处暗娼里头寻着了。只可惜人已经废得不行,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也是费了些功夫,才拿比划出些许线索。我在道上也有些朋友,这事就没惊动官府,免得坏了姑娘清白名声。现如今那些个贼匪,也该是在江心鱼儿肚里了。”
  傅恒听着便是一愣,心想既然静璇都已经找着了,那练秋白又为何说她下落不明?
  贺兰嘉善见状摇头叹气道,“怕她知道了伤心,一直瞒着没告诉她。那丫头得了主子无事的消息,便自己撞柱了了断。女儿家落在那样的去处,出来也是失了半条命,少有能活的。”
  傅恒半晌无言,一时想起前头上吊死了的薛氏,呐呐说道,“也难怪她选了这条路。”
  贺兰嘉善不晓得他说的是薛氏,还道,“女儿家虽体态软弱,内里却刚强。碰上这样的事儿,不是有个活头在,多半也是立时寻了短见,也免得后头受那般苦楚。我进京便寻着了她的家人,给了五十两白银厚葬,日后也只当没了这个人,别再主子跟前提起。”
  傅恒怔楞点头,说道,“也是小舅舅想到周到。”
  一时将人送出了门,贺兰嘉善拱手笑道,“回头再请了你喝酒,今日就送到此罢。”
  傅恒喜他不拘,却还是老实回了一礼,说道,“小舅舅慢走。”
  两厢别过。他原本想着回书房,步子却神差鬼使地又往自家院子去。远远的看见门上又是那个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的婆子守着,倒多嘴问了一句,“你家奶奶是在里头,还是往表姑娘屋里去了?”
  那婆子抛了手里瓜子,龇牙道,“奶奶和秦家奶奶都在屋里待着哩,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傅恒听着傅宁慧也在里头,心里便是一紧,可别又是来给人添堵的,他这会儿都还没把人给哄好呢。连忙快走了几步,却见婉容等人都在屋外候着,见着他便要做礼,傅恒连忙拦住了,自己掀了下摆往里头走。
  婉柔便怒,朝婉容做了口型默声道,“你是作死啊,放爷进去偷听作甚?”
  婉容也不理她,自在看了天,心里只冷哼,到底是骨肉血亲,旁人口里听来的,又怎比得上自己亲耳听来的。她这不是怕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嘛!
  傅宁慧不晓得这会儿她亲哥哥就站在帘子后头,端了笑脸朝徐明薇说道,“嫂嫂,难道你就不曾多一眼那百子图?可是我特意求了远山画的。”
  徐明薇喝着茶,好笑道,“你来来回回兜了半天圈子了,到底要同我说什么,便痛快说一句,也免得耗了彼此的时间。你我如今也不是那样要好的关系,这些虚的浮的,我说了都嫌恶心。”
  傅宁慧教她这样不客气地夺白,也不恼,呵呵笑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远山心里有你,不然也不会一副孤山老松,珍之又珍地亲手藏了。”
  徐明薇闻言一愣,看着她说道,“你是疯了?这样的话说来有什么意思?我是你什么人,他秦简瑞又是你什么人?可又是做着套子要赶了人往里头钻?却没见过这样傻的,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你晓得你这些话,透到外头去是个什么下场?造了这样叔嫂不伦的谣,人人只会当你傅家是个藏污纳垢的场所,可有你什么好处?我竟不知道你恨我恨得疯魔了!”
  傅宁慧冷冷一笑,说道,“往日真害你的时候,你倒是轻轻接下。这会儿我是真替你着想,你倒不领情了。”
  徐明薇真是被气得笑了,怒声道,“为了着想?我好好地待在家中,你拿这话勾兑了我,为我着的哪门子想?!”


第二卷 第255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宁慧却是一脸怜她冥顽不灵的神情,叹气道,“好好的与你说,你又生的什么气?远山他配你也是足足配的。我是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端方君子,又如芝如兰。不过是家里贫些,不敢往你家里提亲,才叫我哥哥占了先罢了。我嫁过门这么些日子,他也晓得我之前做过些什么事,却总拿我当个世事不知的无辜孩童,从未见过一声责骂,也从未同我皱过一次眉。我原也当着自己福气,要同他好好过一辈子。后头翻到他藏在书房的那副孤山老松图,才晓得他心里装着的一直都是你。”
  傅宁慧顿了顿,见徐明薇一脸要反驳的意思,又笑道,“说也奇怪。咱们小时候有一回,小郡王在花园里见了你,惊艳地摔了跤,我便记恨了你许多年;但看见那副画的时候,我只觉着明月松间照,清清朗朗,心里只为他可惜。我虽是我哥的亲妹子,凭良心讲,我哥却是远远不及远山。倒不是说他文章笔力上差了,只是待女子的那一份心,便着实不及。前头我拖着没回门,确实是病了一些时候,看过大夫才晓得,是郁结于心的病症,只怕这辈子都难有身孕。我便劝远山纳妾,你道他说什么?子女缘淡便淡,这辈子他用不着别人了。”
  傅宁慧眼里落下两行泪,不顾徐明薇的惊讶,带了些幸福的神态说道,“这辈子我有过远山,也是值了。却不忍他在我身后孤苦,你若是舍得这世俗,与我哥哥和离了,我便让出这秦家主母的身位,许你们这生幸运,得一知心人相守终身。”
  这话说得却是可笑至极。且不说她连秦简瑞长什么模样这会儿都想不起来,就算她真有心喜欢上了秦简瑞,早干嘛去了?这会儿都已经各自成家,古代也不是那样说和离就和离,说不伦就不伦的地儿。到时候不止秦简瑞和她一辈子被毁,一个自决与庙堂,一个自决与宗族,就是世人的嗤笑和口水,都够淹死他们好几回的。
  徐明薇正待说话,却见帘子刷地一声响动。两人都惊得回头来看,早就叫婉容她们守住了门口,怎地还放了人进来。却见傅恒一脸索命阎罗的模样直直逼近,揪着傅宁慧便是打了一个巴掌,咬牙道,“我傅家真是养的好儿女,竟出了个你这样逼叔嫂通(奸)的。今日不好好寻到母亲跟前论个长短,明日还不晓得你要闹出些什么来。”
  一时拖了傅宁慧便往外头走。徐明薇眼见着要闹得不像样,怕她一路嚷嚷起来更叫人丢脸,连忙上前拉架。却叫傅恒反手一推,险些撞到门上去,还是他及时反应过来,抢着救了,才免了一场皮肉受苦。
  傅宁慧却是趁着这个时候,白着脸儿往外逃了去。
  傅恒还待去追,教徐明薇拉住了袖子,好声劝道,“由着她去罢。你这一路往娘的院子去,要是她不要脸面嚷嚷起来,咱们还要做人不做?”
  傅恒却是许久没见她给过自己好脸色,听着她这样柔声细语地同自己说话,心里那股攒着的气儿便渐渐消了。一时想起前头傅宁慧口里说的秦简瑞,心里又慌又乱,扶着她的手臂便急道,“你别听了宁慧胡说,你和他……往后也是没有结果的。”
  徐明薇倒是听得笑了,这一家子都是傻的疯的吧?她和秦简瑞,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处。傅宁慧前头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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