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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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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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明薇奇怪道,“小舅舅和秋白是要往哪里去?云平又是哪个?”

  傅恒失笑,“云平就是以前我同你提过的,云游四海的那个,南阳段家的,前些日子才回了京。在外头跑得人黑黑瘦瘦的,头一回撞见我险些没敢认。他在京城待着也无事,起意要跟了咱们四下瞧瞧。小舅舅却是要带了表妹回娘家看看,过了西营口就不同咱们一道走了。”

  徐明薇这才想起段云平是何许人,点头道,“如此路上有个作伴的也是热闹。”

  “等离京那日再同你们引见了,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罢。”傅恒掀了被子躺了进去,留了外头的位置。

  徐明薇依言躺了过去,瞬间叫身后的人牢牢抱住了腰肢,灼热的呼吸渐渐湿润了她的后颈。

  “后头还要赶路,你别……”

  徐明薇支离破碎的声音,被傅恒无情吞没……

  夜,还还长。傅恒舔舔嘴唇,没有心,至少也教她的身子没办法离了自己。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19


  三日后。

  四月的京郊,放眼望去,田地重重叠叠着,远远近近全是绿油油的秧苗。娇娇趴在马车窗子上只眼不错地盯着外头瞧,看到偶尔有蝴蝶在野草从上飞过,便是一阵兴奋的咯咯笑声,还要拉了小兰娘子的手让她看外头,一面嘴里“飞飞,飞飞”地叫着。

  小兰娘子抱着娇娇柔声哄了,“馨姐儿真乖,飞飞可真好看。”

  大兰娘子熟门熟路地伸手往娇娇后背摸了摸,见没有玩出汗来,又放心打起了孩子的鞋样子。

  徐明薇怕她在窗子前看久了,吹了风夜里又要闹凉,便朝娇娇拍手笑道,“好娇娇,娘这儿也有飞飞,到娘这儿来玩罢?”

  娇娇果然扭头看来,咯咯笑着一步一步朝亲娘走了过来。说是走,其实还是由小兰娘子扶着来的,最后两步她总是不耐心走,几乎是一头栽进徐明薇怀里的。

  徐明薇已是习惯了,伸手接住抱过,又往娇娇屁股上轻轻一拍,“小懒虫,回回都要偷了懒。”

  娇娇并不觉着疼,一下站稳了倒四处找起蝴蝶来,“飞飞,飞飞……”

  婉容笑着递过一张绣了蝴蝶的帕子,柔声说道,“馨姐儿快看,这不就是飞飞吗?”

  娇娇大大的眼睛里头满是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帕子上不动的一团东西也叫做飞飞。

  婉容捏着帕子一角上下一扬动,那彩线绣的蝴蝶立马活了过来,娇娇垫着脚尖便要去捉,高兴道,“娘,飞飞……飞飞……”

  逗得车里众人都是一阵笑声。傅恒骑马伴在马车旁,听见里头的动静,掀了帘子来看,正好撞上徐明薇递来的探究眼神。后者面上一红,立刻撇过了脸看向别处。

  傅恒心里欢喜,狠狠地又往她身上看了一番,才朝着自己女儿说道,“乖娇娇,过来,爹爹陪你骑大马。”

  这下娇娇哪里还坐得住,挥着小胖手就要往傅恒那边跑去。徐明薇连忙一把抱住了,皱眉道,“外头有风哩,回头吹着凉了,可有的闹。”

  傅恒扬着眉眼,满眼温柔地朝她看来,说道,“我仔细得,身上还有斗篷能挡风,孩子养得太精细了,反而容易生病。”

  徐明薇教他眼里的情意电到,怀里孩子又闹得厉害,只好抱着娇娇送到他手里。

  “顶多一炷香时候,也该是哄她睡午觉的时候了。”

  傅恒趁着丫头们没注意,从她怀里抱过孩子的时候故意往她胸口上蹭了一把,惹得徐明薇狠狠瞪他一眼,到底脸皮没他厚,忍气吞声地放过了。

  傅恒自在笑了一声,一面哄着娇娇在马背上坐稳了,一面仔细拿披风将孩子包得严严实实的,才慢慢打马往前走远了。

  “爹爹……飞飞……”

  “爹爹……驾……驾……”

  马车外头满是娇娇和傅恒的阵阵笑声,婉柔掀起帘子看一眼,回头笑道,“馨姐儿玩得这样疯,等会床褥子还得多垫一层哩。”

  婉容扑哧一笑,看她一眼,忍住了没说话。

  傅恒过了些时候才把孩子送回到马车上来,大兰娘子习惯性地往娇娇背上一摸,早就叫汗给湿透了,连忙取了汗巾子擦干净,和小兰娘子两个动作利索地提孩子换了衣裳。

  一番收拾下来,娇娇早趴在床褥子上睡熟了。徐明薇伸手摸摸她汗湿的额头,叹了口气,“当爹的便是这样,说怕吹着风,索性把人热出了汗。”

  大兰娘子闻言轻扯下嘴角,说道,“肯陪着孩子玩,也是好的。”

  婉容笑道,“这话说得在理。”

  她们这边说着话,婉柔才从包袱里头翻出块厚棉布垫子,正要往娇娇屁股下面垫了,一摸被子里头,已是来不及,早湿透了。

  “你这张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婉容笑骂一句,连忙将娇娇抱到干净褥子上,一时众人又是收拾不停。

  婉柔吐吐舌头,眼尖得瞧见车帘子微微晃动,外头便是一阵马蹄声,显然是有人做贼心虚,趁着主母发难,早早跑开了去哩。

  心里一时又觉着好笑,连着被婉容拎着耳朵抱怨也忍了。

  车里闹过这一回,徐明薇便不敢再放了娇娇去窗子前头。好在到夜里娇娇都没起了热,众人才渐渐放下心来。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20


  夜里宿在农户家,主人家新盖的泥土房子,几个丫头婆子稍微一打扫,也能住得人。

  练秋白和贺兰嘉善住在另一户人家里,晚饭倒是和她们凑在一块儿吃的。农户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徐婆子使了些银钱要了地里新鲜出的,又问村里人买了两只鸡,没多少功夫便做出了两桌子菜,主子一桌,下人一桌,全在一处摆了,倒也热闹。

  席上徐明薇第一次见着传说中的段云平。离京的时候他是半道才来的,女眷早上了马车,不好随意掀了帘子偷看男客,显得不庄重,因而徐明薇一直没瞧见他的模样。

  这会儿傅恒在饭桌上正式同众人引见了,徐明薇才好好地打量了他一番。果真如傅恒所说,生得黑黑瘦瘦的,个子也不高,只一米七上下,一双眼睛却是晶亮,给他那平淡的五官增添了不少神色。

  她正打量着,段云平笑着起身,拱手朝她做礼道,“云平在此见过嫂夫人,没能赶得上你们的喜酒,想来都觉着可惜,便自罚一杯,算作迟来的贺喜。”

  说着,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朝徐明薇露出个坦荡的笑容来。

  果真是在外头行走惯了的,见着后宅女眷也没半点拘谨局促,态度大大方方,看人的眼神中也无淫邪之色,十分自在。这甫一见面,徐明薇就对段云平的印象十分不错,微侧着身,举杯笑道,“久闻君之名,得偿一见,果真端方君子,明薇也敬你一杯。”

  段云平面上闪过一丝讶异,回头朝傅恒看一眼,后者只含笑点头,显是不意外她会如此行事。段云平心里惊叹,原本以为好友妻子只有一张脸面,同其他闺中女子并无不同。这一杯酒敬下来,才晓得好友为之折心,原在情理之中。

  光是见了外男这不躲不避,落落大方的姿态,便胜了无数。少之一分,是为露怯;多之一分,又嫌轻浮。段云平又朝傅恒点点头,眼里满是赞许的意思。

  贺兰嘉善在这些都看在眼里,嘴角轻勾,心里不无得意。他们贺兰家的女儿,总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练秋白是自小就认识段云平的,也算是旧识。兄妹两个同他三年未见,贺兰嘉善又是和他一样习惯了四处云游的,因此饭桌上众人不乏话题,晚饭的气氛相当愉快。

  等贺兰嘉善和段云平说过两广地界的趣事之后,傅恒叹道,“原本还以为你能赶得上春闱,或许还能一试,不想你果真抛却功名前程,流连不返……”

  语气中不乏惋惜之意。段云平听了只轻轻一哂,笑道,“反正也考不上,何苦浪费光阴。别忘了,我家老头子还等着我回去接了他的位置。左右也就这么几年能肆意玩乐,功名尘土,读万卷书,还不如行万里路罢了。”

  傅恒是知道他的底细的,考个进士也不是什么能力不及的事情,只不过南阳段家并不需要一个小小进士来光耀门楣罢了。

  贺兰嘉善这时开口说道,“既然心不在此,就无抛却之憾。男儿志在四方,未必只寄庙堂之高。却不知这回云平是要往哪里去?”

  段云平摇扇笑道,“暂时没想着落脚处,且跟着燕真到处看看。”

  徐明薇抬眼看来,淡声道,“云平兄在外游历经年,见多识广,若是无挂心之地,不如留下与燕真做个幕僚,与紧要处提点一二?”

  傅恒和段云平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相看一眼,倒都笑了。

  一个说道,“这个主意倒好,有个落脚地方不说,还有俸禄可领。”

  一个说道,“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有幸能得个小王爷做师爷,痛快,痛快!”

  徐明薇只知道段云平是南阳段家人,却不知道他就是南阳王的儿子,面上难掩惊色。她刚刚说的话,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冒犯,但看傅恒和段云平两人不以为意的模样,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

  徐明薇连忙起身朝段云平做了个礼,歉意道,“臣女不知小王爷在此,言语上不知进退,多有冒犯。”

  段云平责难地看了一眼傅恒,才朝徐明薇说道,“我有意欺瞒在先,嫂夫人何来冒犯只说,快快请起。”

  练秋白这才接嘴说道,“段哥哥本名叫段安明,云平是他的字,在外怕行走不便,才瞒了身份,我们是习惯了,一时倒忘记同你说明。”

  傅恒也笑道,“你别跟他客气,云平这人最烦的便是那套虚头巴脑的,往后就是咱家的师爷了,教旁人看见了县太爷夫人朝个师爷行礼,岂不是要惹人笑话。”

  众人闻言一时都笑了起来。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21


  当然,段云平的真实身份也只在座的几人知道,傅家随行的奴仆们还只当他是家主的好友,客气待了,并不十分敬重。徐明薇还有一回看见碧桃老实不客气地冲段云平喊道,“诶,那个谁……哦,是段先生,姑爷可是在前头车队里?”

  段云平一点被轻视了的不悦都无,只笑嘻嘻地往前头一喊,“燕真,你家丫头找你哩!”

  要不是知道他是南阳王的嫡长子,如假包换,徐明薇完全没办法将这个随和好脾气的普通士子和小王爷等同起来。她心里也盘算过要不要提醒屋里的几个大丫头几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人家享受的就是这种被“轻视”的正常生活,她要是说破了,才叫恼人。

  如此走了四五天,一行人住过农舍,也住过客栈,条件自然比不得家中,洗漱不用说,便是日常吃食,为了赶路方便,多有嚼一把干粮便作数了的。整个车队当中,也只有练秋白和娇娇的日常饮食还有徐婆子尽心料理着,怕一个体弱,一个稚幼,教这一路奔波坐下病来。

  练秋白在自己马车里头坐着闷,又怕贺兰嘉善每每要陪了她,不好在外头走动,便时常邀了徐明薇到她车上说话。这天午后,娇娇已经教奶娘们哄着睡着了,徐明薇见着无事,趁着停车休整的空儿,又去找了练秋白。敲车壁的时候,明显听见里头有人闷哼了一声,再抬头,却是她小舅舅贺兰嘉善红着脸儿从马车里头钻了出来。

  徐明薇吃吃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贺兰嘉善瞪她一眼,怏怏地往车队前头去了。

  徐明薇暗笑着掀了马车帘子,练秋白也正红着脸朝她看来,嘴唇可疑地红肿着。知道她脸皮不比小舅舅贺兰嘉善,徐明薇总算忍住了顽笑的心思,说道,“有客来,可有好茶相待?”

  练秋白松了口气,转身寻了茶叶罐子,微微笑道,“昨天喝的猴魁,看你也不是很喜欢的样子,便不糟蹋了,还是红茶伺候着?”

  边上婆子托了徐明薇一把,扶她上了马车,见练秋白淡淡地朝她摆了摆手,知道里头不用她伺候,便低头退了开来。

  “娇娇睡着了?”练秋白拎起小炉上温着的水壶,往身前的杯子里轻点,只见卷曲的茶叶教热水温柔冲泡开,一点一点地舒展开经络,满室飘香。

  “嗯,孩子清醒的时候都是小恶魔,好在精力散得快,玩累了就自己睡了。”徐明薇看她泡茶的动作堪比一场精美绝伦的舞蹈,有一种极致的优雅味道,不禁看得着迷。

  “既然这样嫌弃,送我算了。”练秋白捂嘴笑道,“娇娇生得这样可爱,等养大了,上门求娶的只怕从街头排到街尾,我就挑个家里最有钱的嫁了,好大一笔嫁妆钱哩。”

  徐明薇看她一眼,啧道,“往常怎地看不出你是这样一身铜臭味的人?还是我小舅舅的过错,和他吃一锅饭吃得多了,好好一个读书人,也被染坏了?”

  练秋白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又是一阵可疑的红晕,咳了一声才说道,“好歹是你的小舅妈,庄重着些哩。”

  徐明薇扑哧一声,倒摊了手掌往她鼻子底下一递。

  练秋白不明就里,奇道,“这是要什么?”

  徐明薇坏笑道,“这一别千里,小舅妈就先给了今年的压岁钱吧。”

  练秋白扑过身子便是一阵好打,徐明薇怕她气喘,连忙笑着讨饶,“好了好了,不与你顽笑了。这回来,却是有话要同你说哩。”

  练秋白这才收了颜色,正坐了身子,问道,“是明日分别的事?”

  徐明薇摇摇头,说道,“这话我本想着不好同你说,但事情出在我娘家,多半也有些责任,因此想来想去,还是与你做个交代罢。”

  原来离京前,王氏暗中查探谣言的事情,终归还是落在了老赖家的耳朵里。分辨清楚事情起因后,徐明薇便嘱托老赖家的将这事透给贺兰氏知晓,好查一查那天院子里伺候的都有谁在。经过一番查探,当晚在假山后头说了新娘子闲话的,的确是徐家的下人不错,但顺着主事人查下去,最后露出水面的竟是傅家二房。

  “怎么会是她?”练秋白失神问道,在她印象里,几个姨妈都对她很好,她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如此用心险恶地背地里坏她的名声。

  徐明薇叹道,“她或许也并不是出于恶意,只不过嘴上不严实,和娘家人闲话说漏了消息。后宅圈子也就这么点大,谁家屋里打坏个瓶子都要被人嚼上三天舌根,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

  练秋白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说道,“长舌妇恼人,便在于此罢了。什么事情都编得有板有眼,活似她们亲眼见过了一般。若是不相识的也就算了,往往人前笑得和善,转身就攻讦污蔑,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着实教人恶心。”

  徐明薇说道,“那两个仆妇我娘是已经处置了的,但想着不能教你蒙在鼓里,无端端受了冤枉,才厚着脸皮同你说了,只求你不迁怒,责怪家中教养不严罢了。”

  练秋白上前握住她的手,叹道,“这事与你何尤,受了冤枉的却是你哩。姨母那头自有我去说,免得心里又记了你的不是。”

  徐明薇摇头笑道,“这倒不用,婆母心里自有一本账,再好再坏也就是那个样子,我从不怕她的。”

  练秋白闻言倒笑了,说道,“好在这回随你舅舅回了阴山,京城里那些个闲话也就听不着了,随她们说去也好。”

  一时两人都笑过,各自端了茶杯慢品。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22


  车队休整完了要再度出发,贺兰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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