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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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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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明薇这时才晓得这贼人是怎样进得门来的,心里却不然。若是换做婉容,深夜有男仆来叩门,也总是隔门问清了来路,才肯开门的,要不然也得有个相熟的婆子来喊,总不至于冒冒失就撤了门闩的。但知道她心厚,淡声说道,“这事儿等碧桃醒了再计较,以往想她这般性子朴实可爱,没往细里(调)教,也是我自己种下的因果,怪不得她多少。”

  婉容原本不是这个意思,但听徐明薇语气,不至于太为难了碧桃,稍稍放了心肠,又捡起先前的话头仔细说道,“先时所说,也只是一层,这内贼不定是咱家的或是客栈的;另一层却也是想着今日这情形委实叫不得人进来。奶奶道为何?咱们屋里这会子不过三个女流,晕了一个,绑了一个,唯有奶奶全须全尾站着,旁人见了如何能信?再者,这贼人进屋时错把奴婢当成了奶奶,言语间手脚颇不老实,上上下下……”

  婉容说到这里,却是羞恼地没了声儿,但见徐明薇还等着她的话音,只好强自忍了,隐了怒气说道,“万一众人进了屋,那贼人又醒了,嘴里吐出些混帐话来,教人听见,明明没影的事情,也成了有头有尾的,奶奶日后还怎么做人,只怕家里这些个,人前还端正,背过身便嚼碎了舌根!奶奶且看看前头的表姑娘,便是最亲近的姨娘,不也绘声绘影地当亲眼见了似的!亏得表姑娘为人端正,舅爷是个拎得轻的,且也是他亲自救了人出来的,不然表姑娘名声有污,如何还有这段天妒人羡的美好姻缘?”

  徐明薇骨子里还是个后世人,名声与女子之紧要,虽也念在心,实在没有深刻骨髓,因而根本没往这层上想去。如今细思之下,越发后怕今日之悬!

  “按你说的,屋里眼下横着一个大活人,可要怎么处置?”徐明薇冷声问道。

  “这人留不得。”婉容眉眼间闪过一丝狠厉,声音却是出奇的冷静。

  徐明薇一个怔然,“这事怎么做得成?不比在家中,客居在外,又人生地不熟的,连个施展的地方都无,血渍如何掩藏,尸首又运往何处?况且你也说了,只怕这事后头还有人牵扯着,平白无故没了一个大活人,又怎会没人问起?”

  婉容当下也只是有了杀人灭口的念头,却没徐明薇想得仔细,有一步推三步,一时怔楞不知言语,苦笑道,“那可如何是好?姑爷在外头耽搁得再久,也有往回的一刻,屋里这情形教他看见,也不知要往哪里去想……”

  徐明薇听她提起傅恒,心里倒有了主意,嘱咐道,“你收拾下脸面,别教人看出慌张来,却前头看看,姑爷是在同谁喝酒,除了段云平,可还有别人在场。”

  婉容心里讶然,但看徐明薇脸上笃定,便将劝诫的话都吞没了,心里一时闪过那贼人说的那句话,若是前头还有第三人,那背后主谋之人也就清楚了。因而点头应道,“奴稍等便去,奶奶可有什么要交代说的?”

  徐明薇沉吟片刻,说道,“去了你也别说旁的,只说我身上发热,请他来看看,可要叫了大夫的。”

  婉容心里便有了数,理干净了头发衣角,掩门自往前头去了不提。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0


  徐明薇见婉容已经去了,撇那贼子一眼,身上穿着件深色的葛布粗衣,领子上沾了少许深深浅浅的油渍,袖口处早磨毛了,露出一双粗粝大手,落着不少刀疤,显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心里对这人来历,便有了些猜测。

  碧桃这时醒转过来,口了逸出两声(呻)吟,睁眼迷糊了片刻,终于想起前事,慌忙起身来看,见徐明薇好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再一眼落在被床单捆着的贼人,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徐明薇跟前,自打了嘴巴泣道,“奶奶且打死奴吧,今日险些陷奶奶与生死之地,奴已无了脸面再在奶奶身前伺候……”

  徐明薇任由她打肿了自己两颊,并不阻拦,叹气道,“今日要不是我警醒,只怕咱们三个都落不得好去。你的确是该骂,该打,该死!往日里你两个姐姐是怎么行事的,又是怎么教你的?事不怕细,踏一步前左想右想,全不做无用有害与自己,与人,与主子之事。你又学到了几分?”

  碧桃越发羞愧难当,哭道,“奴晓得错了,奴这回真晓得错了。”

  徐明薇这才上前扶起她来,说道,“你我算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往日你粗莽些,我也拦住婉容她们没细教了你,要说错,也有我这个做主子的一半。今日这事暂且记下,罚你一年的月钱,饭也减半,好歹长长记性。”

  碧桃素日是最唯饭是爱的,这会儿听见又罚月钱又罚饭食的,心中却一丝心疼都无,听徐明薇肯留了她,喜得破涕复又跪拜道,“谢奶奶开恩,往后要有再不识教诲的,奶奶只撵了奴出门便是!”

  两人正说着话,门上轻轻一叩,接着便是婉容领了傅恒进来。徐明薇下意识挺直了背,目光只定定地投向傅恒,等了他开口说话。

  傅恒进门第一眼便看见了她们,见徐明薇好端端的站着,并无病中的模样,又见碧桃红肿着眼儿脸儿,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正暗自心奇她们主仆几个卖得什么官司,再一眼便落在了屋里另一人身上。

  这一瞧可不好,自己妻子屋里竟然无端端多出一个陌生男人来。傅恒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查看究竟。徐明薇往婉容飘了一眼,后者知意,轻声将今天晚上的事儿如实说了。傅恒面上越发阴沉,朝婉容说道,“你悄悄地去后头叫了冬子来,一并将段先生也请了来,记着不要声张。”

  徐明薇心里有了底,袖子底下捏着的拳头终于松了松。

  “你瞧着这事像是谁做的?”

  傅恒却不理会她这句,朝碧桃冷声低喝道,“这回你奶奶饶了你,便暂且记下。再有下回,别管你奶奶怎生求情,我第一个饶不过你,仔细着自己这张皮罢!”

  碧桃被唬得脸上一阵发白,不敢做声,又听傅恒说道,“你且搬动这人,挪到里头去。”

  碧桃哪敢不依从,连忙抬了那人去了。

  傅恒见碧桃走了,才往前来细细看了徐明薇脸色模样,低声悔道,“早知道有此一遭,还不如往县衙门里头收拾住了,白白教你受这一回惊吓。”

  徐明薇听他一句不提贞洁之事,也不知道他是真信了婉容所说,还是暗藏在心不愿意显露。但有这样的话放着,心里总归也是受用的,因而淡声回道,“千金难买早知道。谁知便是这样巧,谁屋里也不去,只知咱们屋里没人,偏偏要闯进来?”

  傅恒越发后悔,若不是自己一时心里苦闷,拉着云平一块买醉饮酒,倒也不至于使屋里空虚。便轻轻拉过徐明薇抱住,柔声说道,“是我不好,不该又与你置气,独留了你在屋里,往后便是再生气,我也不教你如此了。”

  徐明薇挺直的背终于放松下来,乖顺地伏在他胸前任由他抱紧了,却是静默着没有说话。傅恒亲亲她的额头,摸着她背心都是冷汗,才晓得她并不如面上一味坚强勇敢,命悬一线的那时那刻,也不知心里怕成什么样儿。

  一时心中百感交集,个中滋味实难明细,但恐她惊后受凉,才不舍得放了手脚,劝道,“我替你倒杯热茶来,你且去屏风后头换了衣裳。”

完事,没有了,姑娘们莫等,给你们加完分就睡觉去,晚安!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1


  徐明薇这才惊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晓得冬子和段云平一会儿就会来,紧着时间翻了件里头穿的换上,才歇了动作,门上便听着一声轻叩。

  傅恒见她从屏风后头出来,穿戴整齐,沉色上前应了门。

  段云平和冬子都被婉容的脸色唬着,一路狐疑傅恒屋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怕教人听见,只压在心中不敢问罢了。这会儿见着他和徐明薇都好生生的,面上便少了些沉重。

  见婉容将门关严实了,段云平才低声问道,“看情形,嫂夫人应是没有发热罢,却又是出了什么紧要的?”

  傅恒朝冬子看一眼,嘱咐道,“你和你婉容姐姐在外头候着,好生守了门,谁来也不准开。”

  冬子连忙点头应下,傅恒这才领着段云平往里屋走,压低了嗓音将事情大致说了。

  段云平在外头游荡的日子较他又多些,打量了一阵那贼人之后,沉声说道,“只怕不是善类,观之更似绿林土匪,却不知平陆县也有贼患。”

  徐明薇将自己心底的猜疑也一并说了,“我们这一行人才进了县城,他便晓得主家是住哪个屋,连你们在前头喝酒都一清二楚,只怕这客栈内还有个应子,沟通里外。”

  “且弄醒了问,才知原委。”

  说着,傅恒便将茶壶罐子往那人身上劈头盖脸地一顿浇。

  徐明薇这时已经避到屏风后,不多时,听见前头一阵悉悉索索动静,那贼人果真醒转过来。

  先前怕他吵闹引了人来,徐明薇是拿布条堵了他的嘴的。这会儿侯占山眼见着自己手脚被缚,口亦不能言,心里明白这回算是阴沟里翻船,竟也不挣扎,只瞪了眼直往傅恒和段云平瞧。

  傅恒心中恼他厚颜粗鄙,但想着还未曾从他嘴里掏出内情来,只强忍在心,别了匕首在他颈间,低声威吓道,“如今你落在我手里,是何下场,只看你如何应答。倘若有一句不实,只看我刀子往哪里去罢!”

  侯占山轻蔑看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竟是转过头不做了搭理。

  段云平心里正犯难,这等人若是在别处困住了,还有手段应付,在这等客栈里,却怕逼急了闹出声响来,惹旁人来问,忽地听屏风后头徐明薇淡声说了一句,“既不愿开口,便不用开口罢。相公,这人有淫邪我屋里丫头之心,不好教他死得太容易。使两条厚被子垫在身下,手脚也捆严实了,口鼻尽堵不教他发出一点声响来,再慢慢切了那祸根,流些血也无妨,有棉被吸着,再有就是烧一壶滚烫开水淋下去,创口立时便烫得白熟了。到天明裹着席子运到城外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好教他这辈子残缺地去阴曹地府挂了名,下辈子也做个不能为祸的畜生。”

  侯占山一听便急了,真是好狠心的婆娘!只碍着嘴还堵着,口里无数肮脏字眼蹦不出来;手脚绑着,拿不了那阴狠妇人对付。一口气堵到嗓子眼,险些先把自己给气晕了过去。

  段云平和傅恒面上皆是一怔,但听徐明薇的语气,杀一个人仿佛就跟厨房里杀一只鸡一般清淡寻常,也不知她是真有所想,还是故意使了手段逼供。但不管为着哪般,先前咬死了牙关不肯吐露的贼人此刻教她激得面红眼赤,如跳虾一般拱着身子要往屏风那头爬去,便知这法子虽然阴狠,却是正好踩中了贼人的痛脚。

  傅恒冷笑道,“如此倒是个法子。碧桃,开箱子使两床厚被子来!”

  侯占山如何还忍得,朝着傅恒连连摇头,嘴里只呜咽求了饶,哪里还有之前那股硬气,却是仍由他们搓圆搓扁了。

  段云平便做了白脸,拦住傅恒说道,“我看他这会儿倒是愿意开口了,燕真且等等,只听他说些什么。说得不好,不全,再行了嫂夫人的法子罢。”

  傅恒面上一迟疑,段云平便夺了他手里的匕首,蹲到侯占山跟前,警告道,“前头的话你可是都听清楚了的,这回问你什么,仔细答了才是,不然,我手里这把刀子,别的地儿也不去,只朝你那东西割,你可听明白了?若是,便点点头,我取了你口里布条,倘若出一点声儿,也朝你那东西下刀!”

  侯占山点头动作只慢了一点,段云平便朝着碧桃说道,“先拿两床被子垫着,再往外头要一壶滚烫开水来!”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2


  碧桃果真利落寻了被子来,随手一拎就把侯占山扔到了被子上。她心里存了恼恨,手下动作自然不轻,直摔得侯占山一阵头晕目眩。

  后者不禁咋舌,竟不晓得这屋里还有这一号人物。好在自己运气好,进门就先把她敲晕了,只不过这样的好运气没有到底,竟教屏风后头躲着的婆娘给暗算了。侯占山心里叹过一回,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也见得多了。但像这回这样的,他还是从未见过。

  眼前这两个男人心里作何打算他还不清楚,但屏风后头说话的这个,一字一句都是动真格的,至少,她心里推想过。侯占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等到段云平去了他嘴里堵着的布条,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老实道,“官人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来。”

  傅恒冷声道,“便从你叫甚名字,哪儿人说起,再说一回是怎地追到这家客栈,谁是内应指明了房间,所图为何。若有隐瞒不实的,你也晓得如何。”

  侯占山又吞了一口口水,缓了缓神,终于仔仔细细交代起来。

  原来侯占山并不是平陆县城人氏,祖籍淮安,年成不好举家逃荒至此,又无田地安生,好歹浪荡了几年等父母皆亡故了,便落脚城外二十里地的山头做了贼寇。往来打劫些富户,因山头上贼人众多,又是有些身法手段的,原平陆县的县尉勉强剿过几次,到底缺少兵卒,碰过几回钉子便也歇了。那山头渐渐也落得三不管,只安乐做了劫道营生,有一点倒好,一般也只取钱财不伤人性命,因而越发没人管,被抢了也只当自己晦气,连告官都不告。

  傅家车队路过清风寨山脚时,盯梢的已报过一回消息,但看着是有相熟的镖队护送的,早打点过买路钱财,因此并为为难,只平安放过。侯占山近来赌债缠身,正愁没地方捞银子,偷偷地便打了吃独食的算盘。

  明里说是要往城里去会相好的,同首领知会了下山来,暗地里却是跟着傅家车队一路到了平陆县城里。见他们投在洪福客栈,只使了半钱银子买通了个茶博士打听,便将他们这行人打听了个清楚。听说是京城来的富户,侯占山心里更是喜不胜收,只打算做这一票大的,自己那一屁股的赌债便能清了。

  按他本来的习惯,原该再踩点两天,等着时机下蒙汗药的。偏巧这天运气也好,傅恒一直和段云平在前头喝酒不往后头厢房去。侯占山脑子一热,但想着能省两天利子钱也是好的,便大着胆子往后头来了。

  再往后的事情,屋里众人该知道的也都知晓了。侯占山交代完了,只垂了脑袋听候发落。

  段云平问他,“卖你消息的茶博士又是哪个?”

  侯占山说道,“嘴巴最利索的那个便是了,人都叫他快嘴王八,官人往前头一打听就知道。”

  段云平朝傅恒投去一眼,后者点点头,因而又开口问道,“你且说说那山上的事儿,往常在家只听有劫道的,还不曾亲眼见识过。”

  侯占山警觉地看他一眼,“官人问这个作甚?浑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好说的。”

  段云平只说道,“照你说的,山上也有不少人口,但照我看来,那山道行走的人并不见多少,只往日那点劫道的,又怎供养得起你们一山头的人?可不是在别处还有营生吧?”

  事关山寨,侯占山却是怎么问都不肯再开口了。段云平朝傅恒摇摇头,绕到侯占山身后也不知道怎么一个动作,便把人弄晕了过去。

  徐明薇听前头没了声儿,正疑惑着。傅恒忽地绕到后头来,牵过她的手说道,“你且理些不用的,空出个箱子来。”

  徐明薇猜着些用途,点了点头。



第三卷 终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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