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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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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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明薇猜着些用途,点了点头。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3


  婉容和碧桃得了这话,连忙收拾起随行的箱子来。徐明薇原先倒是不知,段云平竟也是有些身手的,一时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傅恒便解说了一句,“他们这样的位份,自小便要跟着侍卫习武射箭,有两下子身手也不稀奇。”

  徐明薇点点头,看他们两个将侯占山曲腿塞进箱子里,担忧问道,“接下来又如何处置?这么一个大活人,总有醒来的时候,闹起来出了动静,只怕要惹人来问。”

  傅恒淡声回道,“无妨。一会儿把箱子抬到云平屋里,明天就让冬子他们去收拾了县衙后头的屋子,静悄悄地移了人过去便是。”

  徐明薇听他说得笃定,想来总有法子能防了侯占山吵闹,便安心不再追问。

  这一番折腾,也近子时,好在四周都无惊醒,一切都照着傅恒所想做得了。冬子便在段云平那处住下,防着夜里有事好有个奔跑传递消息的。

  傅恒回到自己屋里,但见徐明薇还坐在烛火前静默着等他,心里便似有微风吹拂而过,顿时忘了前一刻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一团,不自觉放软了声儿,暖笑道,“夜深了,怎的还不睡?前头都有人照应着,不必再记挂担忧。”

  徐明薇也冲他微微一笑,柔声道,“也不是不放心,只是想等着你回来才好。”

  傅恒眼里绽出些光彩来。只是怜她这一晚过得不轻省,倒不似白日存的那一场旖旎遐思。因而尽管心里十分欢喜,也忍耐住了只上前轻轻拥了她往床榻而去,什么也不做,静静抱了她躺着睡下而已。

  “睡吧,明天等日头起了,咱们也去县城里头瞧瞧。”傅恒下巴支在她额上,眷恋地蹭了蹭,继而说道。

  徐明薇对此无可无不可,上了街也是要蒙了面纱,看什么都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好没意思。但听傅恒语气里的期待,晓得他在努力哄自己高兴,徐明薇便点头应了。

  傅恒又说了些话,她到底是累了,先前几句还能勉强应对着,到后头越来越迷糊,连着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天只还蒙蒙亮的时候,徐明薇尚还在睡梦中,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宛若隔在云端,一阵热,一阵痒,说不清的难受。她难耐地睁开眼儿,才瞧见正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儿的傅恒,樱色的唇瓣浸润地绯红,见她醒了,只轻轻扯了个意味深长的笑,“你总算醒了。”

  还不待她说话,傅恒含笑朝她吻下来。徐明薇只觉得身上一沉,教傅恒的举动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提防溢出的呜咽呻吟,被他那个火热的吻撕扯地支离破碎,再也无迹可寻。

  一时如胶如漆,痴缠难分,直闹到近午,都还不见屋里歇了动作。

  婉柔和穆氏送了几回早饭来,都被婉容摇头退了回去。婉柔捂嘴笑道,“下回便是来送午饭了,只盼着里头两个还晓得肚子饥饿,别闹到了晚上才好。”

  穆氏看她一眼,到底脸皮薄,没有说话。老赖家的仗着自己年岁大,倒是轻笑着骂了一句,“小蹄子,都还没嫁人,说起这些也是没脸没皮。”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笑,眼角眉梢都似守了一个共同的秘密那般,透着欢喜的默契。

  好在她们才说过一阵,屋里便传来了要水的声儿。婉容她们不敢怠慢,连忙支使着婆子从厨房要了热水来。小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教两个主子吃上了热乎午饭。

  初时不单是徐明薇低着头不敢看了屋里的丫头婆子,便是婉容她们伺候惯了的,送水送饭时都有些羞涩不敢到处看了。以前在家时虽然也有白日里避着人荒唐的,但像今天这样闹得这般凶狠,还是破天荒的第一遭,也难怪徐明薇和婉容她们都有些脸红怕羞。

  傅恒见她如此,笑着退了婉容她们在外头听着伺候,只叫人在屋里摆饭。等人都走了,才朝徐明薇低声笑道,“这会儿屋里没人了,放心过来用了午饭,咱们才好早些出门转转。”

  徐明薇抬头撇他一眼,不喜不怒,倒是恢复了脸色,淡淡应道,“嗯。”

  傅恒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只是神色转得快,徐明薇并没留意到。

  一时安安静静地用过午饭,傅恒让婉容寻了面纱来,亲自替徐明薇戴好了,左看右看,见露不出一丝真容来,才满意地放了手。

  徐明薇倒是想起昨天交代婉容的事情,并不避讳傅恒也在场,径直朝她说道,“早上耽搁了些时候,这会子便不用你们再跟着伺候了,拿了银子去城里逛逛,也自己去寻些乐子。”

  婉容经过昨天一遭,本还有些放心不下,心想着至少也得有碧桃跟着才好。

  傅恒看出她心思,笑道,“你奶奶既如此说,你便放心去,好歹还有人跟着,吃不了亏。”

  婉容只好点头应了,当下各自准备着出了门。婉容,婉柔还有碧桃三人跟着铁头往集市上去了。傅恒只穿扮成书生模样,领着两个小厮,往外雇了顶轿子与徐明薇一起坐了,随口朝轿夫一打听城里最好看的景在何处,一行人便洋洒洒地往西子桥方向而去。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4


  原来平陆县西子桥上近来正是赛灯的时候,赛的倒不是正月里的彩灯,只寻一个吉祥如意的好意头,而是远近几个县府的做灯师傅每年都会在五月下到六月中,往西子河堤两岸挂上自己的得意之作,由着看灯的更中意谁家的,便买了花投到哪家的灯里。这些花灯白日看着便是一景,到了夜里点亮了,更是热闹好看得很。

  “什么茶灯,吊灯,壁灯,走马灯……但凡官人您想得到的,在西子桥上就都看得着,这会儿您去了看过还不算,往西子桥边上的茶楼坐了歇个晌午,再听两回说书,便也到夜里掌灯的时候。在茶楼上远远瞧了,水里一片灯影,人间一片烟火,才教人领会过一遭,什么叫出了平陆再无灯哩。”轿夫本就是平陆县人氏,说起这赛灯节,言语里便满是自豪感,关不上话匣子。

  徐明薇在轿中听了,面上便是一阵笑。傅恒偏头朝她看来,问道,“你笑什么?”

  徐明薇摇摇头,并不肯说。傅恒脑子里自己想过一回,才扬声往外同那轿夫说道,“如此说来,倒真是来得巧,恰逢赶上这样的时节。灯虽是还未看见,但想着贵地便是一个轿夫,都似兄台这样满口文章的,人杰地灵也不为过了。”

  那轿夫听了面上倒是一红,老实笑道,“官人高抬,实不相瞒,适才所说也并不是小的自己肚里蹦出来的,全是西子桥上的盲先生说过,小的记住一两句,帮着同外客说说而已。”

  傅恒便问,“那盲先生又是谁,做什么营生的?”

  轿夫笑道,“盲先生便是盲先生,浑叫着久了,谁也不知他原本姓甚名甚,官人这会儿问小的,小的还真教您给问住了。盲先生平日也就是支个写字摊儿,帮人写写书信,偶尔也替人掐字算命。虽说眼睛看不见,那一手字却是写得极好的。往日有人不信他眼瞎还能下笔,故意要了一封,再往别处看了,果真是一字不差,众人这才服气。有怜他眼瞎难以谋生的,也有贪图他收字便宜的,日久天长,找他的人倒也多,算是有个出息,勉强度日罢。”

  说起这个盲先生,其他几个轿夫也凑着说了几句,大抵是同情佩服居多,便教傅恒暗暗心里留了意。许是出自对读书人的惺惺相惜,若是那人真的好,在县衙内安个位置,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盲先生既是在县城久住了的,对平陆县应是十分了解,留着也是大有好处。

  徐明薇见他脸上又出现深思时才有的神情,默默没做声,免得扰了他。轿子悠悠转过炉前巷,外头忽地吵闹起来,似有人在前头争吵着什么。徐明薇心里奇怪,傅恒显然也意识到不对,便朝外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仍是先前话多的那个轿夫开了口回道,“官人,却是衙役捕快同单家的在吵闹,人堆得实实密密的,只怕轿子一时还过不去。”

  傅恒闻言便叫停了轿子,叫家里小厮往前头去看个究竟。

  等了片刻,才见那姓潘的小厮回了来,报道,“爷,原是人命关天的案子。前头有几个捕快爷抬了个无名女(尸),正放在单家大门口,说是这女的本是在单家做活的丫头,这会儿正要提了他家大人去衙门里说话。单家的自然不肯,一说县衙门里也没个正主坐堂,去了并无人审案;二说是家里人口齐全,不曾走失,便不肯去。又嫌教那东西堵了正门,十分晦气,扯着皮儿要挪了人。两家说不合拢,这才闹了起来。”



眼皮子直打架,凑合看吧。晚安姑娘们!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5


  徐明薇轻笑一声,压低了嗓音朝傅恒说道,“来日倒是不用愁底下人懒怠不好约束了。”

  想了想,又说道,“人命关天,你这一县父母官,可要下去看看?”

  傅恒打着扇子,却是摇头。

  “且再等着看看,只怕不出一炷香,这事也就了了。”

  徐明薇不知就里,但听他这样说,也并无下去一看究竟的意思,便忍住了好奇没有追问。

  等了片刻,外头轿夫疑惑一声,回头报来,“官人,前头倒是散了,可要起轿?”

  傅恒招来潘子交代了几句,才应声说道,“既没了阻碍,还往西子桥上去。”

  一时轿子又轻颠起来,徐明薇掀了帘子一角往外偷看,人已半散,并不见衙役捕快,倒是见着潘子站在人堆里和旁人说着什么。只离他们几步远,就是一架覆了麻布的担架。许是抬了她的人未留意,那麻布底下竟露出半只手来,早烂穿见骨,只零星皮肉还粘附其上。

  她恶心地干呕一声,傅恒这才瞧见了,连忙将车帘挡下。好在天气渐热,家里有随身备着薄荷香包的习惯,傅恒便解了递与徐明薇放鼻子底下闻了,才缓了过来。

  “那尸首早烂得不成样子,那几个衙役又为何如此笃定,定是单家的丫头?”

  傅恒说道,“早些年就常听说地方上常有这样讹诈大户的,今日所见便是了。衙门里油水不丰,碰上告案少的荒年,这些个衙役捕快更无处捞银子,便取巧挖了乱葬岗的无名(女)尸,抬到富户门前只说是他家做活的丫头暴毙,要拿人去衙门问了话。寻常富户怕惹官司,虽说告也告不倒他们,只怕外头名声遭难,没个三五年这逼(奸)致人死的谣言都散不去,因此大多甘愿自认倒霉,拿钱消灾了事。前头听说是这等事,我倒也想那些个捕快真是个勤快尽职的……”

  徐明薇这才明白了个中原委,见他面上不无失望,细声安慰道,“却也是好事。至少这桩子凶案并不是真的,也没谁家女儿平白冤死了,世上又少一双生送黑发人的白发父母罢了。”

  傅恒听她如此说,心里倒好受了些,重又笑道,“似你这般想,果真是件好事。”

  一时两人相对而笑,盈默无语。

  轿子轻晃着终于在一片瓦铺前停下,轿夫躬身打了帘子,笑道,“官人,到地方了哩。这儿便是先前说的茶楼了。”

  傅恒搀扶着徐明薇下了轿子,后头小厮忙着数了铜钱结清车资,早有个茶博士打着响儿迎了上来,胳膊上齐整整地搭了条雪白巾子,见面便是三分笑,热络招呼了。傅恒观他言谈举止,暗叹,这茶楼倒似个体面去处。

  “上头可还有座?要清净不叫人搅了,最好对着河堤能赏灯,听说你们这处还能听说书?”

  傅恒问了一串,那茶博士倒不慌不忙,打了笑脸回道,“这样的座儿本是没有了的,正是一年最忙的时候,但前头有客人提前走了,倒空出一间。贵客请随小的这边走,不知客官喜好哪色茶叶?楼里还有半斤雨前龙井,极是正宗,同外头打了幌子的可不是一路货色。”

  徐明薇笑看傅恒一眼,这做生意的,嘴里只怕十句没个一句是真话罢。巴不得告诉了上门来的,他家生意好的很,独独只剩了一个留着待你,你若是还有挑剔的,立马就有下家接了手去。因此最好赶紧下手,免得错过了便没了。

  隔着面纱,傅恒竟也看懂了她的眼色,面上也似一笑,朝那茶博士说道,“且看看好不好,再论茶叶罢。”

  那茶博士也不理会,仍是打了笑脸一路将他们引到了二楼一间开阔处,只一张古朴高桌,凳子也一式素质雕刻,正对着窗格摆了,抬眼便见不远处拱形石桥架在飘渺江波上,沿堤五步一灯,十步一景,视野果真极好。

  傅恒看了十分满意,回身去看徐明薇的意思,见她轻轻点头,便朝茶博士说道,“景是有了,说书的何在?”

  茶博士笑着推了另一边的窗户格子,傅恒往下头一看,不是戏台子又是什么?

  “这处倒好,能听得见看得见下头的,下头的却瞧不见这处。便是这间了,泡了雨前龙井来,再拣你家做得好的茶果点心送几盘上来。我底下两个小厮,也拿钱在底下大堂凑张桌子,上些果子点心吃着,不叫了人,轻易别来扰了。”

  茶博士应声去了,不一时便送了茶水和果子来。等人去了,傅恒端起茶杯一闻,笑道,“哪里来的雨前龙井,只怕他家收茶的地儿就叫雨前龙井山。”

  徐明薇扑哧一笑,说道,“小地方,有这个滋味也叫不错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6


  傅恒叹笑一声,说道,“屋里也没外人,他们得了吩咐,轻易也不会上来,你便解了面纱,好歹自在些。”

  徐明薇也觉着气闷,便依言摘了面纱。

  “好在不是六七月的天气,不然也要教汗给打湿了。”

  傅恒闻言倒想起去年夏天时候,自己还能在书房短袖短裤地凉快着,她却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的,不由笑道,“这回离了家,你却是自由了。让丫头婆子们守死了门户,便是要在屋里穿着肚兜四处走动,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徐明薇心想,这倒是外放的好处之一了。以前还在徐家时,她在自己屋里穿得凉快些也还得,但到了傅家,只循规蹈矩地一步不能错,那样热的天气,竟也熬过来了。如今想想,也是有几分辛酸滋味,只是当时不觉着苦楚罢了。

  “说到县衙,咱们什么时候搬了去?”

  徐明薇虽然没提侯占山的名字,傅恒晓得她担忧的正是这桩,因而解说道,“冬子已经领了人去县衙门里交付收拾,有云平照看着,出不了什么差错。等那头收拾得差不多了,我的‘病’自然也就好了,到时候咱们再劳动搬进衙门里,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徐明薇点点头,说道,“等都安定下来了,我再往家里寄信。只是怕房先生知道了,性子急,这样大热天的也要跟着来,前头可是好不容易劝下的……”

  傅恒柔声安慰道,“左右不紧着日子,就算她一意要来,你那两个武丫头也会规劝着些,路上慢慢走了便是。当初想着房师傅路上没人照应,才留了她们两个保平安,如今想来实是不该,好歹也该带上一个,才不会教你险些落了暗算。”

  徐明薇笑道,“人生事,又如何算得周全。咱们要赶着路程,带不得她,再来却是没可靠镖局护着。山长水远的,留两个丫头护着先生一路来,才是紧要事情。”

  傅恒心里也知她是拿房师傅当了半个母亲敬着的,因此不再提这话茬,引了徐明薇到窗前遥看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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