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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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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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锤定音,无可更改。徐明薇终于明白,为什么傅宁慧至始至终都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她早就想过这事情最终的走向只会如此!她早就想好了,惹了她不痛快,便要叫所有人都不痛快!
  她怎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徐明薇实在想不明白。
  恍惚间,王氏已是将几人的处置都安排好了。映月被喂了哑药送到庄子上做苦役,而傅宁慧则是被罚禁足,直到出嫁之日,未得长辈召见,一步都不许出了房门。


第二卷 第080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听了只觉得一阵心冷,傅宁慧犯下大错,却不过是失去了点自由,不痛不痒的。
  “至于徐天娣,就由珍娘你带了回去,自己处置了吧。”王氏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想避了贺兰氏的追究,扶了额,语带疲倦地说道。
  贺兰氏也懒得再计较。毕竟是亲女,能赶了出门嫁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省得在家里与薇儿使冷绊子。王氏这样的性子,逼着她打杀了女儿亦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再者,薇儿毕竟还在傅家做媳妇,把傅宁慧逼急了,王氏和傅恒日后也没好脸色对了她。如今这样,让王氏和傅恒心中有愧,自觉对不住她们家薇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痛快应下了。
  闹了六天的乱阵,终于平定下来。
  贺兰氏带了人归家,将徐天娣推到徐天罡面前,还未曾说明清楚哩,徐天娣竟吓得一阵抽搐,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徐天罡还以为她是假晕,过去一探颈脉,竟已是肝胆俱裂,活活吓死了。
  如此也算是人死业消,贺兰氏让人草草将徐天娣给烧了,拣了半盒子骨灰送与香姨娘。
  徐天娣的事情了了,但徐天赐的还没。
  徐天罡原本就看不上这个唯唯诺诺的庶子,原本也只当他老实懦弱,不想心肠还这样狠毒,险些叫她们姐弟两个害了他女儿。这回倒不用贺兰氏在旁引了火,徐天罡对着老赖家送来的人证和物证,再没什么可疑的,将那徐天赐拉到祠堂前打了三十棍子,关到屋里也不许人去看了。但叫他饿着,痛着,能熬过四天,便算是老天爷消了他的业。熬不过,那就是他自己命不好,也怪不了别人。
  大概徐天赐是真的命不好。
  任凭香姨娘怎么下跪磕头地求,徐天罡都冷脸拒了。没人看顾的徐天赐孤零零地躺在黑屋里头,又是惊又是吓,加上天气渐渐闷热,伤口溃败起来,到了第四天开门的,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
  贺兰氏让人请了大夫来看过一回,却是摇头而去,没救的病症,还是及早准备后事才好。
  徐天罡晚间听到徐天赐没了的消息,愣怔了片刻,很快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淡声嘱咐了贺兰氏也一样将人烧了,给他姨娘捎个骨灰盒子便好。
  天启的规矩,怕这些含怨而死的人成了厉鬼来扰人,是不得(肉)身下葬的,只能拿火烧了,给烧一炷香罢了。
  徐天赐的骨头盒子是第三日的时候送去了香姨娘的屋子。渐渐的,那个(妖)娆媚俗的香姨娘再也不在身上熏了(勾)人的香味,说话行事也疯癫起来。徐天罡忍耐不了,嘱咐贺兰氏将人绑了送到庄子上关起来。
  至此,徐家终于没了香姨娘的踪迹。新来的下人偶尔还会听老人说起,当年西角那个院子住了个能(勾)人的妖精,只是好景不长,一夜就病死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却说徐明薇跟着傅恒从王氏院子里出来后,傅恒阴沉了脸,谁也不理,进了院子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婉容有些不放心,问道,“爷这会儿心情不好,(奶)奶可要去劝着些?”
  徐明薇心想,这会儿去了才叫傻呢。人家明摆着要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解语花什么的,也得看了男人心情,吃不吃这一套罢。


第二卷 第081章 纵使举案齐眉 
  “让小六子隔半个时辰,记得给爷送一壶茶进去便是,旁的你们也莫管。”徐明薇说道,忽地又想起另一桩案子来,问道,“前头让你们泡下的米,可是到起的时候了?”
  婉容想了想,点头应道,“到今天正好是二十天,奴原本算着这天气还不是真正热的时候,再等两天才好。”
  徐明薇摇头,说道,“不必再拖,就今日叫齐了人,把泡米的水给淘换了。再去看看老赖家的回来了没有,若是已经回来了,叫她上我这儿来一趟。”
  婉容领命去了,不一时便带了人回来,笑道,“(奶)奶,也是凑巧,刚出了门,就在院子里碰上了。那您和婶子先说着话,奴去起了缸。”
  徐明薇点头让她自去。再看底下站着的赖家婶子,笑道,“这桩事儿还真是多亏了您,不然这毫无头绪的,都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老赖家的不敢贪功,恭敬道,“却是(奶)奶过誉了,并不全是老奴的功劳。如果不是顶了夫人的名头,老奴家的那口子也没那些个路数替(奶)奶分忧办事。”
  徐明薇倒让被她引起几分好奇来,问道,“此话怎讲?”
  老赖家的便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老奴家的那口子原本是在夫人的钱庄上做个收账的,前些年因为惹了事儿,本该撵出钱庄去。夫人仗义,给留了条活路,这几年就替老掌柜赶车,勉强能混个谋生。说是赶车的,其实是钱庄的暗眼,留意了这台面上的动向,暗地里再禀明了夫人,好防着自己人从中做鬼。这话原也不该跟您说,但夫人交代了,若是您问起,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奴便斗胆,全与您说了吧。因做着这份活儿,老奴家那口子在京里也结下不少门路,什么三教九流的也都攀上点交情。”
  “您这事儿一出,老奴听了就知道这里头有文章可做。果不其然,老奴将那蛇样子与家里一说,奴那口子夜里就摸到了镖头家里。京里半个月前倒真盘过两篓子蛇,全是南边过来的,有青花的无毒蛇,也有那响尾的,陆陆续续让各家药行的掌柜给买走了。老奴也是经了这事才知,原来这世上还有拿蛇做了药的。”
  “这又扯得远了,您可莫怪,奴便接着说吧。其中一条乌头蛇,却不是药行拿了去的,买蛇的是个管事模样,眼角长了颗痣,痣上生毛,模样也是好认,那卖蛇的才记住了。原本还当是富家子弟贪图新鲜,买了蛇斗狠,还劝他再等些日子,便有扁脖子的新货来,那玩意儿才叫真的狠,激得急了连毒蛇都吃。那姓安的管事不肯,交了三两银子,连篓带蛇一块提溜了走。”
  老赖家的一口气说到这儿,嘴都干了,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有了人,这便好查了。老奴家的那口子又问了相熟的几个管家,与他们打听清楚了。不想最后查来查去,竟查到了自己人头上。您道那姓安的管事是谁家请的?竟是香姨娘卷了家资,偷偷助了族弟在京城南郊买了个六进的宅子,又在脂粉街上开了个香粉铺子,那姓安的就是他家的管事,平日里进出全拿了主子样,好生气派哩!”


第二卷 第082章 纵使举案齐眉 
  “找着了人,后头的事情就简单了。老奴家的那口子使人在半道子上拿麻袋套了人回来,姓安的胆子也小,不经事儿,才两个烙饼烫下去,就什么都招了。连夜便叫了几个地痞,到傅家姑娘藏人的小院把那两个(贱)蹄子给绑了来。这还好是去得早,听那几个地痞说,摸墙进去那会儿,姓徐的那个(贱)种正屋里四处收拾细软,算着要跑哩。姓徐的一看来了人,自己也知道不好,竟也认了命,一问便什么都招了。两厢口供一对,倒也没什么出入,叫他们各自画押,留了底,老奴这才敢把人送回家来。这前后折腾的,也费了些时日,倒叫(奶)奶好等,老奴实是惶恐。”
  徐明薇笑着让了,说道,“赏你谢你都还来不及,何来惶恐一说?这事儿就算了了,婶子这几日也是劳累,先歇两天,再来屋里听吩咐罢。”
  老赖家的一时分不清徐明薇是真体恤她,还是假意又要将她闲置了。心里上上下下地没个谱儿,接了婉柔递过来的赏,面上也不见欢喜。
  “我这儿还有事儿要忙,就不耽搁您了,婉柔,送了婶子出去。”徐明薇淡声吩咐道。
  老赖家的只好跟了婉柔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婉柔便和婉容,碧桃,青秧一块儿回了来,但笑道,“(奶)奶真是个狭促的,明明心里对赖家婶子满意的很,偏偏一句实话不吐,一来就叫人回家歇两天,唬得老赖家的心里七下八下地没底儿。”
  徐明薇乜她一眼,说道,“既然担了这名头,那你把赖家婶子给你的东西全还了我,也算是不辱没了狭促鬼一称。”
  婉柔面上便是一滞,从袖袋里摸了二两银子出来,嘟嘴道,“才收了个银锭子,捂都还没捂热呢,您也真是太料事如神了。”
  众人便是一阵笑。
  徐明薇笑眯了眼,又将那银锭子推了回去,说道,“得了,你自个儿收起来罢。今个儿要从你这小气鬼手里拿了银子,改明儿我就又成徐扒皮了。”
  婉容等人笑得肚子痛,连连喊了哎呦哎呦,扶着椅子乱做一团。好不容易抹干净了眼泪,婉容才止了笑,说道,“(奶)奶惯会消遣人的,奴们哪里敢背地里编排了您。前头您说要做粉,徐婆子在后头已经把水缸都拖到院子里了,这便去?”
  青秧虽是新来的,因着年纪小,模样也生得可爱,几个大丫头都颇照顾她。这会儿听说要做粉,心里奇怪道,怎地放着好好的官粉不用,偏要自己费力气做了?又十分好奇,便小声地问了碧桃,“家里年年如此吗?都要自己做了粉用?”
  碧桃也压低了嗓音回她道,“粉就是要新鲜的才好用哩。因此四季都是姑娘带着咱们自己做了的,不比外头的爱掺了杂粮米粉和铅粉,却是只用上好的梁米,细细筛了,留用最饱满的颗粒才用……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待会儿你见了便晓得了。”
  说得青秧越发好奇起来。
  众人转到后院,徐婆子正候在缸边,见着徐明薇脸上立时堆满了笑,恭敬道,“(奶)奶,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就等您开封。”


第二卷 第083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一眼便看见了天井里的两口大缸,点头道,“既如此,开了罢。”
  婉容使了个坏,推了青秧上去,笑道,“你不是好奇这粉是怎么做的吗,今年便让你开了封罢。”
  婉柔等人听了肚里直笑,可怜青秧不明就里,真听了婉容的上前开了封,只觉得一股子酸臭味道冲鼻而来,险些恶心地要吐,到底还记着这是在主子跟前,硬生生地忍住了。
  “还道(奶)奶是狭促鬼,原来婉容姐姐才是哩。”婉柔乐得拍手直笑,总算还有些良心,与婉容一起上前牵了青秧回来,打趣道,“闻了这味儿,以后还用粉不?”
  青秧还没缓过劲来,眼泪都快被熏出来了,委屈道,“姐姐们也不提个醒儿,但等着看奴笑话哩,往后看奴还理不理你们了。”
  徐明薇嘴角含笑,说道,“好啦都别闹了,等会淘换干净了水,就不是这个味儿了。婉容,你上练姑娘院子看看去,看她这会儿得空不。要是得了空,又有心思来瞧的,便好言相请了。”
  婉容点头退下。
  回头,徐婆子已经指派了几个有力气的婆子,将缸里的水来回换了十几遍,总算洗干净了那一股子酸臭味。青秧这会儿倒不记着前头受的罪了,前前后后地围着婆子们看热闹,见缸里沉淀下的米粉渣子越来越洁白,心里连连称奇。
  徐明薇看她那新鲜模样,倒想起自己第一次见着贺兰氏带了丫头婆子做粉的场景,如今看得多了,也不觉着稀奇了。
  徐婆子捏了一点澄下的米粉渣子,两指合着一碾,指尖的渣子便化作了滑腻的细末,便对徐明薇说道,“(奶)奶您瞧,看着能成。”
  徐明薇看了也觉着这次发酵的不错,点头道,“便捞了再碾上三道。”
  婆子们得了吩咐,不敢偷懒,各自拿瓢捞了湿粉团进瓷盆子里头碾。这全是体力活,才碾了一道,婆子们额上背上便冒出汗来。婉容她们就在一旁帮着擦了汗,免得汗珠掉进瓷盆子里头,废了粉。
  碧桃怕青秧看不明白,解释道,“这些梁米都是压碎了泡的,却不尽够,这会儿压过三道不算,等会儿还要拿袋子滤了米汁,在盆里搅上三百多转,沉下来的才算是能用的。”
  青秧听着咋舌,惊道,“我滴个乖乖,竟要费这么多功夫!”
  说话间,已经有婆子碾过三道,拿水冲洗了米浆,便有婉容她们接过手去。用细纱袋子筛过,半缸子碎米,也值得了浅浅一瓷盆子米浆罢。
  青秧不解道,“其余的便不要了么?也忒费米。”
  碧桃笑道,“婉容姐姐她们手里的是要亲自做了,专门供了(奶)奶用的。剩下的米渣子继续碾磨几道,出来的米浆制的粉就是咱们用的了。你可别小看了这粉,比官粉可好得多,也不是轻易能得了的,一个季度也只发一盒罢了,用完就没有了。”
  “这样好的粉,既然让我瞧见了,做得了可得分了我一盒。”
  身后忽地传来人声。徐明薇回头望去,来的正是练秋白,穿了一身鹅黄色的宽袖纱裙,映着脸上盈盈笑意,气色倒是不错。


第二卷 第084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上前迎了,柔声道,“原也是打算匀你一盒的,但瞧你这赛雪肌肤,却是用不上哩,倒省了粉盒。”
  练秋白作势便要打她,笑道,“楞个舌滑嘴油的,你与我那大表哥也如此说话不成?还是单单就挑了我这个好欺负的?”
  徐明薇连声讨饶,说道,“好人,住了手罢,便分你两盒,成不?”
  练秋白这才拿帕子掩了笑,与她歇住了。一会儿又探长了脖子看婉容和婉柔手里的动作,奇怪道,“她们两个要这样搅到什么时候去?”
  徐明薇解释道,“三百余下,她们两个都是做惯了的,也不必记数,看了米浆颜色便知。”
  静璇讶道,“三百余下!那胳膊怎么吃得消?”
  碧桃接嘴道,“这个中间换了人都不成,换了就废了。奴也试过一次,浪费了上好的米浆,出来的粉勉强能用罢。”
  练秋白看得稀奇,越发凑近了瞧。
  婉容见她脸上孩童般的天真神色,笑道,“表姑娘若是想玩,奴让婆子也给你滤一小盆子出来?”
  练秋白连忙摆手,拒道,“这样麻烦的,别叫我给完坏了。你们管了自己便是,我就随便看看。”
  徐明薇陪在一旁,心中也是忧肠百结,看她如此高兴,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将傅宁慧说亲的实情与她吐露了。
  练秋白正与她说话,听着没了回声,便转头来看,奇怪道,“想什么呢,想得这般出神?”
  徐明薇哂笑道,“只是一时心有所感,想起了书里的故事罢了。”
  “甚么故事,也说与我听听罢,这几日正闷得很。”练秋白笑道。
  “原也是个富贵人家,姊妹兄弟住了个大观园,平常混吃胡闹在一块儿,也同我们这般自己调了胭脂水粉。到后头却是各种唏嘘,有情人难成眷属,泪珠儿还尽掩身去,落得断肠无数罢了。倒是应了那一句,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沟渠……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徐明薇声音渐淡,心道,罢了,还是不说了罢。
  练秋白面上一白,怔楞了片刻才道,“也是个多愁多思的身子,这世上便是王侯将相,也奈何不得身后事,还管谁人来葬?人活一世,草木一春,能多些快活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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