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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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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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天都已经半擦黑,就算是劝了他们,只怕也是徒劳不肯听的。这一局再不了,久坐却是伤身。徐明薇便朝婉容和婉柔吩咐道,“把我的筝拿出来。”
  这会子的竟要弹琴?!婉容婉柔虽然心中不解,也照着她吩咐把徐明柏送的那架古筝在院中放置好了。
  筝不比琴,不是那等圣洁自悦的,也不必焚香净手那般虔诚,却更有大欢喜之音。徐明薇轻挽衣袖,上手一个刮奏起调,零落几个抹勾托,弹得一曲清心《琵琶语,原本就是她单曲循环了许久的调子,得来也不难,竟是一时弹得痴了。筝声将歇,徐明薇自己尚还回不过神来,却听房师傅叫好道,“这是几时得的曲子,竟不曾叫我听过。”
  傅恒也朝她看来,笑意宴宴。
  徐明薇收了势,反问道,“有心理会我,看见是分出了胜负了,却是谁赢谁输?”
  傅恒笑道,“第一局我不曾赢,第二局房先生不曾输,第三局我想和局,先生不肯罢了。”
  “且看刚刚还是谁笑话我罢。如今对上我先生,也是输得惨烈。”徐明薇知他不在意,才取笑道。
  傅恒扬手大笑,“又不是你自个儿赢的,当真是狐假虎威,不与你攀扯。先生且容我进而更衣,方才厮杀得一片冷汗,不敢对着先生有辱斯文。”
  房师傅颌首道,“你自去罢。”
  等他走后,房师傅却赞道,“三局之内能转了局势,你这夫婿却是个人才。”
  徐明薇笑道,“第三局他输您几个子?”
  “三子而已。还是你偏心弹的清心咒,方才他分明已陷入我布的杀阵,久久不能逃脱。你这贤内助一出手,倒叫他逃出了生天。”
  “能逃出的,就不叫杀阵了。先生你这是技老,许久没开封的刀,也是要钝的。”徐明薇笑道。
  “好家伙,倒排遣起你先生来了。话说回来,刚刚这个曲子你可有谱?先前未曾细听,也只勉强入耳了一半。”
  徐明薇想她天天在院子里待着也无聊,反正傅恒这几天都在家,不如两人聚在一起杀杀技也好,便道,“先生明日也来,学生再弹一遍,如何?”
  房先生知她心意,笑道,“你也是有心。那明日歇了午觉,我再来罢。”
  徐明薇顺势留了她晚饭,徐婆子果真用心,添了一道梅子酿豆腐,一道时蔬雪饼,外加一道三鲜烩鲈鱼,全是看着颜色清爽的菜色,不说滋味,入眼便是欢喜的很。
  房师傅见了倒笑,“原先也尝过你叫人送来的菜,如今倒是想见见这巧手妇人。”
  徐明薇便让人喊了徐婆子来,一时见礼,房师傅却避了半个身子去,只道,“如今我也是奴身,不比您尊贵多少,这些日子受你滋养,谢还来不及,如何还受得你的礼。”
  一番话说得徐婆子眼睛都红了,她们这样靠手艺吃饭的,最尊崇读书人不过。往日也知徐明薇看重房师傅,因此在菜色上也是亲手去做,并不让丫头们动手。如今得她一声谢,却比得了赏银还高兴。
  码不成两章,就做一章放上来了。姑娘们久等了。


第二卷 第156章 纵使举案齐眉 
  自那日后,房师傅倒经常来徐明薇的院子里。傅恒若是在,那两人必守着棋盘厮杀个半日。傅恒要是出门了,便与徐明薇弹琴说谱,日子过得也是悠闲。至于傅家下人嘴里会议论些什么,几人全部放在心里。但时日久了,渐渐地也传到了王氏的耳朵里,一时拿不定房师傅安的是什么心思。
  也难怪王氏会想岔了。在天启,就是父女兄妹这样相亲的,也不得过分亲近了,要守着男女大防。但像房师傅这样,虽是挂着个徐明薇授业恩师的名头,与傅恒到底不是正经亲戚,就算是正经亲戚也没见这样三不五时就厮混在一处,一混还就是一整天的。
  房师傅如今三十多的年纪,也是盛年,这样不避嫌地与弟子夫处在一室,自然会受人背后非议。王氏不曾亲眼见了他们相处,听着薛婆子听回来的消息,心里便疑那房素衣是不是看中了傅恒的缘故。
  儿子房里的事情,毕竟不好插手太过。王氏左思右想,怕万一事情到后头闹大了反而不好收拾。趁着傅恒和徐明薇来请安的时候,独留了傅恒说话。
  “最近府里头的动静你可曾听说了?”
  傅恒说道,“内宅有娘管着,又能出什么事?儿子从来都是十分放心,倒是没有留意。”
  王氏被他哄得心里一阵高兴,但也没忘记正事,说道,“近来你那媳妇的先生是不是也来得太勤快了些,孤男寡女的,保不齐外人会有什么想法。”
  傅恒自觉受到了侮辱,尤其是这样的抹黑更是对房师傅的侮辱。还好他及时压制住了怒火,正色问道,“娘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先生来的时候,满屋子都是人,儿子也是正正经经地跟着先生学棋,受益良多。落在这些心术不正的人眼里,倒成了孤男寡女,男盗女娼了!?”
  王氏一听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儿,说道,“娘也就是听到些风声,提醒你一声罢了。是谁说的如今也不重要了,关键是你们这样日日来往,别人难免会有想法。照娘的意思,不如还是远着些的好。”
  傅恒心里越发气恼,暗恨王氏迂腐,又恨这些好事的,污眼看人,看谁都是同他一样脏的。但也晓得这个节骨眼上不好与王氏闹翻了,忍了脾气道,“这事娘可知会过爹爹?您知不知道房素衣是什么人?儿子行得正坐得直,房先生更是高洁之人,怎么容小人如此诋毁污蔑?儿子若是今日听了娘的话,回头就与房先生断了来往,那些小人岂不是更要说,果然是做贼心虚?!”
  王氏教他一说,心里倒迟疑起来。傅恒看出她脸色,继续说道,“娘不如等爹回来问问,房先生的名声,一切便可知分晓。别家求都求不来的活佛,如今在咱家好生待着,却爆出这样的污言秽语,到时候把人给逼走了,才叫一个悔之不迭。”
  王氏只好说道,“娘这也只是说说,你媳妇那头你可千万瞒住了,不要漏了口风。她与她那先生,自然是穿同条裤子的,嘴里把不住门。万一教房先生知道了,倒是不好。”
  傅恒点头应下,却是存了气从王氏院子里出来。徐明薇见他沉着脸往书房去了,也不扰他,自顾自地调音弦。自中秋后天气渐渐凉快起来,今年雨水又多,好好的琴存着,平房湿气重,音也不准了。


第二卷 第157章 纵使举案齐眉 
  “音又不准了?”
  傅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边上,忽地开口,倒把徐明薇吓了一跳。
  傅恒便是一阵好笑,将她推到一边,说道,“还是我来吧。”
  徐明薇打量他脸色,像是已经气消了的模样。傅恒这点倒是让她挺欣赏的,有恶劣情绪就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消化掉,气消了再自己默默地从小黑屋出来,不轻易把别人当成出气筒。
  “娘和你说了什么,回来脸色那样差?”徐明薇随口问道,夫妻间总要养成个貌似无话不谈的默契,省得日后他养成了习惯,什么事都不同她说。
  傅恒看她一眼,“我说了,你可别恼。”
  徐明薇心想难不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倒起了几分好奇,朝傅恒点了点头。
  “你说吧,我不往心里去。”
  傅恒便将首尾与她细说了。但让他吃惊的是,徐明薇反而笑着说道,“你就为这事板着个脸,把满屋子的小丫头们唬得不敢说笑了?”
  傅恒奇道,“这背后传话的人难道还不可恶?叫我知道了后头是谁在乱嚼舌根子,小爷定饶不了她!”
  徐明薇摇头笑道,“不光是我,不信明天你问问房先生,看她恼不恼?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嘴巴长在人家身上,她爱说便说去,看你我能掉一块肉不。”
  傅恒原觉得自己算个离经叛道的,没想到家里还有两个比他更潇洒的女先生,一时也是失笑,说道,“却是我执相了。”
  徐明薇打趣道,“施主能及时皈返了便是大善。”
  一句话逗得傅恒也笑了起来,说道,“婉柔说你是个狭促的,果然没说错。我去做了和尚,你算是什么?自古就没听说过和尚娶妻的。”
  徐明薇心想,那是你没看过《霸道和尚爱上我》,也没见过小尼姑仪琳的和尚爹罢了。面上也只是淡笑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手指点了点琴,眼里的意思分明,“闲话少说,还是先调了琴音罢。”
  却说王氏这头,夜间果然问了傅宏博,房素衣是何许人也。傅宏博原本困顿得没了精神,听着这名字倒是从榻上起了,问道,“你无端端地,提起她作甚?”
  王氏笑道,“这不是明薇的先生,暂居在他们后院,这些日子来往频繁了些,惹了下人说闲话,我才有此一问嘛。”
  傅宏博这会儿是真的清醒了。“明薇的先生这会儿在咱们家?你没唬我?”
  王氏不耐烦道,“我拿这个唬你做什么,要不是她在恒哥儿院子里不检点,又怎会惹出这么些闲话来!”
  傅宏博怒道,“糊涂妇人!你可知道那房家是个什么人家,三代帝师!要不是那房怀山被人牵扯陷诟进文字案,这样的人家更是请都请不得一见。如今他女儿在咱们家,你不好生待了,还听人碎嘴说什么不检点,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我问你,你没找房先生说了这话吧?”
  王氏被傅宏博的怒火吓了一跳,委屈道,“我这不是晚上刚提点过恒哥儿,还没来得及找那房素衣说话……”
  傅宏博松了口气,说道,“幸好你那儿子不同你一般!明日你可得好生拣了贵重的礼品,往房先生院子里送了,好安了人心。要是真把人给逼走了,我头一个饶不了你。不说恒哥儿跟着她有多造化,便是房家以往在文人界的名声,也够恒哥儿受益的。罢罢罢,还是明日我去同恒哥儿说,省得他一个好好的孩子,教你说坏了。”
  王氏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她分明是好心,到头来却是两头受埋怨不讨好。但她也不知那样不知好歹的,知道房素衣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自家儿子跟着她还能得些好处,原先听的闲话,自然也就无甚力道了。


第二卷 第158章 纵使举案齐眉 
  到第二日,王氏果然选了上好的人参,灵芝等贵重药材,叫薛婆子亲自送到了房师傅屋里。房师傅初时觉着惊讶,后头想通了明细,倒也暗自觉着好笑。傅家下人圈里的闲话她也不是不知道,小陶听了也曾提醒过她一次。但那又如何,房师傅照样我行我素,徐明薇那边有请,或是她自己闲了,便往她院子里去坐坐。
  行得端正,坐得直。要是真为着别人口里的自己活着,那还不如死了干脆。
  徐明薇这天见着她,便问,“先生可是收到好处了?”
  房师傅笑道,“原来你也知道了。早知道如此,便该早些天天来的。”
  傅恒正从外头进来,听了也是豁然一笑,问道,“先生今日可得闲,再杀一百?”
  房师傅便起身相迎,笑道,“正有此意。”
  徐明薇笑着摇头,这两个棋痴,从原先要下满棋子,才能分出高下,到现在不出百子,就能弃局投降,倒是越来越熟悉对方的棋路,见一而生无穷了。
  婉容这时从外头回来,一脸忧色,见了徐明薇也是怔怔的,面带迟疑,一副“我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模样。
  “说吧,是出了什么事情?”徐明薇说道。
  婉容凑到她身边,低声道,“奴听爹爹说,家里出事了。”
  徐明薇便明白她指的是徐家,心里便是一阵发慌,难不成是贺兰氏出了什么岔子?
  婉容一看她脸色便知道她想到了谁,连忙说道,“不是太太。”
  徐明薇这才松了口气,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快些说清楚。”
  婉容压低了嗓音,这才说道,“是郡公府的二少(奶)奶,被打回家来了。”
  徐明薇脑子里过了一下才接上线,婉容说的原来是徐明茉。当初她可是劝过她的,正妻还没过门,就能娶了杨家的庶女做贵妾,这样不重视正妻人家,徐明茉又是那样的性子,嫁进去迟早是要出事情的。自徐明茉回门那次,徐明薇就能看得出来,她的郡公府新生活并不如人意。路是人自己选的,有这样的结局,她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院子里房师傅和傅恒还在下棋,徐明薇便拉了婉容进屋,让她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
  原来事情的根由还是在那贵妾上头。杨家那个庶女在徐明茉之前进门,与二公子在行纳妾礼当日便同了房,后头也不知怎么地,竟也坐下胎来。郡公府二房也是个荒唐性子,没得喂了打胎药,还好生伺养起那贵妾来,分明将她捧成了半个正主。
  徐明茉那样的性子,嫁到应家没两天就教她发现了,下过几次手,那贵妾也是命大,都躲过去了。胎满十月呱呱落了地,徐明茉倒是进门快一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应家二房更是将那妾生子爱得肉似的,教徐明茉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中元节的时候便趁着众人不察,从神婆那里请了小鬼回来,又与贵妾院里埋下替身。不出几日,那孩子便烧得意识不清,请过几回太医都看不好,不到八月就病死了。
  应家二房的伤心得不成,徐明茉心愿得逞,倒小意温存着哄了几日。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没打点好了神婆,事先许诺的十两银子,事后竟是不肯给了。惹得那神婆嚷嚷起来,倒教许多人都知道了。应家二少爷如何不恼,抽了蛇形鞭便要打杀了她。好在众人拦得及时,才救下徐明茉的命来。
  出了这样的事,应家二房的自然容不下她,好歹还顾忌着她是阁老孙女,中秋的时候把人送回了徐家,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接人。因着自家理亏,徐家四房太太凉氏也不敢催了应家接人回去,怕催着催着,最后成了和离。顶着巫蛊谋害子嗣的名声,便是当朝阁老的孙女,也没有正经人家敢要的。


第二卷 第159章 纵使举案齐眉 
  出了这样的大事,徐明薇却是一点都不知道。除了贺兰氏有心,不想拿这样污七八糟的事情烦了她,她自己也是,教如今安逸平淡的日子给冲乏了心,连着外头发生了什么,都一无所知,长此下去,还不成了一个有眼看不清,有耳听不见的?徐明薇一个警醒,倒是反省起自己平日所为来。
  婉容见她半天沉默不语,心中正忐忑,忽地听到徐明薇说道,“你回头让铁头去庄子上传了话,问问青秧的意思。她若是肯,成亲了就上我那胭脂铺子去做个听账的。至于她家那口子,铺子上倒是不好安插,若是也肯跟着来,等日后有了合适的,再行安排吧。”
  胭脂铺子虽说是她的,用的人还是她娘贺兰氏原先给的老人。不说对谁忠心的问题,她人在内宅,铺子上的事情掌柜的也只三个月来对账一次,上头用的人是个如何性情,一时半会儿地徐明薇也看不清。两厢权衡下来,把青秧安置在那儿倒是正好,做个听账的,铺子里的大小事她都看得见,又碍不着店里原来的运作,还能替她留意着些京城里头的消息。
  婉容点头应下,说道,“那奴先去寻了铁头,(奶)奶若是还有什么吩咐的,只先紧着婉柔来使唤。”
  徐明薇说道,“你自去吧,我理会得。”
  一时婉容去了,徐明薇倒有几分困倦,也不耐烦去床上歪着,摸到软榻便躺下小作歇息。她睡得不沉,恍惚间也是知道自己这会儿是半清醒的,因此见着徐明兰捧腹而来,心里便是一声叹,竟是做梦梦着她了。
  “妹妹可是好久没来家了,姐姐却是来与你告别的。过往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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