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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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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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不清,受了他人挑唆,以至于误会了她。道歉,我已经道了十几年,请她放宽些心,放过那些陈年旧事,莫要因为一时气愤,不顾大局。”
  杜聿霖这次没有跟他爸唱反调,心里头却在盘算着那顾红梅和顾歆儿此行的真正目的。
  至于顾红梅成了张将军的外室这件事情,杜聿霖比他爸还要早知道,为了那只猫儿,他甚至还故意将他大哥要成婚的消息放了过去。
  原先他还想着顾红梅攀上了高枝,不一定再稀罕他杜家。
  谁曾想,她们真的来了,怕只怕那母女的意图不在他大哥。
  晚上,杜聿霖特地陪了杜夫人用饭。
  醉翁之意当然不在酒。
  杜聿霖哄自己的亲妈还是有两手的,先是捧出了一条钻石项链,“母亲,这是父亲让我去洪天珠宝公司,特地为您定的。”
  没有女人不爱珠宝,即使杜夫人有很多很多的珠宝。
  更何况还是丈夫送自己的。
  杜夫人假意不快地道:“你莫要哄我,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肯定是你给我买的,对不对?”
  “人总是会变的,爸这些年为了母亲,还不是变了很多!”杜聿霖没有直接回答杜夫人的问题,却变着法子哄她高兴。
  杜夫人拿起那项链在脖颈间比了又比,钻石确实很大颗,她很是满意。
  嘴上却还是道:“往后不要花这些冤枉钱,你和你爸能每天陪我吃顿饭,比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更让我开心。”
  “忙啊!”杜聿霖苦着脸道。
  陈雪岚当然知道他忙,很是心疼,但却也知道这个忙半真半假,还是怨怪地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杜聿霖道:“母亲你是不知道,天京派了位秦部长来视察咱们泷城。可那人特别有意思,搞微服私巡,到现在都不曾露脸。”
  “那怎生是好?”
  “爸爸派了人去调查,你猜调查出了什么?”
  杜聿霖下足了套,见他母亲摇了摇头,拿出了那张照片。
  杜夫人一看,顿时大怒,“我说他怎么那么好,要送我钻石项链!”
  杜聿霖不紧不慢地说:“母亲息怒!母亲的委屈儿子知道。母亲若想报仇的话,还得三思,天京那儿来的消息,说那顾红梅勾搭上了张将军。母亲也知道,那个张将军对咱们杜家早有怨言,这一次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妄图想让蔺三辉把咱们给吞掉……母亲,儿子不是不让你报仇,你且换个法子,往旁处想想!”
  丈夫和儿子干得阳奉阴违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杜夫人狐疑地看向了自个儿的亲生儿子。
  杜聿霖动了动嘴唇:“我大哥的婚约……”
  杜夫人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想当初,督军为杜聿航和顾歆儿指腹为婚,是因着顾歆儿的爹死前托孤。人是为督军战死,欠下了人情债。
  后来发生了那档子事情,顾红梅带着顾歆儿灰溜溜的离开了泷城,那场婚约自然是不再作数。
  可如今若是让顾红梅的女儿嫁给杜聿航那个傻瓜,这还真是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来品尝。可她……怎么会让顾红梅的女儿有好日子过!
  杜聿霖看着他母亲的脸色变化,便知道这事情有门。
  为了那只猫儿,他堂堂一个玩木仓杆子的少帅,可是连算计母亲的事情都做了出来。
  那顾歆儿会不会嫁给他大哥还未曾可知,但他母亲一定会不遗余力,先搞垮了他大哥和那只猫儿的婚事。
  届时,父亲怎么都挑不到猫儿的错处来。
  而猫儿恢复自由身,接下来的……便只会是他想要的结果了。
  ——
  被杜聿霖反复念想的人已经连着打了一早上喷嚏了,而后悲催发现,自己感冒了。
  头重脚轻,整个人跟踩在棉花团子上似的。
  沈南瑗刚还觉得自个身体素质提高了点,结果病来如山倒。
  一下就垮了。
  中午没胃口垫了点米粥,沈南瑗就又躺回了床上。
  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梦里面她被关在了一座纯黄金打造的笼子里。两三丈宽,华丽,又财大气粗,周遭黑漆漆的并不能看出身处何处。
  独独笼子顶端一盏华丽的水晶灯,她没穿鞋,接触到的不是冰凉地面而是厚实的羊绒地垫,里头甚至还有床。一色的纯白。
  沈南瑗动了动,发出铃铛碰撞般清脆声响。
  摸了颈项那,从床旁边的落地镜里倒映出她现在自己的样子。
  仅仅着了单薄的真丝睡裙,惹火的身段一览无余,颈项上的黑色毛圈上缀着一颗铃铛,与黑色丝缎般的长发相呼应,单薄,弱小,眼尾发红,还有欲坠下来的眼泪含在眼眶里小鹿眼湿润,完全的……就是在引人犯罪啊!
  沈南瑗惊恐地抓了抓黑长直的头发,像海藻一样铺开散在身后,她明明剪短了的,可镜像里却真真实实反应出她现在的样子。
  而后,她就看到镜子里倒映出男人的身影,一身她都没见过的士官服冷峻,气势迫人。
  然而才来得及看一眼,他就开始脱。
  眨眼之间禁欲的气质就崩坏了。
  沈南瑗整个人都往后缩,背部抵着了冰冷的金属质感再无可退,就那么眼睁睁看着男人脱完了外服,脱衬衫,在衬衫除掉后,露出精壮的身材,比例完美。
  她并不是没见过,只是见一次震撼一次,相当于男模的肉|体诱惑近在眼前,扑面而来男性荷尔蒙爆炸的气息。
  他过来点,沈南瑗就往旁挪一点。
  视线不经意一扫,就能看到那腰身线条性感,正好隐在咖色军裤皮带之下,而皮带……等等,攥在了杜聿霖的右手里。
  “喂……你、你别过来啊!”
  杜聿霖明显不是个能听人说话的主儿,尤其是察觉到她的抗拒之后脸色更黑。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沈南瑗头皮都要炸了!抵着笼子逃,总之死活不能落他手里。
  杜聿霖从一开始的怒,在她跟猫儿似地左躲右闪之后,忽然停下了脚步,“说,你拼死护着的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沈南瑗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去想,然而比不得杜聿霖动作快,就缓了那么一步,人就被杜聿霖整个控在了床上。
  男上女下。
  他霸道强势地挤进了她两腿之间,一只大掌轻而易举就把她两手反手按在了头顶。
  绝对的力量碾压。
  沈南瑗挣扎,就明显察觉到底下的变化。
  满面绯红,“死变态——”
  可是她这般骂习惯的,却让男人另一手擒住她的后脖颈,指腹施压,竟让沈南瑗有一瞬错觉那一刻,他真的有可能会了了自己性命。
  面对这样的杜聿霖抵触更甚,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百倍。
  “没有、除了你,没有别人了。”沈南瑗急中生智。
  杜聿霖仍是危险地眯了眯眼,“渡河,走齐家的水道,谁帮的你?”
  沈南瑗迎上他的目光,心突兀地像是沉入了冰窖底下,被冻住血液一般。仍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发颤着反驳着“没有”。
  “你知道李肃是什么人,知道他带回来的东西,有多少人抢着要?”
  沈南瑗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这一脸无辜茫然似乎是激怒了杜聿霖,他扼住了她的下颔帮她回忆,“跟你,在芦苇渡的男人,就是李肃。”
  等等,这是金丝雀出逃被抓回来啪啪的情形??
  杜聿霖的声音发沉得厉害:“他许了你什么好处,想逃,想离开我?”
  “可是他死了,死在山野沟沟里早就让野狗分食了。”
  男人粗暴地扯掉了她身上遮不完全的布料,一个凶悍贯穿。仿佛极为了解她的身体,被迫地要她承受,却又要让她一同,大掌沿着美好弧度的线条探索,点燃,沉沦……
  沈南瑗早在第一下疼的时候,就仿佛灵魂被挤了出来,成为了旁观者。
  看着男人欺压在女人身上,翻着花样的,暴力,□□交杂,她捂住眼蜷缩在角落,□□声和粗重的喘息却不断传入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才停歇。
  男人的声音遥远传来:“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许副官,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东西给我找出来。”
  沈南瑗感觉男人的目光仿佛穿透虚空又和她对上,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跳如雷。
  一看,还是她在沈家的闺房,天色也是透亮的。
  再一摸额头,全是汗。
  午睡两个小时,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总惦记着那人给她的东西,竟做了个如此逼真又荒唐的噩梦。
  梦里的疼感仿佛还在两腿之间,她整个人力气都掏空了似的,踉跄着下床,去冲了个澡。
  而后裹着珊瑚绒的睡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又在房间的镜子前照了又照。
  梦境里的长发,和现在的短发,完全不一样。
  却又忍不住去回想,梦境里杜聿霖的说词。无端想到了刀疤脸抓捕的男人,被塞到她手里的东西……
  她心头砰砰跳,这些原本剧情相关的节点,跟梦境里重合到一起,怎么想都十分可疑。
  而那东西现在就被锁在她的抽屉里。
  如果那真的如梦境一般,是杜聿霖费劲手段想得到的,是不是意味……或许是一件筹码。
  即便是,沈南瑗也不敢贸贸然去冒险。
  那没跑脱的焦躁郁闷感觉又重新回来,加上身体病痛,有一种怎么都纾解不了的躁闷。
  她在房间坐了一会儿,又下楼,找阿庆嫂弄点吃食。
  发了身汗,没那么难受,食欲也就回来了点。
  下楼没一会儿就看到沈元阑回来,一晃眼就周五了,看,时间就是过得这么快。
  “三姐,你还好吧?”
  “没事儿。”沈南瑗带着浓重鼻音,一下就让人看出状态不大好。
  沈元阑去楼上放了书包,又下来给沈南瑗倒热水,找感冒药。
  家里精简了人手,缩减开支,想在这延缓的两个月里时间,给沈南瑗准备一份体面嫁妆。
  还听说,沈黎棠一早是打算送沈元阑出国念书,一笔笔都是钱。
  “听父亲说,你上个礼拜通过了浮士德的升学考,都没来得及恭喜你。”沈南瑗因为感冒瓮声瓮气,眉眼里含着真心实意的祝福之色。
  沈元阑生性腼腆,沈南瑗对他的感觉来说,是姐姐,可有时候又像是个局外人,有些不能和几个姐姐说的,反而都能和她说。她也会给些好的建议。
  “其实我更希望留在国内。”沈元阑思忖着开了口,“不一定国外的月亮比较圆,咱们老祖宗留下的智慧,留下的东西还有很多缺乏去挖掘引导的人。”
  沈南瑗点头,可不是。
  她拍了拍沈元阑的脑袋,“没想到你还挺有想法的。”
  “三姐不觉得我异类?”沈元阑有些吃惊。
  至少如果他告诉家里别个,他们一定会以为自己疯了。
  而不会过问他心底真实的想法。
  “没有人愿意活在别人的意志下的,遵从内心,才是真正让人畅快活着的要诀,只是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
  这话说的是沈元阑,何尝也不是她自己。
  她渴望的自由啊。
  沈元阑双眼亮闪闪地凝着她,仿佛受到某种触动。
  沈南瑗跟他说话的功夫,阿庆嫂就端上来一小锅,盛了丰富食材料理的,摆在了餐桌上。
  新鲜冬笋片垫在盆底,上面还铺了火腿精肉片,四周空隙之处,填上煮熟去壳、用清油酥过的鸡蛋、香菇……引人食指大动。
  “少爷回来了,刚好,三小姐想吃羊肉锅,我给您也来一份。”
  “好。谢谢阿庆嫂。”
  沈元阑扬声,瞥了眼沈南瑗锅子里分肥瘦相宜的大块羊肉,眼馋。
  沈南瑗护食,听到阿庆嫂还能给沈元阑整一锅,就捧着自己的吃上了。那模样,叫沈元阑啐了口小气,可两人间的气氛却是极好的。
  等沈元阑的锅上来,还没动,就把羊肉拣过去了两块,“多吃点补补,舍己为人,大义凛然的巾帼女英雄。”
  “……”那是报纸上的形容词,沈南瑗看一眼都倒牙,从沈元阑嘴里说出来就知道他磕碜自己,嗔了一眼过去。
  “下回再碰上这样危险的事儿,别瞎往前头冲。女孩儿家的合该由男人来保护,咱爸,还有那杜大少,都该在你前头。”
  沈黎棠就不提也罢,而杜聿航,则是一提起就头疼。
  而后沈元阑像是意识到她想到什么,没再说了。
  食物的鲜香味美冲淡了先前话题里的沉重,也叫人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
  姐弟俩凑着吃了顿,沈元阑踌躇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管家拿了一大匣子进来了。说是督军府那派人送来的东西。
  给沈南瑗的。
  沈南瑗接过打开,就被里头金光闪闪的晃花了眼,那起码有百来根金条搭成的房子,房子丑,但金子是真。
  十分的简单粗暴。
  因为前面梦境的缘故,沈南瑗打开后转手就搁在了桌上。
  心里头满是金笼子的阴影。
  沈元阑倒是比着研究了会,“是大少送的。”
  “嗯?”
  “大少虽说心智不全,可旁的有天赋,上回来咱家,就能照我砌的完全复制制作。这金房子也是出自他的手。”沈元阑笑说,从匣子底下抽出的卡片果然属了杜聿航的名字。
  不是杜聿霖。
  是杜聿航?
  沈南瑗闹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他无缘无故送我这个做什么?”
  沈元阑也被她问得一懵,收礼的正主都不知道,旁人又怎么会了解。“要不,打个电话过去问?”
  卡片上画了个鱼缸,里头的鱼都黄灿灿的,无疑是出自杜聿航手笔。
  沈南瑗眯了眯眼,一把盖住了匣子盖儿,“送了我,就是我的。这件事,不许外说。”
  这么一大匣子,起码得有几十根。
  沈元阑看沈南瑗那财迷的表情不由失笑,大少对三姐的心意也着实是很实在了。
  两人,沈南瑗是压根不记得原主生日,沈元阑是压根没想到,就把下月初八沈南瑗的生日给忽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红包


第47章 美艳夫人
  凯乐门酒店。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什么低就高来粉画垣; 元来春心无处不飞悬。是睡荼蘼抓住裙衩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
  那曲儿唱的是<牡丹亭·寻梦>懒画眉那一回; 乍一听还以为是留声机放的唱片收录的。
  孰料一男人正对着镜子; 拿着一把梳子对着刮摩丝; 把发型定了个油光噌亮。
  声音也恰是他那传出; 捏捏了个尖细小嗓儿唱旦角; 悠悠荡荡,显了主人的好心情。
  “部长; 我放了假消息混淆视听,想必那督军未必能料到咱们现在就在他的地盘儿; 探他的底儿。”随行的一名人员给秦部长递了风衣; 狗腿子谄媚得很。
  “应付临行检查的事谁不会做; 门面的功夫,就没意思看; 再说了; 我到这; 是有正经事的。”男人也就是秦部长,小曲儿改了哼哼; 把风衣一系,正打算出门办他的正经事。
  那事儿是天京军政府头号任务。
  但凡事儿要办成; 他肩膀上则绝对能多升两条杠。
  要不是拖了张将军的关系; 他也未必能谋到这么好的差事。
  是以,一路上对顾夫人还有顾歆儿母女算客客气气,照顾周到。
  狗腿子在前; 殷勤地开了门,孰料一开门,就撞上了一伙抄着警棍的,挨个房间的查,但凡有人反抗不听话的,一甩棍儿就老实。
  一转眼,那伙警察局的就到了跟前。
  “来,身份证,打哪儿来的……”
  “小瘪三,你什么态度!”狗腿子一听就不乐意,当即驳斥。
  话音一落,就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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