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看着这些跃跃欲试,大有比试个高低的长老们之后,只有苦笑的份儿,你们还七个不平八个不忿儿的,如果让那些人家深入了解,咱们真的就成了异类了,还是让人家以为她们是南蛮,是技不如人的好。
珍珠最后想了想,跟几位长老说,自己从入主神庙之后,就杂事儿繁多,根本就没有潜心修行佛法,这种情况让自己去跟那些高僧大德去讲经论法,那不是自取其辱吗?神庙的长老们听了,想了想也是,再不甘心也得甘心呀,她们宫主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女,只是专业业务太不精通了,而且没有改进的意思,这也是她们神女的唯二缺点,另一个缺点就是子嗣稀薄。这没办法,这是她们神女的劫数,不可避免,她们不能要求她们的神女真的是神,没有任何缺点,这样的神女已经很好了,有些瑕疵他们也能接受。
神庙这一行人走的不是很快,怕珍珠的身体受不了,一路游山玩水儿的走,碰到景色宜人的地方,就停下来歇息几天。魏帝和恒王早就得到珍珠启程的消息,可根据各地的汇报,这走的也太慢了吧,要是这么走,还不得又走到冬天,才能到京城。魏帝连着给珍珠下了好几道圣旨,催促她们走快些。珍珠对魏帝的圣旨全都当耳旁风,以后的速度丝毫没有提高,还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魏帝毫无办法,只好跟恒王抱怨。恒王想了想,这事儿也不能由着珍珠的性子,这么走真心不行,太慢了,以后遇到天气不好息,这碰上景点儿就玩儿,猴年马月能走到京城呀。珍珠可以拿着魏帝的旨意当耳旁风,但不能放任自己的幸福生活而不顾,于是恒王提笔给珍珠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自己如何的如何的辛苦,每天凉屋冷炕,没有人照顾自己的起居,他自己也食不知味,神情倦怠,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等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说的他自己跟个鳏夫一样,好不可怜。
珍珠看了恒王这封信是大笑不止,笑过之后,她轻叹一声,没说什么,可以后再也不逛景点儿,悠闲走路了,开始认真赶路起来。
珍珠的紧赶慢赶总算在立冬之前赶到了北京,可此时的京城已经是天寒地冻,万物萧索,大地冻的邦邦硬,呼出来的气儿都是白的,这让生活在南方的神庙中人很是受不了,但他们大多都是神功护体的,还是能坚持的。珍珠进京,魏帝令半副銮驾迎接,恒王奉命亲自在城外三十里外迎接,这珍珠还没进城呢,就先声夺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天凤宫宫主的能量。
皇上的銮驾在前,珍珠的法驾在后,恒王在一旁骑马护送,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京了,进京之后,直接进了神武门。
进宫了?珍珠猛地转头看向恒王,“怎么进宫了,这算什么?”
“怎么了?这都是皇上安排好的,你就尽管放心住着吧。”恒王笑着对珍珠道。珍珠盯着恒王看了看,轿子在一个挂着馨兰轩牌匾的宫门前停下来。药巫上前把珍珠扶下来,他们进了院子,转过一个二龙戏珠的影壁墙,里面苍松翠柏,幽静深邃,一个人都没有,珍珠先就对这地方有了三分好感,东西的配殿,中间的大殿。大殿里放着佛祖莲花坐像,两旁陪着几尊菩萨,从后门出来,过几个穿堂,来到后面,齐誉说这里做珍珠的寝宫。珍珠看着这些都没再说什么,这就是一个微缩版的寺院,让自己住在宫里,又弄了个佛堂,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概以后自己的借口就是不断的完善这里,而不能再择他处了,想的真是周到,珍珠心里如是想——其实猜的也*不离十。
“珍儿,你这院子后面有一个后门儿,就跟御花园连着,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御花园很漂亮,你就可以去御花园转转走走什么的。。。。。。”恒王柔声道。
“齐誉!我一来了就住在这里,以后。。。。。。以后齐诺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我。。。。。。我这里一点*自由都没有了,你。。。。。。。你。。。。。。。”珍珠让齐誉说的,心烦意乱,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打断了齐誉的话。
齐誉被珍珠吓了一跳,“珍儿,你不要着急,你看看这百废待兴的,也没有财力和时间为你盖离宫。。。。。。。”
“我。。。。。。我,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我。。。。。。”珍珠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恒王认真的看了半天珍珠,最后恍然大悟道:“哦,珍儿,你是不是怕不能跟本王同床共枕呀?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皇兄可是不管这些的,再说了,本王都被你给种了情蛊了,可还能去找那一个——”恒王拉着长声儿道。
六百一十七章 相见欢
珍珠的脸更红了,不确定的道:“可这毕竟是皇宫,会不会。。。。。。”
“当然会了,但这已经是皇兄最大的让步了,不然咱们只能做个对面夫妻了。”恒王说到这里,也有些郁闷。
听恒王说他可以来,珍珠的心放下了点儿,这才再次环顾屋里。这里都是神庙长老们打前站提前几天就布置好的,里面的东西都是魏帝和恒往置办的,全都是温馨雅致,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珍珠从进了神武门就没怎么说话,看了几眼这里的安排,就说倦了,回给自己安排的卧房休息。珍珠心不在焉儿,弄的神庙的人也都无精打采的,他们本来就不愿意进京,但是珍珠说圣命难为,她们要表示臣服,要让魏帝放心就一定要进京,其实他们心里也知道,京城里有尊者,他们的宫主是一定要和尊者在一起的。尊者身份特殊,不可能呆在她们那蛮荒之地,只能她们宫主屈尊将就尊者。
珍珠来到卧房,看到里面放着一桶冒着茵茵热气的浴桶,就宽衣解带,进到桶里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路风尘,满脑子的思绪。神庙的人一来就住在宫里,初来乍到,怕好多规矩都不知道,所以就格外小心,自始至终,四位大巫师都不离珍珠左右。
珍珠到了卧房,武巫和财巫就在外面护卫,她随身的丫头,红丝等人全都没有跟来,药巫和蛊巫亲自在里面伺候,不让任何皇宫里的人靠近。珍珠洗浴过后,靠坐在床上,药巫拿着干帕子站在一旁,细细的给珍珠擦头发,蛊巫坐在炕沿儿上,轻轻的给珍珠按摩着身体。卧房的软帘儿一动,一个长老从外面探了探头儿,药巫看见了。低头看了一眼珍珠,只见珍珠双目微闭,眉头轻锁,药巫就跟蛊巫抬了抬下巴。蛊巫回头看了一眼,转身从床上拿过一条杏黄百福团花面儿的薄被给珍珠轻轻盖上,然后悄悄的走出去。
“长老,您是神庙的老人儿了,怎么却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宫主在卧房里歇着吗?就这么探头探脑的,说吧。到底什么事儿。”蛊巫不高兴的道。
“我说蛊巫大人。我老婆子虽说犯了规矩。那以后怎么罚是长老堂的事儿,用不着蛊巫大人教训,自从我们长老们跟着宫主出行以来,我老婆子是发现所有人越来越拿我们不当回事儿了。除了宫主。一些阿猫阿狗的都来训斥我们了。”那位长老哼了一声道。
“长老严重了,本巫这不是怕惊动了宫主,影响了宫主休息吗。说了半天,长老还没说为什么叫小巫出来呢?”蛊巫立刻赔笑脸儿,低头道。
“哼,最好是这样!就是刚才皇上老儿派了一个什么总管来,问宫主身体可好,吃饭了没有,又放下几样儿东西。说是皇帝老儿赏的,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该回个什么礼,怎么说话,所以才想问你们的。”那长老没好气的道。
“原来是这事儿呀。人在那儿?带我去看看吧。”蛊巫听了就一皱眉,心想这皇上真讨厌,她们前脚进门,这还没放下东西,就立刻过来赏这说那的,真是阴魂不散,鬼上身一样,不知道是恒王和魏帝的恩怨还是珍珠和魏帝的恩怨,反正神庙的人很抵触魏帝,天然不喜欢他。
“怎么了?”恒王这时候从西边儿偏殿出来。魏帝把这个院子给了珍珠,里面怎么安排他就没有过问,神庙提前过来的人,依然把后面正殿给珍珠,西边的偏殿做了天高云淡,自然而然这里就成了恒王的休息之所。恒王陪着珍珠进来,他已经把里里外外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看珍珠很疲累,就先让珍珠梳洗,他去看着安排别的事情了。齐誉安排了安排,他心里惦记着珍珠,立刻从西边偏殿出来,想去看看珍珠怎么样了,没想到出来就看到蛊巫和一个长老在嘀嘀咕咕的。
“哦,尊者,刚才皇上派来一个什么总管,赏了东西还带来了皇上的话,恰巧宫主在休息,我们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正犯愁呢。”蛊巫一脸碰上大救星的样子,惊喜的看着齐誉。
齐誉看着蛊巫的样子有些好笑,不就是说句话吗,至于为难成这个样子,何况不管说好说歹,五福都是不会计较的,也不敢计较。恒王去前面见了五福,代珍珠谢了皇恩并打赏过之后,就去看珍珠了。只是五福临走的时候说皇上等着他一起吃晚饭呢,齐誉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五福离去的背影,他表情有点沉郁。
齐誉在甬道上站了片刻,凭着他武者和多年征战的敏锐,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齐誉回头发现是蛊巫正一脸探究的看着他,那位长老也正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齐誉挑了挑眉回应蛊巫和长老,然后上台阶要进屋去看珍珠。
“尊者,我们都是宫主的人,不管是来了京城还是在九山,不管是在南方还是在北方,我们都是宫主的奴才,您永远都是神庙的尊者,天凤宫的尊者。”蛊巫转过头,看着齐誉的背影道。齐誉顿了顿,转过身来,对着蛊巫扯了扯嘴角儿道:“谢谢你,蛊儿。”
齐誉推门进来,外面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齐誉轻轻的掀开里屋的软帘儿,看到药巫正站在一旁用暖炉给珍珠熨着头发,珍珠合目躺在炕上,一年多没见的她,消瘦了许多,下巴更尖了,薄被也掩盖不住她消瘦的身体,睡着的珍珠时不时的皱一皱眉头,看的出来睡得很不安稳。药巫对着门口儿的齐誉点头微笑,看了一眼炕上的珍珠。
齐誉放下手中的软帘儿,并没有进去,而是靠在一旁,他感觉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他是大魏的恒王,可他的最爱名义上能拥有许多多的男人,这让朝野上下看他的时候,就平添了几分古怪,这个他可以不在乎。他是当今皇上的臣子,也是他的弟弟,在那个人的眼里,他是霸占了嫂子的混蛋,可他不能放弃她,她是他今生活着的唯二理由。她是他今生今世的挚爱,她是他生生世世的爱,今生牵了你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今生他不后悔,来生也不。齐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蛊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正端着一杯茶看着他。
“尊者!”蛊巫把红漆茶盘儿端到齐誉面前。齐誉看了一眼红红的茶汤,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脸上的线条儿柔和很多,他把杯子放回托盘儿。“这样好多了,尊者就是心思太重,一切有宫主呢。”蛊巫轻声道,神庙的人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在京城见到的齐誉,和以前见到的不一样了,多了几分沉稳,少了许多的洒脱。
齐誉听了蛊巫的话有些好笑,一切有她们宫主呢,这句话应该由他来说,一切有他恒王呢,他这是怎么了,他是大魏永远的王,他是手握千军万马的大将军王!齐誉想到这里,挺了挺身子,笑着道:“蛊儿,你也太把你家王爷想的弱不禁风了,一切有本王呢,你们就放心吧。”说完转身进了里屋。蛊巫看着恒王这样,总算松了口气。
齐誉进屋看到珍珠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看着他呢。“珍儿,醒了,感觉怎么样?”齐誉坐在炕上,温柔的看着珍珠。“感觉好多了,扶我起来吧。”珍珠道。“要是没睡够就接着睡吧,我陪着你。”恒王说这话温柔的都快滴出水儿来了。
“我就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这么看着我。”珍珠的手缠上了齐誉的脖子,搂着齐誉从炕上起来。
“呵呵,喜欢?喜欢我就这么看你一辈子,把你看成老太婆。”齐誉低声笑着道。
“哼,我就一辈子这么缠着你,把你缠成糟老头儿。”珍珠娇嗔道。
“正好儿,老太婆配糟老头儿。”齐誉和珍珠的额头就这么抵在了一起。
齐誉呼出的气儿被珍珠吸了进去,珍珠吐出的气儿,被齐誉吞进去,气息纠纠缠缠,屋里的温度也渐渐升高了,珍珠的脸红了,齐誉的身上也燥热的很。珍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是无声的邀请。齐誉小心的看了看珍珠微闭的眸子,唇轻轻的覆在了珍珠柔软香甜的唇瓣儿上。珍珠感觉好像有羽毛轻轻的扫过自己的唇,蜻蜓点水办的一掠而过,不,她想要更多,一年多的思念,一年多的醉里梦里,今天终于相聚了,珍珠那两片让人逐骨**的甜蜜香瓣反啄恒王坚实的唇,珍珠的丁香舌,在恒王的唇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圈圈儿。恒王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浑身上下也一个激灵绷紧了,两人一起倒在了炕上。。。。。。(此处省略三千字)好半天两人才气喘吁吁的从炕上爬起来,齐誉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从珍珠身上起来,给珍珠整理了整理衣服。
六百一十八章 无名之火
珍珠不明白齐誉为什么停了,疑惑不解的看着齐誉。“怎么?意犹未尽是不是,本王还,还强忍着呢,可你的身体,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齐誉一脸痛苦的道。
珍珠正在为齐誉的半途而废不爽,现在听是这个原因,心里又很感动,看齐誉那个难受劲儿,让珍珠都有些心疼,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本来可以美女成群,夜夜笙箫,可却心甘情愿的守着自己这个病秧子,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宫主,尊者,其实。。。。。。其实这没什么,宫主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只要。。。。。。只要不是太频繁,尊者怜惜着些,应该问题不大。”一位长老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进来。
“哎呦——”珍珠一头扎在被窝里,丢死认了,原来隔壁有耳,有人全程掌握了自己和齐誉的亲密行动,不活了,没脸见人了。齐誉则没好气瞪了珍珠一眼这有什么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他们的每次亲密活动都是被人全程监控的,特别是第一次,外面有一大群人在听壁角好不好,再说了这是规矩,没人记录,主角儿又都很忙,不能自己给自己记录,时间长了不乱套。
“珍儿,做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神庙不是有花名册吗,本王就很荣幸的上册了,既然有花名册,肯定有记录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反应这么大干什么?”齐誉把珍珠从被子里拉出来道。
“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神庙这条规矩,可那是。。。。。。。那是在神女有许多夫侍的情况下,我,我没有,我只有你一个,不需要这些。他们为什么还这样。。。。。。你是怎么知道这规矩的?”珍珠越说声音越低。
“现在只有我一个,不见得吧,珍儿,我想你忘了吧,我是尊者,神庙的长老当然跟我说过规矩,本王就相当于皇宫里的皇后,我有权调看花名册,你还说只有我一个吗?”齐誉说完这话,突然情绪低落下来。
“齐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只有。。。。。。只有你一个。。。。。。。那次是。。。。。是情况特殊。我。。。。。。”珍珠说完偷偷看了齐誉一眼。自己怎么就忘了神庙这破规矩,早知道就不让记录了,人果然是不能犯错误的。
“我当然知道情况特殊,以后还会有许多特殊的时候。本王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