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郡王(医妃狠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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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郡王(医妃狠凶猛)-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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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
  才道:“玉兰啊,既然你说是恶奴克扣,那就把那恶奴交上来,老婆子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恶奴,敢这么欺负我相府的当家嫡女。”
  老夫人是动真怒了。
  苏氏也不得不先避其锋芒,只好差人将府里负责分发新衣的管事花婆子,叫来。
  老夫人的脸色,这才稍稍回暖,并伸手将慕容久久拉到了跟前,道。
  “祖母错怪你了,阿桂,还不快取我今年新作的连云斗篷,给大小姐披上,原我就觉得,那颜色青嫩,如今配久久正好。”
  桂嬷嬷那边,已经取出了新做的一套薄斗篷,暂且披在了慕容久久的身上。
  同时。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寿安堂内,气氛俨然冷淡了很多,众人各怀心思的都保持了沉默。
  也趁着这个空档,慕容久久第一次打量了后院,唯一的两位姨娘。
  梅姨娘艳丽,沈姨娘平淡,虽不知她们过去是什么作为,但在相府,明显早就被苏氏这悍妇,打压的安分守己了。
  不然也难活到今日。
  尤其是梅姨娘,生的美貌动人,还能在苏氏的眼皮子底下,生下慕容子青,着实的不容易呢。
  不消一会儿。
  寿安堂的门帘动了一动,一名外貌颇为白净体面的婆子,就躬身走了进来,这花婆子也算相府的老人了,几乎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屋里的气氛不对。
  当即,就小心翼翼的偷看了苏氏一眼。
  因为在府里,无论做什么事,她们都是看苏氏脸色的,苏氏对谁好,她们便费尽心机的溜须讨好,若苏氏对谁不好。
  反过来,她们私底下就会百般压榨作践。
  这些年,慕容久久便就是她们主要压榨的对象,加之慕容久久性子又是个软糯可欺的,受了委屈也无人撑腰,这样无疑越发助长了底下奴才的气焰。
  恨不得将她这大小姐,当成使唤丫头的待。
  而从慕容久久身上克扣下来的东西,要么变卖贴补了自己,要么拿来讨好了各自的主子,这些年下来,她们一个个心黑手黑,装聋作哑,日子竟也就这么过来了。
  久而久之,她们得惯了克扣来的东西,竟就开始觉的,那东西原就该是属于她们的,半点没有愧疚之心。
  但今日。
  这花婆子昂首就看到了老夫人下首,端坐着的大小姐慕容久久,心头莫名的跟着一紧。
  真觉的这大小姐变了好多,那端正平稳的姿态,淡漠从容的眉眼,竟是有了一股子正经主子该有的做派。
  “奴婢……”
  “大胆花婆子,本夫人委以你重任,你却利用职务之便,连年的私下克扣嫡出长女的用度,究竟谁借你的胆子,你可知罪,”苏氏第一个拍案而起。
  怒斥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慈母。
  花婆子一愣,想要辩驳的嘴,微长了长,但心里却是已经明白了,今儿定是有人要替大小姐做主了。
  事情是捂不住了。
  而就是借她一个胆子,也是决计不敢供出苏氏的,不然她们一家十几口子就得去喝西北风。
  当即,花嬷嬷。‘咣’的往地上一跪,惊呼道:“夫人饶命啊,老奴知罪,老奴是一时想不开,猪油蒙了心,才干了这种腌烂的事,老夫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夫人,对不起老夫人,只求夫人看在老奴多年还算忠心的份上,绕老奴一次,老奴愿将这些年的克扣,全部补齐。”
  顶罪,典型的顶罪。
  慕容久久眼底有讽刺闪过,但心里却是早有预料,小小的克扣,是憾动不了苏氏分毫的,但她今天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撼动苏氏。
  而是……
  “狗奴才,还敢求饶,来啊,如此恶奴,推出去,杖责五十大板,”老夫人罗氏冷冷一语,将铁面无私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五十大板!
  这可是夏日,重打五十大板,就是打不死,也得疼死啊。
  花婆子立时,就有些惊慌的瞪大了眼,求救似得,望向了苏氏,他们一家子为夫人当牛做马,夫人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花婆子虽不是苏氏的近前心腹,但也是院子里掌家的左膀右臂,若是让她就这么轻易的遭罚丧命,必寒了这一院子奴才的心。
  孰轻孰重,苏氏心里明白。
  只是她正欲开口为花婆子求饶。


第016:魔高一尺

  就见慕容久久已经率先起身,如今这死丫头,鬼的跟人精似得,她这一起身,定没有好事,苏氏恨的只能咬牙。
  “祖母息怒,这花婆子,这些年虽对孙女不住,但也全然不是恶人,去年寒冬腊月,孙女屋里没有煤炭,还亏了这花婆子帮了一把,给了些碎煤渣子,才勉强过了冬,孙女自觉不白拿人家的好处,月钱一领上,就给花婆子送了一两银子,可惜,花婆子似乎看不上孙女的一两银子,也只叹,孙女囊中羞涩,一月也就五两的月钱,若全给了,可怎么活呀。”
  慕容久久颇为哀叹的道。
  但此言一出,苏氏的整张脸都黑了。
  慕容子妍自然知道,这些年母亲对慕容久久的诸般克扣,仗的便是无人撑腰,父亲也不理不问。
  可谁想这素来颐养天年,闲事不理的老夫人,近日竟一连抽风,她现在就是想出言帮忙,也不知从哪下口,只能气的俏脸也黑沉了下来。
  “如此说来,府上不光穿衣克扣了嫡女,就连煤炭月钱也克扣了,老婆子分明记的,嫡女的月钱是三十两纹银,何时变成五两了?苏玉兰,这就是你掌的好家啊,这一个恶奴欺主,难道这一院子的恶奴都欺主吗?你倒是给老婆子好好解释解释……”
  老夫人阴沉的语调,越说越气,最后气的眼角都露出红血丝,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就照着苏氏的头上砸去。
  “母亲……”
  慕容子妍惊的腾的一下起身。
  苏氏也吓了够呛,她在相府后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十几年,还是头一次发现,居然还有人敢打她。
  下意识的头一偏,茶杯就从她的耳际,呼啸而过。
  虽没打着。
  可饶是如此,也把素来养尊处优的苏氏,吓出了半身冷汗,腹中更是被打出了几分火气,当即哭着就质问道:“母亲,我苏玉兰虽说是您的儿媳妇,但也是有头有脸,正经官家的嫡女,你怎么可以说打我就打我……”
  “打你又如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你尚书府不服,老婆子到不介意,亲自跟令兄尚书大人好好说道说道,你是如何掌家,纵着这些恶奴,苛待嫡女的,”老夫人今日显然也不是软茬。
  苏氏顿时被噎的回不上嘴来。
  到底还是她理亏,而老夫人和慕容久久却是有备而来,不得不暂时的忍下了这口恶气。
  “祖母息怒。”
  慕容子青见老夫人动了大怒,刚忙上去给顺气,卖着好。
  慕容久久见那句话的火候也差不多了,也赶忙做起了好人,伏在了罗氏的膝旁,劝道:“祖母,您可千万别气,您若是气着了,岂不是久久的罪过,母亲虽有错,但咱相府这么大的家业,里里外外这么些个口子人,难免也是有所疏漏的。”
  “是啊,大小姐说的是……”
  一干人都纷纷帮腔。
  老夫人罗氏这才收起了脾气。
  桂嬷嬷赶忙将晾好的新茶,送到嘴边,罗氏喝了口茶,顺了顺嗓子,这才恢复了常态,但面脸色依旧不好。
  许久。
  抬手道:“罢了,到底是老了,这个家即是媳妇掌,我老婆子也不便插手,咱们言归正传,今后,是决计不能在慢待久久了的,她怎么说也是我相府的当家嫡女。”
  “老夫人说的是。”
  眼看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要散了。
  众人不禁都松了口气。
  苏氏也擦干了眼泪,被慕容子妍搀扶着,坐回了小凳,但是她心里却不敢有分毫松懈,总觉的后招还在后头。
  果然,老夫人又发话道:“苏玉兰,如今宅子里还有哪些不错的院子,说给我听听,有好的,就即刻拾得出来,给久久住。”
  苏氏心头一跳。
  若是之前,她是一百个不愿意给慕容久久,换新的院子,但眼下,形势已经很明显了,她只要敢一个不应,老夫人就能借着这由头闹下去。
  到时候不仅花婆子性命不保,其他几个管事婆子怕是也难善了,老太婆今日大有动她根基的意思呀。
  苏氏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头上就好比悬着一把刀,不得不强行挤出一抹和善的笑意,道:“母亲,我看那芙蓉院不错,跟您的寿安堂临近,要不……”
  “芙蓉院,三年前不是有个没眼力劲的姨娘,在那吊死了吗?你让我这未出阁的孙女,住一个死过姨娘的院子,你什么意思?”老夫人冷眼一翻。
  苏氏赶忙收住了话头。
  慕容久久站在一旁,看着苏氏吃瘪,慕容子妍敢怒不敢言,她心里别提多舒畅了。
  苏氏则气的又咬了咬牙,本着来日方长,今日先忍一口气的打算,又道:“既然老夫人看不上芙蓉园,那就绛紫院吧,干干净净的。”
  绛紫院,慕容久久当然知道,那院子虽不及慕容子妍住的兰芷院好,但也是如今相府,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院子。
  所以她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也不亏得的一大早,饭也没吃,就来此辛苦的扎刺。
  而她一早也知道,苏氏在相府根深蒂固,今日之事,顶多给她添点堵,想要以此撼动她的地位,根本不可能。
  所以慕容久久准备见好就收。
  想来,老夫人也该松口了。
  但是没想到,堂上的老夫人罗氏,依旧还是一张冷脸,挑剔道:“绛紫院是不错,但多年空置,里面的家具难免旧了,替久久在打一套新的吧。”
  什么!
  苏氏惊的霍然抬起头来。
  慕容久久也惊了一下,要知道,古代打一套家具,可不似现代,几个木板子组装组装就是了。
  这儿的家具都是实打实的名贵木材,还要请师父雕出花样,布置在屋里,为了美观,还要镶金嵌玉。
  俗话说的好,上好的娥梨木架子,没一副紫水晶帘子相配,那是根本拿不出手的。
  精致打造的雕花靠背椅子上,不点几个绿翡翠,让人看到都会没面子。
  所以这是一笔绝对的大花费。
  从上次楚王府还礼的事上,慕容久久就知道,这苏氏是个视财如命的,她连自己那点千八百两的还礼都不放过。
  怎么可能会为她花大钱装点新居,就算老夫人虎视眈眈,她也是敢撕破脸反抗的,所以慕容久久觉的这事悬。


第017:道高一丈

  但既然悬,老夫人为何还要执意如此?
  正疑惑着。
  苏氏也终于从震惊中缓过劲来,一张脸,已经是一片铁青,“母亲,您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相爷俸禄微薄,名下的铺子,近年也是连遭亏损,实在吃紧……”
  “我不管这些。”
  老夫人罗氏,半点情面不留,拂袖冷笑道:“老婆子只知,当年将这掌家之责交到你手上的时候,可没这般吃紧,你这是在承认自己无能吗?玉兰,你可要一碗水端平,二丫头子妍的兰芷院,布置的不说巧夺天工吧,也是别致异常,但你却让原配所出的嫡长女,住旧院子,天底下,有你这样当继母的吗?你丢得起这脸,我相府还丢不起。”
  罗氏这这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句句都往苏氏的心口窝子上戳。
  气的苏氏,几乎浑身发颤,胸中一口火气没憋住,话根本没过脑子,冲口就道:“子妍的院子,那是儿媳用自个的嫁妆贴补的……”
  但话一出口,苏氏的脸,却是彻底的变了,煞白一片。
  老夫人慢条斯理的坐直身子,但一双浑浊的老眼,却是异常的幽冷,“对啊,你有嫁妆,原配云氏也有嫁妆,那就用云氏的嫁妆,帮着久久贴补吧。”
  此言,极淡。
  却是如铁锤一般,重重的砸在了苏氏的心口。
  慕容久久亦是心神一震,原配云氏的嫁妆,是啊,她初初穿越,对自己的母族印象一直很模糊,只知道败落了,但是,当年云氏嫁入相府之时,却是门第颇高。
  嫁妆必然丰厚。
  那嫁妆呢?
  她苦巴巴的在相府后院那么一处偏僻之地,活了这么多年,咋连一个大子儿也没见过?闹半天,这苏氏竟是占了她的大便宜。
  “孙女谢祖母垂爱。”
  慕容久久当即起身就朝老夫人行礼,绝对是真心的,若说她之前故意来此扎刺,只是小打小闹,那老夫人这一手,就绝对是真枪实弹了。
  因为她脑子里正好有一条信息划过:冬月国律法,女子出嫁,嫁妆皆为妇人的私产,贴补夫家,那是人家夫妻情深,带进棺材,那是人家的本分,传给嫡亲子女,也是按律行事。
  也就是说,云氏的嫁妆,既没有贴补夫家,也没有带进棺材,那就是要传给她这个嫡亲闺女的。
  但很明显,苏氏早有野心,要侵吞了这笔,原该属于她的东西。
  换句话说,这些年,她已经把云氏的嫁妆,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的东西,当真是无耻之极。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夫人……”
  “天哪,夫人晕倒了。”
  几声疾呼,慕容久久回头就见,苏氏竟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祖母,母亲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又情绪激动,身体才会吃受不住晕过去,求你祖母开恩,先让母亲去看郎中吧,”慕容子妍泪眼朦胧的就跪地求情道。
  老夫人似乎也没想到,关键时刻,苏氏这个女人居然会用晕倒,这种下三滥的计策。
  只好冷着脸,挥手道:“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去吧,好当我老婆子今日故意刁难她似得。”
  得了老夫人的准许。
  几个婆子赶紧上前,架着苏氏就离开了寿安堂。
  看着她们闹闹哄哄的离开,一直未发一言的梅姨娘,似笑非笑的道:“夫人素来注意保养,身强体健,怎一夜未睡,就晕了?”
  晕的也太是时候了。
  好戏既然散了场,众人也纷纷起身告退。
  “花婆子。”
  老夫人冷声一语,才注意到,角落里还跪着这么一号人,此刻被点名,立刻吓的面如土灰,抖抖索索的爬了过来。
  “奴,奴婢在。”
  “既然主母晕了,那你的命就先搁这,且先去好生打点大小姐入住绛紫院的事,若办好了,我相府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地方。”
  老夫人森冷一语。
  花婆子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在不敢玩半点花样。
  出了寿安堂。
  慕容久久总算将积压了一肚子的郁气,一口吐了出来。
  待所有人散去,她笑盈盈的转过身,从怀中拿出了一只塞满银粟子的荷包,就塞进了桂嬷嬷的怀着。
  桂嬷嬷看了看,立刻心照不宣的收入袖中。
  “今日多谢嬷嬷帮衬了,”慕容久久笑着道。
  “是大小姐自己本事,您若没有如此手段,奴婢就是想为您出把子力气,也出不上啊,”桂嬷嬷也笑着道。
  桂嬷嬷打小就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端着茶递个水的,怎么可能没分寸,刚才那一绊,根本就是商量好的,不然今天的事,也不能这么顺畅啊。
  “行了,那就不打搅嬷嬷了,一会儿乔迁绛紫院,还有的我们主仆忙呢,”慕容久久笑着道。
  桂嬷嬷立刻矮身打了个千,“那奴婢就先给大小姐道喜了,一会儿若人手不够,随时来寿安堂调派人手,老夫人都吩咐了的。”
  “那替我谢过祖母。”
  说完,二人才分开。
  目送着慕容久久离开,桂嬷嬷扭身打开帘子,就进了屋,朝屋内静下来的老夫人,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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