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郡王(医妃狠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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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郡王(医妃狠凶猛)-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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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宫家的婚约呢?据我所知,你与宫家可不只是口头上的婚约,”鬼医冷冷一语。
  百里煜华却洒然一笑,“在难解,我相信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婚约,上刀山下火海,走一遭便是,阿久,你可愿意?”
  “我愿意。”
  慕容久久飞快的点头,她忽然发现,煜华在长辈面前为她起誓的时候,那温柔笃定的侧脸,好帅。
  “臭丫头,你个没出息的。”
  鬼医气的大骂,把手里的扫把一丢,霍然转身,“进来吃饭吧。”
  “是,”慕容久久一吐舌头,身后众晚辈不禁皆是莞尔,秦毓质更是毫不遮掩她的戏谑,大刺刺的鄙视她的没出息。
  “今天很有出息嘛。”
  却听百里煜华闷笑着在他耳边幽幽的道,明显刚才她那句花痴的我愿意,已经取悦了他,这厮得意的眉毛仿佛都要翘上天了。
  “慕容久久,我心甚悦。”
  我亦甚悦。
  吃过饭后,苏羽澈找到机会,追上来问:“阿久,这几日你跟百里煜华那厮到底怎么回事呀?那日你跟稀玉见过面吧,他回来后很反常,在屋子里关了一日一夜,第二日皇上就下旨让他世袭了楚王之位,而且他现在整个人,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苏羽澈纠结的回忆着,原本他二人是很好的一对朋友,可那日自他穿上楚王爷的朝服,一瞬间,他便感觉稀玉变了,变的冷漠疏离。
  也变的很有威严。
  但他总感觉,那已不在是他认识的楚稀玉了。
  慕容久久闻言一怔,想起那日他抛开心腹说出的那些话,一切恍然如梦,却又真实发生,随即不觉苦笑。
  “他本就是一把深藏多年的宝刃,如今冬月风云已起,自是他出鞘的时候。”
  苏羽澈听的似懂非懂。
  “暗棋可听过。”
  这时百里煜华的声音幽幽响起。
  苏羽澈一怔,但瞬间却是恍然大悟,显然他这个小魔王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没想到,那个儿时与他策马掏鸟,下河摸鱼的好友。
  竟就是那枚传说中的暗棋,藏的好深,他竟险些也。
  送走苏羽澈,百里煜华凉凉的瞪了慕容久久一眼,冷声道:“我当初说什么来着,楚稀玉之流不要来往,你偏生不听,如今还做出这么一副惆怅的样子给谁看,给我看吗?我可懒得看你,我只喜你笑的样子,来,笑一个。”
  “别闹。”
  慕容久久此刻无心与他纠缠。
  但百里煜华却怒了,摆过她的脸,便是霸道的深吻,迅速便占满了她的腔子,欣赏着她一瞬间的失措。
  他笑了,“他既已穿上楚王的朝服,以后是敌非友,不准在想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只准想我,想我们在一起滚的时候……”
  “你不要脸。”
  慕容久久羞怒的大骂,但脸确是不争气的红了。
  百里煜华嘿嘿一笑,“也不知是谁与我干了不要脸的事,昨日你的一双腿可是缠在我的腰上,甚紧。”
  慕容久久咬牙切齿的大囧,但百里煜华确实乐此不疲的欣赏调笑着。


第214:皇后太子

  “你该回去了,我也要去午睡了,”慕容久久狠狠跺了跺脚,就对这不要脸的男人,下了逐客令。
  百里煜华却不依了,“自此之后,有你慕容久久的地方便是我的府邸,你让我去哪里?你要睡觉,那一起睡。”
  不由分说。
  百里煜华直接将慕容久久抱起,朝她的闺房走去,而事实证明,与狼同睡,根本就是活该被折腾。
  原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安逸的睡下去,不想下午,宫里传来懿旨,皇后娘娘召见常乐郡主。
  对此,百里煜华伏在她的颈窝内邪魅一笑,“可去可不去,阿久,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可任意嚣张。”
  慕容久久一笑,“还是去吧。”
  不去,稍后说不定又要被吃干抹净了。
  在说,她心中也是极想会会那位不理世事的皇后娘娘,什么样的女人,能生出似君昔那种古怪的性格。
  “走了。”
  整顿好衣衫,慕容久久便乘车进宫了。
  凤仪殿内。
  皇后娘娘一席简便的宫装,未带头冠,珠粉未施,正伏在一台绣架上,绣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这于往日,在宫廷饮宴中见到的那个皇后娘娘,有着绝对的分别。
  仿佛,此刻坐在那里的,只是一位极普通的妇人,在等着丈夫的归来。
  但宫中众所周知,成坤帝与皇后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对于成坤帝这些年宠爱的妃嫔,她几乎视而不见。
  仿佛是这宫里的透明人。
  但他却有一个震惊朝野的儿子。
  慕容久久发现,她对这位皇后娘娘,是着实看不透的,索性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的站在那不动。
  却惹来皇后的失笑,“常乐郡主无需拘泥,本宫今日招你进宫,并非训诫,只是仔细看看你,看究竟是何等样的女子,能说出一双一世一双人的话,还要杀尽丈夫所有的妾室,呵呵,有趣,此刻细一打量,果真是位难得的,若世间女子都有你这么一副傲骨,似乎也不错。”
  原来皇后,只是出于八卦吗?
  慕容久久一笑,“娘娘谬赞。”
  皇后自绣架前抬起头,微微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果然还是拘束了,罢了,人本宫如今也看了,常乐若觉的这凤仪殿不合呆,就离开吧。”
  这皇后娘娘褪下凤袍,倒是个有趣的。
  慕容久久也不扭捏,矮身一礼,就退出了凤仪殿,而在她离开后不久,伏在绣架前绣花的皇后娘娘,终于微微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口中淡淡道:“人你也见了,感觉如何?”
  空荡的凤仪殿内,自丝帘之后,走出了一名黑衣男子,只见他身姿修长,虽已中年,面容却依旧俊美,透着淡淡的儒雅。
  尤其一双目光,在看向绣架前的皇后时,立刻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温柔。
  他走过去道:“此女命格被一片云雾所笼罩,我看不透彻,但绝对不凡,以相府的底蕴,似乎还生不出这般命术的女儿。”
  “哦?”
  皇后眸中异色一闪,问:“那她可会成为我儿的绊脚石?”
  一个百里煜华,一个慕容久久,皆是不定性因素,若他日会与君昔为敌,那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皇后温柔的眸中,一抹厉色闪过。
  黑衣男子不禁失笑,亲密的将手搭在皇后的肩上,道:“你就是瞎操心,太子的命格同样不凡,又怎会轻易陨落。”
  皇后摇头叹息,“到底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如何叫我不忧心,冬月将乱,而我们马上就要离开冬月了,我只是想为他在做些事情。”
  黑衣男子则同样怅然一叹,“其实比起太子,我更担心的是明音,上次纵火让她遁走,本意是让她离开冬月,但那孩子执念太深,一直不肯离开,如今,我也不知究竟藏身何处……”
  他有时候时常会后悔,明音虽是天生的玉魂族人,但她的心性却。
  但玉魂一族的香火,终是不可断。
  “哧……”
  一声冷笑传来。
  就见凤仪殿门前,太子君昔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鬼魅绝美的容颜,满面的冷气森森,淡淡道:“大白天就要这样你侬我侬吗?母妃,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与这野男人苟且?”
  “昔儿,不得无礼。”
  皇后脸色一变。
  君昔却是冷然一笑,“无礼?呵,我觉的我对这个野男人不需要有礼,没有将你们戳穿,公之于众,已经是我慈悲了。”
  皇后紧抿着唇畔,一丝难堪自她秀美的面上划过,但是她又能反驳什么,终究,是她对不住他。
  “昔儿,你当知道,我与你父皇早已在无半分情分……”
  “那你跟他就有情分吗?”君昔轻轻的眯起了眼,男生女相,格外妖媚的容色,令他透着一种诡异的妖邪。
  他一字一顿,慢条斯理的道:“可据我所知,你在未进宫之前,已经与此人有了情分,那为何还要入宫,看上了这金碧辉煌的凤仪殿了?还是受不住父皇身侧那把后位的诱惑?便舍了旧爱,又结新欢,但到头来发现,你除了这凤仪殿与那把冰冷的后位,拼尽一切几乎一无所得,便又转头旧爱的怀抱对吗?”
  “见异思迁,爱慕虚荣,不守妇道……”
  君昔冷冷的瞥视着皇后,逐渐苍白欲坠的面容,半点不掩饰他身为儿子,对母亲的各种厌恶与唾弃。
  “太子,你错了,当年你母妃也有你母妃的无奈……”黑衣男子满面不悦的就要反驳。
  却被君昔再一次先一步反驳。
  “她最大的无奈就是不该把我生出来,然后又背弃了我。”
  “不,昔儿,母妃从未背弃过你,母妃是爱你的,虽然对你有所亏欠,但母妃会补偿你的,现在你告诉母妃,你要什么,哪怕是要这冬月的江山,母妃也会想尽办法,送到你面前。”
  皇后忽然有些激动的道。
  她真的不想看到君昔这样恨她了。
  “江山?”
  君昔却笑了,笑的颠倒众生,邪肆魔魅。
  “我要这江山来作何?或许倒退三年我会动这个心思,但现在,我对这江山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你父皇要废了你。”
  皇后淡淡一语,自古被废黜的储君,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君昔的名声本就不好,只怕会更惨。
  那是她绝对不希望看到的。


第215:孤家寡人

  而君昔与成坤帝这对末路父子,也终将有血溅华堂的一天,而她希望她的儿子可以赢,平安的坐拥这片江山。
  也算报了,成坤帝一再对相负的恶气。
  “废我?”
  君昔忽然笑了,笑的肆无忌惮,张狂邪意,但却隐着一股淡淡的悲伤,“若非这些年我为他东奔西走,镇压叛乱,恐怕他多年前就想过要废了我吧,只是可惜,他多年前未曾废我,如今……”
  他君昔早已不是东宫那个羸弱的少年。
  成坤帝既然养了一头猛虎,那就要明白养虎的后果。
  皇后心中微疼的看着君昔残忍嗜血的微笑,她竟也是后悔的,后悔当年就不该剩下这孩子,若他是个公主也便罢了。
  偏偏他是皇子,一出生就被封做了太子,但冬月皇后出自楚王府,暗棋亦出自楚王府,皇室是不会准许楚王府独大的。
  所以君昔当一出生,被冠以太子之位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是一枚棋子了。
  而这一点,想必君昔自己也是明白的。
  这些年他挣扎的有多苦,皇后也是看在眼里的,她想要弥补这个孩子,但君昔却已冰冷漠然的转过了身。
  淡淡的问。
  “这些年你一直留在冬月,为何突然要离开?”
  成坤帝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他们要厮守,没有人拦着他们,为什么突然在这个节骨眼要离开?
  皇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犹豫的道:“因为,我怀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君昔正欲转身的动作,猛然一僵,连带着他周身的气息,也仿佛瞬间冷凝了几分,然后一寸寸的龟裂。
  是啊,这些年他们偷偷的厮守,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为什么突然现在就有了呢?
  君昔无声的笑的,笑的却是苍凉异常。
  他头也不回,冷冷的道。
  “滚……再也不要回来。”
  脑中,也随之浮现出六年前的一日,母妃如现在一样,有了身孕,但不是父皇的,所以她没有伸张,准备与这个男人偷偷的离开。
  丢下他离开。
  那日他在凤仪殿的角落蹲守了一夜,冻的身子都僵麻了,终于等到机会在母妃的饭食里下了极重的堕胎药。
  当他看到母妃半身淌血,倒在地上无力嘶喊的时候,他躲在角落无声的笑了,笑的格外的开心。
  他成功阻止了母妃离开,固执的不想被抛弃,但今日,他已经不想在阻止了,都走吧,就留他一个人。
  真可笑。
  这么些年,他究竟还在期待什么?这个不守妇道的母亲,还是那个愚昧无知,冷清绝性的父亲?
  “哈哈……”
  他便走便笑,任凭阳光洒在他的倾城瑰丽的脸上,却照不到他的心里,只会让他的心,开始越发的糜烂发臭。
  而原本,在这座皇城,还有一个与他差不多遭遇的可怜虫,一想到那个人,他便觉得自己也不算太过悲剧,但这几日,那个人似乎过的非常春风得意。
  君昔有些嫉妒的想着。
  目光,远远的就看到凤仪殿外的长廊上,慕容久久主仆的身影,君昔魔魅的眸光,微微的一眯。
  天空忽然下起了缠绵的细雨。
  淅淅沥沥的,将这片污浊的宫阙,重新的刷洗。
  慕容久久主仆正好就被困在了长廊上,宁儿仰头望天,气苦道:“这老天爷的脾气还真是摸不透,这雨怎说下就下了。”
  慕容久久看了眼,笑道:“放心,这种秋雨一会儿就停,我们等等便是。”
  是啊,转眼已经秋季了。
  宁儿摩擦了一下自己的小臂,苦着脸道:“小姐你冷吗?都是奴婢不好,下车的时候忘给您带件斗篷。”
  “你素来毛躁,我习惯了。”
  慕容久久莞尔,若比做事机灵利索,两个宁儿捆一块也抵不过一个阿秀,但宁儿却始终与她心贴心的。
  这才是她最看重的。
  “咦,那不是楚世子,楚世子……”
  宁儿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一见长廊的另一头出现的楚稀玉,赶忙如往常一般,笑弯了唇。
  慕容久久则肩膀一僵,回眸望去。
  果然见淅淅沥沥的长廊尽头,楚稀玉一席暗沉的绛紫色的朝服,正缓步走来,只是他俊美的容颜,在没了昔日的温润。
  独有漠然。
  与自骨子里透发出的疏离与威严,怪不得苏羽澈说他变的,当真是变的让她不敢相认,想起那日种种。
  一丝愧意浮上心来。
  “楚……稀玉。”
  “常乐郡主。”
  楚稀玉淡淡开口,目光直视前方的道:“你似乎该向我见礼。”
  宁儿在一旁听的不明所以,却见自家小姐在微微一愣后,已缓步躬身行了半礼,“常乐见过楚王。”
  “免礼。”
  楚稀玉平缓一语。
  这时他身后的护卫小厮,提着伞匆匆赶到:“王爷,您的伞,披风……”
  楚稀玉点头一应,然后在没看过慕容久久一眼,旁若无人的披上了自己的斗篷,撑开雨伞,步入了雨中,只是才刚踏出一步。
  他缓缓的停了下来,嗓音,冰冷浅淡的道:“慕容久久,我的心,果然是用来被你狠狠践踏的,那日,我是真的想抛下一次疯一次,奈何你从没给过我机会,自此以后,我们便在无干系吧……常乐郡主。”
  言罢,他抬步离开。
  如兰似竹的身影,在这湿漉漉的天地,仿佛一副决绝优美的水墨画,点染起一圈圈的粼粼浮光。
  而慕容久久的心头,已为这淡淡的决裂,染上了几分怅然。
  “小姐,雨停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儿提醒了一句,慕容久久方才回过神来,但在抬眸,前方已在没了楚稀玉的身影。
  好似从未出现过。
  “走吧。”
  她淡淡一语。
  但今天似乎是个特别的日子,当她走到宫门外的时候,竟意外碰上了正要进宫的宫雪漫,她二人如今当真是冤家路窄。
  “慕容久久。”
  宫雪漫依旧还是那个宫雪漫,但如今的宫雪漫,却似乎再不负初入京城时的假仙,和各种底气从容。
  尤其在望向慕容久久的时候,那种嫉妒发狂的阴郁,根本遮掩不住,每每想起,慕容久久这贱人与百里煜华如此高调的和好回京。
  她便觉的无数的巴掌,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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