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娘子激动的不能自持,抓住慕米桃的手:“哎呀,仙姑贵客啊,您是越说越对了,都是老爷从镇子里回来后第二日便来了几个外地客商,和老爷谈的很是愉快,后来有两个人借宿在我们薛府,有三个人借宿到另一村口的方猎户家。当时我就说,我们薛府是村里大户,论地方,环境,伙食都比那方猎户家强十几倍,那三个人外地客商因何还要去方家?
我们家老爷就对我讲说,人家城里的贵客是有教化之人,不会可一家麻烦,况且那方猎户家正好还刚刚猎杀到一个袍子,人家城里人也是想尝尝鲜。就从那之后,额就感觉老爷和以前不一样。难道是那几个外地客商有异?不是人类?”
正在此时,几个仆从匆匆进来,铁叉子尖上挑着一只黄狼子的尸体。
“夫人,在老爷后窗外找到这只畜生,请问夫人怎么处理?”
莲儿一见就‘妈呀’尖叫一声,躲在慕米桃身后瑟瑟发抖,手指指着那黄浪子的尸体:“呀,呀,就是它,早上老爷被窝里就是它,脑门上还有一支钗呢。”
“好,既然妖孽的肉身已经找到,我该去看看你们老爷的妖气究竟倒了什么程度,越早除晦气越好。”
“好。好。就听仙姑贵客的安排。那,这——这个东西——怎么处理啊?”薛家娘子指着那黄鼠狼的尸体也是紧张的说的不会话了。
“怎么处理?毕竟它生前化成人形也是和你家老爷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你们薛家还是善待它些,找个地方好好埋了吧。”
“好,好,一切就听仙姑安排。莲儿?不知礼数的小蹄子,别躲在仙姑身后,赶紧给仙姑带路去我房里看老爷怎么样了。”
“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带路。”莲儿从慕米桃身后走出来小心肝还哆嗦着颤颤悠悠的在前面领路。
薛家娘子的正房和薛家老爷的正房是前后两进中的最好的正房,光线好,房子宽敞,布置在乡村来说就算豪华。
走到内室,只见薛家老爷依旧闭着眼睛白着脸,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老爷?老爷?”薛家娘子轻轻呼唤了几声。薛家老爷没有反应。
慕米桃对薛家娘子道:“此因,正是你家相公被妖孽所惑,吸走打量的精气之固,更何况那妖孽是即将千年的黄狼子。你家相公因为魂魄不固不能醒来。时间紧急。你且出去吧。待我作法,看能不能救他清醒,若是醒来则好,若是你家相公和那妖孽和欢次数太多,需索无度,精髓损失太重,民妇也是回天无术了一切顺应天命,尽人力,听天命,我自是会尽力的。”
薛家娘子一听慕米桃这话,跪了下来眼泪扑簌簌的往胖脸上掉:“仙姑,妾身这次就求求仙姑千万想办法救我相公一命,我那相公我知道,爱弄个*情调,是个沾了女人就停不下来,不争气的。平日就是家里那几房姿色一般的小妾,他都是日日索欢,时时*作乐。更何况是千年的妖精,妖精那都变化的多美,多媚。不争气的相公需索无度这点肯定是有。妾身求求仙姑一定要救活相公。要不,妾身和相公所出还有四个儿女怎么可好啊。只要仙姑能救活相公,哪怕散尽家财,妾身与相公二人带着子女去讨饭也是一家子团圆也是好的。”
慕米桃盯着榻上的薛家男子:肥头大耳,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本是富贵之相,却面带贪淫之色。
☆、一百九十九章 桃花源散
慕米桃盯着榻上的薛家男子:肥头大耳,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本是富贵之相,却面带贪淫之色。
心里嗤笑:就算你被妖孽所缠是我编的,但你那一个正室七个小妾,男人的恩爱又有几分会落到你那姿色老去的夫人身上。薄情的男子都是色衰爱弛。恐怕你那夫人守活寡已经守了不只几年,还得眼睁睁的安排你和其他妾室女子芸雨传情。你对老族长忘恩负义,收留且末潇章的死士准备焚毁村庄,可见你平日为人。就算老天给了你富贵你没德也是守不住,就算前世你积了今世的福因,也不够你品行太差败祸的。枉你*女色,攀权富贵,忘恩负义,弄到终了,还是你这正室最难受最着急最替你求情。
“你且先出去吧,我自会尽力。”
“嗯嗯,妾身听凭仙姑安排。仙姑,我相公的命就拜托了。”
慕米桃目送着薛家娘子走出房间,对门外的裴天逸抱拳:“逸公子看好门户。”
裴天逸也深深凝眸用眼神应接了慕米桃的意思。
此时慕米桃转身面向*榻,用细绳绑紧了薛家老爷的四肢。缚在*头,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瓶颈在薛家男子鼻子下面晃晃。
不久,只听哼哼几声,薛老爷睁开眼睛,转愣下眼珠,蓦地看见*边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丑妇,你是哪房的仆妇在我房内?”哎呀不对啊,这不是我房间啊。
薛老爷扑棱要起身突然发现自己手脚被困不能动弹,冷汗倏地就冒出来,难道是遇到了贼人?
“额,这位侠女,有话好好说,你这是何意?”
慕米桃用脚踢过来一把椅子坐在薛老爷对面:“呵呵,奇怪吗?你练自己大房娘子的房间都不认识。可见你这心里可曾对她有过一点情义。”
学家男子听了慕米桃的话,眉头瞬间皱起,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是那老婆娘叫你来和老爷我讲条件的吗?自古男人三期四妾,喜新厌旧,天经地义,那婆娘自己姿色早衰,难道还捆绑着不让本老爷找找鲜?就算老爷我和她捆在一起也是没有反应,强求何意。念在她为老爷我生儿育女,操持家业的份上,老爷我一直没有撤了她的正室之位,还不满足?果然是妇道人家嫉妒小气,贪得无厌。”
艾玛!慕米桃简直被这薛家男子的反应雷到。
这男的,怎么这样?竟然这样?狗屁话还说的理直气壮的。真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啊。
痴心的痴的可以,负心的负的更可以。
慕米桃也懒得和他废话单刀直入问道:“且末潇章在哪?”
薛老爷正摇头晃脑自命不凡的恼怒着他的大娘子之时忽然被慕米桃这话问蒙了。
眼珠子瞪的比卫生球还大:“啥?谁?”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摇了摇脑袋再次盯着慕米桃:“侠女所言,薛某不知多云啊。”
慕米桃鄙夷的笑了,袖子里掏出断匕,搁在薛老爷的颈子边上轻轻划着。凉丝丝冰冷冷的钢锋令薛老爷蒙的打个哆嗦:“侠女这是误会了吧,薛某几十年前就来到这穷山恶岭,不与外界交道,怎么会认识侠女口中所说之人。”
刀锋插进薛老爷的颈子皮下,一股鲜红的血冒出来。
薛老爷身子像筛糠一样:“啊,啊,侠女听薛某解释,薛某实在不认识你说的那什么校长,薛某确属冤枉啊。”他眼睛瞅着门外故意喊来两嗓子。
“喊谁?你的七个小妾都在自己房里收拾细软准备一蹬腿就跑路呢,你那色衰爱驰为你守活寡的正房,此时恐怕正满院子找妖怪,以为你被妖精迷了。呵呵,离的也远着呢?没人来救你,你自求多福,乖乖回答姑奶奶的问题。”
慕米桃的刀锋从他皮肉里抽离出来,疼的薛老爷又扭曲着脸腾出几口凉气。一对刚冒出光的眼睛瞬间像死鱼一样暗灭了,眼圈含着泪,做出除此可怜的样子:“侠女,你尽管问,薛某这园子里有什么侠女看好的也只管拿。相遇就是缘嘛,呵呵。”
“你房内的地下室是怎么回事?姑奶奶真没心情搭理你这人渣,赶紧说的姑奶奶高兴信服了,留下你这条小命,否则,呵呵,你死了,姑奶奶轻功飞走,留下一桩悬案,估计没人给你破。”
“这?你也知道?”薛老爷眼珠子急剧转着,原来为这事。那暗室里可有死士,想必这民妇只是知道有暗室不知道现在里面有人吧,心眼一转:“好吧,薛某也不瞒侠女,这地下室,是薛某前些年修建的,那个薛某平生没有所好,就是喜欢月下和红颜把盏吟诗叙话。
可是这山村里哪来这样的女子啊,奈何这些年衣食丰足虽然表面看着薛某娶了几个妾室,奈何都是村姑文盲,就是没有个知心说话的,若是再娶一则落人笑柄,二则府里人多费粮食也养不下。可是薛某不甘啊,精神空虚啊,孤夜难眠啊,所以暗地里请人修了这暗室,通往山垭口。偶尔薛某便会偷偷从这暗室出去,到镇上或者县城*几日,人不知鬼不觉的。侠女,薛某就这点秘密,都告诉你,可得给薛某保密啊。”
慕米桃唇角扯了扯:“不见南山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死到临头你不说实话,当姑奶奶是三岁小孩随便糊弄,是吗?”手中刀锋又从也另一处完好的肌肤上插进刀尖儿。
“啊——”薛老爷一声惨叫。
房外薛家娘子听见薛老爷的叫声又惊又喜,喜的是相公醒来了,惊的是醒来大叫如何是好难道又被妖精缠上了?
急忙要往门里进,只是离倾绝和裴天逸抱臂挡在大门外。
“贵人,我家相公因何再叫?”
裴天逸摇头:“吾等未被精怪迷过,不知细情,被妖迷上容易,抽身就难了。也许你家相公是在接受仙姑治疗。”
离倾绝冷峻的脸微微点点头。
他俩第一次达成共识。薛家娘子转了几圈又回到门口等着。
薛家老爷等了一会儿,不见门外进来人,心里的防线彻底被摧毁了,死鱼眼紧紧盯着慕米桃:“侠女,薛某确实不知道你说的名字。倒是前些时日去镇上办事,认识了一位贵人,言说我若是帮了他的忙便可将我家公子安置在衙门做事,薛某爱子心切啊,于是,薛某便动心了便将那人的朋友带到村里,说是寻什么东西。然后——”
薛某眨巴着眼睛还在思忖说还是不说,他是聪明人知道说的越多罪过越大,不如看看这位民妇知道多少,看看她的底线。”
真是冥顽不化。慕米桃蹙眉:“你领进来的朋友几人,都什么模样?”
“几人啊,三个吧,哦,开始是五个。后来两个走掉了。那头人模样俊俏,像是胡人和西贺人混血的。”
呵呵还在顽抗:“两人走掉了?走到了哪里?你卧室的地下室?你好吃好喝供着,准备听他们的命令一把火烧了村子,寻自己的功名利禄去,对不对?”
“啊?”薛老爷这下面如土色,身子也不动了僵硬的摊在*上。
“侠女啥都知道了。薛某也不隐瞒丝毫。薛某是被逼无奈啊,实在是爱子心切没有办法。”薛老爷挤出两行老泪:“薛某本是读书人,自小就中了秀才,也是有进京赶考的大志向的。只是家人不小心招到了仇杀,薛某不得已逃到了这穷乡僻壤,怎奈这里终究不是薛某安心之所,故而只希望子女能离开此地。因此拿出家产在县城运动,希求给两位公子求个一官半职的。那县城的贵人叫薛某安排他的朋友,薛某敢不从命?侠女,看在薛某慈父的面上饶了薛某吧。”
自私的人永远不认为自己自私。恶人永远不认为自己为恶。这幅嘴脸真是恶心。
慕米桃将刀锋在他脖子上划着圈:“姑奶奶只问你,你说的那贵人面上可有特征?”
“恩,有,有。那人是黄褐色眼珠,和我们不一样。”
现在说到点子上了。慕米桃继续冷脸问道:“村口方家猎户脖子上的石头是你透露给那人的?”
“哎呀,这个冤枉啊,侠女,方家猎户脖子上的石头有啥稀奇,我们都看了二十几年啊,他自小就带着。难道他死的和那外来人有关?”
“这已经不重要了,那人在哪?何时与你联系?”刀尖还没从哪流血的皮肉里拔出来每颤动一次,薛老爷就巨疼一次。
薛老爷裤子都尿了,带着哭腔说:“那人带着两个随从并没与我招呼就走了,倒是他的随从一人留下银子,叫我照应那两胡人,等着鸽信到了,便交给胡人。”
“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贪心,方家猎户死了,整个村子人险些被屠戮,只能离开故土远走他乡,当初救你的族长被你陷入不仁不义之中,你还想苟活吗?”
“想啊,侠女,姑奶奶,薛某知错了,方家猎户之事纯属意外,其他的坏事情不是没发生,从此薛某肯定好好为村里人办事,也不想进城的事了。”
“有点晚了。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渣还是交给你们村里人处理吧。”慕米桃手腕使劲儿,噗的一声,挑断薛大户的脚筋脉。那薛老爷死猪一般抽搐了几下便摊着不动弹。
此时薛家宽敞的院子里离倾绝已经让族长唤来全村人。
百里逍遥带着族长和几个壮丁从暗室里扛出胡僧的尸体。
整个村子人都震惊了。村人纷纷跳到那暗室参观。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薛大户竟然是歼细。”
“要不是这几个贵客来我们一村人的命就没了?畜生,很不得将他鞭死。”
“就是,那方家猎户人多好呢,就被他勾搭人来害死了。”
村人纷纷咬牙切齿。
最揪心的莫过于薛家娘子。她娘家也是村里大户,没有她娘家的帮衬,薛老爷不会有今天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啊。不但迷恋妖孽还勾结外人害死乡邻。
此时房门打开。裴天逸进去将薛大户夹出来
扔在人群对面的空场。
“其中原委由他自己来说吧。”
“相公?这是真的吗?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在?只要你说不是,妾身就信你,你说啊。!”首先扑上来的是薛家娘子,摇着薛大户的胳膊,她到现在都愿意听薛大户一句否定的话就自欺欺人算了。
薛大户哆哆嗦嗦的没来得及答话,一把就被族长扯出来:“忘恩负义的畜生,当年老朽真是瞎了眼。”
“老族长起开,还问什么问?整个村子差点被他屠了。砸死这狗币的。”
“砸死他,砸死他,妈了个巴子的以前就祸害过我妹子,死不认账不能留着他。”
砖头瓦块铁锹镰刀,村人们来时手里拿的什么就嗖嗖的撇过来什么。
几个村妇正好挎着酱菜篮子的也将酱菜一股脑的倒在薛大户脸上。
“大家手下留情啊,莫要了我相公的命啊。”
薛家娘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给村人磕头,求情。慕米桃斜眼余光看见趁此功夫那七个小妾早已经携着细软跑的一干二净。
薛大户开始还嗷嗷的抵抗挣扎,不久就被愤怒的村人砸个稀巴烂。
愤怒的村人积攒了半辈子的对这薛大户的怒气都释放出来,又开始打砸房舍楼阁。
可惜了一座漂亮的薛大户府邸,变成个烂摊子。亭台楼阁掩映在连七八糟的废墟中。
薛家娘子还在地上昏着。被娘家程大户抬走了。老族长叹息一声:“也是个好婆娘啊,可惜没摊上好男人。”
经过了这一乱子,村里人再也不敢留恋此地,鼻涕眼泪恋恋不舍的当夜就收拾行装拖家带口的走了一大半。
棋盘山西山垭口这个传说中的桃花源再也不存于世上。
裴天逸横在慕米桃身前抱拳对眉来眼去的离倾绝道:“几日邂逅,该是分别之时,我等走我们的阳光道,公子也且去走你们的独木桥。就此别过。”
☆、第二百章 极为神秘的山谷
裴天逸横在慕米桃身前抱拳对眉来眼去的离倾绝道:“几日邂逅,该是分别之时,我等走我们的阳光道,公子也且去走你们的独木桥。就此别过。”
“呵呵,笑话,我的妻儿,自有我来保护,何谈别过二字,倒是裴公子你,感情丰富,表错情了。”
“卑鄙小人,竟敢大放厥词,谁是你的妻儿?若是妻儿,在她惨遭毒妃囚禁,命在旦夕,被毒妃毁容生不如死之时你在何处?今日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