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美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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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美人书-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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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跟现实的差距。
  谢弈便又低下头去,手指拨弄着琴弦,重新弹奏起来。
  瑶光听着他弹奏的曲子,莫名其妙的,心里又生出那种‘应该可以’的感觉。但是有了刚才惨痛的教训,她还是忍下了。
  忍一下,忍两下,忍……算了不忍了。
  她再度将竹叶凑到嘴边,吹了起来。
  然而想象跟现实总是有差距,跟之前一般无二的奇怪声音响起,再一次打断了谢弈的弹奏。
  他抬起头看过来,这一次,眼里的情绪变成了无奈,“阿瑶,你母亲她曾是名满太京的才女,琴书双绝……”


第27章 芙蓉帐暖(二十七)
  这话绝对是在嘲讽她!
  瑶光闻言; 情绪一秒从尴尬转变为愤怒,一眼瞪过去。
  却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眸。
  “舅舅。”她磨牙。
  “何事?”谢弈笑问。
  “你还没弹完呢。”她提醒。
  “好。”谢弈笑着应下; 低下头去,重新拨弄琴弦。
  很快,那道突兀的奇怪声音再一次响起; 掺杂在清丽婉转的琴曲中,显得异常的怪异。
  显然,瑶光这是在故意捣乱。
  谢弈其实也料到了她会如此,是以并未受到影响,继续弹奏着,婉转的琴音从他指间流泻出来。
  瑶光也不气馁; 捏着苍翠的竹叶一直吹。刚开始的时候,虽然声音难听,但至少是跟着琴曲调子的; 但是渐渐的; 她就开始乱来了,一通胡乱的吹,完了换一口气,又继续接着吹。
  琴声与竹叶调混合在一起,莫名有一种群魔乱舞的怪异感。
  府上的下人恰好在这个时候把午膳送过来。几个小丫鬟远远听到这诡异的声音; 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硬着头皮走了进来。一个个的全程头都放得很低; 不敢去看玩得正起劲的舅甥二人; 等把菜饭都摆好之后,便匆匆退下了。
  瑶光也终于从头脑发热的状态清醒过来,面无表情的坐下吃饭。
  忽然,一双筷子从对面伸来,夹了她最喜欢的菜,放到她碗里。
  “是我错了,阿瑶别生气了。”谢弈柔声哄道。
  瑶光看看碗里的菜,又看看他,“我没生气,只是看你无聊,陪你玩玩而已。”
  谢弈点头,“是,我知道,多谢阿瑶体谅我。”
  瑶光瞪他一眼,特别想拿针把他嘴给缝了。
  ……
  永定侯府。
  老夫人的院子。
  自从前几日安排了人去四处散布流言后,老夫人便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谢客。这期间周父在外面转悠了无数次,然而任凭他如何恳求,伺候老夫人的婆子始终守在门口,寸步不让。
  一连被拦了无数次,周父急的火烧眉毛,一时也管不得那么多,推开婆子便闯进院子里去。只是好不容易见着了老夫人,还没好好说上两句话,后者忽然以手扶额,面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接着便晕了过去。
  老夫人的院子里忽然就乱了起来,伺候的婆子跟许安彤围着老夫人,样子看起来担心得不得了,一边匆匆吩咐下人去请大夫来。
  周父站在一旁看着,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一般,干站了一会儿,脸色难看的走了。
  看门的婆子瞅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路的那一头,确定他是真的走了以后,便转身回了院子里,进到屋子里里禀告。
  只见原本昏迷过去的老夫人,慢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面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显然,之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老夫人接过婆子递来的茶,浅抿一口润润喉,扭头便见许安彤一脸忧心的表情,“怎么了?”
  许安彤闻言,下意识咬了咬唇,“外祖母,晏瑶的事,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老夫人让人散播出去的留言,可谓十分的狠毒,大致概括下来便是说瑶光自幼养在商户之家,生得绝色姿容,然商人重利,其父为了攀附权贵,将她当做礼物送出去,辗转周旋于权贵豪绅之间,一双玉臂半点朱唇,不知几人得枕几人得尝。
  不仅如此,还暗喻了一树梨花压海棠,十分的下作。
  偏偏这些留言里,又掺杂了几分真,比如瑶光在江南商户之家长大,长相又随其父,生得倾国倾城之貌。细细想来,那些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这样真假混合的流言本就容易糊弄人,再加上瑶光最近风头正盛,一夜之间,谣言犹如被狂风所助长的火势一般,席卷大街小巷。但凡看到有几个人聚在一起,凑过去一听,十之八九都在讨论这事。
  许安彤原本心中是非常嫉妒瑶光的,在老夫人出手后,却是忍不住有些替她担忧起来。
  “过分?”老夫人看着许安彤,冷笑道,“要怪只怪她命不好,跟谁不好,偏偏要跟这侯府扯上关系,是唯一一个不让周延璟讨厌的女人,若是当真让她进了门,日后生下孩子,你还有什么理由从许家过继孩子过来?”
  周延璟碰不得女人,也就注定不会有子嗣,偏偏周父又只有他一个孩子,要想将这爵位传下去,就只有过继这一个办法。而这正是老夫人一直坚持让许安彤嫁过来的原因,以便她将来能名正言顺的从娘家过继孩子。
  老夫人当年被周父推倒,丢了肚子里的孩子,且再无法生育,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继承爵位。但是没关系,到头来这个位置终究还是她许家的!
  “可是万一表哥他……”不知道为什么,许安彤这两日,总觉得心里不安。
  “他能如何?难不成还能娶一个声名尽毁的女子为妻?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抬起头来了。”老夫人面上带着阴冷的表情,“再说了,这种声名狼藉的姑娘,哪里还有脸出嫁?但凡有点骨气就直接一头撞死了,又或者落发为尼,伴着青灯古佛度过下半生,以赎一生罪孽。”
  许安彤看着老夫人的表情,忽而又想起那日在青竹院中与瑶光短暂的交谈,她与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同,遭遇变故时,或许能从绝境走出来也不一定。
  ……
  流言散播出去之后的第八天,侯府来了一位稀客。
  “你怎么来了?”老夫人皱着眉头,看着急急匆匆找来的男人。这是她娘家那边的侄子,如今在朝中任职,官位虽然不高,但胜在里头来钱的门道多,很是让人羡慕。
  “是出什么事了吗?”
  老夫人话音方才落下,就见侄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道,“姑姑,侄儿求求你了,求求你想想办法……周延璟他简直疯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搜索来一堆证据,要呈给刑部……不只是我,还有老三老四他们,咱们许家的命如今全捏在他手上了……姑姑,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老夫人闻言,气得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好在婆子机灵,赶紧拍着她的背给她顺了顺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怎么敢?!”老夫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那张本就阴沉的脸,此刻看来更是狰狞扭曲。
  接着又听侄儿哭道,“不止是他,还有谢家人也出手了……姑姑,太京城中的那些流言,是你做的吧?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惹谁不好,惹了谢太傅,你这是要断了许家的路啊……”
  说着说着,语气里竟是透露出几分埋怨。
  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来,顿时又气红了眼,随手抓起手边的茶盏砸了过去,怒吼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你竟然还埋怨起我来了!你给滚!马上滚!”
  那是刚沏好的茶,滚烫吓人。她这一扔,不仅伤了侄子,自己也没能幸免。
  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叫起来。
  场面一时混乱至极。
  ……
  近来朝中稍有动荡,主要是跟谢周许这三家有关。但凡有点眼色的都能看出来,这事的起因是前些时日忽然传遍太京城大街小巷的留言。
  谢太傅为官清廉,这些年来,一心为朝廷为百姓做事,贤名在外。他早年遭逢变故,痛失至亲,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如今已至暮年,好不容易找回遗落在外的亲人,却被不长眼的如此诋毁。
  他心中的痛与恨,大家都能理解,是以并未插手进来,且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他便利。
  而不止是朝中同僚,龙椅上的帝王同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默许了谢周两家行事。这日下了朝,又单独留了谢太傅下来,抛开君臣的身份,以师徒相处,关心开导。
  交谈之余,他随口问了一下瑶光的情况。
  谢太傅闻言,紧皱的眉头略有舒展,面上难得带上了一丝笑意,“阿瑶她这些时日都留在家中读书识字,暂时还不知道外面的事。这孩子真是处处随了她父亲,过目不忘,聪慧至极,于琴书上却是半点不通……”
  帝王原本只是随意一问,然而听了谢太傅说起的事,忽而就有了些兴趣。
  ……
  瑶光已经有两天没见到谢弈了,谢夫人说他公事繁忙,接下来一段时间估计都没空再教导她了。考虑到瑶光的课业才刚开始,耽误不得,谢夫人便替她请了先生,到府上来教导她。
  由于谢弈在静心堂这边把笔墨纸砚等都准备齐了,谢夫人索性就把授课的地方定在了这里。
  头天晚上,瑶光陪谢夫人一道用晚膳的时候,得知先生已经找到了,是谢太傅以前的学生,学识过人,但是为人很严厉。为此,谢夫人特意嘱咐,切不可再像一样贪玩胡闹。
  瑶光乖巧的应下,第二日一早简单梳洗之后,便来了静心堂。
  先生还没来,她一个人也无聊,就把谢弈的瑶琴拿出来,一边回忆他教过的内容,手指拨弄起琴弦来。
  叮叮咚咚,不成章法。
  事实证明她在这方面的确没什么天赋。
  不过做人嘛,开心就好。本着这样的原则,瑶光起身摘了一片竹叶,凑到嘴边胡乱吹奏着,一边拨动琴弦,一个人上演怪异二重奏,玩得不亦乐乎。
  如果过了一会儿,无意间抬起头,便见前方不远处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修眉俊目,英武不凡,着一袭青色衣衫,隐隐有祥云暗纹浮现。
  他不知在那边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
  瑶光手上动作一顿,杂乱的声音也瞬间消停下来。
  对视片刻后,她匆匆放下手中的瑶琴,起身迎了过来,俯身低头,恭敬道,“学生晏瑶,见过先生。”
  而因为低着头,她未能看见对方的反应,先是有些微怔,看起来像是有些意外,不过很快,这种意外的情绪就转化为了兴味,饶有兴致的看了她片刻,才回应了一声。
  “敝姓楚,你唤我楚先生便是。”
  瑶光点头,“是,楚先生。”
  谢夫人跟瑶光说过,请来的先生姓褚。楚与褚,听起来是一样的,她也就没多想。
  然而,楚与褚,却又是差距的。后者只是普通的姓氏,前者,却是国姓。


第28章 芙蓉帐暖(二十八)
  不管哪个世界,老师的思维都是差不多的。楚先生与瑶光互通名姓之后; 便开始询问她学业进度。
  瑶光总共也就跟谢弈学了几天; 也亏得是记性好; 再加上悟性不错,不然根本没资格谈“进度”这个词。她向先生简单汇报了一下学过的东西,而后老实的低着头,等着对方发话。
  “太傅此前与我说过你天资聪颖,如今看来当真如此,只学了几日便已经记下这许多东西。”楚先生点点头; 对她说; “不过学问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完的,你且仔细参悟一番,品味其中意境; 我过几日再教授你新的东西。”
  “我听太傅说你近来在练字,你且写下来让我看看,练得如何了?”
  瑶光闻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只觉得这楚先生真是扎人心窝子的好手; 先是听了她疯魔一般的瑶琴与竹叶合奏; 现如今又准确无误的戳了写字不好看的痛处。
  瑶光琢磨着; 要不要干脆求谢夫人给她换一个先生算了?不过这里毕竟不是她的世界; 极为讲究尊师重道,若是没有个正当理由; 忽然要换掉先生; 总是不好的。而且吧; 万一新换的先生,也是个扎心小能手怎么办?
  想来想去,问题的根源还是之前忽然出现的变故,如果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她现在根本就不用读书识字,偌大的太京城随便逛,好不快活。
  思及此,瑶光暗自咬牙,别让她知道是谁作妖,否则……哼!
  “晏姑娘。”楚先生等了片刻,不见她回复,于是出言提醒道。
  瑶光这便回过神来,怀着一种慷慨赴死的心理,走到书案边上铺开宣纸,以镇纸压平,而后捏起墨锭细细研磨,待到砚台中墨色浓郁,这才取了笔,醮了墨水,悬腕而书。
  楚先生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美人如斯,做什么事都是赏心悦目的。且她这一番动作又十分的标准,挑不出半分错处,隐隐透露出优雅的感觉来。
  白皙纤细的手指,与墨锭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眼看去,便难以移开目光。手腕很细,十分的秀气,手腕内侧的肌肤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只看着,便能想象得那种柔若无骨的感觉。
  她站在书案后,浅绿色的珠线穗子丝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让人下意识联想起屋外婷婷而立的翠竹,本身秀丽而挺立,却又能随着清风摇曳起舞。
  而这一些都只是铺垫,真正让人见之难忘的,是那张脸。
  精致而完美的轮廓,眉若远山,秋水为眸,面似夏日里盛开的芙蓉花,娇艳喜人,一张樱桃小嘴,唇珠嫣红饱满,润泽好似有潋滟水光,嘴角微微上扬着,即便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也像是在微笑。
  她此刻微微低着头,眼帘微垂,纤长卷翘的睫毛扑闪,好似蝴蝶煽动翅膀,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这般倾城绝艳,难怪此前坊间有传言——
  谢家有好女,倾城又倾国,有见之者,再难忘怀。
  楚先生自问见过美人无数,如今也难免被惊艳到,一时看得有些失了神。
  只见美人执笔,在雪白的宣纸之上落下笔墨……?
  楚先生见得纸上那扭曲似爬虫一般的字迹,忽而回过神来,静静目睹了整个爬虫形成的过程,不由得就想起了此前与谢太傅交谈时,后者提起孙女在琴书上没有半点天分时,那种感慨又好笑的表情。
  他原本还以为谢太傅是过谦了,然而今日过来,先是听了一段难以形容的琴音,这会儿又见如此一言难尽的字迹,才知晓,谢太傅的话句句属实。
  楚先生便能明白谢太傅当时的心情了,意外之余,好气又好笑。
  瑶光写了几个字,自己都觉得辣眼睛,犹豫着抬头看了楚先生一眼,就见对方唇角微微上扬,眼中盈着笑意。
  他无疑的是英俊的,又不同于谢弈的温润或者周延璟的锋芒,那是一种岁月沉淀之后的隽雅怡人,举手投足之间,隐约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可见身份不一般,但是他能很好的收敛自己的气势,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自在。
  然而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露出的微笑,瑶光都自动将之理解为是嘲笑,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换先生的想法,又重新浮了上来。她心里暗自磨牙,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写完了几个字后,将笔放下,这才说道,“先生,学生写好了。”
  楚先生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虽然看起来有些差强人意,不过你是初学,倒也还成。常言道:天道酬勤,你多多练习,总归是能见人的。”
  这话听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但是仔细一想就能发现不对——什么叫总归能见人???
  瑶光气得磨牙。
  但楚先生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多多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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