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花瓶女配失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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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花瓶女配失败以后-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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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还想听吗?”温然只淡淡看着他。
  以前爱得有多深; 现在就有多痛。但痛是应该的; 只有痛才能记住刚才的教训。
  淡漠; 冷静; 疏离。一个陌生的眼神,忽然将他们的距离拉得无限远。
  即便现在与他做着最亲密的事,有些东西也补不回来。
  男人没再对她做什么; 就像一瞬间对她失去了所有兴趣,毫不留情的抽身,身形缓慢从空间隐去。
  下一个瞬间; 从窗口处可看见一道刺目的白光; 淹没了整个彼岸花海。一道带着暴戾的黑影闪现在半空,随手一劈; 大地便深深裂开一道缝隙。
  温然嘴角轻轻勾了勾,想露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笑容; 照向镜子,那个她却仿佛在嘲笑对面的自己; 冰冷; 讥讽。
  结束了。
  反正都结束了; 就不要给自己留任何念想。
  ……
  院外; 准备好一大盘丰盛早餐的贪婪照例将其端入寝殿,却发现寝殿的被子还是好好折起的,昨晚温然似乎并没有在这里留宿。
  他想了想; 就转身拖着盘子去了东侧殿。
  温然平日里也不是完全不搭理尊,再说因为她的伤,尊已经好久没去她那儿了,要是两人再分屋睡,他都快要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儿。
  结果,就在端着盘子去东侧殿的路上,他看见上空一道白光闪过,淹没了整个神宫上空。
  熟悉尊的贪婪倒吸一口凉气,仰起脑袋看向彼岸花海。
  果然是那里。
  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花海上空,挥手之间,大地轰隆隆的震动,连山体都仿佛在摇晃。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仿佛都像是亲身经历般,感受到了尊的戾气。
  出什么事了?
  贪婪心里咯噔一声,自从他侍候以来,还从没见过尊发这么大脾气。想了想,还是暂且不去触他霉头,到温然那儿避一避风头好了。
  这么想着,就立马端起盘子快步走向东侧殿。殿门是关着的,显然尊刚才是直接从这里瞬移到彼岸花海。他想也没想的推门,便见半撩的纱帐中一道身影懒懒卧着:“温然?早餐。”
  屋子里的气息比以往还要浓烈,就算点了熏香,也能被他闻出来。一进门他就知道昨晚尊是多么激烈,再瞥见她柔软无骨似的躺在床上的样子,像是随手被尊扯了片衣服盖着,露出的手臂与项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要放在以往,尊早就把她丢进疗愈温泉了,今天居然不闻不问的。
  “……嗯。”温然轻轻睁眼,见是他,淡淡点头。这次没有和往常一样眯着眸子补一觉,竟然很自觉地挪了挪身子,用力扶着床沿,支撑着身体想要跳下去,“谢谢,已经不用了。”
  贪婪的观察力何其细致,尽管她垂落的发丝将脖颈间的红痕遮得若隐若现,但逃不出他的眼睛。见她像是要摔倒,还扶了一把,皱眉:“尊怎么了?”
  他是知道尊的脾气的,见此情形,心里隐隐有点担心,不好的预感似乎要成真。
  “没怎么。”
  身体不动还好,一动之下像是要散了架。脚刚一触地,就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好在有贪婪。
  她垂眸敛目,用力拢紧了衣袍,盖住身上所有痕迹:“我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今天的事儿别问了,我……不会在这儿长待。”
  “什么事紧急得连早饭都不吃。”贪婪把盘子搁在她床头,“别的事儿先搁一边,把蛋汤喝了,你最喜欢的羽鸟蛋。”
  看样子不仅是昨夜一晚上,连带这个清晨她都没休息过,他就没见过她这么虚弱的样子。要是猜得不错,她脖子上那道红痕是尊的杰作吧,还有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往尊就算再疯狂,也知道节制,不会真正弄痛她,更不会让她就这个样子一个人待着。
  尊偏偏是那样的性子……温然冷静下来后想法几乎不会说出口,他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这两个人……吵架了吧。
  都说美食会让人心情变好,特别是甜食。羽鸟蛋汤里,贪婪特意按照她的口味多加了一些糖,喝起来暖融融的,带着一丝丝的甜。
  温然只顾着低头默默喝着,脑子里思绪混乱,又一下子想明白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不把她当回事的男人……又没有结婚,顶多算是男女朋友分手的程度,至于那么伤心么?她之所以心里闷得慌,是因为在这个男人身上栽倒两次,幼神时期他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就算他后来反悔,看似一往情深,那又怎样,得到了的总不会珍惜,新鲜感失去之后总会腻味,人的本性如此。她就不该被他那时的记忆蒙骗眼睛,不该天真的以为封印记忆之后他还能爱上自己,是她太恋爱脑了。
  看到其他人分手时要死要活,她还觉得小题大做;真的轮到了自己,至少也不能变成那个模样。
  ……
  当尊回到侧殿,温然竟然还醒着。
  以昨夜那种程度的激烈,换了其他时候,她可以躺着睡一天,可她一直醒着,没有以前的任性懒散,自然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扑进他怀里,蹭着他的胸口撒娇。
  心中一阵钝痛,让他袖中的手逐渐握紧。想开口叫她,却不知现在该以什么样的身份。
  他僵在门口片刻。
  温然知道他来了,只是魂游天外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去。喝了那碗汤后身体稍微好受一些,也不至于力气都没有,但还是无法下床,所以干脆躺着。
  “尊。”现在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可以更平静的面对他了。他不开口,那她就主动叫他。
  身子懒懒挪了挪,让出了个位置,覆在身上的薄纱被她轻轻扯开一角,勾勾手:“来吗?”
  “做什么。”他已经看不出她的心事了。
  只有这时他才发现,从前她对他毫不设防,不管开心不开心,他都能窥见一两分端倪。而现在,像是隔了一层,她就在他的床上,全身上下无不沾染他的痕迹,明明已经整个人都是他的了,心为什么还像是破了个口子,这么空虚。
  “我们还能做什么?”温然歪了歪脑袋,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随即一笑,带着几分冷讽,是自嘲,“你想做的不就是这个吗?还是说,要我陪你打一架?”
  昨天已经打过一架,身体本就吃不消,更何况昨晚一整夜的疯狂。反正她现在是无力再陪他打了,不然真的会死。
  她其实还挺怕死的,因为拥有生命之力,所以更畏惧死亡与毁灭。她也知道他很喜欢和她打,因为只有她的水平和他在一个档次,只有她能让他毫不留手的用出全部实力,但她不想承受了。
  “你这是什么话?”尊尽力压下肆虐的毁灭之力,刚发泄完的力量又不受控制的蹿遍全身,让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恐怖起来。
  “我真的不想和你打。”
  “……”
  温然似乎也察觉到他周遭恐怖的气息,忽然闭了嘴,轻轻扶着床沿,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支起来,在他冰冷的视线中缓慢褪下那层薄纱,从衣袖处开始,一寸寸的,极其磨人。
  这么多天的了解,她早就知道他的怒气该如何解。只要她依然保持这样的冷静状态,摸清他的脾气,自然就能选择最利于生存的方式。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尊?还不过来吗?”她挑眉,望着他,“不想要?还是说已经玩腻了?”
  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其实他对她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吧。
  “连敷衍我都懒得了吗?”尊冷笑。
  以前至少还会用甜言蜜语敷衍他,被发现以后干脆连伪装都不用了,如此直白,没心没肺,狠狠在他心上划了一刀。
  可他还该死的念着她,早知道就该趁一切没来得及发生,将她杀了……那时候动手,他顶多失去的是个有趣的玩物,过几天找到了新鲜东西就放下了,他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尊,不入凡尘,无情无欲。
  现在他无法控制自己,看到她喜怒哀乐,都仿佛能感同身受,和她离得近了,心会悸动,不受控制的。就像现在,理智知道不该错下去,身体却还是受了她的蛊惑。
  眸光暗沉,撕裂薄纱。
  他放纵了。
  似乎只有这样,从背后搂着她的身体,和她紧密相连时,心里的空虚才稍稍被填上一些,没那么痛了。
  看不到她的脸,他还能闭上眼睛幻想,他们还是几天前如胶似漆的样子,幻想她既无力承欢又愉悦的表情,至少,他可以假装她还念着他。
  指尖穿过她背后的发丝,就和以往一样。她的确有一种魔力,能让他心中残忍的暴虐转化为柔情。
  他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她现在仍在他怀中,仍被他占有,与前些天没有实质上的区别,可是心为什么这么冷,这么酸楚……
  一夜过半,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字的交流。
  也对,既然互相都已猜到对方的目的,又有什么好说的。
  除了他没吻她以外,与前些日子的缠绵好像也没什么差别。没有了情的交融,至少还有欲。身体的反应,至少也是反应。
  尊埋在她肩头,垂眸掩去那一丝转瞬即逝的表情,用力扣住她的腰,喑哑低沉的嗓音,仿佛漫不经心淡淡道:“你这样可不行。”
  太久了,要不是她的呼吸依然在,他甚至以为这只是一具和她相似的躯体,死尸。
  好在,刚才那么久的发泄以后,他也能恢复常态。至少表面上可以做到。
  “嗯?”是她的声音,这时候响起,很好听。只是单字一个音节,懒懒的,听起来甚至像是撒娇。
  这时,他真怕她又吐出什么令人伤心的字句,先抬手,装作不经意的捏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唇瓣辗转,迫使她无法开口:“还不够努力……天亮之前想得到,很难。”
  他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就没必要那么纵着她了,想要可以,得先让他满意。不然以她的生涩技巧,一夜过去也渡不过一点力。想通过他积攒力量,他给她这个机会,可她至少也得学学怎么让他高兴。
  想要打败他,可不是那么一点点的力量就足够的。她要学的东西多得很。
  温然听明白了他的话,竟然眉头也不皱一下,就那么理所当然的回身,吻上了他。
  看似热烈的身体回应,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淡淡的。他从未料到她会放开,因为以往几次,她都是红着耳根被他逗弄的那个。这处他从未体验过,就这么如她所愿的给了她。
  “尊喜欢吗?”温然挑眉问道。
  即便理智要她远离尊,身体还是做不到。心魔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她的欲望吗?她教她采补之术,是真的想掠夺他的力量,但她现在……其实只是给自己找个正当理由和他在一起吧?
  忽然就冷静了。
  “……”尊沉默。身体很喜欢,但是,如果她是心甘情愿的,今夜会是他最享受的一晚。
  她越是冷静,越是漠然,越是生疏,心口的疼痛就愈发剧烈,甚至他占有着她,身体上几乎要攀上极致的舒爽与心中刀割似的痛苦相交杂,一时间四肢百骸蔓延着电流与冷意,让人几乎无法思考,只凭本能的为所欲为。
  “不喜欢?”是她不够努力吗?
  对上温然的双眸,心头说不清是双眸情绪,索性不看:“不错,本尊很享受。今后要都是这个样子,或许还真能达到你的目的。”
  就这样也不错,她至少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他还能给自己留个念想。

  ☆、第176章 第 176 章

  翌日; 神宫餐桌上。
  贪婪有点紧张; 硬着头皮将切好牛排端了上去。
  长桌边; 女人依然和往常一样; 慵懒眯着眸子,柔弱无骨赖在尊怀里。尊也一如既往环着她。
  虽然两人神情都与以往无二;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 可气氛就是有点诡异。
  这两天昨天才吵了一架,但昨晚他见尊又回到温然偏殿里,心想或许不是什么大事。尊么; 就是难收起他脾气; 只要他改掉那强硬态度,他们绝对是天造地设。
  “胃口不好?”尊捏着温然下巴,问道。
  他眸光幽深暗沉; 越来越难懂了。
  不过好在; 她也不需要懂。
  “嗯,想吃点清淡养养。”
  与平常无异对话,看似亲昵两人之间却像是隔了一层什么。安静空旷大殿中,很多时候只有餐刀与菜碟碰撞声。
  温然比平时更沉默了些,随便吃了点东西垫了垫就下了桌。她现在身子还虚着,下不去床; 尊就抱着她走; 连她都猜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心情好了就依着她顺着她; 心情不好就连人影都见不到。
  他应该猜到了; 只是两人都默契没有再提那件事,提了只会更难受而已。注定有一个会死话,谁也不希望死那个人是自己,对吧。
  就这样养了几天,她没主动再和他说话,他也没再缠着她。从贪玩黑月视频来看,他最近去人间去得很频繁,出手就是必杀,闹得人类世界一阵恐慌。
  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结束了,她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管。
  继续留在这里,是真想要他力量吗?亦或是说,理智上想断干净,实际上还贪恋着那个男人,即便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话,她仍然催眠自己他只是不善表达,自我催眠,假装那个人心里还有自己?
  太可悲了,白焰,千万年前他对你说那句话,才是他真正想法。
  神不需要爱情这种东西。
  她已经累了,不想再和他纠缠,他神魂她也不会再找了,没有意义。她宁可相信那时白焰是真正被爱过,也不想在若干年以后发现那时他爱也只是一时冲动。
  ……
  温然无声无息穿过传送门回到南城,就在尊眼皮子底下。
  贪婪没敢阻拦,尊也没说话,甚至似乎没往她那个方向看,对她去留是淡淡无所谓态度。
  直到她身影完全消失,尊脚下枯枝落叶才猛地被劲风扫刮,旋飞起来,纷纷被狂暴力量卷为齑粉。
  贪婪脸色一白,知道大事不妙。
  ……
  离开了尊范围,不去看,就不会去想,堵在喉咙里那口郁气也逐渐消失。温然整个人很平静,在自己南城别墅里一个人浇浇花儿,摆弄摆弄院子里装饰,偶尔出去逛逛街,买一两套喜欢衣服回来。
  她应该对自己好点儿。
  毕竟要是自己不对自己好点儿 话,就更不要指望别人会对你好。她以前忙忙碌碌,反倒错过了生活,静下心来,一个人过,反而恬淡舒适。
  这种舒适持续了半个月天,她用生命之力温养着自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不动时候就开始回复神力,一边看着连续剧,一边和妈妈打电话。
  电话里,妈妈忽然问起了她男朋友:“然然,你在大学就没人追你?”
  “……”翘课,谢谢。
  班上同学一个个,基本连她脸都记不得。
  “我刚和我一个老同学聚了聚,他家儿子就比你大四岁,就在南城,在银行工作,你们要不要认识一下?”
  “不用了。”温然心情复杂,“我这才多少岁,妈妈就着急了?”
  “先当朋友处处,合不合适另说,你大学生活都过半了,还没有男孩子追?以后别老宅在寝室,要多出去交朋友,知道吗?我年轻这个时候可是班花,追我男孩子都排队呢,要不是当年眼瞎选了你爸……不说我了,你现在已经到外头去了,我们也管不到你,记住选男朋友就要仔细着点儿,擦亮眼睛,知道么?”
  “嗯。”听着电话那头妈妈絮叨,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然然,然然?你那边怎么不说话?”妈妈只以为她话少,“这样吧,我约个时间让你们见一面,互相加个联系方式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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