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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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纪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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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妇人红着脸低声道“黄色。”说完低下头,越娆轻叹道“你这是是肝炎。”
    杜大夫一听,愣愣的问道“什么是肝炎?”
    越娆看了杜大夫一眼道“肝炎是由于肝上感染了邪风,引发的病变。”越娆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越娆不知道如何解释病菌问题,只能用邪风之说,杜大夫多少有些不信,冷眼旁观者越娆。
    那妇人一听,忙问道“可是能救治?”
    越娆轻叹了一口气道“这病有些麻烦,这么说吧,好好养着也不会成大事儿,但是这病要常年的吃药,我给你开些药先吃上半个月,能缓和但是你这个病可是要传染的。”越娆这话还没有说完,杜大夫跳的老远,越娆看了看他,心里有些发笑,那妇人一听,只觉五雷轰顶,哭着道“大夫这病怎么还传染?”
    越娆看着那妇人道“我建议你明天让你的亲人来检查一下,要是早些治疗可能可以避免,你这个已经比较严重了早点来看可能还会好些,但是你不用担心,吃了药可能会减轻痛苦。”这没有现代的医疗设施,如何能确诊是乙肝还是甲肝。
    那妇人摸着泪道“我看了好些大夫了都说不出来原因。”
    越娆拿着毛笔写了方子谨慎的嘱咐道“这病你注意,不可劳累,注意吃好的,注意多吃些豆腐,鱼汤,红枣木耳都多吃些,对了你食欲不振给你开些山楂丸,回去吃些能开胃。”
    越娆写好方子招呼槐花道“拿这个给她开方子。”说完看着那妇人道“你明个儿带着你家人来看看,以后吃饭要注意,自己用碗要和家里吃饭分开,记住你这病可是传染的。”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进来问道“大夫,我家娘子怎么样?”
    那妇人见了这男子进来,忙对越娆道“这是我家夫君,能不能给他看看,可是传染上了?”
    越娆示意着男子坐下,把脉,庆幸没有传染,越娆笑着道“恭喜,没有传染,你注意些就是了,这病不是一下就传染上的,一般是经过口传染的。”
    那男子一听自家娘子疾病传染,当下跳的大远道“居然传染,你离我远点。”说完紧张的看着越娆道“我真的真的没有事儿?”
    越娆见这男子这种做派,没有好脸色,看也不看那男子道“怕什么,又不是多严重的疾病,好好养,以后吃饭不在一个碗里吃就没有事儿。”
    那男子听了依然不依不饶道“不行,我要休了你,你身染恶疾,我们林家不能要你了。”
    越娆看了看男子,怒道:“这又不是要命的病,怕什么,谁没有个病呀灾呀,吃了药就好了,怕什么,只以后不再一个碗里吃饭就没有事儿?”
    那男子听了心里不安问道“当真?”
    越娆没有好气道“是,回去给你娘子买些好吃的,好生养着,槐花药抓好了没有?送过来。”
    槐花拿着包好的药交给越娆,越娆拿着给了那哭哭啼啼的妇人道“别哭了,好生养着,会好的,明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过来看看有没有得病的。”
    杜大夫见越娆把药材直接给了那病人忙道“越大夫,这药方可是不能外传的。”杜大夫也是好心,这药方一般是自家的秘方,给了出去旁人学了去可如何是好?
    越娆嘱咐那病人道“这些每日二次,这是三天的剂量,完了再来开方子。”指着盒装的山楂丸道“这是开胃的,你看要了话就给把好,要是不要就算了。”
    那妇人忙点头道“要。”
    那男子听了问道“可是很贵?我知道丸药很贵的。”
    那妇人这次彻底恼了,含着泪道“不用你拿银子,我的嫁妆也够了,我以后就住在我陪嫁的庄子上,也省的连累了你们。”
    越娆见他们交了银子,走远,无奈的摇了摇头,哎真是患难了才能见是否是真情。
    杜大夫不解的问越娆为何公开了方子,越娆笑着道“不打紧,这些病情医者都要是会了也省的病人受罪不是。”说完看了看杜大夫道“我说杜大夫,你赶紧的穿着白大褂吧,这看病不比别的,要是看得病人是传染的,你说你亏不亏呀。”
    杜大夫一听,也不让人催了,马上穿上白大褂,又把口罩带好。
    越娆见没有多少病人,便细细给杜大夫和槐花讲了刚刚病人的病症,讲解了每种药的药性和方子。
    越娆讲的口干舌燥,槐花递了一杯蜜茶递给越娆,越娆二话不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杜大夫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傲,感叹道“我真是井底之蛙了,今日遇见越大夫是我之大幸,以后希望越大夫能多多提点。”
    越娆笑着道“以后我们相互切磋。”
    
    第五十二章婚冠
    
    自打越娆强调了白大褂和口罩的作用,济世堂做事儿的小厮都谨记,只要进了药馆都是穿戴整齐,只因济世堂刚开张,病人不大相信一个女大夫,来看病的大都是应杜大夫的名声来的,越娆时间也宽松了些,有了时间制药,婚事儿全是由童琛张罗,就连越娆这边有哪些喜娘都是他亲自照看。
    越娆摸了摸酸痛的脖子,这没日没夜的制药也制不了多少,自己真是难为,越娆想买几个死契的奴才,调教制药,每人专制一道工序,谁也不知道自己煎炒的药,于哪一味药配,等散料好了越娆自己也能轻松些,制药麻烦的很,最后一道重要的程序还得自己个儿弄。
    越娆锁好门,出来见儿子乖巧的站在门口,越娆心疼的很,这一制药就是三四个时辰,儿子难不成就站着等了这么长时间?
    越越见自家娘亲出来,二话不说往门外跑,边跑边捂着肚子道“憋死了,憋死了。”
    越娆看着眼睛一瞪一瞪,心里暗恨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
    越娆打定主意这死契的奴隶看来是必买的。
    越娆见儿子回来很是训斥了一顿,要是憋出病来可如何是好,越越只是咧着嘴笑,揪着自己的衣裳,扭着身子撒娇。越娆看这也是心疼,说道了两句也就放开了。
    槐花笑着进来道“越大夫,童公子送了做的婚冠,现在几个丫头在外头候着呢,是不是现在捧进来?”
    越娆心里好奇,笑着点头道“只管的送进来吧,我也瞅瞅。”
    越越在一旁拍着手道“新娘子,戴冠子,穿着新衣坐轿子,前头吹,后头催,新郎官看了笑嘿嘿。”
    越娆揪着越越的耳朵笑骂道“那里听的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明儿就给你送到学堂,看你在混耍。”
    越越挣脱了自家老娘的双手,嗖的一声跑了出去。
    越娆看着抬进来的婚冠,打开锦盒一看心里吃了一惊,是一个小型的婚冠,上面是一个硕大的海南珠,周边都是凤凰面朝那颗海南珠,样式华贵但不复杂,喜欢的越娆眼睛里闪着光。
    槐花惊讶的看着那顶婚冠,笑着道“天呀,真好看。”
    越娆端起这顶婚冠细细的端详,心里透着些许的幸福和甜蜜,童琛真是个细心的人,居然连婚冠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柳氏嗑着瓜子,听着自家媳妇童曹氏道“娘,你不知道那老二可是可着劲的备东西,你可知道那价值连城的南海珠被老二拿去给那个姓越的镶了婚冠了。”
    柳氏一听,瞪着眼睛问道“可是老爷赏给老二的那个珠子,我问他要了多少次老爷都不给只说是他那死鬼老婆留给儿子的,哼居然这般作,给了那寡妇。”
    童曹氏饮了一口茶道“可不是,这还没有进门呢,都宠到天边的,要是进了门不是要把我们踩到泥里了。”
    柳氏冷哼一声道“她能掀起什么大浪来,一个死了男人还带了一个孩子的寡妇,能怎么样,敢给我面前犯贱,看我不收拾她。”
    童曹氏借着茶碗挡着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接着笑着道“可不是,这在这个家里也是娘您说着算,但是咱们家大宗的生意都在二房手里,大房也不是省油的灯,家里所有的药方和药馆都是大房管着,二房又接着家里的药材买卖,三房是个不管事儿的,但也不能小看,老爷可是给三房好些地产,您不能大意了,虽说现在这房产没有明着说,但是已经是早晚的事儿,娘就咱们四房可是什么也没有,您可是抓紧,家里不能让他们掏光,说句不好的话,老爷以后要是有个好歹,咱们娘几个可是会被赶出去的。”
    柳氏听了这话,心里也转了几个弯儿,自己手里也有不少的庄子产业,这些不能让媳妇知道,这媳妇太精明以前自己手里几个钱但凡是媳妇知道的,不出两天自己儿子哭着喊着要了过来,次数多了柳氏也明白了几分。
    柳氏笑了笑道“媳妇,我们一家人我能不为你和栠儿着想,栠儿是我的命,以后我可是指望你们给我养老呢,放心着童家早晚得让栠儿当家。”
    童曹氏看了看柳氏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心里骂她骂的要死,这上不了台面的婆婆自己还得细心照料,努力的奉承,想想自己堂堂财主的女儿,居然要奉承一个戏子让她如何好受。
    柳氏看着二房童琛成日大批大批的银子往外拉,经过手中的银子成几千万两,看的柳氏眼红不已,一心想着能拉下二房让自家儿子掌管,然老爷是个有主意的,压根不理会她。
    童曹氏看着自家婆婆脸色红了白,白了红眼里透着艳羡,嫉妒,估计是又想起了二房拿银子的事儿。童曹氏想了想道“娘,不知道那寡妇是不是一个好拿捏的,正巧我娘家有个庶出的妹子,长得倒是好看,性子极为软弱,以后您找个由头让她进门送与二房,看那寡妇如何行事儿,一来我们可是试试那人的性子,二来要是也好在二房弄个人,以后他们有个风吹草动咱们也知道的。”
    柳氏瞥了童曹氏一眼,没有好气道“你说的容易,以前我又不是没有做过,后来呢,被老爷骂一顿,再者大娘子的事儿你可是忘了,你想想童琛那小子的眼神,要不是有老爷坐着,估计那天我们都不用活了。”
    童曹氏想起那天童琛的眼神,不由的打个冷战,心里也打了退堂鼓。这两个婆媳正筹划的时候,越娆成亲的日子快要到了。
    
    第一章成亲(一)
    
    越娆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喜娘拿着胡粉往越娆脸上擦,一张脸刷的煞白,越娆吓得捂着脸道“这也太吓人了,少涂些。”
    那喜娘因童琛给的赏银多,态度很是恭敬笑着道“新娘子弄得喜气洋洋多好,粉白的脸殷红的樱桃嘴,非把新郎官迷住不可。”
    越娆直摇头道“我自己个儿来吧。”说完也不管喜娘的嘟囔,拿着眉笔细细勾画眼线和秀眉,胭脂晕染在两颊,额前贴上越娆自己使人做的晶亮宝石花黄,用殷红的红纸抿在嘴上,喜娘拿起婚冠带在越娆梳好的发髻上,越娆看了看铜镜中模糊的身影,不由的满意,虽说已经结过一次婚,但这种怦然的喜悦还是塞满了整个感官。
    喜娘笑着对铜镜中的越娆道“哎呀,好一个俊秀的新娘子,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今年成亲明年就能抱个大胖小子,三年就是能抱两。”越娆听着这话知道喜娘是讨喜的说法,毕竟在这个子嗣大于天的年代孩子可是一个女子身份地位的保证。
    越娆笑着对槐花道“去拿二两的银子给喜娘,希望真应了这讨喜的话。”
    喜娘拿着银子笑的满脸褶子叠起,富了富身子道“真是谢谢新娘子了,眼瞅着吉时要到了,您赶紧的盖上盖头。”
    喜娘把盖头盖在越娆头上的时候,越娆心里带着憧憬带着忐忑,开始了未来的日子,可能有喜悦,有伤感,有争吵,然越娆心里却有莫名的踏实,似乎童琛便是那个为自己遮风挡雨相守一生的人。
    “花轿来了,赶紧的收拾了新娘子上轿了。”
    越娆迷糊中被人拉着出了门,透过通红的盖头隐约看见一些人影,只见儿子越越没有心肝肺的在一旁和顽童们一起唱着童谣,拍着手,叫嚷着要看新娘子,越娆无奈的笑了笑,真是孩子,没有一丝因为娘要嫁人的伤感。
    外头烧竹节的声音噼里啪啦,带着喜气,不知道谁高喊道“艺子们,都给我吹起来,使劲儿的吹,赏钱三倍。”话语一落外头唢呐声音,敲鼓的声音震耳欲聋。
    喜娘扶着越娆上了花轿,大喊道“起喽。”
    越越看着母亲上了花轿,往外头,刚刚的喜悦之心,一下子没有了,只觉娘似乎要走了,不由大哭,边哭边闹道“娘,你去那里?你去那儿?”
    越越追着花轿跑,槐花赶紧的抱起越越道“咱们就是跟着你娘去呢,你怕什么,走,姐带你去做轿子。”说着指着后头的一个红顶子的轿子道“走,跟着你娘咱们去吃席面,有鸡鸭鱼肉。”
    越越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子,有笑着道“恩,那囡囡姐呢?囡囡姐吃不吃?”
    槐花拿着手巾细细的给越越擦干净脸,接了句“咱们这就是去找你囡囡姐。”说完就抱着孩子上了轿子。
    越娆迷迷糊糊的拜了堂,只觉自己是个木偶喜娘说一句自己个儿做一下,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新房子里,只觉自己被人推推嚷嚷的,不知道谁大笑道“来来,赶紧的掀开盖头,咱们看看新嫂子什么样子!”接着众人起哄。
    童琛笑着大声道“好了好了,赶紧的出去吃席吧,一会金陵酒被人喝完了,可是别后悔。”
    “什么?好你个琛小子,拿着金陵酒待客,真阔气,那我们可是不客气了,非要饮个饱。”
    “不行,今个儿得看着琛哥掀开盖头才好。”
    童琛无奈的笑了笑,拿起喜撑杆挑起了盖头,越娆眯了一下眼睛,睁开一看,好家伙屋里一堆人,众人笑着拍手道“好。”
    童琛看着越娆精致又带着几分娇艳的脸,心里喜欢极了,不由的看着越娆傻笑,身后一个穿粉色锦袍的公子,带了几分猥琐,道“我说我二哥怎么非要娶个寡妇,原来是个大美人儿,真是招人稀罕。”越娆抬头一看,一个长的白面书生样子,极为俊秀,然眼神浑浊,眼袋松垮,一看就是纵欲之人,越娆不由鄙视的一下。
    众人听了这话,也愣了一下,一个身穿紫袍的公子跟童琛有四五分相似笑着打破尴尬招呼众人道“咱们吃席去,我家二弟可是拉回来上好的金陵酒,咱们一醉方休。”众人听了这话,也有了台阶,大笑着出了门。
    越娆见没有了动静,这才抬起头,只见一个如星辰般的明眸映入视觉,童琛带着欢喜,宠爱的看着越娆,笑着道“我以后算是有了一个自己个儿的家了。”
    越娆笑着点头道“恩,以后我们都要好好对待这个家,这里头有你,有我,有儿子有女儿???以后?????”越娆不好意思红着脸低头,童琛笑着道“还有更多的儿子,女儿,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儿子女儿。”
    越娆低着头轻轻的点了一下,童琛紧紧的抱着越娆,轻叹道“以后我们就是一体了,我最希望的是以后我们能相互扶持,我不会说太多的话,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真的”
    越娆躺在童琛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和丝丝的青草气息,让人安心,宽宽的肩膀让自己感觉安全,然自己又忍不住的委屈,想趴在童琛怀里好好的哭上一场。
    童琛用脸蹭了蹭越娆的头笑着道“来,我们该和交杯酒了,预示我们以后和和美美。”
    越娆接过杯子看着那童琛温和的笑容,心里充满了喜悦,以前一心想着找个可靠的人,现在却是发现对童琛已经不仅仅的好感,更多的喜欢,也是一心想共同携手的人。
    饮了交杯酒童琛和越娆说了一会子的话,听见砰砰敲门的声音,接着听见越越带着哭腔大喊道“娘,呜呜呜,娘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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