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号令千军万马的权力。”
樊星汉已经被这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不信这是真的,可他不相信不行,她的手臂落下的时候,攻城又停止了。
樊星汉拔了腰间的佩|剑,“杀了你这妖女。”
他上当了,从一开始就上当了。
她不是城府好,而是老早就知道章得之有如天雷一样的奇怪石头。
而他们还傻傻地把她绑上了城门,这无疑等于告诉章得之她在这里,那些奇怪的石头只管避开了她随便打。
樊星汉也不过是将举了剑,一枚弩|箭呼啸着穿过了他的臂膀,血和剑一起,落在了地上。
徐昭星揪住了他的衣襟,在他耳边道:“看在你与瑶笙有一些渊源的份上,给你个机会——逃。”
逃?
樊星汉哈哈大笑,他为什么要逃?
即使章得之攻下了城门,城里的五万大军,也能和他们血战一场。
可他扭头看了看四周,城门上的士兵居然全都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他捂着臂膀,去踢脚边的兵丁,“起来。”
那兵丁颤抖着道:“将军,天雷,天雷降下,天雷降下。”
他想说狗屁个天雷,那不过是妖法。可有谁会相信他,就连那誓要与城共存亡的郡守大人,也脸色苍白地蹲在地上。
当他的视线和她对上之时,她无声地道:“逃!”
“不逃又怎样?”他疯了一样,吼叫。
“你以为你还有再活一次的幸运吗?”
樊星汉怔了又怔,踉跄着走下城楼之时,听到她的声音在半空中回响:“天雷降下,尔等还要违抗天命吗?降者……不杀!”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放假,那小孩在家,节假期间更新的时间都不会早,因为白天要带孩子。
还有祝大家中秋快乐,在这一章留名,我发福利
☆、第六十二章
樊星汉的血一路走一路滴,待下了城门之后,忽然清醒。
死倒是容易,能不能再活,真的得看幸运。
她说的对,她与他处了月余,恐怕只有这一句话是真心实意。
逃,当然要逃。
他还要去长安,他还得让当今的圣上知道章得之的天雷是个何等东西。
他一想起当今的圣上,那个年幼的稚|儿,又心神一晃。
算了算了,幼主也是主,昔日蒋家的祖宗助姜家这一脉登基,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樊星汉原本想着从北门出去,可一看自己满身的血,即便能到城门边,也一定出不去。
他又像原先关着昭娘的房子走去,那房子虽说不够隐蔽,但与那房子相隔的一条街上,他还悄悄买下了一个二进的院子。
因着那先前的炸雷声音,许许多多的人都出了屋子,街面上的人已经乱作了一团。
他挤过纷扰的人群,踉跄着走了许久,一进了大门,便瞧见了守在院门前的慧珠,她哪儿也没有,焦急地等在那里。
慧珠一瞧见他,惊恐地喊出了声音。
“爷,流了好多血啊爷!”
他喘了口气:“别喊。收拾几件衣物,带上些金银,与我离开这里。”
余下的事情,他只能等过了这个关口再想。
血流的多了,居然能让他变得清醒。
他忽地就想起了那日昭娘说的话——转世,他起先还以为在说他,可如今他明白过来了,那是在说她自己。
一个人就是生了再大的变故,也不可能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一点都没有先前的痕迹。
他觉得自己遍体身寒,他怎么也想不到昭娘不是昭娘。
那昭娘会是谁呢?
——
洛阳城门外的军帐内。
“我举了手中的青玉符,你当真能看见?”
“离的如此远,只有陈鹰能看的到。”
“陈鹰?”
“嗯,我让他率领了先锋营。”
“因为他有一双鹰眼?”
“你不是知道!”
章得之从案前抬了头,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
徐昭星白了他一眼,原本规规矩矩地坐着,就蹦哒到了案前。
章得之的十万大军并没有全数进城,只派了先锋营进城,其余的就连章得之自己,也暂时驻扎在洛阳城外。
此时若站在城门上看,能看见四处飘起的炊烟,和密密麻麻的兵丁。
毕竟城中刚经历过混乱,要收编守城的五万大军,还要安抚人心。
如果此时进城,只能让民心更加的恐慌。
先锋营的人进城,要办的事情很多,就主要的就是要让所有的人信服,并且愿意顺应天命。
火|药的事情要解释成天雷,如此既省事,又具有威慑力。
再加上,徐昭星在城楼上吆喝的那一句,早已传了出去。
反正,古往今来的造反派,哪个不是有点什么天机或者玄机。
这剩下的事情,徐昭星就不管了,安抚好了蒋瑶笙,赖在章得之的军帐里不走。
她在想,既然陈鹰的眼睛那么厉害,那一定看见了她放走樊星汉。
可章得之这个老狐狸居然只字不提。
既然打定了主意合作,那就得打消了顶头上司的疑虑。
徐昭星已经凑到了桌案前,伸长了胳膊,扰乱他的眼,“你就不问我点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
“不问拉倒。”
徐昭星转了身,正想要收回手,可来的容易,想走就难了。
章得之搁下了笔,将案前的那只手按住。
她一横眉,他就瞪眼。
这是他就不问,让她自己说的意思。
徐昭星觉得自己反正也走不了,想了想道:“我觉得东颜这地儿邪。”
她说的笃定,惹的章得之失笑道:“怎么个邪法?”
徐昭星看了他一眼,“做梦的人太多。”
“多?是多少?”章得之敛住了笑。
“你一个,我一个,嗯……还有一个。”
两个人一对视,就好似有了心灵感应。
章得之道:“你放走的那个?”
徐昭星没有正面回答,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看着他笑。
答案不言而喻了,他本就觉得樊星汉奇怪,是这一世多出来的。
徐昭星趁着章得之愣神的功夫,抽回了手,下意识问了一句:“在你的梦里蒋福是什么时候死的?”
可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说樊星汉就是蒋福。
那只老狐狸也不惊讶,只抬了下眼皮道:“哦,和你知道的一样。”
他的眼神不善,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徐昭星才不承认自己是心虚,准备逃。
她迈出了一只脚,却被老狐狸顺手一扯,往后倒。
他踢走了桌案,她不偏不倚,倒在了他想让她倒的地方。
章得之揽了她,擒住了她的下巴。
先不说樊星汉就是蒋福,他惊不惊心,单只说眼前的这一只,他怎么样才能牢牢地揽在怀里。
不离了不知道,一离了才发现一日都离不了。
管他是不是蒋福,莫说换了个模样,就是原样的蒋福跳出来,他也没准备让。
他就没让她回神,低了头“咬”。
也不是头一次被他揽住了腰,心大的徐昭星还以为又和以前一样——来啊,互相调戏啊。
谁怕谁!真是的。
她瞪大了眼睛,见证了他是怎么亲下来的,脑子里轰鸣了一声,然后心里想到的是樊星汉说的那句——说喜欢她爱她都是骗她的话。
不不不,他没有骗她,尼玛,他都是来直接的。
徐昭星一开始还能闭紧了嘴巴,到后来就是憋了口气,不让自己喘息出声。
她有点儿晕,还有点儿迷糊,心跳的按耐不住,一阵一阵的心慌。
更觉得他有病,一会儿像个饿狼,就像是想把她吃掉,一会儿又温柔的像只阿汪,舔的她连连闭眼,招架不住。
至于吻技什么的不知道,根本无从比较。她虽说是阅男无数,但这个阅,除了看,就没别的意思了。
她除了被自家养的金毛丹丹舔过嘴以外,哦,听名字就知道了,丹丹还是个母的。
除了丹丹,她还真没被异性这么折腾过,连反抗都忘记了。
章得之是亲够了,才松开的她。
也就是才松开,又觉得还是不够,低头又亲啄了两下,才泛着醋意道:“以前总是‘我家二爷’说个不停,如今见了你家的二爷,你怎么不和他走?”
“我家二爷早死了。”徐昭星还有些迷糊,醋意她是没听出来,倒是听见他磨牙的声音了。
再说,她又不傻,蒋福是必须已经死了才行的。
章得之也不是真纠结这个,又问了句其他的:“你在梦里成亲了没有?”
“没有。”
“谈过…你说的恋爱吗?”
“……谈过!”徐昭星是怔了一下,才答的。
一说谎就忍不住眼神乱飘,章得之浅笑,没有揭穿她:“我是六年前做的梦,你呢?”
“哦,我就是寻死不成,才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章得之点头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只亲了你一下,你就慌。”章得之笑。
笑,笑个屁啊!
徐昭星恼羞成怒,正要反抗,却听他道:“我与你还真是半斤对八两,这一世,我虽说是成了亲,可和没成亲一个样。而你,虽说是成过亲,也和没成亲一样。”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还有点儿绕,徐昭星解了半天,才将绕绕解了一半,就发现了异样。
她不是正坐在他的怀里,自然会坐在不该坐的地方。
那地方是会变的,如今就直直地顶着她的侧腰。
她一下子就解开了绕绕,瞪着他瞧。
又不是情窦初开,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若当真是那个年纪,女孩子说不定就咋呼出了声音“天啊,什么东西?”
男孩子一定羞红了脸,含着腰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换到了徐昭星和章得之这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别过了脸。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的声音,反正,两个人都笑了。
笑到最后,是章得之有些恼。因为那个会变的地方,笑着笑着就…趴了下去。
欲|望来的快,走的也急。
没有用过的东西,确实有些担心,好不好用呢。
他又捏了她的脸,恶狠狠道:“信不信,我……”
可他顿了一下,还是松开了她:“算了,再给你些时间,好好想一想,可愿跟着我……”
章得之立了起来,走出大帐。
今晚,他还有许多事情要理清。
——
可能是怕步子太大,扯到蛋。
章得之夺下了洛阳之后,便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瞧那样子,倒是像想在洛阳常驻下去。
旁的人不明白他的心思,徐昭星多少还能猜出来一些。
她知道他在练兵,说的有十万大军,可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夺下新安等地,靠的是奇袭。
夺下洛|阳,完全是靠火|药狂轰乱炸。
别说如今硝石难买,就是火|药充足,他也需要一支嫡系的精兵。
徐昭星是不急,在哪儿都是住,安心在洛阳住下就好。
她住的是郡守腾出来的宅院,蒋瑶笙自然是跟着她,姜高良和余良策也拎着自己的两三件衣裳,住进了前院。
徐昭星听说,射樊星汉那一弩|箭,是余良策发的。
她感谢了他的救命之恩,和他说了句:“既已经回不去了,你也就别纠结了。若实在担心家里,我明日便让章得之给你家中送个信,就说让他们拿一万黄金来赎你,叫长安相信,你是被俘,而不是谋反。等理顺了此间的事情,攻下长安,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见识过了火|药的威力,余良策自然晓得,跟着谁才是正道。
正如她所说,他担心的就是长安的事情。
余家人口不多,也有四十多人。更何况,那里还有他的至亲。
他喜道:“如此甚好,良策在此先行谢过了夫人。”
说着要跪,一旁的蒋瑶笙道:“余家的哥哥就别跪了,只当是我和我娘谢了你的救命之恩。”
蒋瑶笙是实打实地感谢余良策,那时,她在底下看着,瞧着那人举起了剑,吓得死去活来,又不得主意。
多亏了他那利索的一弩|箭射过去。
余良策还是跪了道:“夫人遇险,良策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况且,是我自己选择留在了这里,与夫人无关。夫人却挂念着我家中事宜,只叩一个头,并不能表达谢意。”
他叩了三个头,直了身,又道:“我给干娘奉茶。”
这时,有丫头端上了茶水,余良策跪着将茶水奉到了她的跟前,她接了。
得,干亲的名分已定。
章得之并不多过问徐昭星的事情,倒是徐昭星让他干什么,他照着做了就行。
初入洛阳,不止要安民心,还得安抚好了那些本地世家和有些头面的乡绅。
他白日里很忙,可入了夜,还是得翻墙去找徐昭星。
自那日尝过了她双唇的滋味,他也没敢再激进。
到了她那儿,与她说上几句话,有时回去,有时累的急了,就和衣在她的床上躺一躺。
反正,他们也不是没在一处睡过,不过是早上起的早些,不让人撞见。
他还真让人往长安送了一封信,让余家拿一万两黄金赎人,且不管那封信给长安城带去了多少风云变化。
眼看,夏去秋来,连庭院的枫树都变成了红的。
这一日,章得之回的晚。
徐昭星已经睡下,不知他今晚还来不来,留了盏灯给他。
兴许是有灯亮,三更都过了,她还没能睡踏实。
正迷迷糊糊间,一转身,身边多了一人。
徐昭星才将上来的睡意,又被他搅得一丝不剩。
软玉在侧,章得之今日就没打算安分守己,双手抱了她的腰,将她揉进了怀里,从头发开始,乱亲。
徐昭星被他亲的浑身发热,一时没忍住,喘息出了声音。
倒是犹如当头一棒,叫他清醒。
他停了下来,平躺。
徐昭星却一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
坐上去还在想,婚前试婚行为,到底是必要还是不必要?尤其是像她这种,表面上看起来是结二次婚的,思想还和这儿的人不一样。
关键有两点:一,她会不会婚不知道,若一辈子不婚、不开荤,恐怕她到死的时候后悔呢;二,即使她会婚,万一他要是不行,那这婚姻得多糟糕。若红杏出墙,那是她道德有问题。若不红杏出墙,那她多亏啊。
哎哟,不就是试个婚嘛,有什么大不了。
章得之见她愣了会神,忽地动手开始解衣裳,还是她自己的衣裳。
如今秋初,她穿的中衣还是很薄的那种。
他看着她。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了脖颈。
又开了一颗,露出了锁骨。
再开一颗,露出的就是……
他捏住了她的手。
徐昭星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不让解她自己的,那就…他的好了。
她挣开了他的手,身子往下趴了一点,去解他的盘扣。
他的衣裳就费劲多了,解开了外衣,才是中衣,不仅麻烦,盘扣还难解的要命,要不然直接脱裤子?
徐昭星解开了他的一颗扣子后,思索了一下,腾出了手,往下,又被他给捏住了。
章得之要疯,她俯下身的时候,他已然看见了中衣里头青色的小衣裳,和小衣裳上头的白润肌肤。
女人和男人长的太不一样,虽说有一样的地方,可触感不同。
她的身子抱起来柔若无骨,不知道摸起来又是什么样?
还有她身上的香味,先前包裹着中衣时,就像是阻隔了香味传出来。
如今,敞开了点儿口,那味道一丝一丝地飘散出来,就像迷|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