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飞出金凤凰》
乌龙穿越
“哎呦!果然都是不吉利的人,看看、看看这眼下是什么情况啊!”烟染好梦方酣,便听见一声接着一声的呱噪。
“是呀,二蛋呀,你快看看新娘子还有没有气呀,可别又娶了个没命的回来,你这可是第四……”这个人带点遗憾的说道。
“哎呦,你这张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有人斥责了一声,可还没等人感激呢,又接着道,“不过,看她一动不动的,可别真的摔死了呀!”
“……”
“呜呜呜……你们别胡说,我新二嫂才没摔死呢,才没有呢……”
忽然,一个细小的哭声传来,只是没哭诉两声,就被另一道尖锐的声音遏制:“嚎什么嚎?是真的还要办丧事啊!已经办了三次还不够吗?家里的柴迷油盐可都为了办丧事给办没了……”
咦?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呀?这些声音非常的陌生,说话的除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每个人的喉咙都很粗,一点儿都不像是她们精灵界轻灵优美的语调。
“你们好吵!”再也睡不着的烟染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哎呦,什么东西咯得我这么疼?”
还有,眼前被什么东西挡着了,红呼呼的看不清外面的东西,烟染也不管接二连三发出的一声声低“丝”声,猛地一下子掀开了眼前碍事的东西,霎时比她看见的那些人还要震惊的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这、这是哪里呀?她不是好好的在床上睡觉吗?嗄!也不对,她记得她是贪玩偷溜进了老妈的密室,想要找几件好玩的东西玩玩的,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一颗散发着五彩光芒的圆珠子,然后一道白光耀花了她的眼,再然后她就睡着了。
可是,这一睡怎么就睡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来了呢?瞧瞧眼前这些人穿着粗布的短襟褂子,肥肥的类似于裙裤的长裤晃荡晃荡的,脚上的鞋子有灰布的布鞋,还有用草编的草鞋,还有露出大脚趾的……
还没等她多打量多想呢,方才霎时安静的众人中又有人开口了:“哎呦!感谢老天爷呀!人没死!没死呀!太好了!太好了!二蛋,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将你新媳妇扶起来,把红盖头重新盖上,赶紧的拜堂吧!”
“花轿都摔的这样稀巴烂,人却半点没事,看来这个小媳妇真的跟城里人传出来的一样,绝对是个命硬的人,跟二蛋是绝配!”有人这样笑吟吟的说着。
“对对对!好不容易没摔死一个,还是赶紧的拜了堂,别待会儿又撂挑子了!”又有人接口了,只是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的别扭呢?
“对对对!拜堂拜堂……”有人起哄着,“二蛋,你别害臊,快点儿呀!再不拜堂天儿就黑了!”
这时,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袍的高大黝黑壮实的年轻人,憨厚的笑着走到了烟染的面前,手中正拿着刚才被烟染当成阻挡视线的不明物体扔掉的大红盖头。
年轻男子先将烟染从一堆破木头里扶起来,在烟染完全不明所以的状况下,已经将大红盖头盖在了她的头顶,同时问道:“你、你没事吧?”
结巴?还是紧张?烟染想着你问我,我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什么,怎么回答?
正这样沉思着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就一点一滴的闪现了不属于她的悲惨记忆。
哈?克母克夫还克亲人?从小没娘的孩子被嫡母欺负得惨不忍睹,连出嫁都是悲催的很的?
她这是遇上了人间电视、小说中的穿越?还是最倒霉的那种?
可是她身为精灵国的公主,只要灵力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就能随意的进出精灵界和人类世界,给她这么乌龙的来了一个穿越是什么意思呢?考验她?还是惩罚她浪费长生不老的幸运生命而懒得修炼的罪恶?
怎么想都闹不明白,再回神时,在一声声的起哄中,她头上的喜帕已经被摘了下来,原来都已经被人拉着木偶一样的拜好了堂!
眼前豁然开朗的烟染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所见的屋子,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简陋!是的,简陋!彻底的简陋!不折不扣的简陋!
简陋的堂屋是比他们精灵界还要纯天然的泥土构造,墙壁上有着点点小坑小洞洞,里面还有几只不怕生的蜜蜂飞进飞出嗡嗡唱歌;简陋的四方八仙桌是原木的柳树拼接而成,蛀孔大概不下十个,还瘸了半截腿,用泥砖垒起垫着,真害怕有人一个不当心就把那泥砖给踢歪咯;四条长凳总算还是比较好看一点,可刚坐上一个小孩,就有一个胖女人叫道:“小墩子,你别在凳子上玩耍,小心坐坏了我家的凳子,你大爷家赔不起!”
呃~借的?!
外面的场地倒是蛮大,正摆着七八张桌子,许多男女老少坐在位子上正乐呵呵的看着里面。
似乎是看出了烟染打量的意味,身边的新郎官,她从此以后的夫君微微窘了脸,嗫嚅的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的没有说出口。
这时,两个调皮的孩子在堂屋里玩起了捉迷藏,在烟染和新郎的身边兜来兜去,还不时的要扯着新郎的喜服当挡箭牌。
一个精神比较萎靡的半老头子洪亮的叫了一声:“小猴崽子,快到别处玩去,别把二蛋的衣服撕破了,三虎成亲时还要穿的呢!”
哈——啊?
“爹,你和大哥、二哥都穿过的我才不要,到时你重新给我做一件新的!”叫做三虎的是一个面容白净的年轻人,烟染看不懂人类的年纪,也猜不出他大概几岁,此时正抗议着道。
“那也得你二哥赚了钱才行!”应该是公公的葛父方才洪亮的声音立即变得低若蚊蝇。
“好了,这会儿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怎么说二蛋总算是真正的娶了一房媳妇了,这么大喜的日子里,大家就好好的乐呵乐呵!葛老木,快点开席吧,别叫大伙儿饿着了!”
这是一个感觉颇有威严的白胡子老头说的话,“二蛋,你快将你媳妇带进新房去吧,记得待会儿要出来敬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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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前身
“哦!好!”似乎是得到了指令,烟染的丈夫葛二蛋又拉起了烟染的手,将还处在震惊中的她带回了新房。
新房?这就是新房吗?烟染有些呆愣的看着入目的一切。
咿呀一声推开的房门似乎有着一碰就倒的危险,只能够放一张床的房间显得狭窄而窒闷。木架的床,中间垫了一层薄薄的稻草,稻草上面铺着一条已经泛白的看不出到底算不算是红色的床单,没有喜被,只有一条青色的布毯。
床头就是一张矮脚柜,但显然也是已经有些年头的了,半边的门已经掉了,露出里面几件叠得还算平整但洗的发白的衣裤。
拉着烟染让她坐到床沿边上,床架子非常配合的发出吱呀一声,立刻让黝黑的葛二蛋躁红了脸:“那个,你先在房里等一会儿,我去敬完酒再拿吃的给你!”
说完,也不等烟染回应,他就扭头走了出去。
泥土墙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外面左邻右舍亲朋好友热闹的交谈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基本已经将这具身体的主人前身一些事情理了个大概之后,烟染垮塌了肩无力的长叹一声。
原来,她竟然从与二十世纪平行的精灵时空穿越到了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呃,也不能这样说啦,至少,她前身的娘家还是很富裕的,还是落梁城的大户,鼎鼎大名的威武将军府。
只不过,这位前身的老爹为人太过不羁豪放,(其实讲实在点是不懂迂回,一根脑筋直到底。)功成名就之后得罪了京中最有实力的中书令,被人恼羞成怒参了一本,就被贬回老家做了个闲赋在家的将军,顶着将军的名号,却是没有了将军的实权了。
而她这前身,据说是他老爹在军营中与一个军妓生下的孽种,刚出世就克死了娘,被带回府后,除了大哥还算关照,爹爹有点小小的疼爱之外,可说被欺负长大的。
好不容易到了及笄的年纪,万分惧内的爹爹想着赶紧帮她寻个好人家赶紧嫁了,也不枉父女一场。
没想到偏偏她命硬的很,头一回说亲的是个御史的第四庶子,心想着这也蛮门当户对的。不想,才纳吉,那四公子便忽然眼歪嘴斜中了邪,每天没事干还吐泡泡玩儿。
于是,整个落梁城就传出了将军府四小姐命硬还会克夫。
将军的副将看在大将军的份上不信邪,托了媒婆来给他儿子提亲,哪知道,媒婆脚还没进将军府呢,那副将的儿子就摔断了腿,吓得赶紧退婚。
于是,谣言就越传越厉害,不消半个月,就将她的前身说成了一个跟妖怪差不多的存在。
偏偏她大哥还不消停,这个时候居然顶风做浪的冒出来说,如果再有半年妹子嫁不出去,他便娶了妹妹做妾。
霎时,将军夫人被儿子一番惊天逆语吓得赶紧想办法要在半年之内将这个不祥之人给赶出将军府。
于是,便有了今日高家四小姐纡尊降贵嫁给城外山脚下的一个穷农户,而且还是克死了三任新婚妻子的葛家二小子葛二蛋。
而她刚才会在地上被扶起来,完全是因为花轿太过破旧,一路上颠簸的太久,本就有点禁不起风吹雨打了,结果在葛二蛋按照嫁娶风俗踢轿的时候,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轿厢,轿厢就哗啦啦一声粉身碎骨的终于完成了它的任务之后非常光荣的寿终正寝了。
其实,这葛二蛋还真是命硬的很,大概她的前身就是先被他克死了,然后她又好死不死的正在老妈的密室中瞎转悠,就造成了眼下这种进退不得的场面。
“唉~”长长的叹口气,看一眼破床边上头唯一的一扇半耷拉着用粗纸糊的窗户,烟染想着,自己要不要爬窗逃跑呢?
毕竟,虽然通过水晶球里看见二十世纪的电视电影里播放过成亲结婚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的心智却还是精灵界中尚不成熟的。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跟一个古代人成了亲,还是真的有点让她接受不了。
可是,逃跑的话,这具没有灵力的身子能够在这个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好好的生存吗?
——呃,好吧,也是她太过贪玩,从来就没有好好的学习灵力,因而,虽然她在精灵界的身份不低,可是灵力却是最垫底的。
可如果不逃,难道她就这样在这个落梁城外的穷山沟沟里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过一辈子?
矛盾纠结中是被一阵饭菜的香气吸引回来的,肚子更是因为闻到这阵香味而打起了鼓。
抬眼一看,刚才还因为夜色降临而昏暗的房内,不知啥时已经点上了一盏只剩一点点灯油的油灯,那跳动的火芯子仿佛随时都有快灭掉的危险。
她从此以后要相依为命的相公葛二蛋正端着一小碗稀薄的白粥,上面飘着两三篇的绿叶,讨好而腼腆的看着自己:“还剩一碗粥,你吃一点吧!”
没去在意还剩这两个字是包含着什么意思,烟染只是觉得前身的这个肚子正饿着,便毫不客气的接过,三两口就喝了个底朝天。
也许是第一次吃到人间的食物,又或许是原本的身子饿了许久,烟染只觉得一碗并不过瘾,好似肚子的一角还没有填满的感觉,便将碗递给他的同时道:“真好喝,我还要!”
先是因为听到她一句真好喝而有些不可思议,紧接着听说还要,葛二蛋的脸色稍微滞了一滞有些为难的样子,但还是憨厚的一笑道:“好!”
说完,就端着空碗出去了,隔了许久许久,就在烟染觉得肚子里的那些薄稀饭已经消化了又快要饿的时候,那葛二蛋这才又回了房。只是这回手上的不是白粥,而是半个地瓜,还是藏在袖管中掏出来的。
“那个,白粥全部喝完了,你吃点地瓜吧!”有些忸捏,也有些不好意思,葛二蛋偏黑的脸上浮现暗红。
说完话的时候,从他的肚子中也传出了一阵可疑的咕咕声。
二叔抢了地瓜
虽说烟染在精灵界的时候不食人间烟火,只以鲜花上面的凝露为食,但还是知道那声响声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的。
看着已经接到手上的半个地瓜,又看看尴尬的微转过头去的葛二蛋,烟染试探的问:“你没吃晚饭?”
没吃晚饭?这可能吗?她被送进这个新房的时候,外面不是在说开席了吗?为什么一个新郎官还没有吃定西?
“不,不!我已经吃过了!”更加赧红了脸的葛二蛋这下有些局促了起来,“你肚子饿,你吃吧你吃吧!”
她是精灵她不笨,所以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能看出葛二蛋在说谎。
她这倒霉的前身到底是嫁入了怎样的一家人家呀!
她同时也是善良的精灵,所以,瘦小的两只小手一掰,分出了差不多大小的地瓜递了一半给他,同时善解人意的说道:“太多了,我吃不完,你帮我一起吃!”
闻言,葛二蛋憨厚的国字脸上稍稍的怔了怔,但随后便温暖的一笑,浓眉下一双大眼在忽暗忽明的油灯下璨如星辰。
这倒是让烟染一瞬间晃了眼,心头莫名的乱跳了一把,赶紧低头以吃地瓜来掩饰这莫名的慌乱。
一点点的地瓜,按理说两三口就能解决下肚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烟染微垂的眼眸就是能够感觉到站在面前的男人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看得她心里慌慌的毛毛的,手也微微颤抖着,这小半个地瓜就是怎么都没法尽快的吃完。
那个,那个,虽然人类的电视剧里每次播放洞房花烛的时候,都是草草的带过,但她知道那个男人将女人压在身下是要做什么。
所以,她现在紧张得心慌意乱,手脚发软,头都低的已经不能再低,因为下巴已经完全的抵着削瘦的锁骨,骨头与骨头的抵触,微微的泛着清晰的疼。
外面喧闹非凡,里面却是静得两人渐渐急促的呼吸都能听得见。
忽然,房门前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哭声,然后嘴里还囔囔着:“呜呜~二叔把我的地瓜抢了~”
抢地瓜?二叔?
烟染还在懵然中,忽觉手上还剩的一小块地瓜已经被塞进了嘴里,待她想要说什么,又在电光火石之间,整个人已经被推倒在木床上。
不堪重负的木床非常配合的吱呀了几声,还没喘口气,又再次吱呀了几大声。同时,烟染娇小的身子就被人高马大的葛二蛋整个的压在身下,含着还没有被咽下的地瓜的樱桃小嘴也瞬即被一双温润的带着火辣的热度的丰厚唇瓣给堵住。
“唔唔~”
他他他,他这是立马就要跟她洞房了吗?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啊!而且,而且,嘴巴里还有地瓜没有咽下去,被他的嘴唇这样一堵,她都不知道怎么咀嚼了!
再有——没经过人事的她——害怕呀~
“咿呀~”一声,房门忽然被推开,带进来一阵微风,就“呼”的将本就在苟延残喘的油灯给完全的吹灭,然后还伴着一个小女孩哭哭啼啼的叫囔,“娘,你叫二叔还我地~”
“啊~别看别看,快别看!”紧接着又是一个尖锐的女声,一边叫着一边拖了已经闯进房间的小女孩出去,关上房门的时候还啐了一口,“啐,这二叔也真是的,这么猴急着办事,也不怕小孩子看了长针眼!”
然后又哄着还在吵吵的孩子走远了。
紧绷着身子的两人同时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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