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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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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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还是小婉的店里生意好。
  久而久之,那人的店就关门了。当天,小婉兴冲冲地给小卉写信,汇报店里的事情,又把当月的账本和一半的进项附上,一起给她寄过去。
  这个店算她们二人同开的。
  她渐渐恢复了曾经的明媚活力,却又少了几分张扬,为人大方又爽快,名声一下子好了起来,登门提亲的也很多。
  什么样的都有,也有罗衣记在小本本上的。她只推脱说孩子还小,又娇气,想再留两年。
  如果是真心求娶,会多等两年的。如果等不及,便不是良缘。
  罗衣一句也没跟小婉提。家里来来往往这些人,她不会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她既然没主动问,就说明不想提。
  再过两年,等她不那么抵触了再说。
  然而就在当年,发生了一件事。
  并不是一件好事。
  小婉和一个少年有了点不好说的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小婉和朋友们约好去游玩,玩到一半,忽然有人惊呼:“有人落水了!”
  抬眼看去,就见一个姑娘在水里沉沉浮浮,两手在水面上乱挥,眼看着脑袋往下沉,就要淹死在水里了。
  周围没有会水性的,或者说没信心把人捞上来,毕竟离得有些远,女孩子们体力不够。
  也不知道落水的那女孩是怎么掉进去的。
  小婉见人命关天,就没有多想,当即跳下去,朝那人游去。
  没想到,那竟不是个姑娘,而是个男子!只是穿得太艳了,又离得远,叫人以为是个姑娘。
  小婉当时犹豫了下,她又不傻,知道把人捞上去会面临什么。但是叫她视人命为无物,她又做不到。咬了咬牙,把人救了起来。
  带上岸后,大家都发觉这是一名少年。再看浑身湿淋淋的小婉,以及同样湿淋淋的少年,神情各异。
  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惋惜的,有担忧的,还有假装关切的。
  小婉有些害怕,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好,便急匆匆回了家。
  一进家门,她就把事情跟罗衣说了。
  “娘,我惹事了。”她脸色苍白地道。


第214章 养娃日常
  罗衣还没有见过她这副样子,她一向是胆大妄为;肆意任性;天不怕地不怕,被人欺负了也只会扬言打回去;从没有露出过这般脆弱、惶然、不安的模样。
  “小乖这是怎么了?”罗衣把她拉进来。
  才摸上她的手;就觉冰凉滑腻,全是冷汗。再瞧她身上的衣裳;不如出门前那么整洁,此时皱皱巴巴的;有几处甚至破了;还挂着些水草。仔细去闻;一身的水腥气。
  她拧了拧眉:“你掉河里了?”
  小婉从河边离开后;先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等身上的衣服干掉之后才回的家。她眼里含泪;满是惊惶:“我;我救了个男人。”
  她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了。
  罗衣心下微沉;这的确不是件好处理的事。面上没有露出来,反而很惊讶地道:“小乖好厉害!又勇敢又侠义;救了一条人命呢!”
  小婉一呆:“娘?”
  “娘真为你骄傲。”罗衣满口的夸赞,牵着她往屋里走;“冻坏了吧?来;到娘床上坐着,娘烧热水给你泡一泡,去去寒气。”
  小婉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别走!”
  她眼眶红红的;明显是要哭的样子,但又忍住了没哭,只是绷着唇。
  “小乖不冷么?”罗衣问她。
  小婉用力摇头。
  罗衣便道:“那娘不去了。”牵着她的手,走到床边,将她塞到被子里。
  小婉的神情微微放松些,紧紧抓着她的手,指甲都陷进她的肉里,也未察觉,颤着声音说道:“她们都用那种眼神看我。娘,你别哄我了,我不是小时候了,我是不是惹祸了?”
  她有些哽咽。
  又委屈,又不服,明明她救了人,为什么别人那样看她?
  “你怎么会这样想?”罗衣惊讶地道,“你救了人,娘很为你骄傲。唯一觉得不好的,就是担心你一时冲动,非但没把他救上来,还把自己搭进去。现在看来,你并不是冲动,而是知道自己的斤两,量力而为,还救了人,娘只有骄傲的。”
  小婉这下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又不肯叫人看见,拉起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抽咽。
  罗衣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强行拉开被子,只是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胳膊:“你伤心什么呢?你救了一条人命,是个英雄,你要高高兴兴的,期待那户人家送什么礼物好呢?要是不满意,就退回去,叫他们重新送。毕竟,你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的他们家孩子。”
  小婉听她语气平静柔和,渐渐情绪平复了些,不再颤抖了,她翻了个身,连人带被子拱到罗衣怀里,吸着鼻子。
  她如今长得颇高了,又蒙着被子,鼓鼓的一大团,就像是大虎拱进小猫怀里,怎么看怎么憨。
  罗衣是又心疼,又好笑。
  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胆小鬼,你就哭吧。我本来想着,你做了件伟大的事,为了奖励你,晚上带你去听戏呢。”
  “才不去。”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不去就算了,我带珍珍去好了。”
  话刚说完,小婉呼啦把被子丢开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生气地看着她:“我这样伤心难过,你不哄我,还要带别人去玩!”
  “你不许去!”她抓住罗衣的手,握得紧紧的,十分霸道地命令:“你要陪着我!”
  罗衣挑起眉头:“可我想去听戏。好久没听戏了,想喝着茶,吃点茶点,听听戏。”
  小婉撅起嘴,埋怨地瞅她一眼:“你就哄我吧。”她如今不是三岁孩子了,罗衣的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她都能瞧出来了。知道罗衣是哄她,就道:“那好吧,我陪你去。”
  然后她又霸道地说:“你要护着我!不许别人欺负我!你要牵着我的手!不能松开!”
  “要不要我抱着你呀?”罗衣笑着打量她,“像小时候那样,把你抱在怀里,一整天不下地?”
  小婉脸上一红。她现在有点讨厌自己长得高挑了,比娘还高,撒个娇都不好看了,更别说被她抱了。
  “娘,你怎么这么坏!”她有点恼羞成怒,推了罗衣一下。
  罗衣笑着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洗不洗澡?”
  “洗!”小婉痛快地道。
  反正有娘陪着,她怕什么?
  等洗了澡,换了衣服,缠着罗衣道:“娘,今天你给我梳头!”
  “好。”罗衣点点头。
  等她梳完,小婉往镜子里一照,愕然地道:“娘,怎么是男子的发式?”
  “顶着吧。”罗衣放下梳子道,没有多解释。
  小婉只以为她给自己梳这种发式,是想叫她换个心情。看着镜子里神气的面孔,心情渐渐好了一些:“挺好看的,就这个!”
  罗衣系上荷包,牵起小婉的手,出了门。
  她很守诺,答应牵着她的手不松开,就一路上也没松开。
  进了茶馆,罗衣找到茶馆的老板,奉上十两银子:“借贵地一用,我要演一场戏。”
  小婉被她牵在手里,她说什么话,她都能听到,此时一脸的愕然。
  她终于知道罗衣为什么给她梳男子发式了,原来娘要带她演戏,把今天发生的事演一遍。不一样的是,她本来是救人者,现在成了被救者。
  “娘,我不会演戏。”小婉摇了摇她的手,低低地道。
  罗衣偏头看她:“就晃一晃手,一句台词也没有,很好演的,不怕啊。”
  小婉低头用脚尖碾着地面:“那好吧。”
  老板收了银子,也答应得很痛快:“好!”
  就几句话的事,很好演,而且还有些争议,只怕来看戏的人不会少了,他这是赚两份银子。
  乐滋滋的老板叫了伙计,去外边宣扬,就说今日有一场新戏,在几时开演。
  又跟罗衣商量了些细节,并跟戏班说好,借几人给她搭戏。
  小婉看着罗衣从容镇定地安排,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敬佩,那些惶然和害怕被排挤得无处落脚。
  别人怎么看她,又有什么关系?娘是知道她的,不管什么时候,娘都不会不管她。
  她一下子勇气横生,下巴抬起,露出傲气的模样。
  两人在台下坐了一会儿,等到人渐渐多了,就上台演戏。
  “救命!”小婉上了台,就摇晃着身子,双手举高在头顶挥舞,做出溺水的样子。
  罗衣扮演救人的女子。她上台后,惊讶地道:“那里有个女子落水了!”
  旁边搭戏的道:“哎呀,我不会游水!”
  又有人道:“怎么办?她快要被淹死了!”
  “我会游水!我去救她!”罗衣做出跳水的动作,往小婉的地方游去。
  为了显示小婉落水的地方离岸边远,她在台上转了几圈,才到达小婉的地方。
  “哎呀!怎么是个男子!”她捞到小婉后,惊呼一声。
  小婉身前本来有人拿布挡着,连脑袋也没露出来,只有两只手露出来,挥来挥去。那个叫“救命”的声音,是搭戏的戏子喊的,听不出男女。
  此时搭戏的人将遮布挪开,露出小婉的身形,赫然是男子打扮。
  “怎么办?”罗衣一手扶住渐渐没有力气的小婉,一边低低地道,“我以为是个女子,才来救他,可他却是个男子,我这样把他捞上去,我们两个都湿淋淋的,可怎么是好?”
  她朝着岸边喊:“喂!这不是个女子!这是个男子!”
  戏子们都充耳不闻,以显示距离的遥远。
  台下听戏的客人们都觉得有趣,还有人打趣道:“救了吧!”
  “就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说不定是桩好姻缘呢!”
  罗衣没理他们,兀自低声道:“我若是救了他,必定对我的名声有损,我不能救他。”
  说着,就要把小婉放开。
  小婉没想到她说的都是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一时忍不住泪盈于睫,她还记得这是在演戏,便只闭紧眼睛,一言不发。
  台下有人道:“喂!你这小姑娘,好生狠心!这是条人命,你怎能因为男女大防就不管他?”
  “是啊!若他死了,你日后回想起来,不会日夜难安吗?”
  罗衣仍然充耳不闻,继续低低地道:“娘从小教我,要与人为善,见到别人落难,能帮一定帮一把。这人落了水,我若不救他,就没人救他了。我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她一咬牙,把小婉背在身上,往岸边游。
  小婉的个头比她高,压在她背上,显得很沉重。罗衣背着她,在戏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台下的人一开始还笑着,看到她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越来越吃力,渐渐不笑了。
  “今天的戏是怎么回事?”有人叫了老板,低声问道。
  老板道:“是那位娘子,给了我十两银子,说要借地方演一场戏。”
  不少人都听见了,脸上若有所思,开始认真听起来。
  罗衣背着小婉上了岸。
  给她搭戏的几名戏子纷纷惊呼道:“呀,居然是个男子!”
  “你,你与这男子……”
  “你们两个湿着身体贴了一路!”
  “你不清白了!”
  “噫——”
  本来跟罗衣一起游玩的人,全都退让出很远,脸上俱是鄙夷、嫌弃的神情。
  台下,看客们没有说话,有人的眉头拧了起来。
  罗衣这时涨红着脸,气喘吁吁地道:“我,我以为他是女子,才去救他。”
  “可你救了个男子!”
  罗衣背着小婉游了一路,体力耗尽,此时软倒在台子上,大口的喘气。她看着同伴们,脸上难掩惶然:“我若不救他,他就死了。”
  “不知廉耻!”
  “好不害臊!”
  “从此我们不是朋友了!”
  众多搭戏的戏子,将嫌弃、鄙夷之情表露得淋漓尽致。
  小婉本来是演着昏迷的被救男子,这时想起了救人时的场景,恐惧、惶然再次袭来,整个人僵住,紧闭的眼角落下泪来。
  却在这时,微温的指腹触到眼角,为她把眼泪拭去。她睁眼一看,罗衣半跪在她身前,把她扶起来。
  小婉低着头,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罗衣对台下拱了拱手,随即握住小婉的手,清声道:“各位,今日的戏乃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便是我的女儿,今日救了一名落水的男子,遭到朋友们的嫌弃。”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扫过台下众人:“我女儿哭着回到家,很害怕地告诉我,她闯祸了——我不明白,我女儿明明是救了人,怎么就叫闯祸了?”
  “别人都不会游泳,她会。”
  “别人不敢下水救人,她敢。”
  “她已经知道对方不是女子,但还是心怀悲悯,将对方救上了岸。”
  “她勇敢,侠义,心怀善念,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命。若要说嫌弃,也只有阎王爷有资格嫌弃她,因为她欠他一条性命!除了阎王爷,没有人有资格嫌弃她!”
  小婉听得此处,顿时浑身一颤,眼泪喷涌而出。她深深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罗衣抬起她的下巴,对她说道:“孩子,你没有做错事,低着头做什么?只有做错事的人才不敢见人。把头抬起来!”
  小婉吸了吸鼻子,把眼泪一擦,傲然抬起头。
  “你错了没有?”罗衣问她。
  “我没错!”小婉大声说道。
  罗衣点点头:“是的,你没错。你记住,你做的是好事,谁瞧不起你,便是懦夫,便是自私,便是将礼法悬于无辜人命头顶上的迂腐之辈,这种既没本事救人,也没有胆子救人,更无怜悯之心的人,永远不要理会!”
  “苍鹰无需理会麻雀的奚落!”她傲然说道。
  小婉也把胸膛挺得高高的。
  “说得好!”台下响起大片掌声。
  “世间礼教固然有男女大防,但这等性命攸关之际,若还在意这个,就是迂腐了!”
  “小姑娘救人没错!甚至应当大大褒奖!”
  但也有人道:“哼,她若真识相,在搏了好名声后,就该自缢,以保自己的清白。”
  只不过,他话音刚落下,就被周围的人奚落道:“你报上名来吧,哪日你家人落水、遇难,我们一定不救他们。”
  听众之中,多数人都觉得小姑娘奋力救人值得褒奖,人命关天的时候,不该以男女大防来要求她。
  但也有部分人认为名节比人命重要。
  罗衣没有强行辩驳。
  世间人千千万,什么样的人都有,总不可能叫所有人都秉持同样的观念。只要有人接受,有人赞扬,并且是发自内心的褒奖,对小婉来说就够了。
  罗衣的初衷就是解开小婉的心结,让她真正明白并相信,她做的是好事,无需害怕和愧疚。
  从茶馆出来后,小婉果然放松多了,只还紧紧抓着罗衣的手,像扭股糖一样赖在她身上。
  当日河边救人,在场的人不少,虽然小婉跑了,可是名字却留了下来。
  那位艳衣少年回到家,就对家人说了,然后道:“她的名誉因我而损,我要娶她!”
  他姓余,叫余念。
  余家在延州城也是很有些年头的,族人旁支无数,是个大家族。
  余念是嫡支子孙,今年十六岁,他父母本想给他相门好亲,没想到出了这种事,都很头大。
  “我才相中了一位姑娘!”余母说道。
  余父也道:“她救了你的命,我们备上厚厚的礼去致谢就是了,不必搭上你自己。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都是话本里胡写的,不能当成正经的事。”
  余母随即说道:“说得很是!这位姑娘虽然心眼不错,可是她粗心大意,不怎么在意男女大防,做不了咱们余家的妇人!”
  余念怒道:“你们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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