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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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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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真的对他低头服软,又有什么趣味呢?长达两年的狩猎,终于捕到猎物,他忽然觉得无趣。仔细想来,他对她并没有多少喜欢,不过是当时少年意气,不甘心被她那般嫌弃,才堵了一口气,非要叫她像其他女子一样倾心于他,对他有求必应。
  “过来。”他脸上神情渐渐变得冷淡,冲罗衣招了招手。
  就算他要休了她,那也要跟她圆房之后。
  他待她好了两年,总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他饮了酒,脸上透着艳丽的绯色,偏偏神情冷淡,看起来矛盾不已。然而这矛盾并未使他显得古怪,反而将他衬得妖异魅惑。
  罗衣手里拿了一盒东西,如言走到他面前:“周自荣,你好自为之。”
  什么好自为之?周自荣嗤笑一声,探手去揽她的腰:“你说错了罢?是你好自为之!”
  然而他的手还没搭在她身上,就觉眼前一闪,随即颈侧一痛,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之前,他依稀看到她手里拿着一盒印泥。
  周自荣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半夜。
  他揉着发疼的脖子坐起来,一时没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等他发现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空气微微发寒,打了个激灵之后,陡然回过神来。
  他猛地站了起来!
  “胡氏!”
  “胡二妞!”
  他大声叫道。
  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他。
  他脸色骤变,里里外外地寻找起来:“胡二妞!你出来!”
  但他找遍了家里,甚至吵醒了李氏后,也没有发现罗衣的身影。
  “怎么了?”李氏打了个哈欠,问道:“那个小贱蹄子又怎么了?”
  “她不是!”周自荣狠狠打断她,看着李氏愕然的神情,却根本无心解释,他此刻心烦意乱之极,如没头苍蝇似的原地转了两圈,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伸出右手。
  右手的拇指,沾着无法忽视的红色,他想到失去意识前看到的印泥,登时脸如死灰。
  “不……不可能!”他喃喃道。
  他已经防着了,不论谁劝他,从来不雕刻印章,永远是自己签名、按手印。就是怕她忽然任性起来,拿了他的印章在和离书上盖下去,从此名正言顺地离开他。
  “我都做了什么……”想起自己喝多了酒,冲她说的那些混账话,周自荣双手捂着脸,蹲了下去。
  他不是那样想的,他从来没想真的休了她,不然座师问他是否娶妻,他直接就说没有了,而不是留了那么大的余地。
  留下那么大的余地,也不是为了以后方便娶座师的女儿,而是他不想得罪座师,给座师留的脸面和台阶。
  他不是真的想娶别人。他这么用功读书,不就是为了让她看得起他吗?
  可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荣哥儿,你这是怎么了?”李氏被他吓得不敢乱动,惊惶地问道。
  周自荣没有理她,他猛地站起来,朝屋里面冲去。
  他不相信罗衣真的走了。他宁可认为她在赌气,只是离家出走了,她还会回来的。
  可他翻遍了屋里,没有发现任何罗衣的东西。她的衣裳,她的首饰,全都不在了。他找了一圈,竟然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
  她怎么如此狠心?周自荣如同被人在心头狠狠捶了一记,痛楚难当。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床头的一只箱子上。
  他慢慢走过去,打开了箱子。
  里面是一件熟悉的衣裳,是她做给王大林的。
  “看来你也没有多喜欢他。”周自荣慢慢拎起那件衣裳,神色晦暗不明,“给他做的衣裳都忘了带走。”
  衣裳被他缓缓抖开,露出胸口的位置,上面有一个拳头大的洞。
  他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还是说,你发现这件衣服坏了,才没有带走?”
  “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把衣裳狠狠掼在地上,用力踩了起来。
  他恨她!他不过说了几句浑话,她说走便走!这两年他待她哪里不好?就因为他酒后说了几句浑话,她便毫不留情地离开他!
  “荣哥儿!”李氏听到动静不对,冲进来抱住他,心疼地道:“那个女人走就走了,有什么舍不得的!京中好姑娘多的是,再娶一个,比她好一百倍!”
  这两年来,再也没有胡乱发过脾气,总是一副温柔懂事模样的周自荣,忽然抱住李氏,崩溃地大哭起来。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她!”
  他哭得如此突然,李氏吓了一跳,可是等她听出他话中的伤心,忍不住也落了泪:“荣哥儿,你别难过,那个女人心肠又冷又硬,她现在走了也好,免得以后伤你的心。”
  她像从前那样,抱着他耐心地哄,终于哄得他不哭了,便扶他坐在椅子上,给他倒水润嗓子。
  目光落在被他踩得一塌糊涂的衣裳上,愤愤地走过去:“这种女人做的衣裳,谁稀罕穿!”
  抄起剪刀,就要绞。
  “你说什么?!”周自荣忽然朝她看过来,他眼眶红红的,里面闪动着剧烈的光芒,“这是她给我做的?!”
  李氏愣了一下,才说道:“是啊,你去考试那天,她开始做的。还做了一套里衣,两双袜子。这个女人懒得很,说鞋子不好做,便不给你做鞋子。我怎么说她也不肯听。”
  说到这里,她又愤愤起来:“她怎么有脸走?要走也是荣哥儿你休她!而不是她自己轻飘飘地走了!便宜了她!”
  这两年来,周自荣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回报他的?她是八面来风,纹丝不动!
  “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人……”李氏越想越气,操起剪刀,就要把那件衣裳剪个稀巴烂。然而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劈手把衣裳夺了过去。
  “给我做的?”周自荣捧着那件被他踩得不像样的衣裳,喃喃说道。
  他颤着手,把衣裳抖开,露出胸口上的那个大洞。
  他不想王大林穿,于是偷偷溜进她屋里,在这件衣服的胸口上剪了个大洞,这样不论她怎么巧手弥补,这件衣裳都废了,永远不能穿出门见人。
  他抖着手,慢慢把衣裳套在身上,发现它意外地合身。
  这时,他的嘴唇都白了。
  “荣哥儿,你……”李氏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的惊慌,荣哥儿这是疯了么,这么脏的衣裳也往身上穿?他被那个贱女人刺激疯了?她想唤他,然而他就像看不见她一样,径直走到箱子旁,拿出里面的其他衣物。
  一件里衣,背上被他剪了个大洞。两双袜子,全都被他从中剪断。
  没有一件是好的。
  “呜呜……”他捧着里衣和袜子,把头埋了进去。
  三年后。
  得到消息的周自荣匆匆向上官告假,赶回大马庄。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面前土壤尚湿润的新坟,怒视着胡子拉碴的男人问道。
  王大林此时颇有些不修边幅,落拓得简直不像是二十三四的青年,而像是三十四岁的大汉。
  他侧头看了周自荣一眼,声音嘶哑:“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不可能!”周自荣拔高声音,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怎么可能死了?!”
  她才多大年纪?只比他大一岁,今年二十有四。她走之前还健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三年过去,居然死了?
  但王大林不会骗他。他就算想骗他,也没那个本事骗他。
  “她怎么死的?”良久后,周自荣哑声问道。
  王大林眼角晶莹一闪,答道:“忽然就没了。”
  那年她不告而别,跟周自荣去了京城,王大林便知道她的决心,失落过后,就不再执着于此。祖母去世后,他渐渐担起家里的一些生意,天南海北地走。有一回,就撞见了罗衣。也是那时候,他知道她跟周自荣和离了。
  他一直没有娶妻,一来没有找到喜欢的人,二来他又不是长子,开枝散叶的担子轮不到他来挑。得知她跟周自荣和离,他不知道多高兴。可是第二天,她就走了,不知去向。
  他一直找她,偶尔能找到一回,总的来说还是没有音讯的时候多。终于,他探听好了消息,找到了她,见到的却是她冰冷的尸体。
  周自荣心中更是悔痛难当。如果当年他没有酒后犯浑,她是不是已经真正成了他的妻子?如果她一走了之的时候,他没有气她恨她,而是去找她,会不会不一样?
  他总以为自己还年轻,总觉得时间还长,可昔日一别,竟是永诀。
  两人无声地站在坟前,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日头沉浸云山,天色变得昏暗下来,两人才不约而同地转身,背道而行。


第三卷 :你登基啊 


第41章 你登基啊
  眼前是一层层重叠的身影;宫女、太监、御医、朝臣们全都拥挤在一起,不分高低贵贱,全往同一个方向涌去。各种深色的、浅色的衣料交叠着,上下左右激烈翻飞。
  一声声急促高昂的叫喊响彻了上空:“御医!御医!”
  “来人!快送三殿下去偏殿!”
  “三殿下!您撑住!万万不能有事啊!”
  “哎哟!谁踩着我啦!皇上啊;您才刚闭眼,这些人就不把奴才放眼里啦!”
  一片刺耳的嘈杂声。
  罗衣刚来到这具身体中;还未来得及接收记忆,就被周围乱糟糟的景象晃得眼晕,脑子也嗡嗡的。
  就在她努力分辨时;忽然眼前的画面毫无预兆的变得血红;把清晰的画面染成刺目的血红。天是红的;宫殿是红的;人人都是红的,平添不详的征兆。
  额头上传来火辣辣的痛,罗衣下意识地抬起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
  温热,黏腻。放在眼下一瞧,全是血。
  擦净眼睑上的血;再抬头看去,一切又成了正常的模样。原来不是那些声音晃得她头疼;而是她的额头破了个大口子。
  罗衣掏出手帕,按住了额头上的伤口,迅速接受这具身体的记忆。
  很巧,这具身体的原主叫傅罗衣;跟她有同样的名字。乃是威远将军府的长女,十六岁那年嫁给痴傻的三皇子,成为三皇子妃。
  倒不是因为她父亲攀权附贵,或者有个什么恶毒继母,才要把一个好好的姑娘嫁给一个傻子。与此相反,傅罗衣有个非常疼爱孩子,在京中无人不知的父亲。她虽然很小就没有了母亲,但是父亲并没有再娶,傅罗衣从小在父亲和哥哥的宠爱下长大,没有人想要她嫁给一个傻子,哪怕那个傻子是个皇子。
  嫁给一个痴傻的皇子,是个意外。
  傅罗衣有一次偶遇跟随从们走散的三皇子,出于好心,把他送回了三皇子府,两人就此相识。自此之后,也不知怎的,两人的偶遇变得频繁起来。而傅罗衣也发现,三皇子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痴傻,他只是有一颗赤子之心,待人至真至诚,心灵像孩子一样纯净。
  由此,两人很快成了朋友,偶尔还会相约一起去玩。因为痴傻,三皇子常常受到别人欺负,尤其是太子那一帮人。傅罗衣每次看见,都要维护他。
  直到有一回,两人在郊外骑马时,受到太子党的人奚落,三皇子的马儿受惊,嘶鸣着就跑远了。傅罗衣当然不肯丢下朋友,立刻策马跟上。然而三皇子的马是良驹,又发了狂,傅罗衣追了很远也没追上。直到马儿力竭,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两人已经跑出去很远,谁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三皇子受了惊,一直哭,傅罗衣只好哄他,又不能把他一个人丢下,便一直陪着他,直到傅家的人找来。
  两人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不知道谁传出去的,都说傅罗衣跟三皇子在野外待了一夜,已经不清白了。皇上很快知道了此事,就此下旨,为两人赐了婚。
  傅罗衣对三皇子只有朋友之谊,或者说姐弟之谊,并没有其他心思。但皇上下了旨意,她不得不嫁,为此很是难过了一阵子。
  当她看到小心翼翼,用一种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目光看着她的三皇子,心顿时软了。三皇子怎么说也是她的朋友,他这个样子,别的女人肯定不会好好照顾他,既然如此,她就照顾他一辈子吧。
  成亲当晚,三皇子什么也不懂,两人根本没有圆房,甚至三皇子还跟她抢被子。傅罗衣又无奈,又难过,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接受了这样的他。
  成亲之后,三皇子待她没有任何不同,甚至还疏远了些,因为他常常要出去玩,而她却要待在府里,为他打理府里的事务。
  一直过了两年,在皇上的六十寿宴上,太子中毒身亡,而皇上悲伤难抑,紧随着太子就去了。三皇子被慌乱的人群挤到,脑袋磕到桌子上,昏迷过去。
  太子死了,皇上驾崩了,能继承皇位的只有三皇子。虽然他是个傻子,可他好歹是个皇子,而且是身体健全的皇子,只要有了继承人,一切都不是问题。于是,宫里的太监、宫女、御医,甚至来参加寿宴的大臣们,纷纷忙乱着把三皇子送去偏殿,请御医诊治。
  至于傅罗衣?她本来很着急担心地护着三皇子,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她被人群挤到,摔倒在地上,脑袋重重地磕到台阶上。等她站起来时,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远了。
  傅罗衣没有放在心上,匆匆擦了下额头上的伤,就追了过去,守在三皇子的床前,体贴仔细地照料他。直到御医诊断过后,说三皇子其实没事,修养一阵就好了。
  得知三皇子无事,众大臣们都开始处理太子中毒而死,以及皇上在寿宴上驾崩的事。傅罗衣身为皇子妃,不必处理这些事务,便一直在偏殿照顾三皇子。直到一个叫齐子文的男人出现。
  齐子文,是三皇子比较喜欢的一个朋友。他从来不欺负三皇子,而是会耐心带着他玩,傅罗衣亲眼看见过他如何照顾三皇子,因此对他的印象比较好,在三皇子要跟他单独玩耍时,就放心地走开了。
  然而她挂怀他的伤势,并没有走远,很快听到一番话。
  “虽然皇上的驾崩不在我们的预料之内,但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三殿下的处理很妥当,那一摔,刚好作为复原的借口。”
  “殿下本来就不是痴傻之人,不过是为了掩过太子党的耳目,才故作痴傻。想当年,在殿下痴傻之前,人人都赞殿下才思敏捷。”
  “一会儿我叫御医过来,殿下就说这一摔,脑子清醒了,洗清痴傻之名。”
  “本以为还要两年才能等到父皇驾崩,没想到这么快。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婉儿说,也没想好如何处置傅氏。”
  听到这里,傅罗衣已经浑身僵硬如石头。原来,她一直以为心地纯善的男人,竟然不是那般?他一直都是装的?
  他在她面前被人欺凌,都是假的?她想方设法维护他,他其实并不需要?他在成亲当晚不碰她,孩子气的跟她抢被子,都是做戏?
  他把她当成挡箭牌?为谁挡箭?那个叫婉儿的?
  “姓傅的老头护短,如果他知道我不肯把傅氏立为皇后,一定不同意。还有傅氏的大哥,他手握重兵,守在边关,也不得不防。”
  “可我只想立婉儿为皇后。我不想立傅氏。”
  “一不做二不休,我把太子的死推到傅氏身上,反正这些年傅氏为了护着我,跟太子党水火不容,把柄多的是。到时候,就说傅老头借我一个傻子的手,铲除异己,包藏祸心,想要谋朝篡位。我把他们打入天牢,全家抄斩。这样一来,皇后之位是婉儿的了,不会有人说她无功无德,抢了傅氏的皇后之位,也不会再有人威胁到她半分。”
  “子文,你回去就搜集罪证,这几日我会以找到谋害太子的真凶为由,拖延着不登基。你用个三五日,把证据递上来,然后我处置了傅氏,就登上皇位,迎娶婉儿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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