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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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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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说,不能应,不是什么谎都能撒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今日撒下这个谎,待到考场上,祖师爷不会保佑他。一个说,如果不应,他将再也没有求娶的机会。
  可就这么灰溜溜的放弃,他实在不甘心。
  白老爷眼里满是冷笑,瞧他一眼,便带着罗衣往下走。
  等他们走出一段,张义泽才反应过来,忙跟上前去。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滩油渍上,他眼里闪过暗光。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白老爷的左侧,迫着他往油渍那里走。白老爷不曾注意,也没留心,他以为说出这番话,张义泽又没有回答,此事便了了。
  然而罗衣却看到了,她抿了抿唇,目光往草丛里一扫。顿时,一锭雪白的银子出现在那里,若隐若现。
  张义泽一眼便看到了,他眼睛一亮,视线立刻从白老爷的身上收回。落后几步,去捡草丛里的银子。
  然而等他摸到那锭银子时,却突然脚下一滑——
  “啊!”张义泽失控地滚下台阶。
  台阶陡峭,他刹不住趋势,一眨眼便滚落下去数丈之远,速度越来越快。


第75章 亲,私奔吗
  草丛里的那锭银子,足有十两重;雪白雪白的;闪闪发光;简直让张义泽移不开目光。
  他缺钱;何况是这么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呢?
  为了不让白氏父女察觉;他面上做出黯然的模样;脚下越来越慢,直到靠近路边草丛。心跳很快,咚咚的;他强压下激动和惊喜,弯腰把那锭银子抓到手里。冰凉;触手坚硬——
  到手了!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脚下不知踩到什么,竟然一滑——
  “啊!”他尖叫一声,收不住势头;脸朝下栽倒;滚了下去。
  慌乱之中,手里不忘紧紧攥着银子。
  “哎呀!”看着这一幕;罗衣惊呼一声,抓紧了白老爷,“爹;他,他摔下去了!”
  白老爷也吓了一跳,这么陡的台阶;他又摔下去这么远,该摔多惨?
  两人互相搀扶着,匆匆往下走去,身后留下一滩无人问津的油渍。
  张义泽滚出去很远,才偏离位置,在路边的草丛里停下了。白老爷和罗衣赶过去时,他已经摔晕过去了。鼻青脸肿,衣衫破烂,好不狼狈。
  “我在这里守着他,婷婷,你去寺里叫人来。”白老爷道。
  罗衣点点头:“嗯。”提着裙子,一路小跑,到寺里叫人了。
  方丈大师亲自带着人赶过来的。看到张义泽的情形,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从容不迫地指挥着僧人们把张义泽抬到担架上,跟白老爷和罗衣道:“多谢两位施主。这条小道太过偏僻,已有多时无人打理,两位还是到正路上去吧。”说完之后,便带着僧人们走了。
  白老爷看了看下方陡峭的小道,曲径通幽,环境是真幽静,可也真不安全。
  “婷婷,咱们回去吧。”白老爷道。
  罗衣自然没有意见:“好,我听爹的。”
  两人拐回正路,回了白府。
  一路上,白老爷没提起张义泽的任何话。到了家,他才道:“爹在方丈大师面前说的话,不全然是谎话。爹当真打算把你嫁给一个凡夫俗子,他不必有大志气,只要为人踏实稳重,品性敦厚,爹就把你嫁给他。”
  他认为女儿的心性过于纯良,配个老实些的男人最好。
  罗衣心想,再有两年多,这具身体的阳寿便要尽了。嫁个好男人,不是耽误人家么?于是她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女儿想陪着爹。”
  白老爷心里很受用,却道:“爹也舍不得你。但总不能让你一直留在家里,成个老姑娘?”
  “爹带我去游山玩水吧?”罗衣抬起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道,“我从小没出过门,也不知道这世道是什么样的,以后嫁了人,夫婿便是再好,也不会容忍我这个。爹,你带我去吧?”
  白老爷听到这里,止不住的心酸,眼眶都湿润了,他连连点头:“好,好,爹先带你游玩两年,再把你嫁出去。”
  在白老爷看来,游玩两年也好,带她见见世情,磨练磨练心性,这样以后嫁了人,也不会被人欺负得没有还手之力。
  罗衣来讲,这是白婷婷跟白老爷最后的时光了,她尽力陪好白老爷。
  张义泽是在嵩山寺里醒过来的。
  醒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握了握手心,然后他脸上一沉。
  只见手心里空空如也,哪还有那锭雪白可爱的银子?他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在嵩山寺,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脸上沉沉的,坐起来后,久久没动。他与方丈大师是好友,自然不能平白冤枉寺里的僧人窃了他的银子。难道是他摔下去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想到这里,他便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身上摔得极重,他一动就疼得要撕裂开似的。好在没伤筋动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努力挪动着步子,向僧人们道了谢,然后告辞离去。
  “施主,莫要再走那条小道了,经年失修,不好走的。”离开之前,僧人劝他道。
  张义泽自然是笑着应下,谢过提点他的僧人后,便往小道行去了。他不甘心,他要看看,那锭银子被遗落在哪里了?
  他摔得实在惨重,走一步都疼得难以忍受,更别提下台阶了。但想着那锭银子,他咬着牙,忍住了疼。
  他回到昨日发现银子的地方,然后一阶一阶往下走,缓慢而仔细地搜寻。
  他找寻了很久,也没找到,不免面露失望。难道是给白氏父女捡走了?想到这里,他一阵磨牙。
  那老东西居然敢拒绝他,还给他出了一个那么难回答的问题,丁点儿不把他放在眼里,实在可恨!他站在草地上,目光变幻着,脸色阴沉得像要滴下水。良久,他动了动,却是低头看向身上的衣裳。
  他借了邻居的钱,置备了这身行头,结果衣裳破了,腰带断了,鞋子也刮破了口子,实在是——他长叹一口气,不明白自己怎么倒霉至此。
  不甘心地又搜索了两遍,未果,便乘着昏暗的天色下了山。
  张义泽身上有伤,手里又没银子,出门的行头还没了,一时之下竟有些灰心丧气,躺在床上装蘑菇,一动也不动。
  他想着,白婷婷会不会偷偷来看他?毕竟,他摔得这么重。
  如果白老爷不许,她至少也会派身边的婢女过来吧?她会不会让婢女带银子给他?也不要许多,有个五两就够了,他先买些药膏擦一擦脸,别落下疤痕。
  想到在水盆里看到的影像,那样潇洒俊逸的脸,现在是鼻青脸肿,他自己都认不出这是他自己。他心下烦躁,又很恼怒,心情一点儿也不愉快。
  直到上回来送信的婢女,果然来了。
  “是你家小姐派你来的吗?”张义泽吃力地挣扎着起来,看向罗衣。
  罗衣今日又扮成胡二妞的模样,来瞧一瞧他的惨样儿。见他摔得鼻青脸肿,看上去比那日还凄惨,心下微微笑了。
  一个人摔伤,最疼的不是当日,而是过后的两日。等到结痂后,一动便要把血痂挣裂,更疼。
  她只瞧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疼不是装的。她心里高兴,说话便柔软几分:“是的,小姐担忧公子,派我来看望公子。”
  她说着,把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一脸歉然地道:“小姐被我家老爷看得很严,她没办法再送银子给公子,只叫我从厨房里捡了几样刚出笼的糕点,给公子甜甜嘴。”
  听到没有银子,张义泽的脸色沉了沉,登时便有些不好看。他没有立刻掩饰过去,而是任由这种情绪披露出来,看着罗衣沉声说道:“你家小姐,是不打算再同我好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他心里知道,白婷婷喜欢他,从她看他的眼神里,他就知道了。他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将自己的不满传递回去,让她想办法劝服白老爷。
  “我不知道。”罗衣摇头,“小姐的心思,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只能猜一猜,小姐可不会同我们说心事。”
  张义泽的脸色更不好了。这种不懂得主子心事的婢女,有什么用?
  他想了想,忍痛起身。走到书桌旁,问罗衣:“会研墨吗?”
  他要写信给白婷婷。
  “不会。”罗衣一脸羞愧地道,“我只是个跑腿传话的,不会这样的事。”
  张义泽身上疼的不行,研墨这种事更是会牵扯到伤处,他本来想叫她替自己研墨,没想到她蠢成这样,一时忍不住暗叹。
  他早先想对了,巨富人家又怎样,一点儿诗书都不通,便是长得漂亮,也不堪为他的妻子。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闪了闪。到现在他也没打算娶白婷婷,不过是白老爷瞧不起人,他得叫他知道瞧不起人的后果。
  他一时来了力气,忍着痛,研好了墨,提笔写信。
  罗衣带着信回去。她打开一看,不出所料,仍是一片诉衷情的言语。
  他喜欢她,真心实意地喜欢她,想跟她百年好合,但是如果不读书,他怕养活不了她。希望她劝一劝白老爷,让他接受他。
  大意便是如此。
  罗衣没把这封信给白老爷看。没必要。
  过了两日,她又打扮成胡二妞的模样,去见了张义泽。
  “你家小姐怎么说?”张义泽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罗衣道:“小姐劝了老爷,老爷有所松动,但他仍然觉得你不够痴情,配不上我家小姐。”
  张义泽听到这里,沉吟起来。
  “我知道了。”他对罗衣说,“你让你家小姐放心,我会向白老爷展示我的痴情的。”
  既然白婷婷向着他,那就好办了。白老爷精明又怎么样?只要他心疼女儿,就逃不开他的手掌。
  一日,秋雨绵绵。
  张义泽站在白府的后门,一脸痴痴地望着里面。
  “我对白小姐是真心的。”他的声音饱含深情,“求白老爷成全我们。”
  雨越下越大,他没有撑伞,连蓑衣也没有披,就这么站在雨中,任由大雨浇湿他全身。
  等到天色变得昏暗,他已经站了一整日了,仍然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坚持站在雨中。
  直到撑不住,身子晃了晃,倒在冰冷的雨水里。
  倒下去之前,他听到门内传来小厮的惊呼:“张公子晕倒啦!快去禀报老爷和小姐!”
  晕过去之前,张义泽的唇边露出一点笑容。


第76章 亲,私奔吗
  罗衣早就知道张义泽在后门站着了。
  这种苦肉戏;她也不是没见过。更苦情的她都见识过;何况是这种?
  她心中毫无波动;白老爷也没有什么触动,只觉得生气,此人的心机太深了,他万万不能把女儿嫁给他。
  他唯恐女儿被哄骗了,对罗衣道:“这样冷的天气,他站在雨里一整天,这不是痴情;这是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这样?若淋坏了身体;日后你嫁给他;难道伺候他一辈子吗?”
  他循循善诱;谆谆教诲;苦口婆心;生怕罗衣为此感动。
  “爹说的对。”罗衣很配合地道,“我本来还觉得他很痴情,听爹这样一说,我觉得他真傻。”
  只见说服了女儿,白老爷心下松了口气。同时觉得脑仁疼;他从前把女儿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她如此天真单纯,现在再教导她,已经是有些晚了。她日后被人骗了怎么办?他忧心忡忡;脸上挂着忧色,一整天都不开怀。
  罗衣乖巧地跟在他身边,不时沏茶给他,提醒他添衣物,渐渐的把白老爷哄过来了。
  “幸好婷婷听话。”白老爷有些骄傲地道,任凭外头的男人再坏,可婷婷听他的话,那就不怕了。
  直到张义泽昏倒在门外的消息传来。
  白老爷黑了脸:“把他抬进来!”
  人昏倒在自家门口,如果不管不顾,难免有损白家的名声。
  想到这里,白老爷更觉得此人心机深沉,对张义泽更为不喜。
  “好好看着他,别叫他乱走动。”等人抬进来后,白老爷安排了客房给他,又吩咐家里的小厮。
  小厮连连应声:“是,老爷。”
  张义泽才摔伤了,还没有养好,加上这阵子家里又有些揭不开锅,吃的用的都很差,因此身体有些虚弱。他挨了一整天的雨淋,生生淋得昏倒过去,就染了风寒。
  他发着高热,迷迷糊糊的,人事不省。就这样把人丢出去,给人知晓了,不得戳他的脊梁骨?白老爷心下有气,不得不好生给他请大夫,抓药看病。
  自然,对外说的都是:“此人昏倒在我家门口,不知是何来历,只好先抬进家中将养着,等他醒了再问他的姓名来历。”
  给人一听,纷纷赞道:“白老爷好生心善!”
  张义泽到底年轻,养了几日,人就好起来了。
  他见自己被抬了进来,丝毫不感到惊讶,只觉得在意料之中。他不知道白老爷对他改观没有,只想见一见白婷婷,问问她到底怎么样了?
  才思量间,就见那个叫胡二妞的婢女,躲躲闪闪地朝他走过来。
  张义泽眼睛一亮,忙请她进来:“你家小姐让你来的?”
  这不是废话?罗衣心想,此人打招呼的语句真是从没变过。
  “是,我家小姐让我来看望公子。”罗衣一脸关切地道,“公子可好些了?”
  张义泽没说自己好不好,他只是用痴情的目光看着她:“你家小姐,还是不能来见我么?”
  罗衣遗憾地摇头:“老爷不许小姐见你。”
  这个老东西!张义泽眼底一暗,掩在袖中的手掌握了握,随即他露出一点请求的神色,“你帮帮我们,好吗?我想见见你家小姐,你既然能自己来见我,就一定能帮我跟你家小姐见面。”
  罗衣一怔,面上露出踟蹰。
  张义泽趁机咳了几声,露出虚弱的模样:“我是真心爱慕你家小姐,你跟在你家小姐身边也该知道,她也是心悦我的。是你家老爷不同意,生生要拆散我们两个苦鸳鸯。”
  他说得情真意切,把白老爷描述成拆散有情人、眼光势利的刻薄人,把自己和白婷婷说成苦命的鸳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罗衣帮忙。
  罗衣今日就是来撩拨他的,因此她佯装为难了一会儿,便露出被打动的模样:“好,公子等我消息。”
  张义泽对她一阵感谢,又道:“等我和你家小姐成了亲,你就是红娘,一定封一个大红包给你。”
  罗衣心下笑得不行,面上也带了笑:“那就多谢公子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
  想要安排张义泽和白婷婷见面,并不难。谁叫她就是白婷婷呢?
  但是几时见面,说些什么,发生点什么……就要细细安排了。
  这一日,白老爷不在府里。罗衣掐着点儿,等他快回来的时候,去了张义泽的房间。
  她嘴上说着被白老爷禁足,其实压根没有,因此根本没有被下人们阻拦。
  “二妞说,你要见我。”她见了张义泽,就露出一点痴痴的神色,“张公子,你瘦了好多。”
  可不是么?他先是从山上摔下去了,好险没有摔断骨头,却也是皮肉皆伤,又有这一场淋雨引起的高热,加上他可以扮惨,整个人瘦了两圈不止。
  从前潇洒俊逸的风姿,此时全然不见,只余下一点“骨瘦形销”的可怜。
  张义泽见了她,顿时激动起来,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两眼直直盯着她:“婷婷!不要叫我张公子,叫我的名字,叫我阿泽。”
  罗衣羞涩地垂下眼睛,嘴唇动了动,没有叫出来。
  张义泽见她羞涩,更是心动不已。
  从前白婷婷的脸上仍有瑕疵,他都下得去口,何况现在罗衣贴了面具,把那块瑕疵遮住了?当真是肤如细瓷,白皙细致得连毛孔也看不见,加上眼波盈盈,一时勾得他神魂俱醉,忍不住拉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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