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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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妻-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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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风听雨立在穆语蓉的身后,养娘则是在一旁替他们斟酒倒茶。穆语蓉以茶代酒先敬韩柯三杯,他也是沉默连续三杯酒下肚,没有任何的话。因而,还是得穆语蓉先将这情况给打破。
    “不知恩人现下住在何处?先时说到临安寻人,可曾寻到?若是有困难,只管提出来,若能够帮得上忙,自当全力以赴。”
    穆语蓉一连串的话,韩柯面无表情回答道,“不曾寻到,不敢劳烦穆大小姐。”并不肯松口半分。
    毫不泄气的穆语蓉再接再厉,“您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呢?即便没有天大的本事,可到底在这临安城生活了十数年,很多事情自然比恩人清楚。恩人没有寻到要寻的人,却出来了寻差事,我没有别的意思,但若是缺银钱,我这儿总能够拿得出来。”
    “无功不受禄,便是穆大小姐好心赠予,亦不敢接。”
    “若是如此,不瞒恩人说,也不怕恩人笑话。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了,前些时候,我相依为命的弟弟被人欺负,遭人毒打。心疼心痛之余,也想着为替他寻个师傅,叫他学些拳脚功夫,一来是能够强身健体,二来能够防身。”
    “恩人的身手我是知道的,若是恩人愿意那是再合适不过。我不是随便编了谎话来骗您,您见着我弟弟便知道了,脸上的伤疤都还没消。如果是恩人来教,我自是千个万个的放心。等先安顿下来,寻人的事情,恩人便可从长计议了。”
    穆语蓉提出这样的一个建议,是要他暂时住在穆国公府的意思,韩柯听得明白,有别的想法,因而没有一口回绝。穆语蓉见状,知这事有戏。

☆、第41章 瓷罐

待到韩柯酒足饭饱,穆语蓉也顺利说服他暂且在穆国公府安顿下来。虽则两个人各有心思,但真的要说起来,目标倒是有些一致。只是,韩柯并不十分清楚穆语蓉当下的想法。
    穆语蓉带着韩柯回了穆国公府,而后便喊了穆立昂过来见过他的新师傅。穆立昂没有多问任何话,本着姐姐做什么都是为自己好的原则,与韩柯打过照面,问过了好,重回到书房学习。
    见到穆立昂,他脸上确有伤痕,这便等于韩柯确认了有些事情穆语蓉没有对他撒谎。即使是撒谎,他既然打定心思进来了穆国公府,也没有轻易出去的心思。之后穆语蓉让底下的人安排他的住处等事宜,韩柯也没有什么话。
    让人送了韩柯下去休息后,穆语蓉便到书房写了封信,命了听风即刻送出去。这边事情刚刚处理妥当,章珣便冒了出来。
    章珣将个青色牡丹花纹的小瓷罐无表情搁到书案上,也不说是什么东西,穆语蓉搁下手中毛笔,好奇探头去看,凑近闻到一股刺鼻味道,掀开瓷盖,再一闻,与她的判断无异——果真是一罐子陈醋。
    “做什么呀这是?”穆语蓉一时间哭笑不得,又觉得章珣幼稚,又觉得幼稚得不叫人厌烦,反是叫她不知如何应对。
    “送你。”章珣哼哼,又说,“我可不是小气,也没插手你的事情,就是让你感受一下。”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头想起来却觉得着恼。他的五哥神神秘秘和他说什么穆语蓉的恩人又说什么小白脸,倒是叫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想到竟是韩柯,这便罢了,那个宋景止怎么又晃到穆语蓉的眼前了?
    可最叫人着恼的是,他心里头是觉得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偏偏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耐不住性子,心里头仍是吃味。恼了半天,他以为,很有必要让穆语蓉知道他的心情。
    穆语蓉回味过来章珣说的是什么事,忆起他曾在自己面前提过一回宋景止,越是觉得好笑又束手无策。若是他直接来质问她,或者是要求她不可以这样或那样,兴许她直接就翻脸了——到底她不觉得章珣能够对她管来管去,可他并没有那么做。
    “嗯,感受到了,回头叫厨房做了饺子,给你慢慢就着吃。”穆语蓉又狠闻一下那罐子陈醋,抬头对章珣说道。
    “这主意不错,咱们一块吃,也顶好。”章珣颔首,认真考虑起穆语蓉的提议。
    ·
    原以为能够求得一份好差事,最后还是落了空,宋景止虽觉得沮丧,但想到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很快重新打起精神。回到家时,老母亲正睡着,宋景止便去煎药做饭,在厨房里头倒腾没停。
    等到煎好药、做好饭,喊醒老母亲服侍着她喝粥吃药。一时听得母亲说自己拖累了他,心中愧疚之类的话,他不得不连声安慰,好不容易,将人哄得重新睡着,总算是忙过去了,却不觉汗湿一背。
    宋景止在陈旧的木桌旁坐下,正准备就着青菜喝粥填填肚子,又听到有人急急敲响了院门,于是不得不搁下碗筷,先去开门,看看是什么事情。
    来的人却是上午才见过的吴放,满脸喜气,倒似有喜事。他不认为上午的事情会忽然改了主意,因而没有抱着期待,偏偏是这位吴管事这番模样,难免疑惑。这当口,吴放咧开一排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到宋景止的面前。
    “宋公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个小小的账房,到底与您的才华不符,我觉着,您这是遇着大好事了!且偷笑吧!”
    见宋景止不接,吴放将信往宋景止怀里头一塞,又掏出了一袋银子,塞到他怀里头,“大小姐知道了宋公子如今家里头困难,怜惜宋公子才华,因而交待了我这个事情。我只是个办事的,别的不知,您且自个看信吧。”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吴放也不管宋景止到底是如何,只将钱袋子也往宋景止怀中一塞,转而一溜烟跑了。等到吴放跑远了,宋景止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自己怀里头的东西,心里头莫名生出了些怪怪的感觉。
    写信的人更写着一手好字,宋景止将信中的内容来回看过了几遍,一时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他再瞧瞧沉甸甸的钱袋子,并不想要动。信里头写下的地址,倒是牢牢的记住了。略想了想,他和自己睡得迷糊的母亲说过一声,揣着钱袋子,拿着信,重新出了门。
    ·
    许月搬家是在三天后,她搬家的这一天,章炜却没有出现,只是账房先生有了,缺了一个的护院也有了。到这时,穆语蓉才知道,章炜转了不少田产铺子到许月的名下,觉着她打理不过来,才说替找个账房先生管一管。其他的,穆语蓉拿了些私房钱出来给许月用,朱老夫人也出了些银钱,如此,至少保证了许月的生活无忧。
    韩柯在穆国公府住了下来,认真地做好穆立昂的师傅,每天都准时在寅时喊穆立昂起床练功。惯常穆立昂得再迟一个时辰起床,可他并无抱怨,老老实实按照韩柯的要求去做。
    询问过穆立昂的意见,他道韩柯教得不错,穆语蓉便没有多管。韩柯却也算得上老实,除去教穆立昂练功之外,平素便将自己当作了穆立昂的护卫,只不出南秋院的门,也几乎没有什么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约莫小半个月的时间,天气越来越冷,眼看着便要入冬了。穆语蓉等到这个时候,终于等到了韩柯有了点不一样的动作。
    如常带着穆立昂练功过后,放穆立昂回去之后,韩柯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出了南秋院,绕到穆国公府的正门候着。
    ·
    因着时辰尚早,天还是黑的,雾气迷蒙之中,穆二爷和过去一般,出门便要坐上马车,往宫里头去。黑暗之中,突然杀出来一人,穆二爷惊叫一声。周围仆从上来护他,却眼见着一一被放倒在地。
    穆二爷看着蒙面之人逼近,仅露出的眉眼似曾相识,目光中顿时射出阴毒神色,怒斥一句,“你是何人,胆敢谋害朝廷命官,可是不要命了!”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问你一句,广安当年韩家二小姐的遗孤下落,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穆二爷闻声色变,目光之中阴毒之色尤甚,却道,“什么韩家二小姐,我不知情,莫在这儿胡言乱语!你既伤了穆国公府的人,便休想轻易逃走!”
    “你真当韩家的人都死绝了?”韩柯低吼一声,便要去捉穆二爷,却不想,穆二爷身手不赖,一时未能够得逞。方才有人悄摸回去喊人,韩柯自是瞧见了,因而纠缠越久,越对他不利。
    察觉并不能够轻易制服得了穆家二爷,韩柯并不多待,想要即刻脱身而去,却比意料的更难脱身。这时间,却又再莫名出现了一个蒙面人,且上来就帮着韩柯对付穆二爷,韩柯心中惊疑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可现下顾不得那么多。
    只是,有人帮忙总归是不同,这么一来,韩柯终究还是脱身而去。穆二爷看着这两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蒙面人离去的背影,脸色只有比先前更加阴沉。再等穆国公府的仆从赶出来,自然已经连蒙面人的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穆二夫人原本送走了穆二爷,约莫是身子有些不利索,头昏昏沉沉,想着再睡一会,却被折回来且脸色不愉的穆二爷吓了一跳。
    “怎么了?不是去上朝了的么?”穆二夫人连忙坐了起来,从床榻下来,追问穆二爷几句。
    穆二爷沉着脸,说,“韩家的人出现了,你自个也要小心一些。”话说毕,转身又走,也没有其他的话。
    穆二夫人心中大惊,还想多问几句话,却没有能够听到穆二爷其他的话。可是,穆二爷留下的这么一句话,已足够令她坐立不安。她再无半分睡意,思忖不过半晌功夫,便叫人准备马车说要回周家一趟。
    韩柯逃走,绕回南秋院到房中藏着,却想不明白后来出现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在这样的时辰能够出来帮他,无疑是一直都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他思来想去,想将目标圈定在穆语蓉的身上,又不怎么敢确定。
    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会有这样厉害的手段?且既然是帮着他,无疑是说与穆二爷有深仇大恨才是。韩柯并不是很想得明白。
    另一边,听风先避开了韩柯,确认没有跟着她之后,才回到南秋院。换过一身衣裳,只等着穆语蓉起了身,再与她汇报事情。却不想,穆语蓉已经醒了,招她进去回话。

☆、第42章 求证

穆语蓉背靠着个宝蓝色银线绣花大引枕子半坐在床头,听风与她将不久之前发生的诸种事情一一禀报,任何细节都没有落下。因为时辰着实太早,周遭寂静,听风自然听清楚了韩柯与穆二爷之间的对话,且一字一句重复给了穆语蓉听。
    竭力说服韩柯在穆国公府暂且安顿,穆语蓉的目的之中,便包含诸如今日所闻。这些信息对于穆语蓉而言,不可谓不重要。最初,韩柯听到穆国公府则色变这一点就引起了她的注意,派人去查到广安韩家的消息后,她只有更加在意,但苦于没有韩柯的下落。
    倘若当年种种与穆延善之间牵扯颇深,久未寻到人的韩柯愿意进穆国公府,必然会有一个目的是冲着穆延善来的。或许这也是他这段时间都深居简出的缘由。穆国公府的其他仆从不大认得他,就越不容易败露。
    韩柯的行为,令穆语蓉的诸多想法都得到证实。知道或许韩柯想要的人就在桃乐坊,那她就必须赶在穆延善之前将事情完全掌控住。无论如何,桃乐坊里面是否真的藏着令她介意的人,必须尽快确认。
    穆语蓉独自琢磨半晌,养娘进来,与她说,“二夫人出门了,说是回娘家一趟。”又问,“小姐起身吗?丫鬟们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起吧。”穆语蓉微微点头,养娘便转身出去吩咐。穆语蓉看着,又想该找个时间和养娘好好谈一谈才是。
    ·
    却说周氏一路急急忙忙感到了周府,见着刚刚起身的周老夫人,一时只得先服侍周老夫人洗漱梳洗,又亲自替她梳头上钗。周老夫人是个容长脸儿,不笑的时候瞧着十分阴郁,是个很不高兴的模样。她又很瘦,上了年纪就越显得柴,倒是觉不出个官夫人的味道。
    周氏满脸慌张且这样一大早赶回来,周老夫人心知定有重要的事,却依然对她这份不淡定感到不喜。周氏服侍她梳妆妥当便欲遣退众人与周老夫人单独说话,周老夫人心里明白,只说先用早膳,周氏无法,不得不扶着自个母亲到了膳厅。
    即使面对着一桌的吃食,周氏也没有任何心思和胃口。哪怕穆二爷仅仅是提醒她一声,暂时还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再听到穆二爷提起韩家,她就觉得心里头堵得慌,又好像压了块大石头,叫她喘息不得。
    周老夫人的胃口却并不赖,她看着不着急,慢悠悠的吃,好半天功夫才搁下了碗筷又漱口净手。倒是周氏不吃,她一样不管。待吃饱喝足,其他人自觉避开,周老夫人方开口询问,“这么一大早急急忙忙来寻我,还能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不成?”
    明白自己母亲不喜见人忙乱,亦担心自个太急切反而说不清楚重点,于是竭力令自己镇定一些之后,周氏深吸一气,对自己母亲说,“娘,又出现了。韩家的人,竟然又出现了。”
    穆二爷遇着的事,在来的路上周氏已了解清楚。偷袭之人既是男子,且能够清楚当年密辛,周氏很难不想到韩柯身上。韩柯来问穆二爷讨要孩子……周氏不觉气恼,当初应该果决一点,将孩子也彻底做掉。如今不知道人是在何处,也不知道活着没活着,倒是叫她无法安然。
    “出现了,又如何?”
    周氏的语气有些郑重,生怕周老夫人不当一回事,且特意强调了一遍。尽管如此,她仍仅仅是得到周老夫人这样一句回答。
    “便是有一两条漏网之鱼,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要是不出现,且让他苟活着罢了,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了,该怎么做,还不是明镜一样的吗?就这么点事情,你倒是慌慌张张得不行。我看着你,如今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一点儿小事动不动就天塌下来的模样。我闲是闲,可也不想替你操心这些繁琐的事情。”
    周老夫人跟着就是一顿训话,周氏向来都不敢忤逆她,这个时候也就没敢吱声。但是,那一句越来越沉不住气,确实戳中了周氏的心窝子。她自个一样察觉到了这一点,无论是面对穆语蓉给她制造出来的麻烦,还是今天听到韩家消息,她都没有能够做到淡定如常。
    “没有来得及捉住,给他逃掉了,他是冲着韩二的孩子来的,并且,还有别的人帮他……”周氏和周老夫人说明着情况,“如今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背后还有什么人,只怕不如过去容易处理。”
    这般一分析,周氏到底还是觉得事情颇为棘手。
    韩柯在暗,他们在明。他们现在的情况,韩柯或许不难掌握,而韩柯现在的情况,他们一无所知。便是明枪易躲,暗箭也难防,就怕韩柯搭上了什么大人物,才敢这样无所畏惧地出现在了穆二爷的面前还搞了场偷袭。
    “却也未必他背后有什么人物,”不必猜都知道自个女儿想法的周老夫人很快断定一句,“他既然颇为在意韩二的孩子,说不得只是自个寻不到,想让你家二爷派人去追查下落。到时候,只要从你家二爷手上将孩子抢过来便是。”
    周老夫人的话不无道理,周氏认真听着也认真思索,与她继续商量道,“母亲,我寻思着,虽然不知道那孩子是生是死,但既然是现在的情况,还是该上了心去找一找。”
    “自然要找,就算你们控制不了那个孩子,也绝不能够叫别的人控制了。”一时间周老夫人又叹气,却笑了起来,“好在当年将别个隐患都解决了,否则你家二爷才是恐怕性命都要给断送了。”
    说着更有些不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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