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呢,沈悠算是她和沈志军两人之间的牵线人,一些话不好说,也不该说。这次要不是借着婆婆这次给提出来,让她别再揽那么多事在身上,也找不到这个机会来游说了一番。
现在把沈悠踢开在外也很好,无论这厂子,还是这块地,是他沈志军就是他沈志军的。
他那个妹子不过是出了几句话的力,虽说是投了钱进来,到头来还不是为给撤走了。
于小玲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见沈志军还是一脸担心的模样,横了一眼,“行了,你也别想多的了。这还不是妈的意思么?”
沈悠要真知道了,那也怪不到他们的头上,谁让是她亲妈给提出来的呢,反正也都觉得一个女人不需要很强的事业,应该为家庭着想才对。
话说,连她都没打算出去找事了,也不知沈悠是哪里来的干劲。
听见媳妇这么说,沈志军皱眉点了头下来,现在只是希望妹子能明白,他们的用心良苦。
……
沈悠可想不到他们那边的用心良苦,下午在同冯翠莲做晚饭时,接到了陆恒打过来的电话,说是她上次托他办的事,现在给弄到一个工作岗位,问是谁要?
这事不提的话,她还想不起张艳梅,陆恒现在工作岗位问好了,但她要怎么找那个女人?她现在可在F市。
沈悠这会子有些无语了,没别的法子,挂了陆恒的电话,又给大嫂那边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那个女人的情况。
大嫂说那个女人勾搭了镇上裁缝铺子的老板,在里边给人量尺寸剪线头,背地里开始干些肮脏的勾当了。
听到这里,沈悠脸歪了,亏得是自己没上心留意她的事,这女人可是自己给自己弄了好去处。呵呵,还真有些意料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转回来又给陆恒打了电话,让他这个事就给算了。
陆恒听她这么说了后,起了点好奇心,问她是帮谁问的工作,沈悠反正也是无所谓,就给他说了说。
听闻张艳梅的名号,陆恒表示眼中惊讶了一下,这个女人以前他可不认识,但最近听的次数比较多。
“你怎么是帮她找事?”
“怎么你也认识?”
“最近大队里都在传这女人的事。”陆恒给她八卦了过来。
沈悠刚刚在大嫂那里听了点消息,没想到陆恒这边也是知道了她事迹了。
上次,张艳梅回何家闹了之后,把何大妈给闹病了,何军找上门准备报复,找到张艳梅的时候发现她正干完一档皮肉生意。
虽没被当年抓个正着,但当时会闹的厉害,这么一传,就给传了出来,现在大队里谁不知道她?
加上大年初一跳河时被舒译城给救上来的,这会子连带舒译城也被闲话的传进去了,好不热闹。
沈悠就知道是这样的一番情况。
给陆恒这边通完电话,沈悠脸绿了一阵子,冯翠莲这边叫了吃饭,都不想吃的,又给舒译城打个电话过去。
舒译城弄了这么个事在身上,委实有些意想不到,他的心机不算重,平时对待人也没有三六九等之分。想着自己接触不到的人就不会接触,只是没想到张艳梅动不动就找上他补习班的门。
他也使不起恶来,婉转的说了几句,却也没有效果,现在着实麻烦了。
福安婶在家听到这些完全是看不下去了,狠狠的给训斥了过来,“你好歹注意下你的身份,你和悠悠两人难得和好,这要是又闹出什么误会出来,我看你怎么收场。”
舒译城难看的压着眉,自然知道这里边的厉害,而且公职申请才刚刚提上去,这要是闹出别的事,那他恢复公职的事也就没戏了。
还有,村大队建学校的事有他的名义,他这要有一点劣迹,这辈子也别说公职了,会不会去局子里也说不定。
“知道了妈。”这几天他怕是门都不能出得在家带孩子了。张艳梅那个女人他也不好说。
外边聊着,房间里的电话一响,福安婶就近的去接了电话,随后出门就给他穿了传了声“悠悠打来的。”
也不用去猜想什么,都知道是因为什么情况了。
等着舒译城过来听电话后,沈悠就给问了一句,“你在家里还好么?”
舒译城淡然应付的回了声:“还好。”
沈悠挑着明白的话略带三分笑意的说道:“被人勾搭上了?”
娇媚的声音从电话里过来,舒译城不觉得想要抖个哆嗦,随即老实的应了一声“嗯”一点都没遮掩。
“你瞧我说什么,我是不是之前就对你说过的?”沈悠立马恢复了性子,这会子总觉得自己训斥着一个孩子一样。
但之前张艳梅来找她的时候她就说过,她很不喜欢,确实也对舒译城说过,然而舒译城对这个人却不以为然,现在好了吧,惹上身了。
舒译城又被这丫头给训了,眉头拧着不悦的神情,没有理据反驳。
想她远在F市,家里的消息也是灵通,但她就没想想,他心里对她的担心么?
“别说我,你呢?有没有和你的聂远海见面?”即刻反驳了一句。
聂远海在F市,她要工作的话,势必是要与这个人见面的,这丫头大老远的打电话过来问他的事,但对于她的事,他克制了多久才把这话给问出来。
正文 434家人
沈悠被他口中提到的聂远海,给吓得心上一慌,这么一刻突然心虚起来。好在现在是隔着电话,不然她脸上的反应一定要被他给看穿。
“是啊,见过面了。怎样?好歹……他是个正人君子。”
沈悠故意说着,话语里尽力的让自己看着起来平常。
舒译城没有听出她话里的不自在,只是觉得被这句话怼的脸色暗了下来,“我是有多么的不正人君子?”
“你招蜂引蝶。”沈悠脱口而出。
闻话,舒译城脸色继而又暗了一层,这样的话还真只有她说的出来,但说到这个招蜂引蝶难道有她多?
“那你就不是?”
心里的醋意萌发成嘴里的话,沈悠知道他在和她开玩笑,但突然有些害怕他再继续说这个问题,因为她确实做了出格的事。
尽管只是轻轻的那么触碰,可已经成了她心里边的疙瘩,成了一个记号。
“我没有,你你……不许说我。”到底是坚决的反对了一句,语气伪装的刚刚好。
舒译城在那边闻言轻笑,听得出他现在的情绪是好的,似乎也是因为捉弄了她。可她莫名的心口不太舒服。
“舒译城我爱你,你不许这么说我。”对着电话那头委屈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她对舒译城没有二心,只是在某些时候……出现了偏差,此时很愧疚和别的男人靠得太近了。
听着突然表达的话,舒译城心里也动容,以为是一些话说出来伤害了她,随即转和了口气。
“好好好,不说你。”
温柔的宠溺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都在顺着她。她像个孩子一样,用撒谎来换取了他的关心。
沈悠嘴里委屈的应着,心里越发的让她有些难受起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能这个事得让她自己捋顺才行。
“好了不说了,我……就是想要警告你,你家里还有老婆,不许出去找那样的女人。”转了话。继续是故作轻松,强硬心虚的说了这么个警告。
舒译城即刻又笑了出来,“你这么担心我的?”
沈悠不否认,她肯定是担心他的?“那必须的。你要是勾三搭四的,那我怎么办?”
“放心,家里还有两个男人看着我呢,我哪敢呢。”油腔的回了一句过来。
沈悠一脸发懵,主要是因为‘两个男人?’
“什么两个男人?两个什么……男人。”
“你两个儿子。”舒译城说。
“……”沈悠呛了一口水,这人现在连聊天的口才也越来越好了啊!居然对她说这样的话。
“那你让我的两男人过来跟我说说话。”随即要求了一句。没一会儿就听见电话那头的舒译城叫了毛球过来。
一声‘妈妈’的叫唤从电话那头传来,沈悠整个人烦乱的思绪飘之脑后。
毛球现在开始说话顺溜起来,对着电话里,乱七八糟噼里啪啦的自顾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主要的问题就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过两天就回来,你是不是想妈妈了?”
“是。我想你,弟弟也想你。”奶声奶气的声音听着就让人一阵酥软。
说着还不忘将听筒放在了杨杨的耳边,小大人似的怂恿了一句“里边是妈妈”
沈悠听着杨杨在旁边‘咿咿啊啊’的叫唤着,只是嘴里突然冒出‘巴巴’的音调,脸色瞬间又难看下来。
“杨杨为什么又先开口叫爸爸?”
舒译城每次抢占先机,也不知为什么,这两孩子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喊爸爸。
电话那头的男人因此嘚瑟的让毛球给回了一句,说:“因为爸爸在旁边。”
沈悠听着觉得自己要怒了,“舒译城你不许这样,你要让他学会叫妈妈。”
敏感的毛球在电话里听到了爸爸的名字,顺口的模仿了妈妈的口气,跟着就喊了一声“舒译城!”
听闻,舒译城眼眸垂看下来,直接给了警告,这孩子是要被带歪了,顺势拿过了听筒。
“妈妈不在身边,你难道要让他对着我叫妈妈么?这以后错乱了怪谁?”舒译城不悦。
谁让她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在家里的,那也怪不得杨杨先叫爸爸了,心里这么想着,嘴里没敢反驳出来。
“不管,你看着办吧,我回去,一定要听见他要喊妈妈。”
“……”舒译城表示无能为力,这还真是她强硬的态度,
待在电话面前对于这个问题,沈悠扯了半天,一聊着又是大半个小时。舒译城第一次想要主动的,早点挂了电话。
忽然听见对面电话里边保姆传了个声音出来,让她去吃饭,舒译城趁机赶紧的打发她把电话给挂了。
这丫头磨起来比这两个小家伙还磨人,但他此刻的心里明爽的笑了,他好像有看到了这丫头以前傻闹腾的样子。
沈悠与家里人一通电话下来,心情由阴转晴。
现在想来,路走到最后,也只有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后的最好的生活,外边的一切,都不该是她的阻拦。无论是张艳梅还是聂远海,对他们之间,什么影响都不该有。
不过话说回来,张艳梅但对舒译城个人来说的话,影响应该还是有些大的。沈悠只是这么想了想。
吃完饭,即刻去顺了顺这边的日程,说起来,聂远海揽下她手里的事,现在还真的没什么事了。
那她就等着梁守富这边的会议结束后,安排一下,然后回去看看,看看她的儿子,看看舒译城是怎么给应付他那点事的。想到这里,面上也露了笑容出来。
……
一个星期后,梁守富的会议按期举行,会议上,重新安排的几个股东负责人,对于在东城成立分公司做了规划。
会议结束后,梁守富叫了她,连同聂远海也跟在他的旁边。
“好久不见啊梁董。”沈悠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咱们去坐坐,吃个午饭怎么样?”见面,梁守富就是一句邀请。
沈悠也没啥好套的,“行啊。”
“请吧。”
正文 435你的股份
华中大厦旁的一间西餐厅,点了牛扒叫了红酒,三个人也很是惬意,梁守富对东城他二哥那边咬紧不松口同样是头大的,最好的捷径也是想从她这里入手谈谈,好歹同一个公司的。
“东城西南路那边的事,沈总不打算和你二哥谈谈?”梁守富开口就挑明的问了过来。
“若是厂子的事,应该好说,若是关于那块地皮,怕是不好谈,毕竟是我哥自己的。”沈悠的话也是直接拒绝的意思。
梁守富也很明白他们在背地里弄得这些东西,心里明了的一笑,“你和你二哥还真是有趣啊。”
当初要地不成,所以才入股他们那个厂与姓沈的这个女人做了交换,原以为那块地是她的。
既然地是她的,而且他们也达成了合作协议,他这边放松下来也就没有去理会了。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人暗中查到那块地的主人却是她二哥沈志军,这么一来他这完全就是落入了这两兄妹的圈套啊。
沈悠笑笑不语,端着红酒杯往嘴边送了一口,微抬下颚时见到聂远海直视的目光,心下瞬时慑了一阵。
聂远海说是要帮她二哥那边的,也就是说,他此时应该是与梁守富对立的?这样的一个圈子,沈悠看着好笑,个个都埋着城府,明争暗斗目的也都是为了自己。
“梁董,为了公司,拿下那块地是应该的,但我一直在F市,也没空搭理那边的事情。虽然我哥也跟我说过这个事,但我是我,我哥是我哥。这个还得是我哥落下决定才行。”
沈悠又一次的撇开得一干二净,低头看着餐盘里的食物,泰然的切下一块肉放入了嘴里。
不管聂远海眼神如何在看她,不管梁守富此刻是不是已经把她列入一个危险的名单里,她现在也只能这样。
梁守富不恼不怒,心里对她这样的一个举动,在知道那块地在沈志军的名下后,猜的也八九不离了。
“你这可是存心了?”梁守富看过来,吐字也是和气的一个态度,藏着心里的想法。
沈悠闻话,又抿了笑意,“梁董这样说就严重了。”
“是么?”
“是啊,因为我要决定回去带小孩了,现在过来,不过是想把手头上的事给处理好做个交接。何况这大半年来,梁董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带孩子,无论公司的事,还是一些项目,我几乎都没有插过手。”
话自然的说着,同样也是想让聂远海听听,她是不可能和他做出越举的事的,这个人该为他那天的行为对她道歉。
“这样的话,那可就真的太可惜了。”梁守富惯性附应了一声。
沈悠接了话,“维护一件想维护的东西,总归是要舍弃另一件的。这是我的选择,不算可惜。”
旁边的聂远海只是听着,至于梁守富,他不予评价以及再说些什么了。
被安排好或被修饰过的话,向来都是好听的,谁知道话说出去后,人的心里都在想什么?
吃饱喝足,沈悠没有逗留的必要,告辞过这些人,先一步的出了这个西餐厅。
今天的话说得够直白了,梁守富对她的这番话一定是会有动作的,她得赶紧的把钱给转出来,不然被他套进去之后,她可就什么都没了。
不知不觉,沈悠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类似于商战的某个地步,到最后还真是为了某个项目和钱来做决定。
只是她现在的难题是,她无法从梁守富这里全身而退。
梁守富这个公司里的人都是难搞的,全都是忠于他的人,而与她来往密切的,偏偏只有聂远海一人,就连原先所有的事,也都是由这个人帮着处理。
可他……
“沈悠。”
敏感的一个喊声从后方传来,沈悠下意识的回了头。就见聂远海在餐厅门口,送走梁守富走了后,追了过来。
沈悠眉头微微一压,有些许的反感,而且很诧异,这个人居然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聂总还有事?”她问。
“你今天这么明确的把话说了,你就不怕梁守富对你动手。”聂远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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