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夫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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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夫娇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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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怡园,梅萍带着丫鬟与晏逸初舒念宁作别,自回了她的住处。
  晏逸初则抱着馨儿,与舒念宁回主宅他们的居所——霁枫居。
  随行的还有晏馨的两名奶娘和谢嬷嬷。
  到了霁枫居,晏逸初让谢嬷嬷帮着舒念宁分派下去,安置好馨儿的住处。
  他自己去了书房。有些事宜早不宜迟,他得早些料理。不然,家有内鬼,家宅难宁。
  整个晏府,只有他一个男人,其余皆是女眷。
  作为一家之主,他必要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保护好他的家人。
  “爷”,进来个一身玄色劲装的魁梧男子。
  “晏辰,你速去庆州查查那柳家。”
  那劲装男子不解,望着晏逸初。
  “她不是柳依晓。”
  晏辰惊诧,多年随伺左右,让他和晏逸初形成了灵犀的默契。对他家爷简短的一句话,他已是了然。却并不多问。
  “去查查,我要知道全部真相!切忌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是!”晏辰不再废话。领命而去。
  这晏辰是他的一个本家兄弟,自小一块长大。几可算形影不离。
  在外人看来只是他的家丁,实际是他的贴身护卫之一。
  晏辰武艺高强,如果身在武林,排名的话,不说前三,至少也能跻身前十。
  两人名为主仆,实则有过命的交情。
  这事交给他去办,晏逸初很放心。
  柳府的事由得他去查,这晏府跟前的那位嘛,晏逸初嘴角轻扯,面色冷厉,敢在他面前玩花样,就得有胆承受他的发落!
  

  第18章 玉面修罗惩恶奴

  吴嬷嬷站在晏逸初的书房内,诚惶诚恐后悔不迭!
  只道是之前的逾矩,得罪了这位爷。此番不知要被如何惩治,这晏主子才能消气,才能不再记恨于她。
  她已站了很久,晏爷却迟迟不发话。自才将她鼓起勇气偷觑他,与他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后,她便再不敢抬头,但觉脊背发凉,腿脚虚软。
  也是奇了,晏爷神色并不若之前那般冷然。恰相反,他的表情几乎称得上和颜悦色,可她偏偏感觉心惊肉跳。。
  心中惶恐有过之而无不及!
  晏爷盯着她,那要笑不笑耐人寻味的神情,竟似比他寒气密布时的脸更为渗人。。
  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晏逸初看着眼前惊吓莫名的老婆子,直觉憎厌说不出的恶心。
  “吴嬷嬷”他轻唤道,出口却是语声闲适。
  “诶,老奴在。”吴嬷嬷片刻不敢犹疑回话道:“不知晏爷,晏爷是有何事寻了老奴来?还请晏爷明示,老奴,老奴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的声音因极度的畏惧而显得不太利索。
  稳坐在书案后方,由祖上传承下来的太师椅中的晏逸初,不为所动。
  他不疾不徐,姿态优雅的啜饮着手中的茶汤。
  吴嬷嬷心中寒意更甚,周身冷汗涔涔。。
  她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迭声叫嚷:“老奴该死!老奴知罪!甘受责罚!愿爷责罚!!”
  “何罪之有?”晏逸初问得清清淡淡。 
  “老奴冲撞了少夫人!失了本分!老奴诚心向爷和少夫人请罪,老奴愿受一切责罚!只望爷和奶奶能消气。”
  “吴嬷嬷跟在我家夫人身边伺候有多长时日了?”
  “不敢瞒爷,承蒙柳老爷,柳夫人信任,少夫人自小便交由老奴一手带大。一应的起居饮食,都是老奴全权打理。
  老奴一直感念柳家主子的恩德,十几年来铭记于心,尽忠职守,未敢有丝毫马虎和懈怠。”
  象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吴嬷嬷赶紧的大表忠心,以期能减少晏爷的怒气,从轻发落。
  晏逸初合上茶碗。眼神睥睨的望向跪在地上,抖缩着身子的老刁奴。
  “既是伺奉了她十几年,想来是不该错认了主子。”
  吴嬷嬷听着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费解又惶然。心底那股不对劲的感受却是愈发的强烈。
  晏逸初起身,施施然走到她身前立定。
  “真个忠心的好奴才!”他拍了拍掌,语音轻缓,语意奚落。
  “就是老眼昏花得太厉害!连精心服侍了这么些年的主子都认不得了!如此狗眼,留之何用!”
  他说得轻描淡写。
  吴嬷嬷闻言,却是如遭雷击。顷刻间,面色更形惨白,脸如死灰!真正是个晴天霹雳,“哐当”砸在头上。
  心下骇然:莫非他知道了些什么?!莫非是那于六被他瞧出了破绽,或者,或者就是那于六起心泄漏。好啊,好个下贱胚!这是要置她于死地,置柳府于劫难之地。
  “爷,老奴知罪了!老奴日后定当谨记爷的教诲,绝不再犯,求爷责罚!”她犹抱侥幸心理,避重就轻的言道。
  晏逸初突然失了兴味,懒得再与这婆子兜圈子。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需要用刑后再交代?”他冷声道,面上已无笑意。
  吴嬷嬷身子抖如筛糠!眼前俊美无俦的玉面郎君,即刻变幻成勾魂使,白无常。。她心胆俱裂!
  “恕老奴愚钝,实不知,实不知爷所谓何事?”
  她战战兢兢,却仍是强装镇定,死扛着不肯招。
  “晏海”,晏逸初扬声唤道。
  “爷”,几乎是立刻,一名身着青衣的高大男子,迅捷的走了进来。其身形矫健,毫无疑问有非常好的身手,应与那晏辰同属深藏不露的那一挂。
  进来的晏海正是晏逸初的另一名贴身护卫。
  “吴嬷嬷年纪大了,不单眼神不好,记性怕是也衰退得厉害。你给想个法子,让她醒醒神,或许能有助于她记忆的恢复。”
  “是!”晏海恭声应答。
  吴嬷嬷眼见得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高大男人,不苟言笑面无表情,朝着自己走过来。
  她确定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昨日晏府婚宴时,她曾有心留意过这晏府的人员,并没有见到过此人。
  晏海大步一迈,便走到她身前,铁钳般的手臂拖起她就往外走。
  想起刚才晏家主子说到的用刑,吴嬷嬷再也无法强撑,这富贵人家对付不听话的奴才,那手段可谓花样迭出,层出不穷,各种的毒辣和阴损。
  她在柳府时,便是这类刑罚的执行者,折在她手上,致死致残的丫鬟婆子们,十只手指头也不够数。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身陷这般求告无门的境地。
  她的脑际不由自主的闪现过那些血肉模糊的身影,耳畔犹似还能听到那些个惨绝人寰的哀叫与求饶。
  她骇怕万分!失控大叫道:“晏爷饶命,晏爷饶命!老奴说,老奴说,晏爷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便是。
  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句欺瞒了晏爷。”
  晏海望了望自己的主子爷。
  晏逸初对他做了个手势,他放下手中软瘫若烂泥般的老婆子。顾自退下。
  “她是何人?”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吴嬷嬷心知肚明他问的是那于六。
  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她心里恨极了那下贱货,不想让那小贱人好过,便有心要在这晏爷面前丑化于六。
  对于六的出身和当时那脏污景象,她巨细无遗,添油加醋只怕面前这位爷,听得不够分明。
  说到后来,到底心有恶气如鲠在喉,歹念上头忍不住便要无事生非,大肆捏造于六实乃贪图晏家富贵,纯属自愿嫁进晏府,柳家并无半分逼迫。
  知道他家小娇妻的过往,晏逸初坐回椅子上,半晌没有作声。
  吴嬷嬷自觉收到了效果,心下冷笑:个眼皮子浅的穷酸破烂货,真以为自个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想想真相大白后,这晏家还哪里能有你容身之处。我倒要瞧瞧,你会有个什么下场。
  “吴嬷嬷”,晏逸初闲散开口。
  “老奴在!”她一个激灵,恭谨回道。
  “你说的一切可都属实?”
  “句句实言,绝不敢欺瞒了爷。”
  “当真?”
  “当真!”
  “好!”晏逸初话音甫落,右手微扬,两缕银芒疾射向吴嬷嬷面门。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屋宇。吴嬷嬷捂住双眼,痛苦哀嚎。
  晏逸初声如修罗,一字一顿道:“你的记性着实不大好!
  我与你说过,她如今已是我晏家的少夫人,日后就是这晏家的主母。
  这才过去几个时辰,你就忘得干干净净!”
  他微俯身,凑近她耳际森然道:“我说了,再有一次以下犯上,定不轻饶!”
  吴嬷嬷疼得钻心,痛不欲生。
  “晏海”。
  “爷”,晏海恭敬听候主子爷的分派。
  “给她找个庄子养老!确保她活着。”
  “是。”
  “耳朵也取了罢。”
  “是。”
  “不必拿与我过目,你自行处置。”
  “是。”
  晏海手指如电,点了吴嬷嬷的哑穴,拿出准备好的黑布袋,当头兜住后,挟了出去。动作干脆利落。
  少顷,有婢女走了进来,低眉敛目将吴嬷嬷留在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
  书房里除了空气中飘散的,暂未消散的血腥味,无有任何痕迹,回复一片安然静谧。
  晏逸初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敲着扶手,心念快速转动。
  吴嬷嬷是罪有应得。若不是考虑到日后兴许,还有需要用到她的时候,他不会留她一命!
  他想到那几个跟着陪嫁过来的柳府丫鬟,略沉吟,心里有了决议。
  那些丫头年龄皆不过及笄之龄,想来不过是陪葬的卒子,不足为患,且留着。观察观察再做定夺。
  他并不嗜杀,不会无故草菅人命,牵累无辜。
  “于六……”他闭上眼轻声呢喃,语声缱绻而缠绵。
  

  第19章 8和9~

  与此同时,舒念宁正在距外院书房甚远的内院主屋内,等着当家的男人回来共用晚膳。
  安置馨儿一行于她委实没什么难的,呃,倒不是她有多能干,而是根本没她什么事。。
  一来,主屋这边本就有所准备,大概在晏家订下婚期后,将馨儿带至新夫人身边生活,就已纳入考量范围之中。
  舒念宁想照晏逸初的坚持,和他对女儿发自肺腑的喜爱来看,这事应该位列晏家近期议事日程上,非常重要的位置。是需要优先解决的事项。
  是以,馨儿入住的侧苑厢房并没有,那种久不住人的荒凉景象,看得出来,有专人定期打理。
  二来,有谢嬷嬷这样一位家政界的翘楚出马,一切都好似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在她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丫头婆子们齐齐出力,不多会,一应起居事宜便被规整得井然有序,妥妥帖帖。
  进门第二天,舒念宁已充分体会到了“做主子”的安逸。
  然而虽然并不需要她挂心,她仍是亦步亦趋守在一旁观看,且看得津津有味~
  她由来喜欢看干活利索的人做事。那对她是一个特别享受的过程。
  在她这个前世拖延症晚期,和懒癌不定期发作的“重症患者”眼里,这一众丫头婆子们做事高效利落,举止穿梭间不急不缓,也没见怎么费力,事情却做得又快又好。
  那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一举一动,真当是有着难以言喻的美感。
  她很羡慕这样的人。她性子慢,做事温吞。因为她的磨蹭,前世常被她那急性子的,母上大人数落得满头包。。
  在这小半天内,她托着腮,一面看着她们做事,一面自省。
  显而易见,这里不需要她做这些日常家务有多能耐,这类事项自有人专司其职。
  她现在首当其冲的当务之急,是要取得晏母的认可。这才第一回见了婆母,已然不受待见了。。
  以后日子可还长着呢!唉,她无奈的想,再见婆母时,一定要显出知书达礼的模样来,不管如何不济,装也要装得象一点。
  谁让她要在这晏府“讨生活”呢。。
  黄昏时分,她的夫君回来了。
  没多久,她便有了种奇异的感觉,这位爷似乎有哪里不同了。具体是什么,她亦说不上来。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追随着紧紧萦绕。她被他看得手足无措。。
  任谁身上粘着这么道“背后灵”,都会感觉紧张,感觉不好意思吧。
  终于她受不住,带着询问看向他。碰到她的视线,他也不避开。只管灼灼然的凝望她,眼神炯炯深而沉。里面盛满了太多太多她看不大懂的情绪,仿似有千言万语般意味深长。
  一个回合一个回合,两人眼神无声的较量着,只是回回败下阵的都是她。
  嗐,她抵不过他的厚面皮,也敌不过他那彰于形外,含着侵略与掠夺的强势眼光。热辣得烫人!
  得,她甘拜下风!
  晏逸初见着小妻子,红成晚霞样醉人的脸蛋儿,嘴角咧开一抹笑。
  他揉了揉她的脸,轻问:“饿了没?嗯?”
  “有点儿。”事关肚子的福利,她也不忸怩~
  丫头们迅捷的摆上晚膳,晏逸初让奶娘抱了馨儿过来后,屏退了本该候在一边服侍的下人。只余他们一家“三口”。
  舒念宁意外的发现,她以为的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居然是个极品奶爸。他对照顾孩子出乎意料的驾轻就熟,十分的得心应手。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温煦可亲的笑容,全程细致而耐心的照顾着她和馨儿。
  此刻他望向她的眼神,变得柔和多了,不复刚才的放肆与恣意。
  呃,甚至说得上是慈爱有加。。
  她不期然有种被深深宠爱着的感觉,就好像她是他另一个女儿一样。。
  用过膳,饭饱的舒念宁便有些昏昏欲睡。到底是没休息好,她的眼皮不受控制的打起架来。
  晏逸初见状,将女儿交由谢嬷嬷照料后,一把抱住了身子已经不自觉蜷窝起来,且不住打滑的小人儿。
  如晚膳时一样,他没有叫丫头们进来伺候她洗簌。亲力亲为的抱她进了洗浴房。舒念宁迷迷糊糊,随他为她洗澡,抱她上床。
  他的手温柔的拍抚着她的背,凑近她耳际,耳语般问道:“乖亲亲,告诉爷,你喜欢哪个数字?”
  即将沉入梦乡中的舒念宁,晕乎乎咕哝答道:“8吧!9也行!”
  。。。。。。
  晏逸初望着旋即酣然入睡的小娇妻,有些纳罕:为什么不是6呢?
  他还想着不落形迹,顺势而为,日后就唤她真名:六儿。
  隔日清晨,舒念宁依然是在雨点般密集的早安吻里醒转。睁眼便是他好看的面容,赏心悦目。
  “乖乖,睡得好么?”他声音嘶哑低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酥酥的带着些轻微的麻痒。
  “嗯”,她诚实回答。饱饱的睡了一觉后,确实神清气爽精神多了。
  “今天要干嘛?”没有完全清明起来,她惺忪着眼傻乎乎问。
  语气间不经意表现出的依赖,立时取悦到了晏逸初。
  他手指拨弄着她的脸,笑吟吟地回问她:“想不想爷带你去玩?”
  她的眼睛马上闪亮起来,惊喜不已。哦,根本是大喜过望。
  她没期待过,他会真的专程陪她玩儿。毕竟昨日闹嗑时,谢嬷嬷便说过他事务繁多,且大部分不能假手于人。
  须得他事必躬亲,方能做到心中有数。所以,他素来是个日理万机,操劳忙碌的大忙人。
  她如今只是个内院里的妇道人家,哪里会指望他这个忙于操持家业的人,会放下正事带她去玩儿。
  她可不敢奢望,这古时结婚还能若现代人一般,度个新婚蜜月。。
  他主动提出要带她玩,令她喜出望外,雀跃兴奋。
  她高兴坏了!
  在这个没有电的时空里,没有电视电影和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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