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搞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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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搞玄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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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娘还没说话,她家的小儿媳妇就挺着个大肚子,八卦地说:“我刚才看到建英披散着头发,捂住胸口,哭着跑回了家!”
  这可是个大新闻啊,周五婶瞪大了眼:“真的?咱们去看看?”
  沈大娘不满地瞪了一眼小儿媳妇,把她赶回了屋:“不是肚子不舒服吗?我看你好得很,去帮你大嫂做饭。”
  沈大娘的小儿媳妇马上捧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妈,你孙子又在踢我了,我先回屋躺躺。”
  没了人作伴,丝毫没打消周五婶那颗八卦的心,她把舀水的瓢一搁,擦了擦手,溜去了周家。
  ***
  姜瑜才走到周家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周建英呼天抢地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对她的怒骂。
  姜瑜嘴角往上一勾,周建英这小妮子挨了打都不长记性啊,还以为告状能奈她何,呵呵,待会儿就这小妮子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敛起脸上的笑,姜瑜推开了周家院子的门,迎面就是一声咆哮。
  “你个拖油瓶,把我妹妹怎么样了?”18岁的周建设,两只眼瞪得老大,凶巴巴地盯着姜瑜。
  姜瑜马上使劲儿抹了抹眼睛,眼泪跟着滚下来:“我……我也想救建英姐,可等我跑过去时……”
  她说得欲言又止,话里又多遮掩,眼神还时不时同情又怜悯地看着抱着冯三娘哭得伤心欲绝的周建英。再结合周建英回来时那副狼狈的模样和脖子锁骨那一圈红色的暧昧印子,周家父子的脸都青了,异口同声地说:“这件事不许再提了!”
  闻言,周建英猛地抬起头,不忿地看着父兄:“为什么?爸,哥,这个拖油瓶打了我,你们就这么算了?你们还是不是我的亲人?我看你们都被一对狐狸精母女勾走了魂儿吧!”
  边说她边气愤地用力推开了冯三娘。
  冯三娘不察,没有防备,差点撞到柱子上,还是姜瑜反应及时,扶住了她。
  继女刚才的行为伤了冯三娘的心,不过一想到继女话里的意思,她又忍不住怀疑地看向姜瑜,真是自己一向胆小听话懂事的女儿打了继女?
  姜瑜不露痕迹地松开了冯三娘的手,这个便宜妈啊,又没脑子又分不清亲疏,得亏她不是原主,对她没什么感情,不然非得被她给气死不可。
  倒是周老三父子俩对周建英的话将信将疑。可能是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的原因,姜瑜一向少言沉默,周家人、冯三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她干最重的活儿,她也没什么怨言。
  这样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怎么可能反过来打嚣张跋扈的周建英呢?哪怕说这话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亲妹妹,周老三父子俩的第一反应也是怀疑。
  不过嘛,若是把这件事变成姐妹打架,倒是对建英有益无害。
  思索片刻,周老三就拿定了主意,他先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然后表明上一边各打五十大板,实则是把责任都推到了姜瑜身上:“上牙齿还有磕到下牙齿的时候,自家姐妹,有什么事好好说,以后不要这样动手了。你们都是大姑娘了,说出去丢人!”
  可惜周建英没领会到父亲的苦心,不依地跺了跺脚:“爸,你一直向着这个拖油瓶,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啊?我都被她打成了这样,你还这么说。”
  周老三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似模似样地对姜瑜说:“丫头,建英从小没了妈,我也不会教孩子,养成了她骄纵的性子,她说话不过脑子,你别跟她计较,等我和你妈走了,你们姐妹、兄妹才是最亲的人!”
  装得可真像,连姜瑜都想给他喝彩。
  不过嘛,下一刻周老三就被打脸了。
  王晓爬上了篱笆外的那棵核桃树,坐在树杈上,把一张沾满了草屑的手绢往院子里一扔,然后扯着嗓子大声说:“周建英,这是你的手帕吧,我在北斗山西坡的草丛里捡到的,还给你!”
  一听“北斗山西坡”五个字,周老三的脸就黑了。北斗山西坡在荷花村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因为前些年就有一男一女在那里滚草垛被人发现了,还拉出去作为臭鞋被批斗了,这两家子人现在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
  要是被人知道周建英去了那个地方,还一身狼狈地回来,以后这十里八乡谁还肯娶她?就是他这个当爹的走出去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我打死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咱们老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主动说要去喊姜瑜回家吃饭呢!”周老三气得拿起一旁的扫帚就往周建英身上打去。
  周建英开始完全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到听到“北斗山西坡”几个字才明白周老三是误会了什么。她一边满院子地跑,躲开周老三的扫帚,一边大声辩解:“爸,爸,你别听王晓的,他跟姜瑜是一伙儿的,他们俩合起伙来骗你的!”
  气头上的周老三哪听得进去,尤其是左邻右舍来了不少人躲在篱笆外看他家的热闹,更让他觉得下不了台来,所以急于在这个让他丢人的女儿身上发泄心头的怒火。
  周建英本就被姜瑜拧得浑身都是伤,这会儿又被亲生父亲误解,还挨了打,伤心欲绝之下,也不躲了,干脆往地上一坐:“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也宁可相信一个拖油瓶也不相信我!”
  “你……”周老三气得脸色铁青,扬起手中的扫帚又要挥下去,旁边的周建设见了连忙拦住了他,“爸,建英不是那么糊涂的人。”
  在外面看了一圈热闹的周五婶也笑眯眯地走进来,把周建英扶了起来,打起了圆场:“就是,老三啊,建英可是你唯一的亲闺女,你要把她打出个好歹,百年以后怎么跟建英她娘交代?”
  周建英靠在周五婶的肩膀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周五婶轻轻地拍着她的肩,温和地说:“建英啊,受了什么委屈告诉五婶,有五婶在,没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周建英从小没了妈,猛然之间被周五婶这么一哄,难过地哭了出来,边哭边抽抽搭搭地说:“我去叫姜瑜回来吃饭,然后……她就逮着我打,逮着我掐,我身上都是伤……”
  闻言,院子里外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孤零零站在那里,捏着手指的姜瑜,垂着头的姜瑜。
  这小丫头瘦巴巴的,平时性格无害得像包子,她打了周建英?可能吗?
  但周建英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大家也不知道该信谁。
  就在这时,姜瑜抬起了红通通的眼睛,然后举起右掌:“人在做天在看,我姜瑜发誓,绝没打周建英,否则天打雷劈!”
  天空静悄悄的,不过嘛,誓言这东西本来就很虚无,可信可不信,做不得准。但乡下老一辈迷信的多,见姜瑜这么干脆地发了誓,不少人的天平又拐向了她这边。
  周建英更是被姜瑜的睁眼说瞎话给气得半死,她红着眼,瞪着姜瑜:“你说谎!”
  姜瑜平静地看着她,反问:“我敢发誓,你敢吗?”
  “发就发,谁怕谁!”周建英要用事实像大家证明,姜瑜在撒谎,她举起了右手,大声说道,“我周建英发誓,我身上的伤是姜瑜打的,若有撒谎,天打雷劈,不得……”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天空,轰的一声,一道惊雷炸响在头顶!


第5章 
  这道雷来得又急又猛,一点征兆都没有,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其中以扶着周建英的周五婶表现得最夸张,她飞快地甩开了周建英的手,快速往后退了几步,离周建英远远的,好似生怕被她牵连了似的。
  差点被周五婶推倒的周建英是又害怕又委屈,她咬住下唇抬头看了一眼还算晴朗的天空,难过地说:“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但这句话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老天爷可不会冤枉好人。村民们心里暗自嘀咕,不过当着周老三的面倒是没有说出来。
  可就这样,周老三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他扭过头面色狰狞地瞪了周建英一眼,厌恶地说:“不成器的东西,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这两天谁也不许给她任何吃的!”
  关几天,罚一罚,当事人不出现,对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八卦的村民们议论一阵就完了。等过段时间有了新的谈资,谁还会一直记得这事。可惜周建英太年轻,完全没体会到周老三藏在恶言恶语之下的苦心。
  她睁大眼,愤怒地瞪着周老三:“你饿死我算了,反正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儿子,你的新老婆,哪还有我这个赔钱货!”
  哭完,她直接跑进了屋子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又把屋子里的东西扫到了地上,弄得噼里啪啦作响。
  这完全是在挑战周老三一家之主的权威。
  周老三的脸色越发阴沉,直接对冯三娘说:“不吃拉倒,她什么时候给老子跪下认错就什么时候吃饭,在这之前,你不许拿任何东西给她吃。”
  冯三娘不安地绞着手指,唯唯诺诺地应是。
  左邻右舍见周老三动了真怒,也不好再留下看热闹,纷纷散了。
  临走时,在树上的王晓还给姜瑜投来一道担忧的眼神,姜瑜微不可见地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也离开。
  经过晒场和刚才的事,姜瑜已经大致摸清了周老三的性格。周老三非常好面子,所以刚才她刚才只是暗示了一下周建英被男人欺负了,周老三连问都没问周建英一句,也没查证这件事的真伪,更没想过要去帮周建英讨回公道,他的第一反应是要把这种丑闻压下去。完全没考虑过周建英的感受,也难怪周建英受不了。
  这种自私到极点又极度好面子的人,就是为了他的好继父人设,他也不可能会在明面上揍她一顿,所以姜瑜压根儿不怕他。
  等院子里只剩下周家人后,年轻气盛的周建设抄起搭在篱笆上的棍子,对准姜瑜:“都是你这个扫把星,给老子滚,滚回你们姜家去!”
  若不是找王晓了解清楚了姜家的情况,知道那也是一个狼窝,姜瑜才不耐烦在这边跟周家人磨蹭呢,早收拾铺盖走人了。
  这会儿还得跟周家人周旋。姜瑜故意装作吓得不轻的模样,瑟缩了一下,头一扭,吵着篱笆的方向惊恐地大叫起来:“别打我,别打我……”
  篱笆那头,周家隔壁的王老五家的媳妇女儿还有两个皮孩子,十只黑溜溜的眼珠子都趴在墙头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周家这边。最小的那个男孩个子比较矮,双手抓在墙上,力气不够大,又刚下过雨,墙很滑,他扑通一声摔了下去,屁股摔开了花,疼得他哇哇大哭起来。
  被人看了热闹,周老三脸上挂不住,马上呵斥了周建设一顿:“胡说什么?姜瑜也是你的妹妹,再胡说八道,先给老子滚出去!”
  周建设丢下棍子:“滚就滚,你求我,我也不回来!”
  “行,你有种就永远别回来!”周老三气得拍桌子,“一个二个都反了!”
  今天中午这顿迟来的午饭吃得颇为沉闷,周老三和冯三娘似乎都没什么胃口,周老三只吃了一碗就搁下了筷子,冯三娘一直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没再添碗,也赶紧扒完了碗里的饭,起身收拾桌子。
  吃过午饭,周老三就去晒场了。
  等他走后,姜瑜拿着碗,又去厨房里盛了一碗饭,就坐在厨房里的小凳子上,端着碗吃了起来。今天中午冯三娘做的是红薯饭,不过米粒屈指可数,都是红薯,甜甜的,偶尔吃一顿还不错,姜瑜这具身体底子太差了,她当然得多吃点,争取早点把身体养得健健康康的。
  家里因为她闹成这样,她还能没心没肺一碗接一碗的吃,冯三娘有些不高兴。放下碗筷站在她面前,叹了口气说:“小瑜,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建英在外面受了委屈,你也该回家告诉大人,怎么能声张呢?这不是害了建英吗?你周叔一直对你视如己出,你也要体谅他……”
  姜瑜两三口扒完饭,站了起来,因为营养不良,她发育得不好,只到了冯三娘的肩头,姜瑜有些不高兴,她一定得多吃点,吃好点,趁着还在发育的年龄长高点。
  “古代有个叫周豫的读书人,他想做一锅鳝鱼汤,当鳝鱼汤煮沸之后,周豫掀开锅盖,发现有一条鳝鱼肚子朝上,只留头部跟尾巴在煮沸的汤之中。他便把鱼肚剖开,发现内有众多鱼卵,母鳝护子,尚能如此,而你呢?女儿落水你不闻不问,周建英三番两次找你女儿的茬儿,你也视而不见,总嚷着对你女儿好,看看你女儿的一双手和这幅骨瘦如柴的身板,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吗?”
  姜瑜伸出了这双满是老茧和伤疤的手,摊在冯三娘面前。念在她生了原主的份上,姜瑜本不想搭理这个女人的,偏偏这个女人还一直喋喋不休,没完没了,还想教她做人,这就不能忍了。
  冯三娘捂住嘴哭了起来:“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你爹去得早,咱们孤儿寡母没依没靠的,要不是你周叔收留咱们,咱娘俩还不得被姜家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给生吞了!建英兄妹对你纵有千般不好,但你周叔对你还是不薄的啊,他顶着建英兄妹的反对,硬是让你念完了高中,这村子里有哪个女娃读了这么多书?”
  别逗了,就周老三今天这幅说一不二的脾气,若没他的纵容,周建英兄妹敢欺负原主?能让原主去挑担子?不过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罢了,也就冯三娘这种没脑子的才会相信周老三是真心对原主好的。
  不过上学这件事确实很稀奇,周老三再好面子,也不大可能会花钱让原主念完高中。虽然六七十年代上学便宜,可高中一学期也得七八块,两年得花三十来块,在农村这可是一笔巨款。
  姜瑜直觉这里面有猫腻,不过冯三娘都不清楚,估计王晓那小屁孩也不知道,得另想法子,找个机会探探周老三的口风。
  ***
  周老三到晒场时已经有些晚了,这会儿晒场上坐了好几个大老爷们,都拿着旱烟袋,吞云吐雾。
  周老三跟他们打了声招呼,逮着跟他关系比较好的王二麻子问道:“翔叔呢?还没过来吗?”
  王二麻子指了指仓库:“在里面翻谷子呢,这老天爷,专门坑咱们啊!刚才还以为天要放晴呢,结果突然打了个雷,才冒出头的太阳又缩了回去,不阴不晴的,愁人啊!”
  周老三没说话,提着那个雷,他就一肚子火。他不想说这个,找了个借口走人:“我去看看!”
  仓库里,翔叔、林主任,还有几个村干部和村民在一遍又一遍地用木钉耙翻谷子,就怕谷子生根发霉了。可这才过去了三个小时,最底下一层谷子已经开始发烫,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周老三也拿了个木钉耙去帮忙,大家一起把谷子又翻了一遍。
  丢下工具,翔叔走出去靠在屋檐下点了根烟,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额头上的褶子挤得深深的,一道又一道。
  村民们看到天色暗了下来,也跟着发愁,仓库里这么多的谷子淋了雨需要晾晒,田里还有一堆割完了没来得及打的谷子,一直下雨,这些谷子都只能烂在田地、仓库里。
  王二麻子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凑到仓库门口,看了一眼沈天翔,小声对周老三说:“喂,老三,你不是会通神吗?赶紧祈祷老天爷别再下雨了,给咱们留一条生路吧!”
  解放前遇到大旱、连绵的暴雨之类的天灾,乡下经常会举行祭祀活动。不过现在除四害,这些都禁止了,但在偏僻的地方,还是有偷偷摸摸进行这类活动的,屡绝不止。
  周老三瞪了王二麻子一眼:“你别胡说,没有的事。”
  王二麻子呵呵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往沈天翔的方向瞥了一眼:“哎呀,你干的事还以为能瞒过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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