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夫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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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夫天上来-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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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米虫生涯,可不是自在逍遥的很?所以看罗侯爷现下那活蹦乱跳的精神头,罗修平要想承爵,怎么也得等个近十年,纪氏的侯夫人么,就更遥远了。
    现下,某人年纪轻轻,倒当了和云氏的侯夫人品级相当的诰命夫人!
    再想起自己曾经对女儿所说的那些嫌弃姬家穷酸的话,云氏就觉得这脸皮子有点火烧火燎的。
    一般来说,妇人受封的,那都是丈夫或是儿子有了本事,为朝廷立下功劳,上表请封,经过上头核准之后,这才会封赏他的母亲或者妻子的。
    可罗姝娘的相公不过是个平民,又无官无职的,这冷不丁地封起罗姝娘来了,岂非奇怪吗?
    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娴娘心中更是酸得发苦。
    要知道,虽然人称她一声夫人,但实际上,她身为继室,嫁到长宁侯府不到两年,还从来没有受过诰命呢!
    本来按理说自己生下孩子,苏淮就该给请封才是,可这中间风风雨雨,她差点连这个正室之位都保不住,能压下小于氏一头就已经算是侥幸了,哪里还敢提这诰命的事?
    没想到,这位嫡姐居然咸鱼翻身,反将自己给比下去了?
    不过罗娴娘毕竟是经验丰富,心里的酸意在面上却不露半分,目光转了几转,笑得格外灿烂。
    “我听我们侯爷说过,上回四皇子一案,二姐夫是为皇家出力办了不少事儿,立下了大功劳呢!”
    “想来二姐夫身上无官无职,皇上不好直接封他,又不能有功不赏,于是才折衷了一下,转到二姐姐头上啦,还真是要恭喜二姐姐呢。”
    她这话说的笑眯眯,其实是话里有话。
    那意思就是,就算是你眼下得了诰命又如何?你家的男人还不是个平头百姓?
    难道还时时有大功劳再让你捡去不成?
    其实她这一番话,说得还是跟事实不远的。
    皇帝当初在荣王面前表现得指挥若定,智珠在握的高深莫测的模样,实际上,每每自己思及那惊险一局,若不是有老二领着人事先清理了那布局,自己此时,怕早就提前驾崩殒命了,惊魂之下,更是愤怒。
    先动手将荣王一党彻底铲除之后,又回思起有功之人。
    二皇子当仁不让,一跃成为皇帝最为倚重的儿子。
    而当初,第一个看出荣王阴谋的姬誉,自然是大大的功臣。
    不过呢,上位者的心思如海般高深莫测,因为种种原因,高冕觉得不大适合封姬誉什么爵位,可有功者又不能不赏,还是跟太后说起,太后提醒了一句,这才把要给姬誉的奖赏,转给了他的娘子罗氏。

正文 、246 珠玉在侧

“子宁,这件事,倒是本王连累于你了。”
    在外院里,瑞郡王特意叫过姬誉,单独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
    原来,高冕这是一回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想着当初他自己跟几个兄弟争位,那叫一个血雨腥风,就算是他最后成了胜利者,荣王败退到了封地,居然还不死心,仍然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来,所以在高冕的心里,对宗亲王爷的权力过大,更多了几分防心。
    瑞郡王跟二皇子的关系好是一回事,但若是纵容瑞郡王的权势过大,未尝将来不是埋下隐患,而姬誉此人,还不过是瑞郡王手下的平头百姓都这么能耐了,若是再给他封个爵位什么的,他和瑞郡王也不可能断了来往,在世人眼里,他还会是瑞郡王一系的,如此一来,岂不是给这个侄儿平添助力?
    所以一番衡量,高冕宁肯把荣誉功劳赏给一个女人。
    再者说了,那姬子宁的妻子,不是听说,还是安乐侯府丢了又找回来的次女么?
    这番大难不死,而且她一回来,又解救了不少京城权贵家里被拐走的子女,也算有大大的功劳,给她封赏下,也不过就是听起来好听罢了,又不可能影响到当今的局势?
    姬誉听了倒没什么懊恼不满的,云淡风轻地笑道,“反正功劳也是封给我家的人,给谁都没关系,更何况,这二品夫人,若是靠我做官慢慢地混资历,攒功劳,说不定等我娘子七老八十了都不一定能得上,如今这样不是很好么?”
    大约是为了补偿,皇帝才一下子慷慨地给了个二品吧?
    如果真是给自己因功论爵的话。顶大也就是一等的伯爵,才不过正四品的,有什么意思?
    要知道。上辈子,姬家那可是与皇家世代联姻的清贵之家。家里精心教养长大的嫡出儿子,都是要跟宗室亲王成亲的,什么伯爵侯爵的哪里能看到眼中?
    瑞郡王一听就笑了,大力拍了拍姬誉的肩头,“嘿!果然不愧是姬子宁!”
    就知道姬子宁不会唧唧歪歪,做那小心眼儿不大气的事儿。
    不过就是个破爵位么,有什么的,大不了。将来等二皇兄接了老头子的班,自己再去帮着讨一个来。
    酒宴也喝了,圣旨也接了,客人们想走不想走的,眼看着就要快傍晚了,也都告辞回府。
    姬誉两口子站在门口送走了一拨拨的客人。
    蓉姐儿峻哥儿还有瑜哥儿走的时候都是兴奋不已。
    长了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着封诰命的阵仗呢。
    更不用说,每个小童,走的时候都得了姝娘分送的宫花和手串。
    那些御赐的物件,大的摆件比如说珊瑚树自然是要妥当保管的。至于这些小物件嘛,罗姝娘也不是那小气守财的,见几个小童喜欢。便当场一人分了几样。
    “娘亲,你看,我带着这个香串好不好看?”
    纪氏坐在马车里,望着车窗有些发呆,蓉姐儿则把得来的芙蓉香串带在手上,一个劲儿地显摆。
    七八岁的小女孩子,正是开始爱美的年纪,雪白的小胳膊上套着粉红的珠串,那珠串的每一个珠子。都雕成了小小的芙蓉花,雕工精细。花瓣花蕊都活灵活现,上头还带着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呢。
    她可是听纪家表姐说过。这宫里造办处做出来的东西,那都是给宫里头得脸的贵人们用的,贵人有时高兴了才会赏下来一些,纪家表姐就有一串,她那个看着,还没这个好呢。
    如今自己也有了,等下回再见时,可要好好的在她面前炫耀一回。
    纪氏敷衍地望了一眼,点点头。
    心里还在琢磨着,为什么这个粗鲁任性的二小姑,就那么好命呢?
    “娘亲,你不是说二姑姑她们家都是破落户,那这回我看二姑姑家也很不错呀,而且二姑姑还是二品夫人了呢,我舅妈都不是二品……”
    这死妮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原本自己娘家,还以为娶了荀氏进门,能给自家添些势力,谁知道荀家那么快就倒了?
    本来荀家倒了,还有三皇子和宫里荀贵妃呢,自家也还是对大嫂客客气气的,指望着将来荀家还能翻身。
    谁知道没几天,三皇子和荀贵妃也完了?
    荀氏当初嫁到了纪家的时候,可没少仗着势在纪家横着走,这回荀家彻底翻身无望,纪家人又不是忠厚良善之辈,哪里还会白让荀氏占着个长子长媳的名头?又担心清算三皇子党羽,把纪家也给牵连进去。
    于是生了一子一女的荀氏就顺理成章的病了。
    看样子,这病,都拖不过入冬……
    虽然知道这事,是纪家明哲保身之举,但身为一个同样出嫁多年的女子,未免也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行了,从前是从前,以后你再见了你二姑一家,可要客气礼貌些,见了你表妹也多亲近亲近,在你祖母和父亲那儿,也不要总说你三姑和三姑夫如何了啊……”
    纪氏回想起今日娴娘那表面平静,实则也难掩妒忌的模样,而且姝娘呢,根本就没把长宁侯府放在眼里,也不想认娴娘这门亲戚似的。
    纪氏这是想明白了,自己日后,怕是再不能似从前那般,只图着跟长宁侯府拉好关系,反而失了婆婆和丈夫的欢心,不然,哪天自己娘家失了势,自己可别落得跟荀氏一样,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蓉姐儿歪起头来想了想,“我三姑是长宁侯夫人,怎么就不能说了?”
    家里的亲戚,好似也就是三姑家说起来有面子了啊,哦,现下还要加上个二姑姑。
    “行了,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做什么!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就是。”
    纪氏不耐烦地喝斥了自家女儿,蓉姐儿低了头,嘴巴嘟得能挂起油瓶。
    罗家回程是纪氏教训女儿,而在苏家马车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苏淮躺在宽大的马车里,满身的酒气,半闭着眼睛,任由身边的娴娘拿着打湿的帕子给他轻轻擦着脸。
    这妇人们,还是年轻柔顺为好,娴娘这样的,其实哪一点都符合自己对妻子的期望,甚至,……都超过了于氏那位贤名传遍了京城的前妻。
    如果娴娘不是出身有瑕,又没有那些姨娘教出来的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就好了!
    “今日如何?”
    苏淮这一句话虽然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但娴娘也知道侯爷的意思。
    “今日,席上人多,倒是没有觑着空儿跟二姐姐单独说话……”
    让自己给罗姝娘赔罪认错,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给自己的丈夫认错,让她怎么做都可以,可就是罗姝娘,从小就挡在她面前,如同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自己是个姨娘所出的庶女,如同一朵乌云般遮住了自己的阳光,让自己先低头示好就是极限了,怎么可能向她赔罪认错?
    那样岂不是,日后见了她,都要低上一头?
    苏淮把头一扭,闪开了罗娴娘的帕子,语意微冷,闭目道,“既然为难,那便算了罢。”
    罗娴娘心中微微发慌,忙解释道,“侯爷,我,我只是,不想让她,让二姐姐因为这个,拿住了侯府的把柄……”
    本来么,侯爷已是把首尾都摆平了,又何苦还要再提这件事?
    更何况,今日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的满月,自己和侯爷上门祝贺,还带了不菲的礼物,早就可以把当初那件事给揭过了啊。
    一边说,两只手又抚上苏淮的胸口,轻轻揉按,声音娇柔婉转,含情带怨,“侯爷~”
    苏淮一只眼睛睁开了条缝儿,瞧着罗娴娘那精致的妆容,不由得就是一笑。
    伸了胳膊,一把将娴娘搂到自己怀里,借着酒意,肆意轻薄。
    霎时间,不算大的车厢里便响起了情动意促的呼吸气喘之声。
    咳,女人么,还不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能要求太高,只当是养在内院里的瓶花笼鸟,闲时观赏把玩,也就是了……
    终于送走了受欢迎和不受迎的客人们,姬誉和姝娘两个用了简单的晚膳,梳洗过都换上了轻软的寝衣,依偎在大床之上。
    “子宁,没和你商量就把人给留了下来,你不会怪我吧?”
    虽然姬誉很是配合自己,把某个渣男给放倒了,而且放倒之前,还让他答应了留婉娘在姬家小住,但毕竟姬誉才是一家之主,这些事还是得让他点头,不能因为他好脾气就得寸进尺啊。
    “不怪,咱们家里,姝娘是最大的,姝娘说了算!”
    难得的宁静时刻,某个有时会粘人的小妮子,今天玩累了睡得早,某个小婴儿也才吃饱了睡着,还不到半夜醒来的时辰,姬誉这个好奶爹终于可以跟亲亲娘子一个被窝里说点私房话了,那自然是嘴上抹了蜜一般,甜得人都要化掉了。
    屋里有些昏暗,罗姝娘的脸悄悄地红了。
    不由自主地把头靠向某人的胸前,“子宁真好!”
    上辈子吃过得苦头,加上这辈子的,才换来一个姬子宁啊。
    而且不比不知道,今日苏淮和赵仙芝在列,才更显得出自家老公的难得来。
    特别是罗娴娘,看到她过得不好,这心里也就更舒坦了啊!
    ps:多谢菲主流猫,绿蓝蓝,月光下的玫瑰各位亲送来的小粉红~~爱你们~~~

正文 、247 思得一策

赵仙芝一觉醒来,就瞧见自己的爱妾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毛呢。
    那紧身的粉红绫小袄,前襟脖子下方一个带子未系,松松地散开,露出一段白生生的粉颈和酥胸,再往下瞧,松绿撒花的汗巾子系得倒是紧紧的,勾勒出一段小蛮腰,更显得该胖的胖,该窄得窄。
    这天然惹人爱的风情,怎能怨爷偏疼?
    那个死木头一样的女人,没情没趣,还不会看人脸色,娶回来,也不过当个摆设罢了。
    赵仙芝瞧得意动,正要起身伸手,往那祆子里摸上一把软雪丰盈,却才动得一动,就觉得头疼欲裂,好像有人拿小锤子一下一下地砸在脑袋上一般。
    “哎呦!”
    听得床上有了动静,妇人一拧腰身,袅娜地走了过去。伸出两手轻轻地为赵仙芝揉按着太阳穴,轻声慢语道,“大爷总算是醒了。”
    “昨儿大爷一个人被抬回来,人事不醒的,姐姐又不在,可叫奴家担心死了。”
    赵仙芝享受着温香软玉的服侍,舒服地眯起了眼。
    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睁眼问道,“婉娘没有回来?”
    那妇人眉眼一挑,薄薄的唇角向上勾起,“可不是吗?”
    “那姬家人说了,要留大奶奶在她家养身子呢!”
    赵仙芝眉毛一竖瞪眼就骂道,“养个屁!”
    伸手一捶床板就要坐起。
    这可真是三天不打,就要翻天了还?
    看他不去姬家揪了那根木头回来收拾一顿!
    却是昨夜喝的太多,只略移动,又觉得头疼欲裂。
    赵仙芝恨恨地躺回床上,骂道,“没想到。婉娘那一块死木头居然也敢作妖?”
    歇了一阵,不那般难受了,心里又开始疑心。
    是不是婉娘去了姬家说了什么告状的话?
    那妇人心中暗喜。却面上忧心,道。“姐姐轻易不走亲戚,这头一回,去了娘家姐妹家,就住下了,奴家这心里呀就不踏实,万一,姐姐的娘家人要为姐姐撑腰做主,找上门来这可怎么办呀?”
    反正她是知道罗家大房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赵仙芝仰面躺在床上。瞪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撑腰……
    他愣了一愣,忽然想起,昨日在姬家虽然客人来的不多,但却都是有头有脸的。
    想到有头有脸,他又难免想起昨日王爷奚落自己那句话来,面上青红不定。
    停了停,却对妇人说,“既然这么着,等她回来,你也当心留意些个。在大面上莫要让人瞧出什么说法来。虽然爷我不是官身,但好歹也是读书人,当不得宠妻灭妾的名声。”
    他算是想明白了。凭借自己的侄孙子这个身份。在罗家的那些亲戚面前还真是拿不出手。
    如果没有婉娘,自己连死皮赖脸巴上去的由头都没有。
    虽然说婉娘跟大房的人并不亲近,而且大房也失势了。
    可二房的人还在呢,自己就算是图个名声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待婉娘了。
    一时又后悔那日不该酒醉,打了婉娘一顿。这万一要是被看到,岂不是现成的把柄?
    妇人原本说那些话,就是想驾桥拨火的,没想到赵仙芝却说出了这么不合她心意的一番话,不由得心中暗恨。面上仍笑得风流柔婉,连声答应道。“奴家听大爷的,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仙芝在妇人鼓鼓的胸前摸了一把。调笑道,“这话我爱听,现下爷身子不得劲儿,等爷歇过来的……”
    边说,边朝妇人抛了一个飞眼。
    “大爷~”
    妇人娇滴滴的似喜似嗔。
    二人就在房中说笑腻歪起来。
    罗婉娘坐在妆台前,又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女子,虽然不过十七八岁,却已然风霜满面,憔悴不堪。
    昨夜她睡在姬家客房,是出嫁以来最为安稳的一觉。
    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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