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神的资本已经够了,也不差这不起眼的一点了,而且成神之后也需要一些班底,有一个忠心的手下不容易,是不是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看向已经逐渐停止抖动的樱花男,这位主公的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他伸出手按向自己的胸膛,却又在接近胸部的时候停了下来,整个脸上充满了挣扎和犹豫。
“属下谢谢主公的大恩大德!请您少等片刻,我这就去铲平那座平台!”
见到樱花男在清醒过来之后立马就向自己告辞,那主公的脸上再次变得面无表情:“等一下!”
随着他的手在胸前一拉,一件盔甲从其身上浮现出来,然后迅速的缩成一件很灵巧的小盔甲
——只是其手中的那盔甲好像是一件女式甲!
一手托着盔甲,他的另外一只手伸入血池之中,只见一柄兵刃从池底浮现——是夜护明月手中的那柄夜叉刃!
“以你现在的修为,不一定躲得过外面那些疯子神识的扫视,这件神甲你也知道,即可以防身又可以掩盖你的行踪,所以我将其——”
“主公不可!”樱花男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似的,重重的跪爬在地上:“此盔甲从当年取得就从未离开主公,曾经多次为主公挡下贼人的利刃和各种术法,主公万金之躯正是依仗此甲才多次化险为夷得安然,小人怎么敢要主公防身用的盔甲,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主公!”
一边说着其一边磕着头同时迅速的向着后面倒退开来,整个身子更是因为过于惊恐而不停的颤动着。
果然是我想多了!
那位主公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不由的软了许多,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使得他一个闪身出现在樱花男子面前,双手将对方托起:
”有什么不可的,你我虽为君臣可一直以来都情同手足,让你为我冒这么大的险我已经过意不去了,若是万一有个闪失我岂能心安?”
“不可!”
“收下!”
“不能啊!主公的安危更加——”
“我说收下!”那位主公干脆一伸手将盔甲打樱花男的身体之中,同时将夜叉刃也强行塞入对方手中,同时顺势将对方搀扶起来:“这夜叉刃你也拿去防身,记得若有不对就以保命为主,在我身边不能没有你——”
“主公!”樱花男这叫一个感动啊,若不是早已经无法流眼泪,他此刻肯定是泪如泉涌一般:“我,我——”
“我知道!我知道!”主公大人放开递刀的手,非常不习惯的扬起双手,许久才回忆起当年的动作,然后按照脑袋之中记忆的方式僵硬的拍了拍对方的双肩:“我等你回来!”
好久了!自从当年他几乎都已经忘记如何去鼓励手下了!
“主公!”樱花男用力挣脱对方的手掌再次跪倒在地。
“快起来,快——”那位主公再次伸出手,只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嘎然而止,脸上勉强扯出的笑也仿佛定格似的,眼中更是带着几分惊讶和不解
僵硬的扭动着脖子,其目光最终落在伏在地上樱花男的手中,或者说那柄夜叉刃上:
夜叉刃被其双手反握,以一种如同剖腹般的姿势擦着腰间侧身反刺向身后!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变故【四】】………
() 更新时间:22…9…24
啪!啪!啪!砰!砰!砰!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双手放开夜叉刃樱花男,先是双手轻拍地面,然后变成重拍,最后竟然改为握着拳头重击地面,随着拍击声逐渐增大,他的口中先是闷着嗓子传来一阵低沉的“呵呵”笑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变成了仰天大笑,其眼中的火苗更是如同水面荡起的波纹,抖动不停!
为什么?
看到樱花男笑的是如此痛快,那位主公大人的脸就像变花脸一般不停的变幻着,最终还是问出来这个非常俗套的问题:
他虽然有着太多的想不通和不明白,也有许多许多想要问的问题,可是最后问出的还是这个“为什么”!
樱花男没有理会他,只是不停的笑——笑的是如此猛烈如此洒脱,亦是如此洪亮和畅快,就好似要把这数百近千年来丢掉的笑一次性全部补回来,看的出来,他是在发泄
那位主公大人显然没有听其继续发泄的**,所以下一刻樱花男那畅快的笑就如同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嘎然而止,其整个人也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而悬浮起来。
原本被打入樱花男子体内的那件女式盔甲从其身体之中浮现出来,与此同时他的整个身体随着一阵阵“嘎吱”的声响,就像练就缩骨功一样明显的缩小着,无数的光团和一些灰色的其他物质从其身体之中被抽取出来,之不过相比较其之前打入的那些,最终被抽出来的光团甚至不及原本的四分之一。
那位主公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而樱花男的身体随着其眉头紧皱如同爆竹一般的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音,整个身子呈现一种不自然的形状,眼中那原本就因为抽取而缩水的鬼火更是差点熄灭掉。
将这股抽取出来的光团以及那团物质重新吸回自己体内,那位主公的眉毛更是直接变成了个“川”字:
当初打入对方体内的能量有多少自己最清楚,不说抽取那些盔甲武士的,光是他最后抽取那跟骨头中的能量都比这团能量中所包含的多,可是此刻对方的身体之中,除了勉强维持存在的能量绝不可能再有其他剩余的,那么那些其他的能量到哪里去了?
神力、信仰之力以及其他那些这些都不可能凭空消失掉,那到底是
樱花男的眼中闪过几丝疑惑,然后直视着虽然悬浮着,可因为缩水而变得与自己平行的男子:
“虽然我可以直接用搜魂,可是在此之前,我还是愿意让你亲口说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樱花男张了张嘴,不过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没看到那位主公有什么其他的动作,那位樱花男就如同破麻袋一样仰面再次跌坐在地上,相比较之前,其整个身体几乎缩水了一半,而且整个身体不停的向外冒着黑烟。
原本宽大的樱花服完全变成了拖地的连衣裙,脸上的白如雪般的粉底也因为整个脸的压缩而不停掉着粉,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头皮,因为之前的变故软软的耷拉在脑袋上,再配上其原本涂抹的如血的红唇和乌黑的牙齿,外加上眼中如残烛般的鬼火,不要说能吓死人,估计连鬼也能再吓死一次。
虽然早已经不需要像个正常人一样呼吸空气,可是樱花男还是如同离开水面的鱼一般大张着嘴,然后不停的笑喘着粗气:”哈哈哈哈!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被称为主公的男子没有理会樱花男的狂笑,而是手轻轻一招,消失了大半却仍然悬浮在半空之中夜叉刃便轻轻落在其手心,他双手虚捧着夜叉刃刃尖消失的部分,就好像捧着什么珍宝一样:“虽然我不清楚你是如何知道它的存在,又是如何确定它的位置,但是——”
“但是我却不应该刺它而应该刺你对不对?因为你刚才已经把盔甲脱给我了,如果刺你就很可能真的伤害到你。”樱花男显然不愿意给对方一个显摆的机会:
“而如果刺的是它——盛放你那颗肮脏而又丑陋灵魂的圣盒,却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因为你已经不再需要它了,对于马上就要成为神的你来说,这个盒子只是你之前为了保命而留下的后手而已。
它所存在的意义就是能够保证你在成神之前不管遭受何等刺杀,只要盒子不碎不被人发现,哪怕粉身碎骨化为飞灰,也能够灵魂不灭最终夺舍重聚身体。
而一旦你成了真神,自身就是永恒的存在,完全可以做到生生不灭永恒不死,根本就不需要依靠它了,这也是为什么你刚才虽然吃惊于我挥刀斩碎圣盒,心痛于我的背叛,却没有太大反应的原因,因为它对你已经毫无用处,而如果我刚才斩的是你的肉身,那此刻本人恐怕早已经灰飞烟灭,大人我猜的对不?”
“继续!”那位主公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只是眼中的杀意不管如何也掩饰不住:“很久之前我就说过,最知我者莫过于你!”
“彼此彼此!”樱花男一边接着话,一边仰着脖子四处张望起来,在发现自己的目标之后,他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完全成为了摆设,于是干脆如同毛毛虫一般不停的拱动着身体向某个方向挪动着:“你不是也很了解我,无数次的试探,无数日夜的亲自监视,甚至不惜耗费心神对我的过去进行推演、催眠以及洗脑,真的是辛苦大人了!”
“可我最终还是被你骗了!”看着因为手脚被自己粉碎而无法走动,不得不依靠身体进行挪动的“贴心知己”,那位主公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吐着字:“不但无数次的生死试探没有把你试探出来,连搜魂这类神通法术也被你瞒过,甚至就连洗脑和精神暗示等手段也没把你改变,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有句话叫爱之深恨之切,虽然之前他有过其他念头,可就在刚才他已经打定主意留下对方的性命,甚至还准备赏赐对方成为自己在人间的使者。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惜将自己自从得到之后就寸步不离贴身穿了数百年的盔甲赠与对方,甚至还不惜代价的为其提升修为,将夜叉人给对方防身,可就是自己如此推心置腹掏心掏肺的时候,对方竟然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背叛了自己,甚至还用自己刚刚赐予的东西刺毁了自己圣物
所有人都恨叛徒,特别是那种自己推心置腹视为亲人的背叛就更是让人无法接受,那一刀就像刺在他的心坎上,这让他如何不恼、不怒、不恨?
………【第二百五十九章 诅咒自己的人【上】】………
() 更新时间:22…9…26
挪动了一段距离之后,受衣服牵扯很快就陷入无力状态的樱花男并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在瞄了瞄目标之后干脆合身改挪为滚动,在将樱花服滚成血红色之后终于滚到了目的地,用嘴将因为沾染地上献祭用的鲜血而变成一个脏团的手帕叼到自己的身上,喘口气的他露出一副嘲弄的表情望着对方:
“恐怕不仅仅是佩服?别忘记了,我这副身体可是你的备用后手,你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神魂割了一部分溶于于我的身体之中,这不但是为了方便控制我,也未尝不是为了万一发生什么好夺舍我的身体,若非如此,你何至于如此信任于我?”
静静的悬浮在一边望着樱花男巨大的主公眼中的寒意更盛了:“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清除了那部分相应的记忆,没想到原来这么多年你所谓的忠心耿耿都是假的,而我竟然一直被你所蒙蔽!”
“假的?”樱花男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夜护善信!用你那肮脏狡诈阴险的脑袋瓜子好好想一想,夜护一族对于外人的种种考验全是经过你手,对于你自己的手段,你给我假装一个试试?
别说外人,就连夜护一族的后辈你又何时放心过,他们为什么每一个都对你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哪怕明知道送死也义无反顾?不就是因为你在他们所谓的‘成人礼’拜祭活动中给他们集体洗脑的结果改造记忆的结果。
别忘记了,我的神魂早已经和你相融,若我有异心你岂能没有发觉?更何况你们那些洗脑之术外加记忆改造,这么多年哪一个叛徒卧底没有被你揪出?又有哪一个没有被你洗脑之后反过来利用?假的?笑话!”
那位主公大人——也就是樱花男口中的夜护善信,眼中冷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也正是我最奇怪的地方,近千年来,不要说普通人,就连其他的神徒被我揪出的也不少于百人,却从来没有察觉到你的任何异心,为什么你能够骗过我?”
樱花男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仿佛是在回忆,又好像是在沉思,许久之后才用伤感的语气说道:“那是因为我竟然连自己也骗了!”
夜护善信再次皱起眉头:“连自己也骗了?”
樱花男点了点头:“在我出手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你我会刺杀你,你会怎么做?”
夜护善信张了张嘴,眼睛死死的盯着樱花男,许久才开口道:“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仿佛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紧接着他就再次补充道:“不管他是谁!”
樱花男笑着晃了晃脖子:“我想也是,因为这么多年,我已经用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一次次生死考验和折磨,哪怕就连最笨的对手也知道,天底下谁都有可能会背叛夜护一族,唯独我不可能!”
夜护善信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你最终还是背叛了!一个最不可能背叛的人竟然背叛了,我是那么的放心于你,相信你甚过世界上每一个人,甚至决定在成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解除你身上那无穷的诅咒,可你竟然选在这个时候,你”
“诅咒?”听到对方说及诅咒,樱花男双眼突然怨恨的盯望着夜护善信:“是啊!诅咒!若不是因为它当年我就不会加入夜护家,也不会变成这副鬼模样并日日夜夜忍受那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之苦,更不会连死也成为一种奢望,那你知道如何恶毒的诅咒是被谁所下的吗?”
“是谁?”夜护善信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好奇的神色:
他实在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样的怨恨才能下得如此狠毒的诅咒?世界上能够对一个生命所下的所有诅咒,在对方身上都能够找的到相应的痕迹,他活这么久还从未碰到过如此歹毒的诅咒。
而且这还不算,咒术就像毒药一样,天地万物有生就有克,有施咒的就有解咒的,久病成良医,为了解除身上的诅咒,樱花男从当年加入夜护家族起就开始研究咒术,说其已经成为日本咒术界的第一人绝不会有任何人会反对。
他如今甚至已经不需要施咒对象的毛发等物,只需要看对方一眼或者了解到对方的生辰八字,就可以诅咒对方,可就是这么一位大能,却偏偏对自己身上的诅咒没有任何办法。
按照道理来说,就算他身上的诅咒再多再厉害,有这么一个大师存在,这几百年下来,也应该解的差不多了,可问题是其身上的诅咒还是和当初一样多,当年有多少诅咒,现在依然有多少诅咒,一条未增一条未减
——不是他没有解,而是每解开一条诅咒,就会出现一条进阶版的诅咒,如何说有什么区别的话,现在那些诅咒已经进化到一种近乎于道和法则的地步,就算是神一旦成为诅咒对象,一时半会儿也甭想轻易的解除!
这不是吹牛,之前那些神徒所请下来的神灵,很多都是因为中了他的诅咒才一时失神被自己轻易拿下的!
为此他曾经一度怀疑是否对方身上的诅咒本身就是某位诅咒之神所下,只不过他实在想不出有哪位诅咒的神明能够精通如此如此强大的诅咒,现在突闻对方提到诅咒所下,看样子对方似乎知道些什么,这倒是真的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樱花男突然咧嘴一笑:“是我!”
夜护善信的眼睛顿时瞪的老大:“你?自己咒自己?”
“对!我诅咒自己日日受穿心断肠之苦、万鬼噬心之罪!诅咒自己每个月经受一次血脉逆流、骨肉剥离重聚之苦,诅咒自己半人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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