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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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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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终于有人心疼怜惜他了,他方知道,原来被人心疼怜惜的感觉是那般的好,好得他都恨不能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了!
  施清如让韩征抱得骨头都有些疼了,却是始终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因为她能感受到他的激越与触动,只笑着柔声道:“或许是因为督主上辈子曾对我有大恩,所以这辈子我特地报恩来了?”
  他说他‘何其有幸’,她何尝不是一样?
  若没有他前世的施以援手,也就不会有如今的她,不会有此刻终于心意相通,相知相许了他们。
  所以,他们其实都挺幸运的,老天爷待他们也委实不薄,让他们虽无父母六亲缘,从小到大也都过得各种不容易不如意,但若亲缘薄和种种不容易不如意都是为了今日,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韩征低笑起来,“应当是这样,毕竟只有救命之恩,才需要以身相许。”
  施清如听他又戏弄起她来,就算已有些适应他的前后不一了,仍是忍不住掐了他的腰间一把,娇嗔道:“我说的是有大恩,可没说救命之恩,你倒是会偷换概念。”
  韩征故意“咝”了一声,笑道“你轻点儿,很疼的,还真以为我无坚不摧呢……”
  笑过之后,方正色回答起施清如方才的问题来,“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一直跟着我母亲生活,可惜我母亲也在我六岁上头,早早去了。之后我便由两个老仆带着,居无定所,也所以,才有机会受你母亲一饭之恩,之后我便机缘巧合进了宫……个中因由与隐情,我将来再细细告诉你吧,总归来日方长,今日你身体还很虚弱,实在不宜过于劳神费力。”
  施清如本就正虚弱,方才吃了粥后勉强恢复了几分的精神与体力也在方才的巨大震惊与冲击下,消耗去了大半,韩征不提醒她还好,一提醒她,她立时又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只想躺下了。
  可巧儿小杜子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干爹,姑娘的药好了,是现在送进来,还是待会儿?”
  好似还伴随着桃子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让我进去服侍我家小姐,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服侍小姐本就是我的本分,你凭什么一再的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韩征咳嗽一声,扬声道:“现在就送进来吧,小杜子,你送进来!”
  显然他也听见了桃子的声音,知道桃子回来了,且急于进来服侍她,却就是不肯让她进来……施清如不由白了韩征一眼,这小心眼儿的男人,就桃子一个丫头也要置气!
  小杜子很快端着药进来了,韩征接过后都不用开口,他已笑容满面的说了一句:“儿子就先出去,不打扰干爹和姑娘了。”转身出去了。
  虽然只在屋里停留了片刻功夫,小杜子却一眼能看出他干爹和施姑娘心情分明都很不错,屋里的气氛也大大的不一样了,至于怎么个不一样法儿,他是说不上来,却绝对相信自己的感觉。
  自然不会不识趣的留下,坏他干爹的好事,不但他自己,连桃子那个不识趣的丫头,他也得给他干爹拦好了,省得进来破坏了这满室的大好气氛。
  韩征待小杜子出去了,方眉眼舒展的舀了药要喂给施清如,“累了吧?吃了药再好生睡一觉吧,我守着你,哪里都不去,你只管安心睡就是。”
  施清如只差要溺毙在他温柔如水的眼神和缱绻如蜜的话语里了,忙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道:“还是让桃子进来服侍我吧,督主也去好生睡一觉,睡醒了好忙你自己的正事,你自己方才不也说‘来日方长’吗?”
  督主真一直守着她,她还睡什么睡,心肯定会一直跳啊跳的,根本睡不着好吗?
  真是天生的妖孽啊,几日不眠不休不修边幅的,一言一笑依然能这般的魅惑人心,——幸好人已经是她的了,那其他人都休想再染指半分!
  韩征见她要赶自己,换桃子进来,对桃子越发的没有好感了,笑道:“我喂你吃完了药,待你睡着了就走,耽误不了正事的……”
  可惜话没说完,就听得小杜子的声音又自外面传来:“干爹,丹阳郡主求见。”
  韩征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冷冷道:“不见!”
  这时候还有脸来求见他,当她自己是谁呢,别人或许会因为她郡主的身份捧着她哄着她,可惜他还不至于要将一个小小的郡主放在眼里!
  小杜子应了“是”,再无声音传进来。
  韩征这才换了笑脸,要继续喂施清如吃药,“已经不烫了,吃吧……闻起来好像有些苦,我让人给你拿蜜饯来啊。”
  施清如虽万分受用于他的温柔体贴,却首先是一个大夫,如何不知道良药苦口的道理?
  索性直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末了再用清水漱过口后,方低声道:“丹阳郡主求见,只怕是为了给福宁长公主说项,督主真不打算一见吗?她到底是郡主。”
  韩征冷笑一声,“郡主又如何?本督见过的郡主多了去了!”
  福宁长公主非要作死,他岂有不成全她的!
  施清如就想到了丹阳郡主分明对他有意之事,本想提醒提醒他的,想到自己如今与丹阳郡主可算是货真价实的情敌了,那为什么要替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到底忍住了没说,只道:“话虽如此,到底太后也在大相国寺,督主也不好太过不留情面,要不,还是见一见吧?见过后随便说上几句话,再送走也就是了。”
  也不知道当日她落水之事,丹阳郡主事先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当了帮凶的?
  应当是无意的吧,她与福宁长公主至少现下,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至于将来她会不会成为与自己母亲一样的人,就只能交由时间来证明了。
  韩征正待再说,就听得小杜子去而复返,染上了几分无奈的声音:“干爹,丹阳郡主一定要见您,儿子拦不住……”
  然后是丹阳郡主的声音:“韩厂臣,我听说清如已经醒了,所以特地过来探望她,再就是有几句话,想当面与您说,还望您能赏我这个脸。”
  顿了顿,“您要是还不肯出来见我,我就只能硬闯进去了,还请您和清如千万见谅。”
  韩征眉心跳了跳,这便是身在外边儿的弊端了,院子又小又浅,一有点风吹草动,便立时传得人尽皆知,还人人都能硬闯。
  但实在不想丹阳郡主进来打扰了施清如的清静,只得低声与她说道:“那你好好歇着,我让桃子进来陪着你,我很快回来。”
  施清如乖巧的点点头:“我会好好歇息的,你见过丹阳郡主后,也去睡一觉吧,我有桃子陪着就行了,真的,你要是待会儿再回来,我可要生气了啊。”
  韩征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应了一句:“那我回头再来看你。”
  起身大步出去了。
  就见丹阳郡主带着百香,正站在院子里,主仆两个都满脸的憔悴,小杜子与桃子则站在回廊里,一向不大对付的二人破天荒站得很近,脸上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掩饰不住的同仇敌忾。
  韩征先面无表情的命桃子:“进去服侍你家小姐。”
  待桃子满脸欢喜的屈膝应了“是”,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屋里后,方居高临下看向丹阳郡主,淡淡道:“郡主方才不是说有几句话要当面与本督说吗,现在请说吧,本督洗耳恭听。”
  丹阳郡主冲他一欠身,直起身后,方歉然道:“韩厂臣对不住,方才我不是有意逼迫您的,只是怕您仍不肯见我而已。”
  不待韩征说话,已又有些讪然的道:“我听说清如已经醒了,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才算是落了地,不知现在我能否进去当面探望一下她,聊表一下我,尤其是代我母亲,聊表一下关心与歉意?”
  韩征淡淡道:“当面探望便不必了,她已经又歇下了,只能白费郡主的一番美意了。至于歉意,郡主又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何来的歉意之说,就算要聊表歉意,也该是那做了对不起她,伤害她之人亲自当面向她表达歉意才是,郡主说对吗?”
  别说只是丹阳郡主登门不痛不痒的表达一下所谓的关心与歉意了,就算是福宁长公主亲自登门,且拿出十二分的歉意与诚意来,他也绝不会与她就此善罢甘休!
  丹阳郡主让他的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弄得心下一阵阵的沮丧与难过,难道以后她就只能面对这样的韩厂臣,连他与她和颜悦色的说一句话,对着她笑一笑,都只能是奢望了吗?
  却更知道眼下不是为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伤春悲秋的时候。
  只得把沮丧与难过都压下,低声道:“韩厂臣,我知道此番都是我母亲的不是,但她已经知道错了,也一心改过与补偿,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只是一来她怕亲自登门,前呼后拥的一大堆人,会打扰到清如将养;二来我大哥此番也伤得不轻,她又急又痛又悔,这两日都是亲自照顾我大哥,任何事宜都未假手任何人,所以身体着实有些撑不住了。这才会听得清如终于醒来的好消息后,决定打发我先行前来探望致歉,至于她自己,待过几日清如和我大哥都再好些后,再亲自登门,还请韩厂臣千万见谅。”
  韩征就眼尾一挑,笑了起来。
  笑意却未抵达眼底,“长公主何错之有?郡主这话实在言重了,本督与施太医委实都担待不起啊。既然无错无过,自然也犯不着登门致歉不致歉,更谈不上改过补偿之类了,何况本督还从没见过有人如此表达所谓歉意的,可见的确是没犯错,或者压根儿不认为自己犯了错,郡主还是请回吧。”
  福宁长公主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错了,当他不知道么?
  他和清如现下所居的院子浅,什么消息都传得快,福宁长公主母子的院子又何尝不是一样,自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丹阳郡主让韩征说得一阵语塞,片刻方道:“韩厂臣,我母亲真的知道错了,她、她……”
  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既因为整件事情彼此虽都已心知肚明,却到底没有宣诸于口,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征的‘长公主何错之有’。
  也是因为福宁长公主至今仍半点反省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仍对施请如恨得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的架势,连带对韩征也是恶言不绝,恨之入骨。
  却是萧琅自昏迷中醒来后,好容易死里逃生终于见到了福宁长公主、他至亲的母亲,却半点没心疼抚慰她,让她不要再担心难过,反而第一句话就是问一旁的丹阳郡主:“施太医怎么样了,醒了吗?”
  待知道施清如虽还没醒,但据说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身心都太累了,才会一直昏睡不醒,待睡够了,自然也就醒了后,仍然没有抚慰福宁长公主。
  而是直接与她说:“我希望母亲待施太医醒来后,第一时间便登门去向她负荆请罪,再尽可能的补偿她,银子也好,田产也罢,总之一定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争取求得她的原谅;同时我还会上表代母亲向皇上请罪,请皇上削减母亲的食邑俸禄,让母亲在长公主府修身养性至少一年,想来应当足够母亲反省自己,脱胎换骨了!”
  福宁长公主自萧琅被宇文皓护送回来后,便一直亲自守在儿子床前,寸步不离。
  想到儿子所受的伤痛,想到儿子只差一点就要回不来了,眼泪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无论是给儿子擦身子换衣裳,还是喂水喂药,也都亲力亲为,不假任何下人之手。
  以她生来便尊贵至极的身份,便是对亲娘太后,且不曾这般亲力亲为过,一片慈母之心,可见一斑。
  哪里能想来儿子好容易死里逃生终于醒来了,却仍惦记着那个贱人狐媚子,第一句话问的便是她怎么样,视自己这个母亲为无物。
  待终于想起她这个母亲了,却是逼她去给贱人狐媚子负荆请罪,还要上表给皇上削减她的食邑俸禄,禁她的足,限制她的行动呢?
  也不想想那贱人狐媚子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最卑微最下贱的太医罢了,说到底就是他们皇室养的一条狗。
  她却是最尊贵的长公主,任是谁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捧着敬着的人物,赏点钱财给她做补偿可以,要她亲自去向她负荆请罪,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这还是亲儿子吗,便是继子庶子,也干不出这样羞辱自己名义上母亲的事来!
  福宁长公主当场便只差崩溃了。
  也顾不得萧琅还满身的伤痛,连床都起不来了,当儿子的都不心痛当娘的了,当娘的又何必再心痛不孝子!
  把萧琅的药碗一摔,便怒气冲冲的出了萧琅的屋子,回了自己屋里去哭。
  越哭便越伤心,也越愤怒,除了咒骂施清如贱人狐媚子,祸害遗千年,早晚死无葬身之地,便是咒骂韩征奴大欺主,狗眼看人低,若不是因为他一直护着小贱人,她又怎么会畏首畏尾的,一直不敢下狠手?
  她早弄死小贱人了好吗,又怎么会弄得如今母子离心,只差天人永隔。
  自然,还少不了咒骂老天爷不开眼,怎么偏就让小贱人也活着被找到了,就不能只让她儿子一个人被找到,小贱人却死翘翘吗?
  少不了骂自己的气人儿子,他到底是让什么猪油给蒙了心,怎么就能对小贱人痴迷成那样?她可是他的亲娘,做什么都是为他好,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害他,惟独他不会啊,他却那样扎她的心,那样羞辱她,与逼她去死有什么分别!
  丹阳郡主与萧琅先出于情感与道理,再冷静的权衡了一番眼下的形式,兄妹两个都觉得眼下只能他们、尤其是他们的母亲必须先拿出足够的诚意,去向施清如负荆请罪,先求得了她的原谅,自此也是真的改过自新,才有可能让韩征息事宁人后,随即到了福宁长公主屋里劝她。
  可惜福宁长公主无论女儿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听不进去一个字。
  只咬死了一句话:“那贱人狐媚子不是没死成吗?反倒是你大哥那个不孝子为了救她,差点儿连性命都赔上,至今肋骨都还断着,也浑身的伤,她还想怎么样?就算本宫有错,母债子偿天经地义,你大哥也已替本宫弥补过了,何况本宫何错之有,不过一个卑贱的太医罢了,本宫就算真要了她的命又如何?难道还有谁敢让本宫为她偿命不成?别说韩征了,连皇上都不敢!本宫绝不可能向她负荆请罪,你让你大哥那个猪油蒙了心的不孝子趁早死了这条心!”
  丹阳郡主劝得口干舌燥都无用,只得回去向萧琅如实回报。
  萧琅倒是没说什么,只打那之后,再不吃药,也不吃东西不喝水而已。
  他说了要给施清如一个应得的公道与交代的,自然要说到做到,何况本来就是他连累的她,她从头至尾都无辜得不能再无辜,凭什么就因为他母亲身份尊贵,她就只能遭此无妄之灾,事后连个应得的交代都没有?
  这也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更不能光说不做,不了了之了!
  福宁长公主面对儿子的无声逼迫,又气又痛之下,只差吐血三升。
  既气儿子为了一个外人,这般的逼迫自己,简直比仇人还要狠,不就是吃准了当娘的心痛他,尤其在才失而复得的情况下,她更承受不起再一次失而复得的后果吗?
  却又实在忍不住担心萧琅不吃药也不进食,会把本就虚弱的身体弄得更坏。
  但依然做不到答应去向施清如负荆请罪,那还不如杀了她!
  母子两个僵持了多久,丹阳郡主就夹在当中左右为难了多久,受了多久的夹板气,简直苦不堪言。
  总算施清如醒来了,萧琅也答应她肯偷偷吃药吃东西了。
  福宁长公主却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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