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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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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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得隆庆帝如今上朝的时间少得可怜,文武百官都早习惯了;踏足后宫的时候也屈指可数,后宫妃嫔们也早习惯了,只要乾元殿布置得好一点,该管的嘴巴都给管住了,瞒天过海几日、十来日的,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朝堂上的事,交由内阁众阁老先处理一段时间,也出不了岔子。
  反倒因为韩征想出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来,总算是让隆庆帝亲口说出了不再提御驾亲征的话,让阁老们都松了一口气,因而心下都十分的感激韩征,个个儿都只差拍着胸脯让他放心,他不在期间,朝中出不了任何岔子!
  施清如与常太医听得隆庆帝总算打消了念头,此行也只是在京畿一带,至多几日十来日便能回来,方脸色稍缓,心下稍松。
  常太医因低声冷笑道:“别不是皇上只是想出宫去恣意放纵几日,怕真实目的一出口,韩征和阁老们会有一箩筐的话等着他,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先提出一个明知大家不可能答应的,与大家死磨几日,磨得大家都身心俱疲后,再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来。大家一看他后提的要求跟前面的一比,简直不值一提,谁还会不答应呢?”
  小杜子拊掌:“嘿,您老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可他就算直接说自己想微服出宫去放松几日,谁又敢拦他不成?他可是皇上!所以还是得防着他回头又旧话重提啊……要是最后跟南梁打不起来就好了!”
  常太医道:“便最后打不起来,他也还会生其他事儿的,那几位‘仙师’最近没再炼新的仙丹了?还是修了这么久的仙,发现原来什么用都没有,所以不打算再修了?不行啊,得再找更有道行的高人才是啊,可惜再高的高人,也给不了他一个儿子,解不了他的心病……”
  小杜子小声道:“太医,您老说这没有亲生的儿子,就真那么不能忍受吗?其实要我说,没有就没有嘛,过继也就是了,寻常人家还要担心过继来的儿子晚年不孝,可天家有什么可担心的,全天下人的眼睛都看着呢!”
  “你个傻小子不懂,儿子只占一半儿,另一半儿是面子,寻常男人尚且不能忍受别人说他不能生,明里暗里对着他指指点点,一国之君面对的岂止是旁人,简直就是全天下的人,不,连敌国都知道了,叫人……”常太医低声为小杜子解惑。
  施清如在一旁见他们一说起来就没个完了,说的话还哪句一旦让人听了去,都得不死也脱层皮,忙打断了二人:“小杜子,你快回去服侍督主吧,就说我和师父都知道了,这些日子会照顾好自己的,也请督主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对了,天儿热,记得多备些仁丹藿香正气丹雪津丹之类,千万被中暑了。”
  又小声嗔常太医,“小杜子年纪小不懂事,您也不懂事不成?也不怕隔墙有耳。”
  说得小杜子吐起舌头来,“姑娘,我再不胡说八道了,这不是见这些日子干爹累得狠了心疼,想着姑娘和太医都是自己人,这才多嘴了。您放心,我马上就回去服侍干爹,您的话也会一字不漏都带到的。”
  然后行了个礼,一溜烟儿跑了。
  常太医这才一边摇着头,一边忙自己的去了。
  余下施清如想着已经这么些时日没见韩征了,谁知道又得再添十来日看不到,心里一时间委实不是滋味儿,甚至都想不管不顾去一趟司礼监,哪怕只能远远的看他一眼都好了。
  却到底还是克制住了,他已经忙乱至极了,她还是别去添乱了,总归来日方长,他们还有整整一辈子呢,哪里就差这十天半个月的了?
  到了下午,施清如正算着时间只怕韩征已出宫了,凤仪殿忽然就来了人传她,“皇后娘娘请恭定县主去一趟凤仪殿,有正事与县主相商。”
  施清如有些意外,邓皇后能有什么‘正事’与她相商?不会是知道督主出京了,想要趁机找她的麻烦吧?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照理她不会再那么冲动了才是,毕竟督主又不是不回来了,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有娘家一大家子人要顾……
  但无论如何,皇后传召,施清如也不能不去,遂与常太医说了一声,便随来人去了凤仪殿。
  距离她上次来凤仪殿,已经几个月了,凤仪殿仍是那般的富丽堂皇,与上次她来时一样,不过她的心境,已与上次大不相同,满心都是安然与从容,无论会发生什么事,都怡然不惧。
  坐在凤座上的邓皇后看起来也仍是那般的美丽高贵,不待施清如拜下,已笑道:“恭定县主来了,免礼吧,赐座。”比上次客气温和了许多,好似二人之间曾有过的那场不愉快,压根儿不存在一般。
  施清如却仍全了礼,又谢了之前邓皇后送她贺礼之事,“皇后娘娘的赏赐太贵重了,臣实在受之有愧,皇后娘娘也实在太破费了。”
  因见邓皇后下首还坐了两个年轻妃嫔,她记得一个好像是冯婕妤,一个好像是宋婕妤,少不得又与二人打了一回招呼,“倒是没想到,还能在皇后娘娘这里见到两位婕妤小主,之前也让两位小主破费了。”
  冯婕妤宋婕妤忙都起身行礼笑道:“县主实在太客气了,咱们也只是想沾沾您的喜气,倒不想反让您加倍破费了。”
  施清如又与二人客气了几句,待邓皇后再次招呼她坐,方坐了下来,笑道:“不知皇后娘娘传召所为何事,臣洗耳恭听。”
  邓皇后笑道:“本宫听说蒙皇上特旨,复设了司药局,如今常副院判成了司药局的司正,县主成了副司正,且后日选拔第一批储备司医司药女官的考试就要正式拉开帷幕了?”
  施清如见问,笑着点点头:“的确如此。”
  这也是如今阖宫上下都知道的,她没什么可隐瞒的。
  就是邓皇后问这个做什么,难道司药局还没办起来,她已经在想要怎么抓到自己手里了?
  那她可不能如她的愿。
  就听得邓皇后又道:“本宫还听说,这次报名的人并不多?所以本宫就想着,其实宫里那么多宫女,也不乏识文断字的,只可惜以往都没有什么机会让她们一展所长,那这次能不能,让宫女们愿意报名的,也报个名,试一试能不能选中呢?若能选中,既是给了她们一个上进的机会,也是为司药局解了部分缺人的饥荒,县主怎么说?”
  施清如万没想到邓皇后会与她说这个,愣了一下,未及开口,冯婕妤已笑道:“皇后娘娘当真是母仪天下,泽被苍生,回头让有此志向和本事的宫女们知道了,还不定怎生喜幸呢!”
  宋婕妤也笑道:“可不是,宫女依祖制满了二十五岁便可以出宫了,可至少一半的宫女都是当初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不得已进宫的。固然出宫了可以回去一家人重叙天伦之乐了,但只怕不想出宫回乡的宫女,亦不在少数;还有出了宫却已无处可去的,若能继续留在宫里为国尽忠,发挥余热,岂不是皆大欢喜?皇后娘娘当真是仁德仁心,臣妾拜服。”
  邓皇后摆手笑道:“本宫不过是拾恭定县主牙慧罢了,你们就别拍本宫马屁了,何况到底成与不成,还得看县主的意思。”
  说完含笑看向施清如。
  施清如已回了神来,迎上邓皇后的笑脸,笑道:“臣正为此番报名的人只有区区三四十个,实在少得可怜,还得预备有一半儿不合用的要刷下去,那剩下的就更少了而愁得什么似的呢,不防皇后娘娘便想到了如此好一个主意,臣真是自愧不如,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皇后娘娘了。”
  就算邓皇后想趁机在司药局安插她的人,能不能选中,最后又能不能证明有学医的天分和毅力,也不是邓皇后说了就能算的。
  反倒宫里宫女数量的确不少,哪怕除了在各宫娘娘小主跟前儿服侍的出挑拔尖儿的那一批,剩下的人里势必也能选出不少合用的来,还现成不用长时间的学规矩,倒也算是替她解了燃眉之急。
  何况邓皇后特意拉了冯宋二人当见证,她要是一口回绝了,只怕转头就会传得阖宫尽知,届时暗地里不定会添多少恨她的人,她自不会如邓皇后所愿。
  邓皇后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这么说来,县主是同意让宫女们愿意报名的,也报名参考了?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本宫待会儿就传懿旨,让阖宫宫女们有意愿的,今明两日之内尽快报名,以免误了后日的考期。”
  施清如笑道:“那就有劳皇后娘娘尽快传旨了,只此事太后娘娘不知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已请示过太后娘娘的意思了么?”
  邓皇后攥了攥手里的帕子,笑道:“本宫打算待会儿就去请示母后的意思,如此好事,又是县主主持,想来母后定会很支持的。”
  施清如只是笑。
  反正她们婆媳之间会不会因此斗法,又要怎么斗,可不关她的事儿。
  邓皇后已又笑道:“怎么县主如今都封了县主了,还是一身官服呢?很该好生妆扮起来了啊,你这样花骨朵儿一样的年纪,老是这般素净,瞧着也不像。正好本宫前儿得了两匹云雾绡,这时节用来做衣裳最好不过了,待会儿你回去便带了去吧,等下次再来凤仪殿时,本宫希望已经能看到你穿在身上了,势必会很好看。”
  施清如忙笑道:“臣穿官服走路做事都更方便些,何况臣既已是司药局的副司正,该守的规矩礼体就得守才是,所以只能辜负皇后娘娘美意了。”
  皇后这是要做什么,又是替她解决缺人的问题,又是送她云雾绡的,邓玉娇才出宫住回宁平侯府不过几个月而已,宁平侯府听说至今也还没能缓过来,她难道就已忘了自己的侄女,忘了彼此昔日的仇怨了?
  当初她第一次给太后治病时,差点儿让福宁长公主打死,邓皇后可功不可没。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真是想不怀疑都难啊!
  见施清如婉拒了自己的好意,邓皇后却仍是一副笑模样儿,道:“你在宫里不方便穿,那便做了衣裳,在家里或是休沐时穿也就是了,不过两匹缎子而已,什么大不了的,也值当你与本宫这般客气?说来你为母后治好了多年的顽疾,让母后得以安享晚年,本宫本也该赏你的,再与本宫客气,本宫可就生气了啊。”
  冯宋二婕妤都笑道:“县主就别替我们皇后娘娘俭省了,我们皇后娘娘库房里好东西多着呢,见了个小姑娘,就巴不得把人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您就别拦着我们皇后娘娘当送财娘娘了。”
  施清如只得笑着应了:“那臣就多谢皇后娘娘赏赐了。”
  她倒要看看,皇后到底想怎么样!
  冯婕妤又笑道:“只有新衣裳,没有新首饰相配,也是不美,皇后娘娘索性再赐县主两套漂亮的头面首饰,既要当送财娘娘,就当个彻底吧!”
  邓皇后就笑指着冯婕妤道:“县主给了你什么好处呢,这般替她打本宫东西的主意?弄得本宫本来没打算给的,如今也不好不给了。”
  吩咐旁边侍立的宫女,“去把本宫妆台下那个黑匣子取来。”
  那宫女笑着应声而去了。
  施清如忙笑道:“已经偏了皇后娘娘的好缎子,可不敢再让皇后娘娘破费了。皇后娘娘让方才那位姑娘取的匣子若不是给臣的,就当臣白说这话了,若是,臣就真的愧不敢当了,还请皇后娘娘千万别折煞了臣。”
  她真是越发怀疑皇后的用心了,皇后难道不知道对她越热切,她心里就越警惕?
  邓皇后笑嗔道:“你真是太与本宫见外了,又不是外人,何须如此生分?何况本宫手里好东西到底比你们多些,偏如今、如今皇上也不大来后宫,本宫也不怕你笑话儿,本宫是打扮了也没人看,实在没那个必要,何不赏给真正合适、又需要的人呢?”
  正说着,方才那宫女已捧了个黑匣子出来。
  邓皇后接过笑道:“这里面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不过几支步摇,几支簪子镯子罢了,不值什么,你就别与本宫客气了。”
  施清如不再与邓皇后客气了,直接笑着谢了恩:“‘长者赐,不敢辞’,既然皇后娘娘如此厚爱,那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皇后娘娘赏赐了,只下次若皇后娘娘再要如此厚赏于臣,臣可就不敢再来凤仪殿面见皇后娘娘了。”
  横竖无论她如何推辞,邓皇后都有一大堆说辞等着她,还有冯婕妤宋婕妤二人替她帮腔,总归一定会说到她谢恩收下邓皇后的赏赐为止,她又何必再白白浪费时间?
  邓皇后立时笑开了花儿,“还以为这次县主又要推辞再三,才肯接受本宫的好意呢,倒不想终于爽快了起来,本宫真是越发喜欢你了,以后得了闲,便多来凤仪殿走走,本宫宫里的小厨房味道算得上是宫里的一绝,回头你尝过就知道了。”
  施清如闻言,正要说话,宋婕妤已笑着凑趣道:“依臣妾说,皇后娘娘还等什么‘回头’呢,择日不如撞日,您就今儿留了县主用晚膳多好。横竖也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臣妾和冯姐姐正好也能沾县主的光,再一次尝到皇后娘娘宫里大厨的好手艺了。”
  “臣琐事缠身,得立刻告退了,只能辜负皇后娘娘的一番美意了。”施清如眼见冯婕妤也要凑趣,忙抢在她之前开了口。
  心里已很不耐烦了,邓皇后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想通过示好,一步步拉拢她吗?
  可既要拉拢她,那就该知道见好就收、过犹不及的道理才是!
  好在邓皇后笑着拒绝了宋婕妤的提议,“饭什么时候不能吃?县主这几日正是最忙的时候,本宫可不想打扰了她的正事,横竖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那县主便先回去忙你的正事儿吧,本宫便不多留你了,以后记得常来凤仪殿走动就好。”
  施清如笑着应了“是”,给邓皇后行了礼,又冲冯宋二人点了点头,却行退了出去,出了殿门后,方暗自松了一口气,一路回了司药局去。
  她出了凤仪殿倒是松了一口气,邓皇后却是待她的背影一出了殿门,脸上的笑便已淡了许多。
  冯婕妤与宋婕妤察言观色,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约莫猜得到一点原因,不敢多逗留,忙也起身行礼告退了。
  邓皇后这才彻底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脸立时阴得能滴出水来。
  那么可恶的一个小贱人,她明明早恨不能生吞活剥她了,如今却要放下自己一国之母的身段,去向她示好,去俯就她,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就算再痛苦、再忍不了,邓皇后却还得忍。
  邓玉娇已经被送回宁平侯府几个月了,临走前哭得半死,回去后也大病了一场,人瘦了一大圈,至今都郁郁寡欢,与之前的她相比,已是判若两人。
  邓皇后既恨侄女当初不懂事,给她和宁平侯府都惹出了那么大的麻烦来;却又忍不住心痛她,到底在她身边养了那么多年,便是一只猫儿狗儿,也早养出感情来了,何况还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一个大活人,感情自然就更深了,岂是只因为她做错了一件事,就能尽数磨灭掉的?
  且深宫寂寞,没了邓玉娇在身边儿陪伴自己,替自己解闷儿,邓皇后也觉得日子更难熬,更不好打发了,由此就更想再接了邓玉娇进宫来陪伴自己了。
  可惜她知道不先征得韩征的同意,这事儿她办不成。
  接人进宫倒是容易,接进来以后呢?谁知道韩征会不会还记恨上次的事,什么时候就对娇娇下毒手?
  让她就待在家里,反倒是变相的保护她!
  所以邓皇后一直在找机会向韩征提此事,也一直在打发人去请韩征到凤仪殿来,可惜一直都没能如愿。
  邓皇后为此已经很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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