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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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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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将手下意识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那里面怀着她的孩子,她自有他以来,便一直喜好吃酸,是以嬷嬷们都说她这一胎十有八九是男胎,若真让他没了,还是她自己动的手……
  就不说那是她的亲生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却连自己的骨肉都能下手,简直连禽兽都不如了。
  关键她后半辈子也将注定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二奶奶说得倒是好听,无论如何都保她余生无忧,当初她那前大伯母张氏也说过差不多的话,结果如何?张氏自己都是泥菩萨,死得那般的难堪了,何况她?
  以致她被大伯父所厌弃,只余她一个亲人,她也真的知错了,依然不肯带她一道返乡,害她落入人贩子的手里,最后更是被卖到了那下贱肮脏的地方去。
  那些日子她到底是怎么熬了过来的,她至今都不敢回头去想,也至今都还夜夜噩梦,若非后来机缘巧合被大夫人的陪房看中了,买回了侯府来,她只怕早已“朱唇万人尝,玉臂万人枕”了。
  固然给年纪比她父亲还大的侯爷当妾一样也是痛苦与煎熬,总比她原定的结果要好出百十倍了。
  且她还有了孩子,将来还是大有希望能过上好日子,能将命运又重新握回自己手里的。
  那她凭什么要受二奶奶的辖制,凭什么要像狗一样的向她摇尾乞怜,才能有一碗饭吃,还不定什么时候那碗饭再没有了,——她亲身的经历还不足以让她明白那个道理,谁有都不如自己有吗!
  可眼下二奶奶又拿住了她致命的把柄,一副她若不肯就范,便决不罢休的架势……她该怎么办?
  不,她说什么也不能就范,侯爷和大夫人都那般的看重她腹中这一胎,那就算他们知道了,她也并非一丝一毫的生机都没有。
  反正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孩子,那不管是谁的,只要生来就养在他们跟前儿,除了他们自己,旁人也都不知道那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那与他们亲生的,又还有什么差别!
  还有一点,她腹中孩子的生父可是侯爷的亲侄子,那身上也一样流着侯爷的血,与亲生的说到底就更没差别了,唯一的一点,也就是亲孙子变成了亲儿子而已。
  不然二奶奶何至于非要绕这么大个弯子,单独来找她,不就是她也觉得侯爷与大夫人便是知道了,将错就错的可能性也很大,心中有所害怕与顾忌,所以才决定看能不能先吓唬住她吗?
  只是这样的话,她就真正危险了,只怕等孩子一落地,她就会被远远的发卖,甚至是死个不明不白了。
  可答应了二奶奶她说不定现在就得死路一条,她的保证她真的一个字都不信;
  不答应的话,照样要死,却还有半年的时间让她来筹谋,来为自己谋一条生路,那只要她能活着,将来她儿子当上侯爷之日,便是她翻身之时,——便是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
  施兰如在张云蓉已然要等得不耐烦之际,终于开了口:“二奶奶说了这么多话,可我方才想了半日,都实在不明白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侯爷的姨娘,腹中的胎儿自然是侯爷的,二奶奶不能因为我腹中的胎儿生下来后,会威胁到您和您两位小爷的地位利益,就空口白牙的污蔑我啊。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您若真怀疑我,就请拿出真凭实据来,不然就凭您空口白牙的几句话,就想污蔑我,吓唬我,只怕是打错了主意!”
  只要她死不承认,大爷也死不承认,就不信二奶奶还能屈打成招,这可是宣武侯府,做主的是侯爷和大夫人,还轮不到她一个侄媳妇一手遮天。
  真逼急了,她大可说张云蓉是为了爵位,为了他们母子的利益,在陷害她,指不定还能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云蓉还当施兰如权衡过利弊后,便会乖乖儿就范了。
  不想等来的却是施兰如这样一番话,竟还试图倒打她一耙,立时气黄了脸,怒声道:“贱人,我既然敢来,自然就是有真凭实据,你既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出,打算直接找宣武侯去了。
  若只是自己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宣武侯看在心心念念了几十年的儿子的份儿上,指不定还会生生咽下那口气;可若是侄媳妇当面告诉的他真相,他知道自己丢脸都丢到小辈面前,且在自己尚不知情时,已不知多少人已知道他的耻辱了,他势必会觉得是奇耻大辱,无论如何都拉不下那个脸,继续装什么都不知道。
  那无论是施兰如腹中的胎儿,还是她自己,则十有八九都只剩死路一条了!
  这也是张云蓉昨晚想到的退而求其次的第二套方案,若施兰如直接被她吓唬住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然就最好;反之,她便只能实施第二套方案了。
  施兰如见张云蓉说走就走,纵方才已再四权衡过了,依然止不住的慌乱。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叫住她,好生求求她,毕竟她腹中还有可能是女孩儿,那于他们母子来说,便造不成威胁了……
  就听得门外一阵喧哗,随即竟见不止宣武侯夫人,张云蓉的婆婆和大嫂,竟也都一道过来了。
  当下不止施兰如越发慌乱,便是张云蓉,也有些慌了,不明白这是要唱哪一出,接下来又该怎么应对,——浑不知是她的贴身丫鬟早就安排好了人,到了时间,便将宣武侯夫人和她婆母大嫂都给请了过来。
  宣武侯夫人妯娌娘们儿三人眨眼间已都进了屋,见施兰如与张云蓉的脸色都难看至极,施兰如更是摇摇欲坠,宣武侯夫人立时沉了脸,问张云蓉:“二奶奶平白无故来你大伯父姨娘的屋里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回我么,二奶奶也是大家出身,难道连这样基本的礼体都不明白不成?也是,你们张家不顾礼体廉耻的事儿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半件的了!”
  又喝命左右,“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了兰姨娘坐下,她腹中怀的可是咱们宣武侯府未来的世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有几条命够侯爷打杀的!”
  张云蓉被宣武侯夫人骂得一张脸青白交错,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才强忍住了心里的怒火,沉声道:“回大伯母,因兰姨娘算来是我一个故人,所以今儿特地来瞧瞧她。”
  张云蓉的婆婆在对上宣武侯夫人时,还是很内外分明的,笑道:“大嫂成日里那么忙,老二媳妇顾不上先回了您,便先来见兰姨娘,且兰姨娘又是她的故人,也算情有可原了,大嫂就别与她一个晚辈一般见识了吧。”
  张云蓉的大嫂也笑道:“是啊大伯母,您自来最疼咱们这些小辈的,就别与二弟妹一般见识了吧。”
  宣武侯夫人充耳不闻,只是看向施兰如又道:“现在觉着怎么样,我瞧你脸色很不好看,要不要请了太医来瞧瞧?算了,还是先进去躺着吧,你如今身子金贵,连侯爷都发了话,一应礼仪能免则免,谁敢跟你计较……”
  话没说完,张云蓉的贴身丫鬟已忽然道:“回大夫人,我们奶奶今日来,除了与兰姨娘叙旧,还有一件要紧事,便是我们奶奶近来有所耳闻兰姨娘腹中的孩子竟不是侯爷的,惟恐混淆了侯府的血脉,这才会想着先来找兰姨娘问个清楚的。”
  她这话一出,有如一石惊起千层浪,不但宣武侯夫人和张云蓉的婆婆大嫂,连同施兰如,甚至张云蓉自己,都差点儿惊得跳了起来。
  张云蓉立时瞪向了她,她胡说八道什么,就不能等她见了侯爷后,再说吗?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宣武侯夫人已怒声道:“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张氏,你就是这么管教自己丫头的吗?你既不会管教,那少不得只能我来替你管教了,来人,把这丫头给我拖出去,掌嘴四十,再打四十大板!”
  就有两个婆子应声上前,要拖张云蓉的贴身丫鬟出去。
  “且慢!”却被张云蓉给叫住了,看向宣武侯夫人道:“大伯母,如此大事,我的丫头岂敢胡说?自然是有原因,也有证据的,大伯母何不听她说完了,再决定要不要打她也不迟。”
  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赌一把大伯父会为了男人的颜面与尊严,说什么也不愿将错就错了!
  张云蓉的婆婆忙也声援她,“是啊大嫂,这丫头总不会无中生有,她既敢这么说,足见兰姨娘腹中的孩子真有可能不是大伯的,这可是大事,一定要弄清楚才是!”
  心里简直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大嫂还一口一个‘世子’的,这下打脸了吧,也不想想,大伯年轻力壮时尚且颗粒无收了,如今老了,反倒有所收获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爵位依旧是他们二房的,也只能是她儿孙的!
  宣武侯夫人这才意识到问题大条了,忙示意自己的贴身嬷嬷将屋里服侍的人都带了出去,同时封好口。
  随即方看向张云蓉,沉声道:“张氏,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我知道你早已将某些东西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所以卧榻之侧容不得他人鼾睡。可你要想清楚了,这世上多的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先例,若稍后事实证明,你是在为了一己之私胡言乱语,那宣武侯府不但再容不下你,只能给你一纸休书,连你两个儿子都将为你所累,本来有看得见的大好前程的,也将一无所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二百六四章 大被一遮
  傍晚,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扑面而来的风也因此有了几分前阵子所没有的凉意。
  施清如站在廊下看着雨滴发怔,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给自己披披风,心里一动,忙回头一看,就见身后的人不是别个,却是采桑。
  她不由无声苦笑了一下。
  她真是想督主想魔怔了,方才怎么会觉着是他回来了,在给自己披披风呢?
  采桑已轻声道:“夫人,风有些凉,您系个披风再看雨吧,仔细着凉了,要不要我再给您端个椅子去?”
  施清如摇摇头,“不了,我马上就进屋了,不过这风的确有些凉了,怪道老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呢,也不知督主在宫里知不知道加衣裳的?就怕他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还有师父他老人家,这些日子真是太委屈了,吃不好睡不好的,还不得自由,等他回来后,我可一定要好生给他补补才是。”
  采桑忙笑道:“纵督主忙起来废寝忘食,还有小杜子在呢,他一定会将督主服侍得妥妥帖帖的。太医他老人家也是,有督主亲自照管着,势必也不敢有任何人怠慢的,夫人且只管安心吧。倒是您自己,吃的少睡的也睡,这几日可又瘦了,再这般下去,等督主回府时,怕是头一件事便是生吞奴婢和桃子了。”
  施清如勉强笑了笑,“哪有你说得那般严重,督主可没那么凶,我也并没瘦,就是如今成日里都闲着,有些无聊懒散罢了。不过你既说我瘦了,那我晚膳就好生补补,让厨房做个锅子来吧,这雨瞧着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热腾腾的吃了好睡觉。”
  采桑答应着,自去传话儿去了,稍后却不只她一个人回来,还带回了小晏子。
  施清如一下子来了精神,待小晏子跟着她进了屋里,又让采桑给了他一张大巾帕擦净头上身上的雨水,还递了他一杯热茶吃毕后,方问道:“可是又有什么进展了?”
  小晏子忙笑道:“夫人当真是未卜先知,的确有进展了。”
  说得施清如也笑起来,“我这算哪门子的未卜先知,我既吩咐了你办事,事情若没进展,你肯定不会来复命啊,你这马屁可算是拍到马腿儿上了。好了,说正事儿吧,有什么进展了?”
  小晏子便把张云蓉是如何被贴身丫鬟撺掇着,先去找了施兰如摊牌,施兰如又如何从慌乱心虚到倒打一耙的过程大略说了一遍,“……宣武侯夫人警告过张氏后,张氏眼见自己已没有退路,便把自己私下调查的过程和人证等都告知了众人。只没说那姬妾腹中的孩子是自己大伯子的,然后请宣武侯夫人让那姬妾‘暴毙’,以免传扬开来,整个宣武侯府的脸面都要丢尽,乃至成为整个京城未来几十年的笑柄了。”
  “张氏的婆婆和大嫂也帮腔,说侯府不止是嫡枝的宗房,更是整个家族的宗房,血脉岂容混淆?一定要快刀斩乱麻,尽快让那姬妾暴毙,也封好阖府下人的口,以免传扬开来,自家所有人都不必出门见人了不说,只怕还会影响到宣武侯的大好前程。”
  宣武侯夫人让张云蓉婆媳三人说得心里越发的恼怒。
  既是恼怒他们的咄咄逼人,以多欺少,更是恼怒施兰如竟敢欺骗他们老两口儿,他们待她还要如何,只差把她捧在手心里了,一应吃穿用度也比自己老两口儿的份例不差什么了,她却如此回报他们!
  宣武侯夫人都不必张云蓉真把人证带上来,也不必问施兰如,只看她满眼掩不住的慌乱与心虚,已基本能确定张云蓉说的是事实了,她毕竟吃过的盐比施兰如吃过的米还多,施兰如自以为的镇定,在她眼里,压根儿不堪一击。
  “之后呢?”采桑听到这里,急于知道后续,倒比施清如还着忙些,立时追问起来。
  小晏子忙笑道:“之后那姬妾便喊起冤来,说张氏都是为了自己母子,在含血喷人污蔑她,请宣武侯夫人为她做主,千万不要中了张氏的计之类。张氏自然不肯任她倒打一耙,连她是几时偷会的情郎,偷会的地方在哪里,一共有几次,都说了出来,只仍没说胎儿的父亲是自己的大伯子。弄得那姬妾越发喊起冤来,正自乱着,宣武侯老兄弟两个和张氏的夫君兄弟两个也都赶到了……”
  那便不是张云蓉的贴身丫鬟事先安排的,而是小晏子的人着意安排的了。
  宣武侯听得施兰如腹中的孩子竟不是自己的,自己早就戴了绿帽子,饶以他的年纪、阅历和城府,早就能自如的喜怒不形于色,甚至唾面自干了,依然气得立时铁青了脸,上前便给了施兰如一脚,嘴里大骂她“贱人”,“本侯要你的命!”
  毕竟在绝望了几十年后,忽然有了希望,却又很快发现,那希望竟是假的、甚至根本就是奇耻大辱的感受,比一开始便没有希望,一直都是绝望的感受,更要痛苦绝望一百倍。
  而宣武侯夫人见丈夫气成那样儿,十分能理解他的感受,也没有劝他,只是冷眼看着施兰如抱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嘴里还虚弱的喊着冤,“侯爷、夫人,我没有,都是二奶奶冤枉我的,求你们千万别中了她的计……”
  与他们的愤怒绝望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二房众人满眼掩饰不住的称愿与痛快,尤其张云蓉,贱人腹中的孩子还不足三个月,方才大伯父那一脚又那般的大力,指不定她腹中的孩子连今日都活不过去了,——可真是天助她也!
  小晏子继续说着,“之后那姬妾便开始腹痛起来,又慌又怕之下,再也忍不住喊了宣武侯府的大爷,让他救她、救他们的孩子,宣武侯府的大爷无奈,只得站了出来,跪下向宣武侯夫妇承认那孩子是他的,求宣武侯要打杀就打杀自己,好歹饶那姬妾母子一命……”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还是张云蓉的大嫂先哭着说自己‘不活了’,一头往墙上撞去,才让众人相继回过了神来。
  宣武侯就要拔剑杀了侄儿去,心里既恨侄儿无情无耻,用心歹毒,又恨自己明明年富力强,为什么却连一个病秧子都比不过。
  张云蓉的公婆心情在短时间内便经历了大起大落,复杂得简直无以言表之余,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杀死在面前,忙上前要劝阻宣武侯,场面一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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