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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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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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前几日宣武侯夫人又急匆匆进了一趟宫回来后,施兰如很快发现她待自己的态度越发恶劣,好似也不在乎她腹中的胎儿了,自然,服侍她的丫头婆子们待她亦是越发的轻慢。
  施兰如心里就更慌了,若连她腹中的胎儿都不能保她至少几个月的命了,那她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一尸两命,还连自己是怎么死了的都不知道?
  便是在这时候,陈嬿托的人辗转将她要求见一面的消息递到了施兰如面前。
  施兰如自不想见陈嬿,要不是张氏当初威逼利诱她,她又怎么可能会做假证,以致被大伯父所弃,沦落到如今这样艰难的近况?
  尤其她如今每天晚上临睡前,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都不知道,便是知道陈嬿如今落魄,上门定是有所求,或是找她打秋风的,她也没有趁机好生羞辱她一番,好生耀武扬威一番的那个心。
  遂直说自己不见,让人打发陈嬿走。
  她跟前儿宣武侯夫人自事发以来,才新打发过来近身服侍、实则是监视她的心腹婆子却一声“且慢”,将传话的人给叫住了,然后急匆匆见宣武侯夫人去了。
  宣武侯夫人自那日从宫里回来,与宣武侯门窗紧闭的说了约莫一个时辰的话儿后,便倒下了,直到第二日午后,才总算稍稍缓了过来,有力气下床了。
  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心腹们严查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查到了一律严惩不贷!
  自然张云蓉及其左右,便成了宣武侯夫人心腹们头一个怀疑的对象。
  奈何查来查去,心腹们都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可以证明风声的确是自张云蓉主仆处走漏了的,却眼见宣武侯夫人给的期限已是越来越近,岂有不慌的?
  施兰如跟前儿那个婆子虽不在此番查案之列,却与其他人多少都有几分交情。
  如今听得竟平白无故有人登门要见施兰如了,还据说正是张云蓉的娘家嫂子,还恰在这个当口上,先不提这三人之间一团乱的关系,这也太可疑、太蹊跷了,指不定就与前几日风声无缘无故就走漏了之事有关呢?
  那她岂不就能越过查案的人立功,独得夫人的欢心与赏赐了?
  于是才有了施兰如要见陈嬿这一出儿,并不是她想见,是宣武侯夫人有令,她不敢不见。
  陈嬿却不知道这些,听得施兰如终于愿意见她了,还打发了人到门房接她进去,简直如获至宝,忙忙整理了一番衣妆,便随来接她的婆子进了宣武侯府的角门,然后在侯府花园的亭子里,见到了施兰如。
  就见施兰如一身锦衣华服,头上步摇的宝石流苏在鬓边一摇一摇的,说不出的华贵,哪还有以往陈嬿印象中的寒酸与畏缩?
  陈嬿不由心下一酸,若不是遭遇接连的大变,她如今只有更养尊处优的……但不过眨眼间,她已收拾好了情绪,上前笑着与施兰如打招呼:“三妹妹,好久不见了,来之前我还想着,万一弄错了,可如何是好?不想竟真的是你,我们姐妹也终于团聚了,真是太好了!”
  相较她的热情,施兰如却很冷淡,直接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也不必兜圈子,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陈嬿闻言,衣袖下的拳头霎时攥得死紧,好容易才忍住了心里的怒火,自己上前坐到了施兰如对面,笑道:“我今儿来主要是想看看三妹妹过得好不好……不过三妹妹既这般爽快,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的确有一件事要与三妹妹单独说。”
  一面说,一面拿眼看了看施兰如身后侍立的一个婆子两个丫头,意思很明白。
  施兰如却没有如她所愿那般,将人屏退,而是道:“她们都是我跟前儿信得过的人,我来见你,也有意瞒了人,轻易不会走漏风声的,你有话但说无妨。”
  可那样的话儿叫陈嬿如何好意思当着下人们的面儿说出口?哪怕是施兰如的心腹,她也说不出口啊。
  不由面露迟疑之色,“可是我要说的话,暂时实在、实在不方便第三个人听,要不三妹妹还是……”
  话没说完,就见施兰如已起了身,作势要走。
  陈嬿无法,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了这次机会,谁知道她还能不能有下次机会再见到施兰如,张云蓉又会什么时候便知道她来见过施兰如?一旦张云蓉知道了,她只怕就真是毫无希望了。
  只得低着头,小声说起自己的来意来:“三妹妹,是这样的,我听说、听说你因为如今有幸怀上了侯爷至今唯一的子嗣,不但得侯爷侯夫人看重,还连宫里太后娘娘都对你另眼相看,便想着、想着皇上势必也需要合适的人选开枝散叶,不知道我、我有没有那个福气?我母亲早年给我算过命,说我这辈子多子多福,大夫也给我瞧过,说我好、好生养的……”


第二百六八章 自掘坟墓 结束
  陈嬿磕磕绊绊的把话儿说完,脸已是红得能滴出血来,头也快垂到胸口以下了,到底心里知道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岂能不羞臊的?
  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最难堪的时候算是过了,心下还是免不得一阵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不管怎么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该做的努力已经做了,后面成不成,就得看施兰如肯不肯帮她,看天意了,若不是被情势逼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不求生就只能憋屈的等死了,她又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呢?
  都是老天爷逼的她,都是施清如那个贱人逼的她啊!
  却是等了好半晌,且绝不是因为难堪,而度日如年之下自以为的时间被拉长了的长时等待,而是真的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施兰如开口回应她。
  陈嬿心下不由越发没底了,却知道到了这一步,“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坚持下去了。
  因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向了施兰如,小声又急又快的道:“三妹妹,我也知道我这个请求太、太异想天开了,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因为当初家里的变故,迁弟他至今都呆呆傻傻的,我婆婆又视我为脏东西,大嫂更是百般欺辱我,夫君也、也再没正眼看过我,只怕等孝期满了后,便极有可能休了我……我实在是被逼得没有活路了。”
  “而这一切都是施清如那个贱人害的,若不是她,当初我母亲不会死,家不会散,伯府也势必至今都好好儿的。三妹妹也是一样,若不是那个贱人,当初你母亲也不会早早就去了,你后来也不会吃那么苦,如今……总算你福大命大造化大,终于否极泰来,以后都只剩好日子了。可那些仇那些恨,难道就能因此抹杀了,三妹妹也能因此就忘记了,就不想报仇雪恨了吗?”
  连珠带炮似的说了一大通话,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施兰如的神情怪怪的,她身后侍立的丫头婆子们神情就更怪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就跟被雷劈了一般。
  陈嬿又是一阵羞臊,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请求无异于天方夜谭,也不怪施兰如主仆都觉着不可思议,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因难堪了抿了抿唇,继续问施兰如道:“那样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不信三妹妹难道就真忘了,不想报了不成?那可是三妹妹的亲娘亲弟弟,还有三妹妹的一辈子!”
  施兰如让她问得免不得也勾起了心底那些从未消退过,只是知道自己没办法去报,因而只能死死压着的仇和恨。
  一时也顾不得旁的了,下意识已说道:“我自然一日也不曾忘记过,做梦都想着报仇雪恨,可我……”
  她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们被溺死在眼前的,自那以后,她便再没过过一日好日子,受尽了打骂羞辱,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不说,最后更是沦落到如今朝不保夕的境地,——她早恨不能将那一切的始作俑者施清如给碎尸万段了好吗!
  可她哪有那个本事,施清如早已站到她连仰望都看不到的地方,她还有韩厂公那样一座大靠山,她拿什么报仇雪恨去?
  她这辈子至死都注定报不了仇了!
  陈嬿听得施兰如果然没忘记过报仇,做梦都想报仇,心下大喜过望。
  等不及她把话说完,已打断了她:“三妹妹既也想报仇雪恨,那就更应当助我一臂之力了。老天爷不开眼,欺软怕硬,让我们共同的仇人害了那么多人,依然能高高在上,富贵荣华,说到底,那贱人不就是仗着有韩厂公那座大靠山吗?只要没了韩厂公的庇护,或是韩厂公失了势,她自然嚣张蹦跶不起来,我们自然也能报仇雪恨了!”
  “可要让韩厂公失势,谈何容易,这天下也就只有皇上能治得了他,只有皇上才能收回他的大权,甚至要了他的命了!所以我方才的请求虽乍一看是异想天开了些,但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三妹妹肯助我一臂之力,替我好生求一求侯夫人,只要我们姐妹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还是极有成事希望的,不是吗?”
  施兰如在她说话间,余光忽然觑见身侧宣武侯夫人心腹婆子眼里的讥诮和冷嘲时,已经清醒了过来。
  她自己都朝不保夕,每天天黑以后,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见明日的太阳了,还想什么报仇雪恨呢,简直就是笑话儿!
  因而再对上陈嬿时,便免不得意兴阑珊起来,淡淡道:“你设想得倒是挺美好,可惜我没那个本事助你一臂之力,你注定要失望了。”
  这话儿当然不是陈嬿想听的,忙道:“三妹妹,你怎么没那个本事助我一臂之力?你分明有的。你如今这般得侯爷侯夫人看重,听说连宫里太后娘娘也对你另眼相待,特意打发人出宫赏了你不少的药材补品,只要你愿意为我求侯爷和侯夫人,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三妹妹,求求你就帮帮我吧,我若不能成功,就没有活路了,若不能报仇雪恨,便是死了,也没脸见我母亲去,便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说完见施兰如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索性咬牙一狠心跪下了,“三妹妹,我知道此事很难,真的知道,但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只要三妹妹肯帮我,一定能成的。当然,我也不会让三妹妹白辛苦,事成后我除了会为三妹妹一并报仇雪恨,让你再无遗憾,将来……将来我也定会与三妹妹守望相助,互惠互利,让彼此都过上前所未有的富贵尊荣的日子的,求三妹妹就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施兰如却已越发的清醒了。
  她也好,陈嬿也好,在那些真正手握大权,抬手间就能定人生死的贵人们眼里,说到底与一只蝼蚁又有什么区别?想要反抗就更是犹如蜉蝣撼大树,使尽全力也连大树的一片叶子都损伤不了了。
  何况陈嬿以为她是谁,一个姿色平平的人妇,宫里便是随便抓个宫女,只怕姿色也胜她一大截儿,还是清清白白的,皇上除非瞎了、疯了,才会放着山珍海味、再不济了也是清粥小菜不吃,反而委屈自己吃她这样一碗已经馊了的粗饭劣菜呢!
  施兰如无声的冷笑了一下,正要开口。
  宣武侯夫人的心腹婆子已先毫不掩饰嘲讽的开了口:“张二奶奶,你从来不照镜子的么?就算我们姨娘肯帮你去求我们夫人,以你的姿色做派,还是残花败柳,凭什么以为皇上会屈就你,这世间又不是只剩你一个女人,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能生了。何况你若真能生,也不会嫁到张家都两年多了,还至今膝下空空了。你不会已经忘了,曾经我们家与你们张家也是姻亲,素常都有往来,你的底细我们侯府上下都尽知吧?”
  只不过以往虞夫人等闲不会让陈嬿见客,所以宣武侯夫人都只几年前见过她一面而已,她跟前儿的丫头婆子自然不认得她。
  却不想,竟是这样一副姿色做派,还这般的恬不知耻,异想天开,简直让人大开眼界啊!
  陈嬿让那婆子说得又是一阵羞臊难堪,还有几分恼怒。
  她对施兰如做小伏低是因为有求于她,那婆子却终究只是个下人,竟敢这般说她,看来施兰如虽是主子,也得宠得势,只怕多少也要受她的辖制。
  还是想着将来自己定要如何如何,才死死忍住了,只看向施兰如道:“三妹妹,我至今膝下空虚是因为张慕白他、他几乎就不进我屋子,我也知道,宫里的娘娘们容貌气度肯定都胜过我十倍百倍,可皇上眼下最想要的是龙嗣,而非美色,只要三妹妹肯帮我,让我有机会……我相信老天爷一定会眷顾我,一定会让皇上得偿所愿的。那届时三妹妹便是最大的功臣了,侯爷侯夫人亦是功臣,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欢喜吗?”
  施兰如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以前也曾异想天开过,也曾觉着自己一定能怎么样怎么样,后来的现实却一再扇她响亮的耳光,让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敢想,多么的异想天开与可笑了。
  却不想,陈嬿竟比自己更敢想,更异想天开,更可笑,莫不是早已神智错乱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了,宣武侯夫人的心腹婆子却有的是话说,冷笑一声,已又道:“张二奶奶,你从不照镜子也就罢了,怎么还大白日的就发梦呢,张家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先是摊上你娘那样一个祸家的贱人,如今又摊上你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小贱人,也不知道我们二奶奶听说了你方才这些话,会不会气得立时吐血?”
  说完不待陈嬿说话,已径自吩咐了两个丫鬟一句:“你们看好了兰姨娘和张二奶奶,不许她们出亭子半步,我很快回来。”
  不由分说的出了亭子,大步去了。
  余下陈嬿被骂得又惊又怒,那婆子不是施兰如的心腹吗,那施兰如不发话,她一个下人怎么敢那样辱骂她?
  且她对施兰如的态度也很可疑,竟半点恭敬都没有的样子,她是说方才怎么一直觉着哪里怪怪的,原来是应在这里……对了,那婆子还提到了张云蓉,说什么‘也不知我们二奶奶听说了你方才那些话’,她想干什么,莫不是要立时见张云蓉去?
  陈嬿不由慌了,猛地自地上站了起来,看向施兰如道:“三妹妹,那婆子要去哪里,你快开口让她回来,让她千万不许胡说八道啊!”
  早知道她方才她就该无论如何也坚持让施兰如把下人都屏退了,再开口,就不该那般着急的,那就算施兰如不肯帮她,回来张云蓉知道了,她也可以说是来找施兰如叙旧的啊,这下可该怎么办?
  施兰如一脸的爱莫能助,“她是夫人的人,自来只有我听她的份儿,没有她听我的份儿,开口也是白开口。”
  也不知夫人知道了会做什么,只怕会趁机好生羞辱一番张云蓉,好生打击一番二房吧?毕竟夫人厌恶二房上下不是一日两日了,连日又心情大糟,指不定正缺出气筒呢,不想就送上门了,当然不会错过。
  不然也不会一定要让她见陈嬿了。
  陈嬿就更慌了,“可方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她们都是你的心腹,我有话但说无妨吗?你、你……”
  想说施兰如为什么要害她,想到是自己送上门的,又只能把已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施兰如想到她以往对她那高高在上的轻蔑与不屑,哂笑道:“我说你就信啊,你几时变得这么蠢了,也是,若是不蠢,也不会生出那样异想天开,笑掉人大牙的念头了!”
  “你!”陈嬿心里已不只是慌,更是怕了。
  整个人也忽然从之前那几日一直都处于的那种狂热的、亢奋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她在干什么,她都干了些什么啊,怎么就会那般的不切实际,那般的异想天开,觉得只要她努力去做,拼命去做,就一定能成事儿,一定能达到目的呢?
  明明当中存在那么多变数,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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