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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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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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刘春阳带来的消息绝对堪称大坏:隆庆帝昏迷不醒,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等见了太后后,刘春阳才说了隆庆帝何以会晕倒,御前的人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晕倒的,“昨夜皇上先后传了两位小主儿侍寝,一位是安阳殿的雅婕妤,一位是延嘉殿的徐美人,等两位小主儿侍完寝后,便都让驮妃太监又送了回去,皇上也喝过参汤后,歇下了……可三更天时,奴才就听得皇上呼吸急促了,忙就近一看,就看皇上满脸潮红,浑身滚烫,奴才怎么叫都没反应。”
  “奴才吓得半死,忙忙着人去禀告了崔厂公和宣武侯,请了二位到乾元殿,随即崔厂公便打发人去将当值的太医都悄悄儿传到了乾元殿,可、可皇上一直都没醒来,太医们也压根儿没有旁的法子了……崔厂公本来不欲惊动太后娘娘,怕太后娘娘凤体受惊的,到了这个地步,也是顾不得了,只好打发奴才跑了这一趟,还请太后娘娘能立时赶去乾元殿,主持大局。”
  太后不等刘春阳把话儿说完,已是面如金纸,摇摇欲坠。
  喉间的甜腥味儿更是一阵阵的猛地往上窜,大有她一张嘴巴,便立时开闸的架势。
  太后却愣是死死把那股冲动给逼了回去,哑着声音喝命段嬷嬷和刘春阳:“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传肩辇,还不快带路!记住,不许走漏了任何风声,否则凭他是谁,哀家都绝饶不了!”
  一边说,一边已强撑着脚步蹒跚的往外走去。
  她必须得立时赶去乾元殿救醒她的儿子,必须得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用等韩征翻身,也别想什么报仇雪恨了,她先就要没有立足之地!
  段嬷嬷见状,忙跟上前扶住了太后,刘春阳则小跑着给太后传肩辇去了。
  如此一路着急忙慌的赶到乾元殿,好在是宫里其他地方瞧着都还一派的平静,可见消息仍封锁得好好儿的,哪怕乾元殿外围瞧着都与平日并无二致。
  然进了隆庆帝素日起居的寝殿,紧张的气氛便立时扑面而来了,让太后不用进去亲眼见到隆庆帝,心里那一二分侥幸的希望也立时破灭了。
  太后却依然死死忍住了,没有让自己倒下,下了肩辇后,便让段嬷嬷和刘春阳一左一右搀扶着,进了隆庆帝的寝殿。
  就见地上跪了一地的太医,都是满脸的苦相,崔福祥与宣武侯则分站在隆庆帝的龙床两侧,亦是眉头紧锁,满脸的凝重。
  瞧得太后终于来了,崔福祥和宣武侯忙上前行礼:“奴才/臣参见太后娘娘……”
  话没说完,太后已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行什么礼,让开,哀家先瞧瞧皇帝去。”
  以不符合她年纪和身体状况的速度,眨眼间已到了隆庆帝的龙床间。
  就见隆庆帝满脸潮红,呼吸又急又重,便是再不懂医术的人,也知道他现下病得不轻。
  太后越发着急了,俯身叫起隆庆帝来:“皇帝,皇帝,你醒醒……哀家瞧你来了,你睁开眼看一看母后啊,皇帝——”
  自然是叫不醒隆庆帝的,只能看向了太医们,怒道:“皇帝到底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个儿的就不能先救醒皇帝吗?简直就是一群酒囊饭袋,要你们何用!”
  为首的田副院判小心翼翼的恭声道:“都是臣等无用,还请太后娘娘息怒。”心里叫苦不迭,今夜怎么偏就轮到他当值呢?
  太后怒道:“哀家当然知道都是你们没用,可再没用也得把皇帝给哀家先救醒了!崔福祥,还有其他太医呢,都给哀家立时打发人去传啊!”
  本就恼着崔福祥办事不力,连个施清如都抓不来,这会儿就更恼他了,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也不想想,皇帝若真有个什么好歹,他还没坐热乎的东西两厂的厂公大位,立时就要坐不下去!
  崔福祥忙上前小声道:“回太后娘娘,眼下各处宫门都还没开,若这时候贸然去传其他太医,势必就要惊动满京城的人,还不定会惹来什么变故了,所以还请太后娘娘三思。”
  宣武侯虽至今仍瞧不上崔福祥,这会儿立场却与他是一致的,闻言也上前小声道:“是啊太后娘娘,眼下圣躬抱恙的消息决不能传开,至少也要等皇上醒来后,有所好转后,才能让臣工们知道,不然朝中只怕就要乱了,还请太后娘娘三思。”
  太后听得二人的话,虽仍满心的着急,到底理智占了上风。
  的确,若皇帝突然病重,还昏迷不醒的消息传开了,文武百官与宗室必定都会立时乱做一团,若事情真到了最坏的地步,她至少、至少也要先定好了储君的人选,确定于自己是绝对有利无害的,也布局好了一切,才能让消息传开!
  太后遂作了决定,“那就等宫门开了,该班的太医都进宫后,再传他们来为皇帝诊治也不迟。哀家就不信太医院那么多太医,真个个儿都是酒囊饭袋了,尤其江院判,他是太医院之首,总不会连几分真本事都没有,定能救醒皇帝的!”
  又禁不住庆幸,亏得宣武侯今晚也在宫中当值,不然光崔福祥一个,既办事不力,还明显阳奉阴违,翅膀都还没硬,就想单飞了,她岂能指望得上,或是岂能镇得住他?
  还是得有宣武侯牵制着他才是!


第二百七三章 昏迷 团聚
  田副院判让太后一口一个‘酒囊饭袋’的骂得心里大不是滋味儿。
  哪怕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他敢怒不敢言,还是在忍了又忍了,没忍住小声开了口:“回太后娘娘,皇上病势沉重,微臣只怕院判大人到了,十有八九也是束手无策,除非、除非常百草来了,或许,或许还能有法子……”
  太后听得田副院判还敢狡辩,怒极反笑道:“你的意思,哀家骂你骂错了,骂你们也都骂错了?那你倒是说说,皇帝病势到底如何沉重,哼,就怕皇帝病势沉重,不过是你们为了掩盖自己本事不济而找的借口!”
  还敢给她提常百草,问题她现在哪敢让常百草来给皇帝治病,是嫌皇帝病得还不够重,死……那啥得还不够快么?
  田副院判忙道:“微臣不敢。但皇上病势沉重的确是事实,微臣据皇上的脉象来看,似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脉象乍一看很健旺,实则却是虚的浮的,偏、偏皇上昨夜又临幸了两位小主儿,便越发的……臣等如今也不管乱给皇上施针下药,怕有所相冲,只能等皇上醒来后,听皇上亲口说了都有哪些地方不舒服,亲问过皇上一些问题后,才敢进一步的治疗了……”
  话没说完,太后已怒道:“你这不是废话,皇帝至今昏迷不醒,你们又没有本事救醒他,还问什么问!哀家懒得与你们多说,反正救不醒皇帝,就等着哀家要了你们的脑袋吧……”
  狠话没放完,猛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忙忙喝命田副院判等人,“都给哀家滚远点,哀家看见你们就来气!”
  又喝命刘春阳等人,“你们也滚远点!”
  待众人忙忙退远了些后,太后方咬牙问宣武侯:“你之前不是再四保证,你那药皇帝吃着纵没效果,却也断不至有损圣躬吗,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你没听见田副院判的话,皇帝似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皇帝的一应吃喝都是要经过重重检验的,足见旁的都没问题,那问题便只能是出在你那药之上了!”
  崔福祥也低声道:“是啊侯爷,您那药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都到这个地步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旦船破了或是翻了,可是所有人都要遭殃,您自己也不能例外的,若真有问题,您就别再藏着掖着了,照实都禀了太后娘娘好吗?”
  心里已经在过这一辈的宗室子弟们,看谁最合适当储君了,肯定得选个年纪小秉性弱,最好还能与自己多少有一点交情的,不然新君上位自有自己的亲故和使惯了的人,短时间内或许不能拿他怎么样,时间一长,可就说不好了。
  他可才当上东西两厂的厂公,才体会到大权独握的快意,还打算再快意个二三十年呢!
  宣武侯听得崔福祥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给自己上眼药,心里越发看不上他,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差韩征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面上却是丝毫没表露出来,只恭声回答太后道:“回太后娘娘,臣真的敢以性命担保,那药绝没有半点问题,不然如今必定还有剩下的,太后娘娘让太医们一瞧便知道了。”
  顿了顿,“倒是方才据田副院判说来,皇上昨晚上召幸了两位小主儿……那药在服用期间,是会让人精神健旺,却、却也忌讳随心放纵,臣内子当初在献药时,也曾特地说过这一点,不知太后娘娘可否还记得?只怕、只怕问题就是出在那上头也未知道,还有两位小主儿,以臣之见,也得仔细盘问一番,看问题是不是有可能出在她们身上才是,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心里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尤其他接连知道了崔福祥打发了西厂一个百户的人去韩征的都督府拿恭定县主,却无功而返,愣是让忽然出现的一批人给杀得死伤大半,铩羽而归,随即又收到了消息,隆庆帝竟忽然昏迷不醒后。
  韩征既已下了诏狱,东厂和司礼监也都让崔福祥接手了,那韩征的都督府原本就有的那些护卫且不说了,那些忽然出现的人马,却又是哪里来的?难道韩征还有其他暗藏的势力不成?
  虽然想也知道这是必然,韩征叱咤朝廷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自己的暗实力和底牌都没有,可他们一点都不知道,便是大问题了。
  偏偏他还来不及撒人去彻查,去防微杜渐,皇上又昏迷不醒了,皇上的龙体是有些外强中空,却也不会刚好就这么巧,在这个当口病倒了,倒像是有人算准了,皇上一旦昏迷不醒,自然他们便顾不得旁的任何事,只会守着皇上、围着皇上打转了一般。
  毕竟一旦山陵崩,于整个朝堂和大周来说,无疑是翻天覆地,于他这样新近才得了皇上赏识,成为了天子近臣的人来说,就更是后果不堪设想了,他自然不敢离开皇上一步。
  换了崔福祥,当然也是一样的……可惜崔福祥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好像至今都还没感受到真正的危机,还只顾着排除异己!
  太后听得宣武侯的话,想到隆庆帝近来是有些放纵,只要召幸妃嫔,一般都不止一个,好像是要把他之前那阵子的清心寡欲给补回来,也好像他召幸的人越多、次数越多,妃嫔们能怀上龙嗣的机会就要增加不少一般。
  倒是觉得也不能全怪宣武侯了,那药他也一度吃了不少,怎么没见他出问题?而且皇帝一旦有个什么好歹,他的日子也只会立时天上地下,他怎么可能那么傻,希望圣躬有恙,他该巴不得皇帝长命百岁才是!
  因沉吟道:“那先等江院判等人进宫了,来给皇帝诊过脉后再说。”
  随即看向崔福祥,“你打发几个可靠的人,把昨晚侍寝的两个妃嫔都给哀家仔细审审,看能不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御前的人也得给哀家细细盘问过,决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崔福祥忙应了“是”,见宣武侯竟三言两语间,就说得太后不怪他了,心里止不住的冷笑,他倒是巧舌如簧,关键太后也肯信他,把这次过了,他非得找个什么借口,让太后和皇上再不肯信他、用他才是!
  宣武侯已又道:“太后娘娘,臣还有一点浅见。方才田副院判不是说,除非常百草来了,或许能有法子救醒皇上吗?要不,就将常太草自诏狱里提了来,给皇上试试……太后娘娘先别急,且听臣把话说完。常百草之前蓄意隐瞒,据他自己说来,韩征并不知道,可我们都心知肚明,韩征定是知道的,那会不会有可能,是韩征逼迫的他呢?”
  “如今韩征也已下了狱,常百草若真是被韩征逼迫的,瞧得自己头上的大山终于被搬开了,不再畏惧害怕,自然也就能安心为皇上治病了。若太后娘娘再许他一个‘戴罪立功,必有厚赏’的承诺,他势必更会竭尽全力,那岂不是不但眼下皇上有望尽快大愈,以后龙体也可保无虞,甚至,长久以来的心愿都能实现了?”
  “臣早前便听闻过那常百草的大名,知道他竟一直近在眼前后,又着意调查了一番他的事迹,用‘医死人肉白骨’来形容虽稍显夸张了一些,却也实打实是一代大家,人人敬崇的,那太后娘娘何妨给他一个机会,指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亦未可知呢?”
  崔福祥好容易等宣武侯把话说完了,见太后已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怕真将宣武侯的话听了几分进去,忙道:“太后娘娘,奴才万万不赞同宣武侯的意见,皇上千金之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岂能拿圣躬安康来冒险?便是只有一丝一毫的风险,也断断不敢冒的,毕竟这世上最怕的就是万一,等万一真来临时,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说完看向宣武侯,似笑非笑道:“侯爷到底怎么想的,您仇人身边儿有个大夫,医术高明,却显然只忠于您仇人一个,眼见自己已死到临头了,依然不肯出卖您仇人那种,您敢让他给您治病吗?怕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冒那个险吧,怎么竟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您都不知道了呢?”
  顿了顿,又道:“您才还说什么‘常百草若真是被韩征逼迫的’,他那样的怪人,谁能逼迫得了他,谁又敢逼迫他,惹急了他,一把药下去,神不知人不觉已能置人死地于无形当中了,韩征除非不要命了,才敢逼迫他。分明就是他心甘情愿的,谁不知道他是恭定……那施氏的师父,与韩征亦是处得父子亲人一般?侯爷却这般力荐他,知道的,说是侯爷担心皇上的病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侯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呢!”
  宣武侯让崔福祥的阴阳怪气说得再也忍不住动了怒,定定看向他沉声道:“崔厂公,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本侯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岂容你诋毁,你若再……”
  可惜话没说完,已被太后怒声打断了:“都给哀家住嘴,吵吵什么,现在是吵吵的时候吗?若你们实在忍不住要吵,就给哀家滚得远远儿的去吵,哀家再找别人替哀家分忧便是!”
  崔福祥与宣武侯闻言,总算都不敢再说,齐声道:“奴才/臣不敢,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见二人不吵了,还是忍不住火大,却只能忍了下去,看向宣武侯沉声道:“让常百草来给皇帝治病便不必了,眼下一丝一毫的风险我们都冒不起,皇帝更冒不起,还是等江院判等人到了再说。你待会儿便打发人快马加鞭去凉州接萧琅去,哀家虽已给他送过信了,送信到底变故太大,还是直接派人去可靠些,记得多派几波人,最好再乔装一番,务必要以最快速度,把萧琅给哀家接回京!”
  心里实在恼萧琅得紧,当初非要闹着去什么凉州,他要是一直在京城,福宁便不会死,如今她也不至于这般凡事都得自己苦苦支撑,无论如何都不敢倒下了,他们祖孙完全可以一内一外,所向披靡,——他当的哪门子的儿子,又当的是哪门子的孙子?
  可恼归恼,太后还是只想隆庆帝过继萧琅为储君,那始终是她的骨血;也只有让萧琅做这个储君,继承隆庆帝的江山,她才能得以善终,也才能甘心、才能死而无憾!
  宣武侯一听太后的话,便明白她的意思了,忙恭声应了“是”,“臣下去就立时安排人办去,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萧大人接回京的。”
  心里却很是不乐观。
  凉州离京城千里迢迢,萧琅哪能那么快就赶回来,便是他能一路无阻的回来,皇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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