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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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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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己比起宇文皓来,已经算够幸运了,至少他还活着,将来也有机会一展所学,一展抱负,有机会让人提起他来,除了‘安亲王世子’这个名头,旁的便都乏善可陈,没有任何值得称道之处了,该知足了才是!
  宇文澜遂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了安亲王半晌,总算劝得安亲王松了口,在韩征次日再打发人到安亲王府时,松口同意了会配合韩征行动,这才会有了方才安亲王和平亲王一唱一和为韩征证明身份这一出。
  隆庆帝见自己主动提过继也不能打动平、安二亲王分毫了,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好容易方勉强忍住了,喘着气怒声道:“宇文旸、宇文旷,这么说来,你们两个是要指鹿为马,助纣为虐到底了?只可恨朕如今虎落平阳,奈何不得你们,但朕就算做了鬼,也绝饶不了你们,父皇与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亦饶不了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就为了一己之私,便白白将宇文家的江山拱手让给一个外姓乱臣贼子的畜生,咳咳咳……”
  还没骂完,已是剧烈咳嗽起来,末了更是生生咳出了一大口鲜血来,看着颇有些触目惊心。
  太后看在眼里,本来就已要撑不住了,当下更是连自己的喉咙也跟着发痒腥甜起来,还是将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才堪堪忍住了,怒声接着隆庆帝的话又骂韩征道:“历朝历代乱臣贼子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哀家就等着看你会有什么报应,等着看你不得善终,遗臭万年!”
  韩征方才一直漫不经心在听太后隆庆帝母子与黄禄、与平安二亲王和一众臣工你来我往的对话,一直都兴趣缺缺,他真的很烦打这些无用的嘴皮官司,只想立时把事情解决好,让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好立时见清如去。
  可惜禄叔说得也有理,这些嘴皮官司虽然烦人,却必不可少,他们九十九步都走完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了,是以一直耐着性子听着。
  这会儿听到太后到了这个地步,竟还有脸咒他会有报应,遂凉凉的再次开了口:“褚庶人想看到我有什么报应,像你那样娘家几乎全家都死于水灾?像你儿子那样,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注定断子绝孙?还是像你女儿那样,众叛亲离之后,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轻嗤一声,“可惜老天爷有眼睛,定不会如你所愿,我的命也始终掌握在自己手里,由我不由天!”


第二百七九章 废帝 新君
  韩征每多问一句,太后的脸色便多难看一分,到最后已是面无人色,气血翻涌,站立不稳了。
  这个该死的乱臣贼子,每一刀都往她的心口扎,还一刀比一刀扎得深,她真是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可、可一切难道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真的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
  不然怎么会她才当上太后的第二年,她娘家老少那么多人,便几乎死绝了,那可是真正的天灾;
  不然她的儿子怎么会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却至今没有一儿半女,便是当了皇帝,依然有办不到的事,依然得断子绝孙;
  不然她的女儿生来便那般尊贵,却何以婚姻那般的不顺,最后更是说死就死了,还死得那般的不光彩?
  最最重要的,还是当年废太子竟还有一个儿子留落在外,如今竟杀了回来,要为废太子报仇,还要夺回一切!
  当年他们都已那样的斩草除根了,竟然还是没能除干净,还是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们硬生生把老虎当家猫,在眼皮子底下养了这么多年,硬生生一步步把他养到了今日的地步,竟丝毫都没察觉到过!
  难道真的都是老天爷降下来的报应,真的都是他们母子为曾经做过的一切,必须承担的报应吗?
  太后想到这里,痛苦的捂住了胸口,人也终于再撑不住,软软瘫到了地上,喉咙一阵阵的腥甜,半晌才艰难至极的挤出了一句话:“你一定会有报应的,一定会的……”
  韩征却已不再看她,而是转向了平安二亲王和众臣工亲贵,朗声道:“方才发生的一切,想必众位都看得很清楚,也听得很清楚了。不错,家父正是先太子,当年先父平白蒙冤,被以巫蛊陷害惹得先帝猜忌震怒,随后又被假传圣旨逼得造反,最终落得全家尽诛下场的旧事,众位想必多少都知道一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正好请各位做个见证,见证我——先父的长子宇文征,是如何为父报仇,匡扶正统的。”
  说着自袖里拿出玉佩印章各一枚来,“这玉佩是先母当年离宫时随身所带,乃先帝赐给先父,先父又赐给了先母的;这印章则是先父当年的亲笔印信之一,乃当年黄公公奉先父之命,出宫寻我时所带信物。各位若是犹有疑虑,担心我是瞎充字号,沽名钓誉,大可仔细验看查证一番,便可知真伪了。”
  黄禄忙上前接过玉佩和印章,送到众阁老亲贵面前,任其依次过目。
  那玉佩乃是由一整块和田桃花玉雕琢而成,色泽当真如桃花瓣一般粉嫩轻红,通透无暇,一看便知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宝物,除了天家,全天下还真没有其他人家再找得出这样的宝物了。
  那印章则是由一块鸡血石雕刻而成,一看便有些年头了,下面刻着四个字“宇文昀印”,正是先太子的名讳,虽先太子已过世多年,阁老宗亲里见过他笔迹、乃至见过这枚印章的人还是有的,立时便认了出来。
  忙都纷纷道:“臣等已都验看查证过,再无疑虑,愿为殿下见证,愿追随殿下匡扶正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眼下这个局势,纵韩征真是瞎充字号的,众阁老宗亲也不会有谁傻到说出来,除非不想要命了,龙床上那一位可一点不值得他们为他血溅当场的当忠臣。
  何况如今看来,信物都是真的,还有平、安二亲王在一旁作证:“当初父皇得了这块儿玉佩很是喜欢,特地召齐了我们兄弟五个,让我们先文后武,谁能都拔得头筹,便把这玉佩赏给谁。我们都使尽了浑身解数,不想终究还是大皇兄最厉害,文武都拔了头筹,父皇便把玉佩赏给了大皇兄,如今想来,那情形好似还近在眼前,可惜……”
  “是啊,还当当年随着大皇兄的含冤而去,这枚玉佩也再无得见天日之日了,不想终究还是又见到了,可惜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
  众阁老宗亲就更是仅有的疑虑也尽消了。
  平、安二亲王再怎么也是大周的亲王、宇文家的子孙,若韩厂公真不是先太子的儿子、身上没有流着宇文家的血,两位亲王怎么可能容忍宇文家的江山落到一个外人手里?
  那他们就真要成为宇文家的罪人、大周的罪人,死了也没脸见列祖列宗去了!
  隆庆帝在龙床上却是知道自己已是彻底大势已去,再无回圜的余地了。
  因为那枚玉佩他也认得,平、安二亲王说的话也的确是真的,当初先帝是曾当着他们兄弟五个的面儿,赏了那枚玉佩给先太子;除了平、安二亲王外,先帝的起居注上势必也有记载,这亦是一查便可证实的,岂容他和太后咬死了牙关不承认,就能不承认?
  可就算这样,也掩盖不了韩征是个乱臣贼子的事实,掩盖不了他曾匍匐在他脚下多年,为奴为婢,极尽下贱之能事的事实,他当年既能赢废太子那个废物,如今自然也不会输给他的儿子!
  隆庆帝冷笑着开了口:“匡扶正统?你们匡扶的哪门子正统,当年废太子、杀太子都是先帝亲自下的旨意,也是先帝亲自下旨传位于朕的,朕才是大道正统,所以无论你们如何粉饰如何遮掩,都改变不了你们都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的事实!韩征,你也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你曾是朕面前的一条狗,极尽下贱之能事,到头来还极有可能白白为人他做嫁衣的事实!你说朕断子绝孙是报应,你何尝又不是一样,朕就等着看你落得跟朕一样的下场!”
  就算当年有黄禄暗中护着韩征,宫里也不是由得他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地方,所以韩征若是假太监,一定不可能瞒过人这么多年,他势必早已是真太监,连他且不如了。
  哦对了,当初萧琅不是亲自给他验过身,还亲口禀报过他韩征的确是真太监,这一点毋庸置疑吗?
  萧琅可是他的亲外甥,于公于私都断不可能欺瞒背叛他,——所以韩征有什么可得意的,他就算真夺回了一切又有什么用,他早连男人都不是了,还想儿子呢?
  做梦去吧,到头来他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韩征居高临下看着隆庆帝,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了,见隆庆帝已怕得瞳孔不停的收缩,身体也抖得秋风里的落叶一般,就如一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一般,实在可怜又卑琐。
  方嘲讽的开了口,“公道自在人心,岂是你叫嚣两句你是大道正统就是的?你如今也只剩耍耍嘴皮子的能力了,倒不想你嘴皮子功夫还挺利索的。至于你说我曾是你面前的一条狗,勾践能卧薪尝胆,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方成就了之后的大业,我受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为父报仇,讨回公道,匡扶正统,我就是再忍辱负重也心甘情愿。”
  说着凑得更近,声音也压低了,“文武百官和天下万民便是都知道了,也只会赞我孝顺、有情有义,何况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不是早就深谙这一点吗,怎么忽然变得这般天真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不是太监,我一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待我登基后,便会立时生下十个八个皇子来,所以你最后的心愿,可能也要落空了。”
  隆庆帝其实早猜到韩征多半不是真太监了,他毕竟不是真的傻子,却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韩征就是太监,是一个真得不能再真的太监,多说了几次后,便差点儿连自己都骗过了……
  不想这么快韩征便粉碎了他最后的希望,他不由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句不成句,“不、不,你肯定是骗朕的,肯定是,萧琅当初可亲自给你验看过,离京前也亲口再四向朕保证过的,他绝不可能欺骗朕,绝不可能!”
  韩征笑得一脸的寡淡,笑意也未抵达眼底:“可萧琅他的确欺骗了你,早就弃暗投明了,足见你这个皇帝当得有多失败,于公于私都多失败!也正是因为萧琅和你们母子三人都不一样,歹竹硬生生生出了好笋来,所以我会善待于他,给他高官厚禄,让他一展抱负的,毕竟算来他也是我的表弟,不是吗,所以你可以瞑目了。”
  隆庆帝没想到竟连萧琅也背叛了他,在继胞姐、母亲和心腹重臣都一一背叛了他之后,连他最后的精神指望萧琅也早就背叛了他!
  就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隆庆帝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后,便人事不省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似变得很轻,渐渐更是飞了起来一般。
  他还看到了先太子,看到了先太子那些无辜枉死的儿女妻妾,看到了自己可笑又可悲的一生,堂堂一个皇帝,竟把一生荒废至厮,也把自己生生活成了一个笑话儿,注定正史野史都不会对他有一句好评,他还活着做什么,早该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了……
  太后见隆庆帝忽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后,便人事不省了,急得大叫着“皇帝”,便要扑上前去,却浑身软得根本没有丝毫的力气,在段嬷嬷的帮助下,也爬不起来。
  只得喝骂韩征:“你对皇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不但是君,亦是你的亲叔叔,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常百草,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救皇帝……你要是救不醒皇帝,哀家就要了你的命!”
  常太医却是充耳不闻,只看韩征。
  见韩征点了头,才上前给隆庆帝诊起脉来。
  韩征方冷冷看向了太后,低声道:“你不是问我方才对你儿子说了什么吗,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告诉他我不是真太监,而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真男人,很快就能生十个八个儿子,而萧琅也早就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他早就选择了弃暗投明,所以我以后一定会善待他,让你儿子瞑目而已。”
  这下轮到太后双眼发直,有如石化了。
  琅儿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背叛皇帝、背叛她啊,他当初既然早就知道韩征果然不是太监,就该立时告知她,她才好立时要么将韩征捏在手心里,要么立时要了他的命,那她的福宁岂不是就不用死,她和皇帝如今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了?
  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家贼难防,竟是萧琅坏了他们的大事,竟是她一心惦记、一心想要把天下都给他的孙子背叛了他们,也间接把他自己的亲娘、亲外祖母和亲舅舅都送上了死路,——这难道也是报应吗!
  常太医已飞快给隆庆帝把过了脉,又探过他的鼻息翻看过他的眼皮后,确定人已的确没了,方看向韩征,沉声道:“病人之前吃的药早已严重损坏了五脏六腑,本就已不剩多少时间了,如今又受到巨大的刺激,急怒攻心,已经……去了。”
  韩征有些意外,没想到隆庆帝竟死得这般快,不过转念一想,他底子早就掏空了,那内外夹击之下直接猝死,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也就没什么可意外的了。
  自然,更不可能有伤心难过之类了。
  众臣工亲贵也很意外,意外之余,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好歹是当了将近二十年皇帝的人,又是殿下的亲叔叔,再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呢,殿下也不好直接要了他的命,以免引得物议如沸;可若一直留着他,又总让人免不得担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想他就这么直接干脆的自己死了,倒是替殿下和大家伙儿都省心了。
  惟独太后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击懵了,片刻才疯了一般嘶吼起来:“韩征,你这个杀千刀的乱臣贼子,你竟敢公然弑君,你害死了哀家的女儿不够,如今又公然害死了哀家的儿子,哀家诅咒你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边骂,一边自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往隆庆帝床前扑,却被段嬷嬷自身后抱住了,哭着劝她:“太后娘娘,您千万冷静一点,千万冷静一点啊……”,根本挣不脱,就嘶吼得越发的凄厉了,“韩征,哀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们母子一定都要化作厉鬼回来没日没夜的缠着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黄禄方才本来还因隆庆帝的猝死觉得无比解气、无比痛快的,这会儿却是勃然大怒,上前就要撕烂太后的嘴去,“咱家看你还能嘴臭到什么时候!”
  让韩征给淡声叫住了:“不必与她一般见识,到底是谁害死了她的儿子,她自己心里很清楚。”
  说完看向众臣工亲贵,“方才常司正的话众位都听见了,病人是因服食了不该服食的药,严重损坏了五脏六腑,才会一命呜呼的,而那药都是谁给病人服食的,大家也早知道了,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众臣工亲贵忙都应道:“臣等都已很清楚明白了,都是褚庶人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废帝,委实是歹毒至极,如今竟还不思悔改,满口污言秽语,一定要严惩,以儆效尤才是。”
  这可是方才崔福祥当众亲口招认,褚庶人也亲口承认了都是为了废帝‘好’的,自是毋庸置疑。
  平亲王知机,立时又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臣等还请殿下能尽快登基,告慰先帝、先太子和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也安文武百官和天下万民之心。”
  平亲王这话一出,其他人不由都在心里暗暗懊恼怎么自己就没先开这个口,偏让平亲王给抢了先,好在眼下再开口也不算晚。
  因忙纷纷附和道:“臣等附议,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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