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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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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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韩征又是咬牙又是笑的,“我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不知道吗,刚才求饶的是谁?既然你这么快就忘记了,看来我只能身体力行,让你记得牢牢的了……”
  施清如忙笑道:“我胡说八道的,好夫君,好皇上,亲亲夫君,你就别与我一般见识了吧?我们继续说正事儿,继续说正事儿。我听说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韩征道:“自有礼部和内务府操持,你就别操心了,只管把后宫理顺了,再就是等待之后的封后大典也就是了。咱们早就拜过天地高堂了,我觉着实在没必要再来一次大婚,那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罢了,但封后大典我却决不能再委屈了你,我得让世人都知道,我有多爱重自己的皇后,得给你至高无上的尊荣才是!”
  施清如迎上他幽深坚定的双眸,心下大是触动,低声道:“我之前还觉着,这皇宫好生陌生,好生冰冷,让我生不出一点儿的归属感来,只有都督府,才是我们真正的家。但现在不这样想了,只要有你在,只要是有你在的地方,那就是我的家,我会当好皇后,不让你有后顾之忧的。”
  韩征闻言,抱着她的手臂就更紧了,柔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觉着这体元堂怎么样,以后要不我们就住这里吧?至于凤仪殿,回头我让人收拾布置一番,以后只在四时八节和有什么典礼时,你过去升个座,接见一下命妇们也就是了,怎么样?”
  知道她定不愿意住凤仪殿,他也不愿意让她去住,且好好儿的夫妻,干嘛要弄得见一面都劳师动众的,就跟以前一样,白日里他们各自忙各自的,晚上却同吃同住,就像这世间任何一对寻常的夫妻一样多好?
  施清如当然觉着好,把脸在韩征胸膛上蹭了蹭,才嘟嘴道:“就怕百官知道了,要说不成体统,毕竟后妃不是等闲不能出入乾元殿的么?”
  以前文武百官都忌惮害怕他,时不时还会私下议论甚至弹劾他,他反倒能随心所欲,如今百官都不敢骂他更别提弹劾他了,他却必须比以前加倍的谨言慎行,严于律己了,毕竟当司礼监掌印、东厂提督可以不要名声,当皇帝却不能也不要。
  韩征却是冷然道:“朕如今既已是皇帝,那朕便是规矩,便是体统,百官谁敢非议朕私生活的,就尽管试试,看会是什么下场,真以为朕当了皇帝,就会在乎那些虚名了不成?朕不但要当一个明君,给朕的子民一个太平盛世,也要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给朕的妻子、孩子一个温暖的小家!”
  这两者根本就毫不冲突,他也断不会为了所谓规矩体统,就委屈自己心爱的人儿,委屈了自己的妻儿。
  他好容易站到了巅峰,可不是为了委屈他们的,尤其他以往委屈清如已经够多了!
  施清如心下就越发触动了,静静听了他有力的心跳好一会儿,方含泪笑道:“睡吧,过不了多会儿就该起身上朝了,好歹打个盹儿,不然身体要熬不住的,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晚睡了。”
  韩征连日来的确累得不轻,这会儿爱妻在怀,身心都满足而安宁,的确有些撑不住了,遂“嗯”了一声,又低头轻吻了施清如的额头一下,方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余下施清如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只觉说不出的心安,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等她黑甜一觉起来,天已亮了,韩征自然早已不在了。
  施清如只能问应声领了宫人们进来服侍的桃子,“皇上几时起身的,怎么不叫醒我?”
  桃子笑道:“皇上刚交卯时就起了,特意交代了奴婢们不许吵醒皇后娘娘的。”
  施清如点点头,没有再说。
  一时梳洗更衣完毕,又用了早膳,施清如便着人去传了内务府和六司一局的人来,又让人去请了豫贵妃来。
  前者是后宫正常运转的枢纽,施清如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后者则就是现成的治理后宫的模子,施清如更是要好生取取经了。
  很快内务府和六司一局的人便都到了,一个个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后娘娘会怎么处置他们,是继续留用,还是立时换掉?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如是,后宫亦如是。
  稍后,豫贵妃也到了,比之内务府和六司一局的人,就更显憔悴不安了,再配上身上素淡的衣妆,越发显得老了十岁一般,哪里还有以往执掌凤印时的煊赫华贵?
  施清如先让内务府和六司一局的人都自我介绍过后,便令他们先退了出去,方看向豫贵妃,笑道:“娘娘请坐吧,都是老熟人了,不必这般拘束。”
  豫贵妃却仍是满脸的局促,赔笑道:“皇后娘娘面前,哪有妾的位子,妾还是站着回皇后娘娘的话儿吧。皇后娘娘也千万别唤妾‘娘娘’了,妾万万当不起。”
  虽早知道韩征权势滔天,便是后来惹了隆庆帝的猜忌,扶了崔福祥与他打擂,豫贵妃也早料到韩征不会处于劣势太久,定会要不了多久便逆风翻盘,又让隆庆帝重新信重他,甚至比以前更信重,达到真正一手遮天的地步。
  可豫贵妃还是万万没想到,韩征会直接干翻了隆庆帝,自己上位,成了新君,更想不到,他竟然是先太子遗落在外的长子。
  自然她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施清如会成为皇后,自己只能在她脚下摇尾乞怜,她至多也就以为,韩征不会干涉后宫,自己始终会是虽无名却有实的后宫之主,与施清如地位会一直相当,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
  所以这会儿面对已然换过一身华美宫装,头戴九尾赤金凤头衔珠大凤钗,与之前相比,整个气势都变了的施清如,她除了紧张慌乱,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还有几分说不出口的难堪与失衡,果真是“莫欺少年穷”啊,谁知道什么时候,彼此的地位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呢?
  施清如见豫贵妃不肯坐,索性直接吩咐桃子,“扶了娘娘坐下,再着人沏茶来。”
  待豫贵妃终于半身坐了,方径自道:“今日请娘娘来,主要是想问一问娘娘,您和废帝其他的妃嫔,对以后都有什么打算?”
  豫贵妃闻言,脸上就越发的紧张了,片刻才涩声道:“妾与众位姐妹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安排,妾与姐妹们便怎么听命了……”
  早已知道宫里她们是没法儿住了,得为新皇未来的妃嫔们腾地方,可不住宫里,又让她们去哪里呢?
  若先帝是寿终正寝,低位妃嫔只能去为先帝守陵,不然便只能去皇家寺院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便罢了,像她这样贵嫔以上的高位主位娘娘们,却是可以晋为太妃,在宁寿殿颐养天年的。
  可如今的情况是先帝自己都被废了,连后事都只以郡王的规格操办,她们别说搬到宁寿殿颐养天年了,连去为先帝守陵,连去皇家寺院青灯古佛了却残生都不可能。
  甚至连一声‘先帝’,都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叫,那好歹也是她们的丈夫,怪道都说寡妇失业惨呢,先帝还在时,虽然大多妃嫔都不受宠,好歹该有的名位份例都有,不至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如今却是个个儿都要沦为丧家之犬了!
  施清如见豫贵妃不敢多说,只得开门见山说了韩征和自己的打算,“本宫昨夜大概和皇上商量过了,废帝妃嫔虽众多,从未被临幸过的却也不少,这批人本宫打算都给她们放回娘家去,可以另行嫁人,也省得白白荒废了她们这一辈子,娘娘觉得怎么样?”
  豫贵妃还当施清如会直接把废帝所有的妃嫔都胡乱送去某个地方,任她们自生自灭。
  不想听她的意思,竟是真为一众妃嫔考虑过,那些没被临幸过的妃嫔年纪都不算大,能选进宫做妃嫔的,家境也不会差,若放了她们回娘家,但凡对女儿有几分疼爱之心的父母亲长,都不会将女儿拒之门外,定会替她们重新筹划未来,自然无论如何,都比硬留在宫里强得多。
  最重要的是,皇后娘娘肯为没被宠幸过的妃嫔打算,自然也会一视同仁为她们这些被临幸过的妃嫔打算,那她们总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不至真只能沦为丧家之犬,只能自生自灭……吧?
  因忙赔笑道:“皇上、皇后娘娘仁慈,若真能将未进幸过的妃嫔……姐妹们都放出去,想必她们知道了,也会感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妾自是觉着极好。”
  施清如点点头,“皇上和本宫不用她们感激,说到底她们都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何必再让她们继续苦下去?况如今百废待兴,本宫也是想精简了人员后,后宫每月多少能省下一些银子来,好歹为前朝分点忧,也算是互惠互利吧。”
  豫贵妃低声道:“那也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不然,尽可让我们自生自灭的。妾说句不好听的,便是亲儿子继位,尚且几乎不会理会老子妃嫔们的死活了,何况皇上与废帝之间,还隔着杀父之仇,就更……可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是没有那么做,于您二位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于我们来说,却不啻于再造之恩,便是给皇上和皇后娘娘立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都不为过。”
  施清如笑起来:“娘娘实在言重了,本宫真只是想的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至于那些进幸过的妃嫔,有些年纪也不小了,只怕并不想回娘家,指不定也没娘家可以回了,皇上和本宫的意思,便是愿意走的仍可以走,想留下的就留下,迁到宁寿殿去,只是以后便不可能再有以前一样的份例,都得减少大半了,娘娘怎么看?”
  这个结果已经比豫贵妃预期的好出太多了,本来以往太妃们就是住宁寿殿,份例也势必会减少,活动的范围亦势必会减小,如今施清如说的,说到底就是以前她们应有的待遇,她还能怎么看?
  自然是说好了,“皇后娘娘如此仁慈,妾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说到后面,眼睛都红了。
  施清如笑道:“娘娘既不知该说什么,那便不说了,直接做吧。本宫打算把统计出宫和留下人选的事都交由娘娘来操办,等回头忙完了,若娘娘也愿意出宫去,本宫一定赠予厚仪,好生送娘娘出宫;反之,若娘娘愿意留下,那以后宁寿殿的大小事宜,少不得还要继续娘娘劳心劳力了,不知娘娘可否愿意替本宫分这个忧?”
  豫贵妃就没想过要出宫,她之前虽做到贵妃了,娘家却不显,且父母都早已过世,连兄长都过世了,如今娘家是侄儿当家,她在宫里好歹风光了这么多年,临到老来,却只能去侄儿和嫂子手底下讨生活,她哪里受得了那个气?
  且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宫里的日子,真出去了,她怕是连该怎么过日子都不知道了吧?
  倒不如就留在宫里,好歹她也算与施清如有几分交情,也曾多少替韩征做过一些事,再加上她多年的体己,只要韩征和施清如愿意抬抬手,想来她日子也差不到哪里去……唯一忐忑的,便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抬那个手。
  不想施清如这么快便解了她的忐忑,豫贵妃忙道:“皇后娘娘信得过妾,妾自然愿意为皇后娘娘分忧,只是妾才疏学浅,怕不能将事情办得如皇后娘娘预期一般好,不如皇后娘娘指派一位您得用的公公或是姑姑,从旁协助一下妾吧?”
  如今人在屋檐下,她哪里还敢事事擅专,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施清如笑起来,“娘娘以前可是执掌凤印的人,整个后宫都能被您掌管得井井有条,何况如今只是这样一件小事,自然更难不倒您了,全权交给您办,本宫放心。况本宫如今身边都缺人得紧,还想问问您,六司一局谁比较得用堪用,谁又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呢,哪里还抽得出人协助您?那就这么说定了,废帝妃嫔们去留之事,本宫就全权委托您了。”
  豫贵妃忙起身郑重道:“妾一定不负皇后娘娘所托,定会尽快把事情办好,让皇后娘娘没有后顾之忧的。”
  施清如笑着点点头:“那就辛苦您了,快请坐吧,本宫还有话儿说呢。众妃嫔应当多少都有些体己,就让她们全部带走吧,本宫回头还会让皇上下一道旨意,不许那些妃嫔的家人薄待了她们,如此她们也不必忐忑,怕回去后,万一连如今的日子且不如了。只是如今国库空虚,本宫纵想赠大家一些仪程,也是有心无力了。”
  豫贵妃忙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就这样已经是再造之恩,足够大家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敢奢望旁的,没的白折了福。如此愿意回去的妃嫔应该就更多了,毕竟年轻些的妃嫔还好,父母应当都在,可像妾这样上了年纪的妃嫔,父母却几乎都不在了,倒不如仍留在宫里的好。”
  施清如笑道:“那自然最好了,总归此事就多劳娘娘了。再就是执掌宫务之事,本宫年轻,之前又没经过事儿,如今仓促之间,着实有些不得头绪,还得有劳娘娘多指教了。”
  豫贵妃笑道:“指教万万不敢当,皇后娘娘若不嫌弃,妾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些规矩和经验,都大略与皇后娘娘说说,皇后娘娘冰雪聪明,定然一听就会了。”
  不趁如今与皇后娘娘打好关系,更待何时?只要皇后娘娘高兴了,不止她,以后整个宁寿殿日子都能好过不少。
  施清如笑道:“那本宫就洗耳恭听,活学活用了。”
  遂示意桃子将内务府和六司一局的人都传了进来,就现场由豫贵妃给她教授经验,自是事半功倍。
  饶是如此,依然只觉眨眼间,已是午时了。
  施清如少不得留豫贵妃用了膳,又让内务府和六司一局的人用过午膳后,便即刻又回体元堂来继续议事,总算于交申时时,把宫务理出个大概的头绪来了。
  适逢礼部的人来给施清如量尺寸做皇后礼服凤冠,豫贵妃与内务府、六司一局的人忙识趣的行礼告退了。
  施清如只得又站起来,由礼部的人细细丈量尺寸,她身上穿的常服、戴的首饰都是韩征提前让人给她准备好的,尺寸有些微的出入倒是不妨事,可皇后的礼服凤冠是封后大典上要用的,自是出不得任何的岔子。
  如此忙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自然也顾不上请常太医来商量司药局的事儿了。
  另一边,豫贵妃出了体元堂,慢慢儿回了后宫后,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虽然手也软脚也软,背上还黏黏的不舒服,但因为知道自己终于有安身立命的地方,终于不必忐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了,脸上反倒是多日来难得的轻松。
  她的贴身宫女见状,一边搀了她,一边也替她高兴:“总算娘娘可以安心了,便是将来搬去了宁寿殿,也仍是您主事,凭谁都灭不过您的次序去,看那些个轻狂之人还敢不敢再在您面前到三不着两的。”
  连日因宫里巨变,废帝的一众妃嫔惊惶不安之余,许多都免不得的焦灼暴躁起来,打骂宫人、彼此对骂简直成了常态,弄得后宫是乌烟瘴气。
  豫贵妃看不下去,也怕她们闹得太过,传到韩征耳朵里,韩征一怒之下,就把所有人都给处置了,岂不是白白连累无辜,更连累自己?
  因此申斥了生事的妃嫔们几回。
  可惜众妃嫔都不买她的账了,口口声声:“当自己还是以前执掌凤印,说一不二的贵妃娘娘呢?如今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一样都是寡妇,你在我们跟前儿充什么人形儿呢,哪凉快趁早哪待着去,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把豫贵妃气得半死,只能拂袖而去,所以她的贴身宫女有此一说。
  豫贵妃闻言,叹道:“都是可怜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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