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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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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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征忽然就觉得,之前的着急与愤怒,还有担忧,及其他的种种情绪,都值得了。
  面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淡淡道:“你心里明白就行了,总归以后加倍小心,切莫再冲动。”
  话一出口,又懊恼起自己的嘴笨来,怎么就不能说几句软和点儿的话,怎么就能只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两句话?
  果然施清如见他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只当他不耐烦再听她多说下去,只得道:“那我就不耽误督主了,督主先请。”
  说完欠身站到了一边,做出了恭送的姿势。
  不送也不行了,再这样对站下去,她只怕又要忍不住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啰嗦个不停,末了更是舍不得走了,毕竟距离上次她见督主,已经又是大半个月,而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她根本不知道。
  韩征心下越发懊恼,沉默片刻,终于低沉的“嗯”了一声,远远指了个太监,“你好生送了施医官回太医院。”
  随即转身大步去了,攥紧拳头,方克制住了没有回头。
  余下施清如看着他被簇拥着走远了,这才强压下满心的怅然若失,也回了太医院去。
  江院判等人早已回了太医院,所以太医院的人这会儿已大半都知道施清如给太后治病“初战告捷”之事了,虽都忍不住羡慕她这下可好了,擎等着飞黄腾达吧。
  可看到她脸上还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不用问也都能猜到当时的凶险,又觉得他们犯不着羡慕了,这是她侥幸过了第一关,要是没过呢?
  这会儿只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给太后的后续治疗也得几个月,还不定期间又会遇上什么样的凶险,——这样要拿命来换的飞黄腾达他们还是算了吧,实在无福消受。
  因此对施清如和常太医都还算关切有加,并无一个说风凉话淡话的。
  草草用过午膳,常太医便带着施清如配好了要给太后加在温泉里做全身药浴的药材,打发人送去了仁寿殿。
  这才腾出了空儿来,让施清如冷敷脸,她生得白,肌肤又娇气,轻轻一碰便是一个印子,得几日才消,何况福宁长公主当时气急之下,还用了全力?
  冷敷了半日,看着也只比之前好了一点点而已,不由暗忖,看来晚间回去,少不得又要被桃子唠叨了。
  到了半下午,仁寿殿那个顾公公又来太医院了。
  这次却不是传施清如和常太医去仁寿殿问诊的,而是封赏师徒两个来的:常太医官升两级,从原本的七品太医,升为六品的副院判,施清如则直接升为七品太医,不用再等待两年后通过了考核后,才能自医官晋升为一名正式的有品秩的太医了。
  除此之外,太后还赏了常太医黄金五十两,施清如黄金三十两,并各色时新锦缎共计十匹,时新首饰两匣子。
  端的是大手笔了,果然不愧是一国太后。
  太医院上下这次就不仅仅只是羡慕,还有妒忌的了,这才刚开始给太后治病,也就只是顺利走出了第一步而已,赏赐已是这般的丰厚,等回头他们师徒真治好了太后的病,太医院以后岂不得他们师徒一枝独秀了?
  几位副院判乃至江院判心里也有了紧迫感,太医院本来只设一名院判,四名副院判,如今却凭空多出了一名来,回头太后一个高兴之下,万一又直接晋常太医为院判了,可叫他们如何自处?
  但心里再紧迫,众人也只能憋着,别说如今他们师徒是太后面前的新贵了,就算不是,他们也还有韩厂公当靠山,岂是他们惹得起的,惟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施清如很快察觉到了众人笑容和恭贺声下的异样,也约莫猜得到他们是因何如此,知道自家师父自来不关注、也不在乎这些的,依他老人家的本意,只怕连太医院都不愿意进的,自然更不会有任何争权夺利之心。
  她也是一样,就算她一心向上,也不是为了能在太医院出人头地,她的天空更高、也更大。
  可她不能直说,便是直说了也未必有人肯信,便只能像上次那样,拿出一部分的赏赐来,给上上下下都备上一份礼物,以缓解安抚一下众人复杂的心情了。
  常太医对此很赞成,他甚至直接把自己那五十两黄金的赏赐给了施清如,让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是知道师父自来不耐烦管这些事儿的,索性趁此机会,以后把咱们家的家交给你来当了,你随便怎么当都可以,只不要让家里所有人饿着冻着就够了。”
  但对官升两级这事儿,他就没那么豁达了,本来功劳也不是他的,更多是他傻徒弟的,到头来他反倒赏赐更重。
  关键这升了官,以后肩上的担子少不得要更重,责任也更大,麻烦也势必会更多,他真是一点不想升这个官好吗?
  可不升也已升了,难道还能抗旨不遵不成?
  常太医只能硬着头皮,成为了常副院判。
  次日,施清如和常太医辰时三刻便去了仁寿殿给太后诊治。
  有了昨日的经验,今日施清如就要熟练从容得多了,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给太后把针都扎好了。
  太后人也一直都清醒着,还能与施清如闲谈,“昨儿哀家醒来后,倒是没觉着身体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泡了半个时辰的温泉药浴后,就觉得有些舒坦了。晚间也睡得稍稍好了些,不像之前,总是找不到舒服的睡姿,浑身都翻疼了,还得有人时刻给按揉着,才能勉强入睡。”
  所以一个高兴之下,太后便下了懿旨,给施清如和常太医师徒两个升官,想着施清如到底是做弟子的,吃水不忘挖井人,总不能赏赐反比自己师父的还厚,便是比肩,都不那么合适。
  这才会常太医升了两级官,施清如算来只升了一级,当然,她那一级的意义比常太医的两级尤甚,可到底明面看来,还是常太医升得更多。
  赏赐的黄金常太医也几乎是施清如的两倍,但施清如还有锦缎首饰等,算来反倒更丰厚些了,横竖施清如到底是女孩儿,那当然该赏女孩儿家适用的东西。
  太后高高在上,却能替施清如一个小小的医官想到这些,也算是难得了,亦足见她这么多年来被病痛折磨得有多苦。
  施清如一边听段嬷嬷笑着补充这些,一边给太后按摩双腿,她的手法更专业,自然不是仁寿殿的宫女们能比的。
  待段嬷嬷说完了,她方感激道:“太后娘娘如此厚待于臣,臣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才好了。”
  太后满脸的惬意,笑道:“只要能为哀家分忧解劳的人,不论是谁,哀家都不会亏待了。”
  说完吩咐段嬷嬷,“待会儿把那翡翠玉肌膏给施医官两瓶儿,带回去用,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虽说正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时候,却也不能一点不注重肌肤的保养,哀家如今是上了年纪,年轻时于这些上头,可有不少的心得呢。”
  施清如忙谢了恩,“多谢太后娘娘赏赐,臣一定会好生物尽其用的。”
  太后又笑道:“以后你都上午来给哀家诊治吧,上午哀家这仁寿殿一般都很清净,哀家下午要礼佛,你长公主和丹阳郡主也时常会来陪哀家,反倒要嘈杂些。”
  施清如应了“是”,知道福宁长公主昨儿打她之事,至此便只能彻底揭过去了。
  那毕竟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尊贵的长公主,于公于私,太后都不会向着她一个外人下臣,能这样补偿她、变相安抚她,在她一个上位者看来,已经是够仁至义尽,礼贤下士了,她自然不能再要求更多。
  她是说今儿来仁寿殿,怎么不见福宁长公主了,原来是太后吩咐了,——这已经够好了,日日都得对着福宁长公主那张颐指气使的脸,她还真担心在给太后诊治的过程中,又出什么岔子。
  只是,心里终究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委屈与不舒服就是了。
  但转念想到韩征能有今日,还不知道受过多少更大的委屈,便是他已经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只怕一样少不了委曲求全的时候,她生前最后一两年,隆庆帝不待见他了后,他不就处处备受掣肘吗?
  便又觉得自己那点委屈算不得什么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一时施清如给太后取了针,段嬷嬷服侍太后穿好衣裳后,一直百无聊赖侯在外面,还不能表现出来的常太医便进来为太后请起脉来,末了又给开了吃的方子。
  这上头施清如就及不上常太医下药老道精准了,师徒两个一个动手,一个开方子,配合得天衣无缝。
  太后很是满意,经过了昨日,她如今看常太医尤其是施清如,是真哪哪儿都顺眼,见施清如叮嘱段嬷嬷吃的药该怎么熬,外敷的药又该怎么敷,十分细致。
  少不得又赞了师徒两个一回,才让人好生送了他们出去。
  却是刚出了正殿的门,就迎头遇上了被几个宫人簇拥而来的丹阳郡主,施清如与常太医忙行礼:“参见丹阳郡主。”
  丹阳郡主笑着叫了起,与常太医道:“常太医且先回太医院吧,我与施医官……不对,如今该叫常副院判和施太医了,我与施太医说几句话,说完了便着人送她回太医院去。”
  常太医想到福宁长公主昨儿的跋扈,实在对丹阳郡主也生不出好感来了,哪怕丹阳郡主自来都说性子好,可他傻徒弟的脸还没好呢!
  但也不好当众驳她的话儿,又见施清如冲他微微点头,只得行礼先告退了。
  丹阳郡主这才拉着施清如到了廊下,就坐在美人靠上说话儿,“清如,你的脸……还疼吗?昨儿都是我母亲关心则乱,一时气急了,偏事发突然,我也来不及阻止她,你不会生我的气,不肯再交我这个朋友了吧?”
  现下看清如脸上的印子都还没消完,偏不止母亲打了她,便是她自己,昨儿见外祖母昏迷不醒时,也曾在心里怨过她,这样的所谓朋友,换了她是清如,如今只怕也不想要了。
  丹阳郡主事后越想越是心虚,也颇有些愧疚,今儿都差点儿没脸来见施清如了。
  施清如倒是满脸的笑,“长公主与太后娘娘母女情深,当时那情形,见太后娘娘忽然就昏迷了,又怎能不着急不慌乱?换了任何人都冷静不了,所以郡主不必多说,我都明白的。”
  不想多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已经想好了以后要对丹阳郡主敬而远之,忙岔开了:“倒是昨儿那个宫女采桑,不知郡主可知道她现下怎么样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连累了她,若她因此有个什么好歹,我肯定一辈子都不能心安了。”
  丹阳郡主道:“她还好,二十板子打得并不重,之后我又让人给她送了药膏和补品去,将养一阵子,应当就能大愈了。昨儿皇祖母也说了,等她伤好后,继续进殿伺候,所以你尽可放心。”
  施清如听得采桑无事,方心下一松,笑道:“那我就能安心了,郡主如此善心,也一定会有好报的。我太医院还有很多事要做,就不陪郡主说话儿,先告退了,可以吗?”
  丹阳郡主察觉得到她无形中对自己疏离了些,在宫里长大的人,感知这些简直已是本能了。
  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哪怕情有可原,她母亲昨儿也终究过分了些,清如毕竟是医官,不是奴婢……她最终只能笑道:“那我这便打发人送你回去吧,我也好进去陪皇祖母了。”
  施清如笑着道了谢,正要行礼告退,忽然想到太后说她每日下午几乎都要礼佛,只得停下,道:“郡主,太后娘娘是每个下午都要礼佛很长的时间吗?那于双腿的恢复怕是很不利,郡主回头见了太后娘娘,多劝一劝她老人家吧,我明儿也会与太后娘娘说这事儿的。”
  丹阳郡主叹道:“当年我大舅祖父带领全家回乡祭祖,谁知却遇上了几十年不遇的洪灾,一家子几十口子人都没了,如今就只余下一位体弱多病的独苗苗表哥。皇祖母大受打击,自此便吃了长斋,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也至少三百六十日都雷打不动要礼两个时辰的佛,说是希望菩萨能保佑皇上舅舅和我母亲,还有我们兄妹,不要再有天灾人祸,都冲着她老人家一个人去……要我说,皇祖母的腿就是这样长年累月的跪着礼佛才弄坏了的,可那是天灾,又如何怪得了人?可惜这话我母亲和我,连我大哥都劝过,通不顶用,如今皇祖母信重你,指不定还能听进去你的话呢?总归我们大家都说、都劝吧,若皇祖母肯听,当然就最好了。”
  施清如不妨太后娘家还有过这样一桩惨事,太医院虽人多口杂,有关太后的事到底轻易无人敢说,何况也是早年的事了,好些人压根儿就不知道,也不怪她今日才第一次听说。
  只她从来不是个爱打听的性子,也知道在宫里头,有时候知道得越多,反而死得越快,便只是道:“希望太后娘娘能以凤体为要吧,到底旁的都是虚的,身体健康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丹阳郡主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好在如今有了你和常太医,皇祖母往后定能舒坦好些了,我与我大哥昨儿还说,待皇祖母大愈了,我们兄妹定要好生谢你呢。”
  施清如微笑:“不过是我的本分罢了,郡主与萧大人也太客气了。”
  丹阳郡主笑道:“我与你是朋友,当然不会与你客气,说要好生谢你的,主要是我大哥,他昨儿因为我母亲对你……,听说还与我母亲起了争执,幸好我母亲一心都在皇祖母的身体上,要换了以往,非得打他几下,没准儿还要罚跪两个时辰,才肯消气儿呢。”
  一面说,一面拿眼觑着施清如的脸色,想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事实上,昨儿萧琅岂止与福宁长公主起了争执,母子两个根本就只差吵了起来,还是丹阳郡主听到动静,忙忙赶去了偏殿,两边都劝都哄,才算是把场面稍稍给稳住了。
  却是福宁长公主一径的逼问萧琅是不是对施清如有想法儿,让他趁早打消了这个‘糊涂念头’的好,且不说那是韩征的人,韩征必不肯让,就算韩征肯让,以施清如的出身,还跟过太监的,便到他身边当个丫头都不配,更遑论其他?
  又问萧琅是不是施清如蓄意勾引过他,毕竟韩征再权势滔天,再生得好,说到底只是个太监,哪能真跟他一辈子,岂不是一辈子都没了指望?
  自然还是要趁早另谋出路的!
  萧琅却是不防自家母亲这般火眼金睛,已经看出了端倪来,本来就没打算现下便让母亲知道自己心里想头,打算循序渐进,曲线救国的,这下自然更不能说了。
  便只说自己没有旁的心思,只是担心太后,今儿才忙忙赶来了仁寿殿;也是觉着她的做法儿实在欠妥,才与韩征一道反驳她的,那有本事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该被人高看一看才是,她却人人都当奴婢一般看待,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让人知道了,谁还敢效忠于他们的?
  那岂不是于她口口声声的‘大业’太不利了?
  又义正严词驳了福宁长公主说施清如‘蓄意勾引’他的话儿,只说他拢共就远远见过施清如两次,话都没说过,福宁长公主那话也说得太难听了,让她以后不要再说了,没的白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换来福宁长公主一通冷笑,“都跟韩征一年了,还是哪门子的姑娘家?”
  不过见儿子说得义正言辞,倒是有几分信了他的话。
  加上丹阳郡主在一旁好言相劝,说自己倒是与施清如有几分交情,大哥却实与她不熟,这点她可以作保,福宁长公主又信了两分,一场争执才算是暂时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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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得好想断更啊,嘤嘤嘤……还有,谁家要熊孩子的,包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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