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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清笙妖异的桃花眼对上可可有些尴尬的眼神，四目相对。可可首先败下阵来。好吧，这么多年来，她就没有在清笙面前赢过气势。清笙倒也很有耐心，见她低头不语。又再问了一遍：“你想说什么？”
只是，这语气可可怎么听都觉得隐隐带了些威胁的味道。“没……”可可怂了。两只手有些挫败地放在后面，对刚刚拿到的软剑都没了多大兴致。小脸一片苦涩的样子，活像个被囚禁的小猫一般。清笙摸摸可可的头，小心地不去碰乱她的发髻。满意地点点头，道：“那我们就走吧。”
可可在那么一瞬间立毛肌都收缩了，这。这……这个小鬼是要干嘛？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亲密啊喂，为毛你要这样自然地拉着我的手啊喂！
尽管可可的心里如此叫嚣着。清笙却没有什么感觉。他现在只想着在天黑之前将所有需要的战前准备给置办好，他们此次前来穿着的是蜀山弟子服，只要他们买的东西不是太多，应该不会被盯上。
清笙是一名四阶炼丹师，他觉得自己的出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坊市里其他人看来可不是这样。一出手就是上万个下品灵石，这得是哪个大门派的得意弟子。在清笙和可可看不见的角落里，不知有多少人已经暗暗盯上了这两只肥羊。
“清笙……”可可毕竟在怡红院里待了半年，对于金钱的概念她还是比较了解的，更何况，在那个黑暗的底层里，没有什么人比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了。她有些不安地扯住清笙的右臂，却被突然而来的一股力道给带离了清笙身旁。
“墨凡？”清笙转过头，迎面就是墨凡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臭脸，他右手一把揽过可可，把她固定在怀里，左手拿剑指着清笙。
见此，清笙右眉一扬，桃花眼眯起，看起来极为慵懒，但是熟悉他的可可和墨凡都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他越是这么平淡无波的样子，就越是透露着危险的气息。缓缓，他开口道：“怎么，你想打架？”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危险的味道，低沉而充满威胁。
“现在没空，”墨凡眼睛向右边瞥了瞥，示意清笙去收拾掉那些人，而他则霸道地抱住可可，将其带走，只丢下一句：“我先带她走。”
清笙不置可否，并没有赞同墨凡的话，也没有拒绝他的提议。他径直走向墨凡，想将可可从墨凡的怀里扯出来。在这人来人往的坊市里，他们三个的行为举动极其吸引人注意，很快，他们周围便围上来一大群人，看着热闹。
墨凡左手将剑收进储物袋，反抓住清笙伸过来的手，这么明显的抗拒之意，饶是可可都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少年，你这是在作死啊！可可在墨凡的怀里来不及娇羞，来不及指责，来不及感慨，对面清笙笑得满面春风的样子让她由脚板底到天灵盖都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放……放手……”可可小力挣脱着墨凡的钳制，她也不敢太大动作，激怒了这位小少爷。好不容易他才又理了自己，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可可作为一个没什么骨气的小女生，她表示只要对方不是不理自己，自己就不要违抗他的意思为好。
墨凡不满地低头瞧了一眼怀中的小人儿，右臂夹得更紧，将她的双臂直接箍住，不许她反抗。对面的清笙见此脸上寒意更甚，一个闪身想要动手，可在拔剑的时候，从人群中传来的一丝贪婪的目光让他生生住了手。
“你带可可先回去。”墨凡知道清笙的意思，也不多说，直接拖着可可离开。人群中几道人影将头上的斗笠按了按，在阴影处渐渐消失。
清笙朝着那几道人影消失的方向瞥过去，不屑，嘲讽，以及冷漠交织其间，最终归于一种平静。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越是平静才越是高傲，外表的平静并不代表内心里的平和。
“墨凡，清笙还留在那里！”可可被墨凡拉着走，又反抗不了，只好跟在他身后，尝试劝说墨凡回去和清笙一起对抗那些小贼。
墨凡规律的脚步突然暂停，可可却还是低着头向前走，于是一下撞到墨凡宽阔的后背上。“唔！”可可捂着被撞痛的鼻子，血都流出来了，这个魂淡，真是讨厌死了！
墨凡听到可可的痛呼，转头一看可可手上的血迹，眉眼间闪过一丝担心，右手伸出想要帮可可仰起脸止血，可刚伸出去脸上又浮现出恼怒的表情，关心的手也被他生生止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颜值挺高
可可这算是第一次这么靠近墨凡，他向来冷淡，待人接物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即便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可可三人，也极少与他有过近的接触。
凑近这么一看，墨凡原本远远看起来十分冷峻的脸竟是柔和许多，只是那棱角更是看得分明。他的下颌线倾斜度很高，使他的脸立体感分明。再向上看，墨凡的唇形很好看，并没有妩媚美人的媚态，也不像可可那样嘟嘟的樱桃小嘴，他的唇型是那种干净而流畅，不做任何花哨的添加。薄薄的嘴唇紧抿，淡淡的红色在那几近一字型的唇上渲染着。他的鼻梁很高，就像是上帝雕刻的艺术品一般，从山根处凸起，不偏不倚地占据面部三分之一的地方。很多人都说，鼻子时面部最重要的地方，一个人，尤其是男人，鼻子的好看程度完全决定了他的帅气与否。墨凡的鼻子就属于那种极其优质的，如同他的性格一般，孤冷，高傲。
可可其实是很少和墨凡对视的，一来，是没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对视；而来，则是墨凡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凌厉。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寒月下泛着冷光的剑一般，充满吸引力却令人畏惧。而这时刻，墨凡强行按住可可挣扎的小脑袋，使其与他对视，倒是让可可初次看清了墨凡的眼睛形状。
从前，她一直都知道清笙是典型的桃花眼，琥珀色的瞳孔总是像只睡眼惺忪的小兽一般给人麻痹的感觉，眼角微微上扬，一笑起来像个妖孽似的。但是不笑的时候，又满是温和，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而她自己呢，则是圆圆的杏眼，且双眼湿润，眼中总是闪着光，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下眼角比较大，整张脸感觉一双眼睛就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但是她的瞳孔却是完全黑色的，不夹杂其他任何一种颜色，就是纯黑的瞳孔。理论上，这种幽深的瞳孔出现在她圆圆的小脸上是有一些不协调，可不知为何，她看起来还是很天真活泼，一点都不显沉闷老气。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眼睛和清笙的眼睛算是特别好看的，没想到墨凡的眼睛也是这般好看。
墨凡的眼睛深邃，可能是因为他的山根就比较高吧，他的眼睛近看是极具灵气的。但不同于可可那种灵气，墨凡的眼睛重点在一个亮字，若可可能把墨凡的斜长刘海掀开，她的心里必定会瞬间浮现这四个字：剑眉星目！可可看着这双危险与清澈共存的双眼，咖啡色的瞳孔之中就是自己小小的倒影，这一瞬间，她有些魔障了。
“可可？”墨凡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呆住的女生，刚刚不还是吵着嚷着要去就清笙么？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盯着自己愣住了，他细长的五指在可可面前晃了晃，淡淡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唇角勾起，他这是有些得意了。
可不知想起了什么，墨凡的剑眉一皱，扬起的嘴角也放下了，整张脸再次摆成了雕塑状。完美，却没有喜怒，让人惊艳而敬畏。
就像刚才将伸过去的手又缩回来一样，墨凡再次对可可采取了冷处理的方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嘎嘣脆
可可也是个倔脾气，墨凡冷，她更冷；墨凡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然后两个人就像是冷战中的小夫妻一般，谁也不开口，静静地回门派。
“喂……”可可有些郁闷了，这家伙还真打算不理自己到底了。他们这一路上山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墨凡还是只字未提，这让忍受不了压抑气氛的可可败下阵来，开口求饶。
他们会蜀山的时候是御剑飞行，很轻松。可是到了蜀山山脚就得徒步走上去了，这算是大门派之中不成文的硬性规定吧：门派内不得御剑飞行。当然，这对于一些金丹期真人就只是白纸一张，没有谁回去遵守。所以可可他们到了山脚的时候就是一点一点走上山的，期间虽然美景着实不错，赏心悦目；可架不住这种谁都不开口的诡异气氛啊。
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顿住，墨凡回了头，眼睛定定地看着可可，一字一句地问道“这十五天，你去了哪里？”
哼，我还以为你不问呢！可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当墨凡询问自己失踪时的去向时，她心中的雀跃之情是多么地浓烈。
“啊，我回到了十年前，按照清笙说的，应该是通过你们那天看到的那个青铜圆盘穿梭了时空。而且，进了那里以后我不仅灵力全失，连身上的伤都是一丝没消。我在那个……额，楼里待了半年，本来以为……”可可一个人开心地说了许多，讲到怡红楼的时候，可可下意识就把怡红那两字省掉了。当然，墨凡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不对劲。
“半年？”墨凡的眉头一皱，道：“半年。你还是炼气四层？”
可可只觉得小心脏被插了一刀，一刀，又一刀……你这个坏人！你哪里知道我在怡红楼里过得什么日子啊？你哪里知道我在那里根本就没有灵力的啊？天天挨打，挨骂，还被嘲笑……可可心里顿时哀怨无数，谴责的小眼神一个接一个地丢到墨凡身上。
墨凡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直接了。像是在弥补一般。他对可可许诺道：“今晚跟我去十万大山，带你筑基。”
带我筑基？可可虽然知道墨凡的厉害，却不相信墨凡能在一天之内能让自己筑基。这也太能扯了吧……这怎么可能啊，她现在也不过是炼气四层而已啊……
看出可可的不信任，墨凡也懒得解释，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着。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可可道：“清笙解决了那几个家伙也该筑基了，今晚就不要拉他了。”
说到清笙。可可倒是想起墨凡执意拉自己走的事情，不满此刻顷刻爆发：“喂喂，为什么让清笙一个人对付他们啊？你这样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墨凡斜了可可一眼，冷冷道：“看不惯你就回去帮他。”说完也不管可可什么反应。直接踏着阶梯上山了。
冷漠的背影渐行渐远，可可有些委屈，什么嘛。本来就是他做的过分，自己也没怎么说重话啊。他反而还生气了。想着自己回来之后一直和墨凡降到冰点的关系，可可又有些不敢生气了。如果再这样和墨凡耗下去，他会更生气吧，到最后可能就是两个人形同陌路了吧。想到这里，可可就更加坚定了要放宽心态和墨凡交流，她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总是患得患失的，对于认定的朋友总会一再放低姿态，殊不知，在别人看来却是她好欺负，任人捏扁搓圆。
“等等我……”可可的声音很小，毕竟刚刚两个人还那样剑拔弩张，她实在没有那么虚伪的本事直接笑脸相迎，只能这样小声念着。果然，墨凡并没有停下，但是，她却很明显地看到墨凡的脚步慢了那么一点。她嘻嘻笑了一声，小跑过去和墨凡并肩一起向山上赶。
他们两在一炷香之后便到达了蜀山门中，在门口可可看见了曾经在许家相谈甚欢的林斯，十分欣喜地向他打了个招呼。林斯看到久未见到的可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给自己打了个招呼，嘴唇微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回应可可，转身离开，往演武场的方向去了。
“……”可可心里有些失落，自己不在这十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一回来这么多人跟自己疏远了？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出现，亚瑟被那金光给照射得失去抵抗能力，才给了霸刀鑫一个机会掳走他。现在亚瑟生死未明，他又被欧阳迪变相软禁在蜀山，无法去救亚瑟，这让他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可，怎么能做到笑脸？他能不扑上来狠狠给可可几下就已经是很理智了。当然，这一切，是清笙和墨凡都没有告诉她的。墨凡没和她说是因为这两天他们一直没说话，处于冷战状态；而清笙没有告诉可可这件事，则是怕可可一个冲动，真的带着林斯偷偷去救亚瑟，那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这一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过后，清笙果然如同墨凡所说的那样筑基归来，可可对此甚是吃惊，这人，也太快了吧。问他原因，清笙但笑不语，只说着她以后就会知道。
可可对此十分鄙视，清笙这个死狐狸就是喜欢学着一些得道高僧打着哑谜，从来都不会直白地和自己说事情，非得让自己猜，简直就是在碾压自己的智商嘛！
按照半年，不，十几天前在蜀山里的日子那样，可可在天黑的时候就睡去了，她睡着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最后还是没心没肺地放弃，睡觉。然后，她就在子时体验了一把云霄飞车的感觉。睡梦中的可可被墨凡给抱出去，一路带到了十万大山，那大风吹得呀……
“醒了？”墨凡的眼里写满了不满和讥讽，斜睨着那被狂风生生冻醒的可可。可可抬头看见墨凡那张挨得极近脸，低头便是万米高空。惨叫声在空中久久回荡不去……
直到他们到了十万大山，墨凡都还没从可可那凄厉的叫声中缓过来。他就想不明白了，你一只凤凰，有什么好畏高的？每一次他们出去御剑，可可总是跟在他或者清笙后面，绝对不看下空。自己这次纯粹是看她忘了和自己的约定，想吓吓她。没想到吓成这样！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事情么。一只凤凰，百鸟之王，畏高！墨凡揉了揉耳朵。看着蹲在地上干呕的可可，莫名地，他的脑子里闪过上次孤鹰崖底可可那苍白的脸色。他记得，那次的坠崖。据小白的嘲讽之言，她是在半空中就被吓晕的……
在三界的时候。他们一直呆在三界之庠里，也没有经常飞来飞去，对可可畏高这一点，他也是第一次体会到。畏高。畏水，畏寒，墨凡揉了揉额头。这真的是和他们龙族齐肩的凤族子弟么？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啊……
在可可虚弱了几近半个时辰后，一直守在她身旁给她拍着后背的墨凡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就向十万大山深处跑。可可本想发怒，可看他这幅急吼吼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提升实力迫不及待，便紧紧抓住墨凡的肩膀保持平衡，并没有拒绝。可可的小动作让墨凡的奔跑有了那么一丝迟钝，他的眼角闪过一丝笑意，速度也越来越快。
终于，在一番大风袭面的煎熬之后，墨凡的脚步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一个洞穴门口。墨凡将可可小心放下，示意她找个地方躲好，便进了那洞穴。可可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她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等待着墨凡出来。
在一顿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