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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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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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手这江山基业,愤怒失望之余,亦是越见不安,如坐针毡。
  杨坚说完紧盯着高熲,高熲心下大骇,当即叩首行礼,“长幼有序,太子勇为长子,晋王为次,岂可废乎!”
  废嗣不是小事,自是需要肱骨大臣的认可和商定。
  高熲话里的意思,也正是杨坚长年来游移不定的原因,这时候听高熲说的斩钉截铁,便暂且将废嗣的念头硬压了下去,摆手示意高熲下去了。
  高熲背后都是汗湿,躬身退出了宫殿,回了府在书房里坐了半日,派人打听了太子的行踪。
  杨勇行事张扬,打听这些不是难事,不一会儿便有下人来回禀太子正在明楼宴请云定兴等人,高颎苦笑一声,换下了朝服,也不带人,自己出府往明楼去了。
  高熲素有神威,再加上身份是杨勇的外家,加之高熲性子严正,不似云定兴那般能与人嬉笑玩乐,杨勇对这位岳父大人就十分的敬而远之,尊敬有余,亲近不足。
  下人在外头守着,房间在走廊的最里头,清净无人。
  高熲给杨勇行礼,看太子一身华服,想起方才路遇一身素服的晋王杨广,心里无奈,亦不纠缠这些细枝末节,开门见山道,“臣先前便提醒过殿下,晋王广心怀异志,如今殿下还如先前一般念想么?”
  往常有人这般说,杨勇权当是宵小之人恶语中伤弟弟,挑拨他兄弟二人的情谊,如今也是一样的。
  杨勇敬高熲是长辈,这才压住了火气,只脸色却是控制不住沉了下来,“这话杨勇只当没听过,外父勿要再说了。”
  高熲还欲再言,杨勇虽是尊敬他,但这等事并非小事,揪着不放他也很不高兴,不悦道,“仆射莫不是要学张宾卢贲之流,在我和二弟身上做文章,以谋求私利不成?”
  杨勇心有不愤。
  高熲观他神色,便不得不佩服晋王的手段。
  这些年杨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态度温和有礼,与东宫年年有礼,每至礼,必然让人称心如意,自江都回朝,哪一次也没忘了主动相请兄弟叙情叙旧,倍感关切,言行举止完美得任谁也挑不出一丝错来,让太子信任之极。
  偏生太子此人有些痴性,若说傻,还时时能兄友弟恭,说不傻,又实在太相信血脉亲情,对亲人朋友掏心掏肺。
  血脉亲情若靠得住,方才皇帝便不会问出那句翻覆伦常的话来了。
  高熲看着面前年岁已然不小的年轻人,心知完矣,苦笑道,“我位居丞相,官路已经到头了,还能谋求什么私利。”
  杨勇一噎,觉得高熲言之有理,语塞了半响,仔细想了想,脱口问,“我听闻你对阿月有些心思,这些年嗜爱暖玉,莫不是为的阿月?为阿月,倒也说得过去。”
  饶是高熲身经百战沉稳有度,这时候听了杨勇这般无端揣测,也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操心这件事,一来为的伦常正统,二来他当年灭陈、平叛江南皆与晋王共事过,对晋王广比旁人多了几分了解,杨广此人才华横溢,能力手腕在昆弟里无人能及,但为人太过狼子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阴险矫饰,不是端方君子。
  有才无德是为害才,杨广无人君风仪,在他看来,还是太子仁善些,纵有些瑕疵,但有良臣辅佐,做个守成之君不成问题。
  高熲没有立即反驳,杨勇神色顿时严肃起来,警告道,“阿月虽是好,不过大人你还是收收心比较好,阿摩对阿月,那真是当眼珠子护着的,你甭想打她的主意,便是想一想都不成,再者大人你年长这么多,横竖阿月瞧不上你的,费心也是白费心,你若打着欺负阿月的念头,我也顾不上你是我外家,头一个让父皇办了你。”
  “…………”高熲见年轻人看着他煞有介事,说话直楞是个十足十的棒槌,一口气憋在心里,很想就此罢手拂袖离去。
  偌大个京师,权贵之家多不甚数,杨勇这样傻儿子也算独树一帜,甭说是当世,翻遍史书也难寻出这么一个来,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晋王杨广一颗千窍玲珑心,杨勇与之同父同母,这差别实在太大了些。
  高熲直言道,“方才老臣进宫与皇上议事,皇上已经有废太子的意图了。”
  杨勇一呆,脸上都是狐疑不信。
  高熲看着,半响将皇帝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末了道,“太子便是不信,也收敛些行径,云定兴品行不端,沉于奇技淫巧,不足成事,太子当多与些真才实学的君子来往才是。”
  杨勇英俊的脸上有惶恐有震惊不信,还有些愤怒,似是被父亲的话砸晕了,犹如受了晴天霹雳一般,高大的
  高熲看在眼里,心里又有了两分希望,这一年来晋王杨广结交朝臣,虽是礼贤下士声名鹤起,但也十分瞩目,太子不是蠢,拨开这层迷雾,很快便能看清楚晋王的真面目。
  高熲把晋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理了一遍,末尾拜道,“老臣言尽于此,殿下若是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老臣。”
  杨勇脸色发白,“谋反?阿摩不是这样的人,阿月就更不是了,你先退下罢。”
  高颎见提起晋王妃,一时无话。
  她本便是旁人的妻子,他便是收得些暖玉,也只习惯使然,这几年他连江南来的消息也未刻意打听过。
  他不拘儿女情长,眼下听太子提起,本是想让太子往江都去信向晋王妃问清楚情况,但夺宗的争斗慢慢浮出了水面,牵一发动全身,现如今太子反倒不好胡乱动作了。
  高熲转而道,“殿下收敛行径,悬崖勒马做好太子的本分之事,皇上看在眼里,自然会回心转意。”
  杨勇点头应了,很是慌乱了一阵,自己静坐了半响,朝高熲道,“这十多年阿摩镇守并州,征战突厥驰援幽州弘化,击退契丹蛮族,声威震摄,灭陈朝,平叛江南,如今镇守江都又立了大功,我自己做了糊涂事惹得父亲不高兴,两相对比,高下立显,百姓们只闻晋王杨广,不知太子杨勇,想想倒是正常。”
  杨勇说着见当朝丞相也跟着他一道脸色发白,停了口,他心里素来不装事,这时候也被搅和得心烦意乱,朝高熲摆摆手道,“外父你先下去,容我好好理一理。”
  没救了。
  高熲实在无话可说,想起东宫眼下的情形,心里更觉无望,东宫属官如同裴政、王纲、刘本行等有些治事才干的,疏远的被疏远,贬官的被贬官,太子身旁只留了些吃喝玩乐的宵小之人。
  高颎再找不出什么劝说的话来,他若说晋王得了皇位,必不会留他性命之类的话,这位太子大概也是不信的。
  高熲虽觉无望,但还是想试一试,明说道,“废嗣夺宗不是小事,到时候性命攸关,晋王必不会留殿下存留于世,殿下该早作打算,再晚便来不及了。”
  杨勇果然不信,看着高熲跟看他宫里关着的那稀世怪物一般,一副无语地样子,末了连连摆手,“丞相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容本王好好琢磨琢磨。”
  高熲在朝堂官场臣服多年,鲜少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这时候是彻底没话可说了,言尽于此,站了半响,见杨勇实在不想同他说话,只好先退下了。


第115章 美色
  杨广不便在长安城多待; 快马加鞭赶在二月十八前回了江都城。
  除却为迎接智顗外; 今年是很特殊的一年; 他十多年前便惦记着的日子了; 惦念得久了,就非同一般起来。
  二月一过; 他便年满二十七了; 这一次的生辰,他必须和贺前辈一起过。
  杨广一路上赶得快; 赶得上的如杨玄感李靖便和他一道,年纪大腿脚慢经不住颠簸的就在后一些。
  杨广提前了好几日到的江都。
  不止是贺盾,连跟在身旁的铭心都察觉出主上平静的言行下颇为雀跃的心情。
  这也不难看出来,无人的时候自家主上脚步都略为轻快些; 更别说一个人在书房,处理完政务还会走神,唇角偶尔上扬,这模样落在晋王爷身上,实在是稀奇。
  铭心拿了块抹布擦已经擦了好几遍的案几,偷觑了好几眼,忍不住问了一句,“主上最近是有什么喜事么?王妃怀上了?”
  怀上算什么喜事; 杨广只等着明日的太阳爬起来; 不理一脸好奇的铭心,心不在焉道,“做你的事。”
  看样子还真有好事了。
  铭心嘻嘻笑起来; “有好事主上说出来,让属下也跟着开心开心。”
  杨广看了看天色,朝铭心吩咐道,“今晚闭门谢客,让下人们把厨房的灶火烧好,给他们都放假,让他们都出府,明日再回来当值。”
  这是要把府里清空了。
  铭心呆了一呆,纳闷道,“王妃今日在府里,还没用晚饭呢,都请出去了谁烧菜,属下也没进过厨房,对厨艺一窍不通。”
  杨广吩咐道,“你也出府去。”
  铭心:“…………”
  不过一顿饭的事,还难不倒他。
  铭心呵了一声,心说这是瞅着生辰要和王妃单独过,连一个‘闲杂人等’都不想看见了,会玩,这就是江南的姑娘个个眼巴巴挂在晋王身上、对他瞟也不瞟的原因,其实身为晋王府的大总管,他还是还有些身价的。
  枉费他还琢磨着怎么给主上过个生辰乐和乐和呢,压根用不上。
  铭心被糊了一脸的恩爱,顿觉形单影只,也不耐在府里待着,出府转了一圈,实在约不到小姑娘,只好又回了王府门口当门房了,说是闭门谢客,但明日是主上的生辰,来拜访的定然多,他在门房守着,也算是为晋王府耗尽最后一丝心血了。
  来的人也不少,臣子幕僚,拎着酒的杨玄感和李靖,李百药,虞庆则大人家的公子虞仁孝。
  晚间来的多是些年轻人,铭心跟他们也熟,并不掩藏,笑眯眯地说今晚不接来客,王爷要和王妃单独过生辰,看他们有的咂舌有的无语有的艳羡有的一脸我懂,看得津津有味,这一夜倒也不难捱。
  天色渐晚,杨广先去沐浴更衣,换了身居家闲散的锦袍,去卧房寻自己的妻子。
  贺盾正认真抄录着什么,杨广唤了一声,“贺前辈。”
  贺盾自文籍上抬起头来,见是杨广回来了,察觉天色都暗了下来,便起身道,“晚膳可能是耽搁了,我去看看。”
  杨广心情很好,走过去握了她的手道,“厨房里无人。”
  贺盾愣然,随后便想起先前他说回来要给她做饭吃的承诺来,倒是笑了一声,“阿摩你来真的么?明日是你的生辰,我不擅长做饭,我们去外头吃罢。吃你喜欢吃的江南菜。”
  杨广眯着眼睛看她,口里唤道,“贺前辈。”
  贺盾应了一声。
  杨广又唤,这次唇角都溢出笑来了,“贺前辈。”
  贺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阿摩你最近挺奇怪的,是有什么事么?”往年过生辰也没见他这么高兴的。
  一个人捂着这么个好消息不跟贺盾说,实在有点难,杨广听贺盾问了,心里乐开了花,上前搂她,含笑问,“贺前辈,本王今年几岁了?”
  贺盾看他一张俊美如神的脸上因真实的笑意熠熠生辉,多看了好几眼,回道,“过了今晚便二十七了,阿摩你今日心情很好哇。”事实上这几日好像都不错。
  杨广微微挑眉,“二十七,贺前辈,我比你大了。”
  贺盾听了只觉可乐,仰头看他,眉开眼笑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而且算起来还是我比你大啊,哈哈。”
  那怎么能一样。
  想想当初她是如何用年纪拒绝他的,如何嫌弃他小的,他盼二十七岁盼了许多年,只恨不得一夕之间越过十多年去,杨广心情舒悦,将她的脑袋压来怀里,笑得亦如当年娶到她成亲的那一夜,“现在为夫比你大了,阿月你以后要听为夫的话好吗,为夫说往东,阿月你就不往西,夫唱妇随知道吗,嗯哼?”
  感情她在这里这些年是白长的。
  贺盾摸不清楚天才的逻辑,看他心情好,便也顺着他点点头,忍笑道,“好好好,我不往西,我往南往北,哈哈哈……”
  “走罢,去厨房。”杨广拥着她出了卧房,边走还颇为怅然,“以后再不能唤你贺前辈,想想本王还颇为遗憾。”
  贺盾好笑道,“你不加个老字,我就谢谢你了。”
  他那不是被她气到了么。
  杨广也不与她争辩,晋王府里的灶房不大,不过干净整洁,里头点了烛火油灯,很明亮,灶火烧得正好,案板上放着揉好的面团,洗好的青菜。
  杨广巡视一番,很满意,手伸到贺盾面前,含笑道,“阿月,帮为夫卷卷袖子。”
  真是稀奇死了。
  贺盾看他一身宽袍广袖的清竹袍,高大俊挺却也风流雅致,卷起袖子来不伦不类的。
  不过贺盾却做得很开心,不是那种普通的开心,是上辈子从未体验过的开心,这之前似乎也没有。
  和自岭南出来看见他那时候的安心又有所不同。
  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太复杂了。
  贺盾一点点给他仔细卷上去了,心里有点想抱抱他,忍住了,见他去了另外一边,便跟过去问,“阿摩,你要做什么?”
  杨广看妻子不自觉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头,眼里笑意一闪而过,“面汤,你记得么,有一年我们在外头吃的。”他二十几年没多少机会在那些小食肆用饭,是以印象很深。
  贺盾看着他,点点头,“面汤……我喜欢面汤。”
  杨广看她这样,心软得一塌糊涂,偏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声音低沉,含着笑听起来磁性好听,“放心罢,本王娶了你,自然能喂饱你。”
  “我不挑食。”贺盾嘿笑了一声,旁边桶里舀了一瓢水,眉飞色舞道,“阿摩,我给你冲洗。”
  细细的水流冲下去,落在池子里叮叮咚咚的很好听,贺盾眉开眼笑的,杨广看她的笑颜,挑眉笑道,“阿月你不是最常吃粥和大馒头么?”
  贺盾被他看得脸红了红,她方才是不是撒谎了,其实她真是没怎么吃过面汤的,不过她从现在开始喜欢了,贺盾摆摆袖子,嘿笑了一声,“我从现在开始喜欢了。”
  杨广目光微微一动,眼里笑意更浓,“原来阿月你是喜欢为夫做的。”
  应该是的,贺盾点点头,也随他洗干净了手,打算一起做。
  杨广喉咙滚动,手臂揽了揽她,声音低哑,“好阿月。”
  若非时候不对,他当真想好好亲亲她。
  杨广亲得很克制,“阿月,你看着,这点事难不倒你夫君。”
  贺盾嗯了一声,在旁边看他一双手被面粉染成了白色,拿着菜刀把面片切成了条,贺盾捞起来一看,顿时哇了一声,“阿摩,基本等宽,厉害。”
  他一个习武用剑的人,这点事还难不倒他,杨广嗯哼应了一声,把面扔到汤锅里,依着记忆把汤料也准备好了,贺盾在旁边插不上手,只能给杨大厨当个下首,递递勺子,递递盐什么的。
  面这种东西,只要不走神做糊了,味道不会差,这是杨广去长安的路上学来的,是以不一会儿厨房里都飘起了香气,贺盾原本就错过了饭店,这时候看着就很饿。
  杨广正盯着面的形状变化,认真专注,像是在看地图一样,烛火下贺盾见他脸上沾了点面粉,鬼使神差就凑上前去舔了一下,回过神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见杨广偏头看了看她,高深莫测,登时脸热无比在,咳咳笑道,“阿摩,是你脸上沾染了面粉,我肚子又饿了。”
  是明晃晃的勾引没错了。
  晚上再收拾你。
  现在还是面要紧,事关一世英名。
  杨广转而看向锅里的面,用勺子捞起来,煮熟的青菜摆好,料汁浇上去,热气腾腾,搭配得当,看起来就很好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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