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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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专宠-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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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景最后确认一遍:“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柳苏迟疑犹豫了一下,不明白他想听她说什么,“什么?”
  温景脸色一黑,气炸了直接就走了。
  柳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很久,确定没人进来了才换衣裳,换到半截突然想到了程墨,柳苏才恍然大悟。
  ……这个皇帝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听她一句“谢谢”吧?结合那封信的内容,一个容易炸毛还特别口是心非的男人就出现在了柳苏的脑海里。
  柳苏抱着换下的衣裳在床榻前坐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发呆却又不像是发呆。
  直到春儿在外间叫柳苏:“夫人,烤炉奴婢已经收拾好了。”
  “噢来了。”柳苏回神。
  不知道是不是柳苏自作多情,她总觉得这个暴君好像对她……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比如说:他在面对她时不自称朕,而是用我。
  更别说惩治程墨这件事情了,那封求表扬的信再明显不过。
  想到这里柳苏心脏都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可是啊柳苏又一想原著中暴君根本没娶过谁,而且柳苏还惨死,她顿时就不想这些了。
  可能是她想多了也不一定。
  泡芙的制作过程并不是很难,相反挺简单,就是控制火候比较考验操作,奶油的制作过程也很费力气,但好在可以通过自己的手给做出来,就是每次弄完奶油手臂要酸疼好几天。
  毕竟都是靠手来不停搅拌,古代又没有机器。
  怎么把奶油挤到泡芙里让柳苏苦恼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用别的比较细的东西代替那些专业的工具。
  泡芙总算是出炉了,柳苏给它起了个新名字,简单粗暴的名字。
  春儿无语:“奶油包?”夫人哟你可长点心吧,为什么这些点心的名字一点都没有内涵呢?
  柳苏瞥了一眼春儿:“要什么内涵?好吃不就行了?”
  春儿在心里嘀咕:我不拆穿您,您就是起不出来。
  不过这些简单粗暴的名字也算是点心界内的一股清流,格外的吸引眼球,平白无故的让大家注意起了它们。
  第二天一大早,柳苏被叫醒,是程墨来了她的畅芳苑,可给柳苏吓得,她还没穿衣服呢,□□儿取了衣裳过来连忙穿好这才下床出了内间。
  程墨看到头发乱糟糟迷迷糊糊受惊了的柳苏,表情微妙,他发现柳苏最近变化特别大,不再把他当做自己的整个世界,虽说他也并没有跟她圆房的兴致和意思,但她这幅避之不及的模样还真是让人觉得碍眼呢。
  程墨眸色神了几分撇开视线,声音冷淡:“一个时辰后我便要启程去边关,”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对上柳苏的眼睛:“这一去归期不定,怕是要到国宴才能回来,你且安生待在府邸,勿要惹是生非,万事与娇儿商议过后再拿注意。”
  柳苏垂下眸子:“是。”
  不到被惹毛的时候,柳苏到是啊很乐意跟程墨相敬如宾,表面的和谐她倒也能做到,前提是,程墨不说什么智障的话出来气她。
  柳苏没表现出什么,倒是程墨挺惊讶的,他扭过来看了她几秒,微微皱眉,但最终没再说什么,交代完就走人。
  柳苏要回去接着睡觉,脑袋里吐槽程墨,不骂他一句他还真是不习惯,这不是抖m是什么?真是奇了怪了。
  程娇在府外送程墨,程墨自然又是一番交代,语气柔和了很多:“去吧。”手揉了揉程娇的头发。
  程娇红了眼圈儿,依依不舍。
  程墨想到了什么微微一顿,“娇儿,你已到了适婚的年龄,我已经为你物色了好几个不错的人选,你分寸向来拿捏的不错,不必要的人不要继续招惹。”
  这是在说危叙言?
  程娇脸色一变,“爹……”
  程娇好久没这么亲昵的叫程墨爹,长大懂事之后就叫程墨父亲,这个字眼程墨听的恍惚了一瞬,最后无奈的软了态度:“听话。”
  程娇没有说话,程墨叹了口气:“罢了,待我回来再与你细说。”
  程娇只得答应下来。
  目送程墨离开,程娇捏着帕子在府外站了好一会儿,虽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藏的这么隐秘了程墨是如何知晓的,但是日后的事情……
  程娇捏着帕子的手缓缓收紧,面上却风轻云淡。
  远在门边的云兮见小姐往回走了,连忙迎上去:“小姐。”
  下午用完午膳柳苏就要出府邸谈事情,地皮还没有盘下来,她得早早买好地皮。换上了普通的、不带有任何尊贵身份标志的衣裳,柳苏带着杏儿和春儿出府邸了。
  期间正巧撞上同样要出府的程娇,程娇吩咐云兮避开,叫柳苏的马车先出去,自己后出去,她看了看柳苏的马车远去所有所思。
  她怎么突然就这么喜欢做点心了?
  此番出府又是为此事奔波的吧,不过忙起来也好,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整日待在房中想那些有的没的,以后再生病了。
  放下帘子程娇叫人开始行路。
  柳苏早前看中一块儿地皮,地点正好就在西大街,位置靠近繁华地段,前后都有达官贵人安居在此,倒是不愁卖不出去东西,今日来就是要成交的。
  跟那人来回拉扯了好久好久,柳苏咬定一口价,那人没办法讲了很久还是卖了,白纸黑字立字据,地契到手,柳苏乐的心里冒花。
  高兴之余,柳苏说:“今日高兴,我带你们俩转转,可有想买的东西?我出钱。”
  春儿和杏儿都是一喜,春儿想要一盒胭脂,三个人在胭脂铺子前站着好一通挑选。
  选好了颜色,柳苏爽快的付了钱,转头问杏儿:“你呢,你想要什么?不用为我省钱。”
  杏儿傻乎乎一笑,伸手指向旁边最大的一间酒楼,牌匾四个大字赫然:风神酒楼。
  柳苏佯装一惊,作势要用手抽杏儿:“好呀你,胆大包天啦,想勒索你家主子吗?”
  三个人说说笑笑,最后柳苏还是带着俩人去了风神酒楼。
  杏儿笑的娇憨,走在柳苏左边冲春儿比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可把春儿给气的半死。
  夫人性子是真的好,且随和,不是装出来给外人看的,杏儿露出一抹微笑,看来主子颇为好运,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还正好就动对了。
  杏儿挺喜欢柳苏的,盼着程墨什么时候被整死柳苏可以早点二嫁,但是又一想程墨死了柳苏得给他守一辈子寡,杏儿就觉得算了吧。
  杏儿杂七杂八的想着,柳苏她们由店小二指引着往二楼包房去,一个转角就碰到了两个人。
  程娇???
  柳苏愕然,程娇也惊慌了一瞬:“你怎么在这里?”
  程娇身旁的男子反应很快,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半步与程娇错开些许距离,以图造成一种上下级的关系。
  柳苏知道程娇旁边的男子必定就是男主危叙言,她笑了一下:“来用晚膳,顺道在这里,不想回府麻烦。”
  “这位是?”柳苏问。
  程娇跟危叙言对视了一眼,危叙言不卑不亢的对柳苏抱了一下拳:“夫人。”
  程娇说:“这是父亲手下的一名将领,此番是与我通知父亲在边关的情况。”她知道柳苏现在对程墨不感兴趣了,她才敢这么说的。
  果不其然,程娇看到柳苏只是哦了一句,“这样啊,那你忙吧,我用完了晚膳便回府。”
  程娇心里松了口气:“是。”
  两行人错开,柳苏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危叙言,这个就是那个完美的男主角么?
  柳苏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他眉宇间淡淡的笑意,温润如玉却也疏远冷漠,神色淡漠却偏偏给人一种很得当舒适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采用明清时期,丈夫死,妻子要守寡这一设定。


第14章 
  杏儿多看了一眼程娇和危叙言的背影,眼眸动了动露出一分趣味。
  柳苏点了一桌子菜,还有一壶酒,买好了地皮她高兴,想喝几杯。
  春儿无奈的看着柳苏:“小姐,您不能饮酒 。”会醉的一塌糊涂的,柳苏的酒量堪称鬼见愁。
  这是春儿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叫柳苏小姐,杏儿好奇极了,她才想到这春儿是柳苏的陪嫁丫鬟,跟她关系更为亲密些。
  看春儿这般叫就说明她对将军夫人这个身份的看法,那是不是也能透露出柳苏本人对将军夫人的看法呢?
  杏儿暗自高兴,想自己主子的胜算又大了许多,说不定很快就能获得美人芳心啦。
  柳苏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几杯而已,今日高兴。”况且有马车在外等候,不会出事的。
  说完柳苏嘿嘿笑了两声亲自给春儿斟酒一杯:“你也尝尝 ,”说完扭过来看向杏儿,虎着脸:“你,你不能喝,你还小。”
  杏儿露了傻笑:“我知道啦,夫人。”说完趁柳苏不注意挑衅似的冲春儿扬下巴。似乎在比较谁更受宠似的。
  春儿捏着杯子僵着脸:“呵呵。”小兔崽子。
  几杯酒下肚,柳苏就开始嗨了起来,突然变成话痨,她不是那种拉着别人不停叙旧的那种话痨,而是絮絮叨叨的念叨一件事情的那种。
  比如此刻……
  柳苏对一道菜吐槽个不行:“……它这个名字也起的不行,为什么会……难吃的要死还贵的惊人,这个价格,你怎么不去抢啊!”
  春儿扶额叹了口气,吩咐杏儿:“马车上放有一顶纱帽,待会儿下楼得给夫人戴上方可,你去取来。”
  杏儿听话的应了下来。
  倒不是怕见人,而是毕竟失态了叫外人看见也不好,春儿心思细腻,行事妥帖一些。
  最后柳苏是被春儿和杏儿一起扶着上的马车,她晕乎乎傻气的问:“天黑了吗?”
  纱帽外侧垂下来的纱都是黑色的,无怪乎她会这么问。
  春儿替她把纱帽摘了:“没有呢夫人,不过也快了。”
  柳苏靠在春儿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很长很长,柳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拥有一切,开了一家店大火,还交到了一个贴心的男朋友,男朋友买了一颗钻戒跟她求婚,说会爱她一辈子。
  梦中的男朋友有一副坚实的臂弯,能横抱起她在花海里转圈圈,尽显浪漫。
  柳苏半醒不醒的动了动,觉得这臂弯的感觉也太真实了,甚至还有某人的心跳声,柳苏想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下巴,线条好看的厉害。
  柳苏迷迷糊糊,想伸手去摸他的下巴,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了,他掌心的温度很热,他说话了,张嘴巴了,咦?可是说了什么啊?
  柳苏彻底昏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深夜,春儿从香榭居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杏儿一脸关切的拿热毛巾给柳苏擦脸,她舒心的点了点头:“做的不错。”
  杏儿跟着笑了笑。
  方才那位来了,他叫人把春儿给支开去了香榭居,如此他才毫无顾忌的横抱着柳苏进了她畅芳苑的内间,甚至走前还偷亲了柳苏一口。
  整个畅芳苑的人除了春儿都被那位给安排过,所以不会有人说什么,自然么,杏儿就装什么都没看见,抬头看天看地。
  次日柳苏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手脚并用夹着被子睡的一塌糊涂,柳苏顿时想到昨晚自己做的梦。
  一下子脸颊红透:“妈呀……”呢喃般的说了一声,立马把头埋进被子里。
  她居然做了一个春梦!咳咳也不算是春梦,但她梦到自己一个男人抱着她,还用一种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吻了她。
  难道真是单身久了?
  柳苏在床上反省自己。
  可惜了梦中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柳苏想到这里不禁傻笑了两声,回神之后立马恼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她顺势倒在床榻之上就开始哼哼唧唧。
  柳苏哼咛了好半天才起身,春儿也在外间侯了很久。
  午膳桌上春儿贴心的提醒柳苏:“夫人,过几天便是顾老夫人的寿宴,香榭居那边差人叫您早日准备。”这说的便是贺礼一事。
  柳苏这个早有所料,前些日子跟程娇说假死的事情时,她了提到了这件事情,只不过柳苏倒没想过会这么快。
  柳苏思索片刻:“我知道了。”贺礼,是得费点功夫。
  不过大概,顾老夫人也不是多想看见她呢,毕竟上次给人“气病”还死不认错,连去看望一下都不愿意,说不定顾老夫人到时候要怎么为难她。
  柳苏想到这里叹了口气,饭都没胃口吃了。
  算了不想了,柳苏用完午膳又开始鼓捣她的东西,泡芙也就是奶油包,它还没有真正完成,柳苏觉得自己得完善完善,奶油包必须要色香味俱全才行,她要再练练。
  跟几个奴婢一起继续泡在小厨房里,又是快到天黑柳苏才出来抛开一大堆的失败品,她终于烤出了色香味俱全的奶油包,摆满了精致的玉盘。
  柳苏看了又看,扭头对杏儿说:“拿一盘给香榭居送去,就说新出炉的奶油包让她品尝。”
  毕竟程娇都答应替她假死,柳苏也不好意思一直忽视她,送过去奶油包客气客气。
  杏儿停下,端了就走,这时畅芳苑外头来了一个男子,着深褐色劲装朝柳苏抱拳:“夫人。”
  柳苏一开始没认出来,过了一会儿才恍然,随后立马皱眉,这个人的声音太过于特别,一下子就让柳苏把他和上次送冰镇西瓜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
  不过柳苏没有揭穿他,而是笑意盈盈的问:“何事?”
  陈敬还觉得挺微妙,他拿出一封信:“主子命卑职送来的,说要务必送到夫人的手里。”
  柳苏迟疑了一下,才接过那封信,她直接当着陈敬的面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字:
  胆敢再一个人去酒楼喝酒,就试试看。
  柳苏一惊,这个字体,这个口吻,以及信的封皮,柳苏心思转了好几圈,最后脸都绿了。
  捏着信封的手紧了两下,她扯了扯嘴角,春儿还在她身后,所以柳苏僵硬的懂了懂,问了一句话:“上次西瓜也是你……主子让送的?”
  陈敬含笑点头:“是。”
  柳苏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还是僵着:“那……为什么……”不能问,春儿在身旁,柳苏硬生生吞下了这个问题,匆匆说了一句:“我方才烤好的奶油包,你带走一份给他,替我说声谢谢。”
  这个谢谢是还了上次他亲自过来索要夸奖无果的事情。
  “你且等一等,我要写封信,你帮我带给你……你主子。”柳苏让春儿去拿奶油包,自己飞快去书房写信。
  陈敬自然答应,还觉得挺惊喜的。
  春儿认得陈敬,还一心相信他的说辞,认为他就是程墨的手下,把奶油包递给陈敬,还询问了程墨的近况。
  陈敬早有准备,对答如流:“将军挺好,边关条件不苦,叫夫人宽心。”
  春儿莞尔:“是。”
  的确,程墨最近半年来,到畅芳苑的次数多了起来,虽然并没有留宿,但是也有破冰的预兆,春儿并没有怀疑这一切。
  没有多久柳苏就出来了,把信递给陈敬:“有劳你。”
  陈敬走了之后柳苏在原地站了很久,脸色变来变去,温景是如何知道她昨天在酒楼喝酒的?
  柳苏又想到昨天感觉到的那个真实的逼人的臂弯触感,她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红了之后又变白,变青,最后彻底黑了下来
  柳苏心里暗骂:这个男人好生不要脸!!!
  西瓜事件也是,这都过去多久了,他一早就认识她,怪不得入宫时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柳苏这天晚上气的睡不着。
  温景收到了柳苏的信,刚还没高兴完,嘴里叼着一个奶油包,打开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短小而精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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