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长嫂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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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嫂如母-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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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氏听着这一溜的问号,讷闷的嘀咕。“又没法回信,问的这么详细具体也不管用啊。”
    第二段说的是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简洁的写了几桩妙闻趣事,又说了自身的状况,吃喝穿戴包括身心健康,都说的比较细致。第三段粗略的说了说买卖的事,重点叮嘱,虽寄了五十两回家,可他们手里的钱很宽松,这五十两是让家里能改善生活,吃好点穿暖些,别顾及着攒钱的事,这事交给他们兄弟俩就成,家里安安心心的花钱舒坦的过。
    最后落尾时,是写给三郎的,家里全是妇孺,他年岁虽小,却读了圣贤书,理当在兄长离家时,担起撑家的重任,倘若真发生什么事,应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尽快想到妥当的解决法子。平日里该学着更稳妥些,莫让四方邻居小瞧了刘家,受莫名的冤枉气等,然后又细心的关怀了几句,问了学业上的事,让他好好读书,得听大嫂的话,劳逸结合一步一个脚印。
    说完三郎,又略略的提了几句三朵和阿桃以及二朵,还向余婶问了好,说了些家里的妇孺多亏了有她照应着等此类感激话,末了,让家人别牵挂担忧,他们过的很好,等到了下个落脚点,也会寄信回家。
    三郎念完信件后,目光怔怔久久没回神。
    季歌笑着从拿三郎的手里拿过信件,细致的折叠好。“三郎,发什么呆呢?信看完了,该习字温书了。”说着,看向三朵和阿桃,目光温润柔和。“你们俩个别识字了,把针线笸箩拿出来打打络子。”
    “大嫂,大哥二哥什么时候能回来?”三朵眨着漂亮的杏仁眼慢吞吞的问着,眼里带着想念。前些天家里发生了事,虽说她不是很懂,却查觉到气氛不对,尽管事情解决了,家里也恢复了温馨,心里到底是残留些害怕和恐慌,会下意识的想念心底里依赖着的哥哥们,可惜他们出远门了,都好久了还没回来。
    阿桃也眼巴巴的看着季歌,默默的数着。八月二十出发,今个是十月初十,即将满两个月,十一月初十,十二月初十,眼看不久就要过年了,信里说,等到下个落脚点,就会寄信回家,第一封信用了近两个月,第二封信不知道是不是也要这么久,那往回赶……过年的时候能着家吗?这么一琢磨,她的心忽的跳的特别快,夹着些慌乱。不能说,姐还怀着孩子呢,兴许是她想多了。
    “过年的时候就会回来了。”季歌笑着摸摸三朵的额头,左手捏着信,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伸着右手轻轻缓缓的抚了抚。等大郎回家时,她的肚子该有些显了,到时大郎见着了,不知道要兴奋成什么模样,光想想他那憨傻的样儿,她眼里就堆满了幸福的笑,心里跟喝了蜜似的甜着。
    阿桃看着三朵。“我去端针线笸箩,把你的一并端过来。”
    “我要随你一道去。”三朵这年岁正是想要有伴的时候,二姐去了锦绣阁,阿桃过来了,让她欢喜的不行,两人见天儿的处着,甭管干什么都是一起的,久了久了也就成习惯了。
    余氏把信细细的折叠后,重新装回了信封里,回头搁衣箱子里,没事就拿出来看看,不识字也没啥,刚刚三郎念的,她都记心里了,明天回村了,也要念给老余听听,等秀秀回家住时,也拿出来给她看看。
    季歌目送着三朵和阿桃手牵着手出了堂屋,余光瞄见身旁的三郎,仍怔怔的立着,心里忽感不妙。“三郎。”这是被触着哪根神经了?“三郎。”
    “大嫂。”三郎自思绪里醒过神来,抬头目光平静如水,那黑溜溜的眼眸,不知是光线问题,还是其余原因,显的格外幽深。
    “发什么呆?”季歌微微蹙眉,伸手拉起三郎的手。“有点凉。”说着,摸了摸他的衣袖,还算厚实。“我去给你泡杯水暖暖手。”这几天天气好,也就没有生炭火。
    三郎摇着头,抽回了手。“不用,大嫂我练会字,整个人就热乎了。”
    “嗳。”季歌应着,拨了拨灯芯,屋里又敞亮了几分。“练会字,就歇歇手,再温会书,泡个脚,回屋睡觉。”这孩子嘴里应的好好,回头冷不丁的又心事重重,说多了,也怕烦着他,还不如平时多多顾看着。
    “知道了大嫂。”对上大嫂柔和的眸子,三郎又说道。“我写三篇字,再看会书,就去泡脚。”
    懂就好。季歌笑的欣慰。“行。”三郎就是太早熟了,小小年纪责任心就格外的重,或许可以找个时间,跟卫小夫子说说,让他在传道授业时,不着痕迹的从学习上开导开导。卫小夫子在三郎的心里,有着比较深刻的意义,或许能发挥出不小的作用呢。
    三朵和阿桃拿着针线笸箩回堂到时,季歌和余氏已经在着手绣活,阿桃看着她俩手上的绣活,抿了抿嘴。“姐,你在做小鞋子?”
    “对。二个多月了,该着手给孩子准备衣裳鞋袜。”季歌笑着应。明天中午……不对,余婶明天要回村,后天也行,十三的中午可以去逛逛街,买些上等的棉料子回来,要不要跟大娘说一声,拉着她一并逛逛?莹姐也是,索性就四个一起逛?还没一块逛过街呢。她越想越觉的可行。“余婶,十三的中午,咱们邀着大娘和莹姐逛逛铺子,挑选些合适的布料回来。”
    “这个好。”余氏听着立即就点头了,很开心的拉着季歌说起周岁内的小婴儿穿着方面的注意事项。
    俩人边说着话,边不紧不慢的做着绣活,三朵和阿桃竖着耳朵,尤其是阿桃,听的格外的认真,还时不时的插嘴问个一两句。待更声响起时,这才收了声,拾掇好物品,道了晚安,各回各屋睡觉。
    第二日清晨吃过早饭后,余氏回小杨胡同收拾了番,便匆匆忙忙的租了牛车回村。阿桃和三朵留在家里,三郎背着藤箱去学堂,季歌拎着装有糕点的木盒,悠悠闲闲的到了寄放处,推着摊车往小贩道走。刚开始有生意时还不显,等手头没事了,闲坐着就有些念余婶了,有些习惯可真要人命。
    就算生意好季歌每日的糕点也只做五六百文的份量,也是顾及着余婶,免的早早的买完,余婶也跟着收摊回家,这样可不太妥当。今个余婶不在,她就偷懒了,只做了五百文的份量。才刚进申时,糕点就买完了,她把摊子收拾好,推到了寄放处,又仔细的清洗了番,去了菜市买了晚饭菜,拎着菜路过些零嘴铺子时,还买了纯蜜柿子糖霜梅干,前者口感糯甜香软,后者酸甜爽口。
    “大嫂,你回来了。”开门的是三朵,仰着小脸笑的特别灿烂。
    季歌进了屋,见三朵麻利的关了大门,眼里浮现笑意,把两样零嘴递了过去。“拿着,和阿桃吃。”
    “等大嫂一块吃。”三朵甜滋滋的笑,抱着两个油纸包乐颠颠的进了东厢屋里,边跑边喊。“阿桃,大嫂买柿子饼和梅干了。”光闻着这香香的味,她就知道是什么。
    阿桃收了针,笑着起了身。“这个得用手拿着吃,咱们去净个手,正好和姐一并过来。”
    “好。”三朵把两个油纸包搁到了桌上。
    她们仨在屋里美滋滋的吃着可口的零嘴说着话时,那边,阿河和阿水窝在城门口的主街道,头发披散脸涂的乌漆抹黑,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装,前面搁着一只缺了个口的脏碗,里面零星的放着几个铜板,赤着脚躺窝在街道旁,有气无力模样甚是可怜,实则是太阳晒的可真舒服,懒洋洋的,好困。
    正昏昏欲睡时,忽的听见自前方路过几人,他们正在说话,说起一个名字时,阿河和阿水立即就精神了,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几人,麻利的把碗里的铜钱收起,拿着破碗俩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跟了过去,靠近些了,竖起耳朵使劲的听他们的说话内容。
    “虽说时辰不算晚,却也有些紧,不如咱们先找间实惠些的客栈,安顿好的同时,也能问问店家猫儿胡同怎么走。再者,咱们这有五人呢,想来大郎他们租的院落也住不下。”
    “平安说的也对,咱们先找间客栈。”
    “咱们找着客栈也别安顿了,先问了猫儿胡同的具体位置再说,万一大郎他们真有个甚事,不得耽搁时间了。”
    “杨大哥这话也在理,那就这么办吧。”
    阿河和阿水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这几个啊是好人,是来找刘姐他们的,不过,单这样还不行,得先阻止他们,阿河心里有了主意,大步走了过去。“你们是不是要找猫儿胡同的刘家刘大哥他们一家子?”
    “你,你知道在哪?”其中一个问道。
    阿河点着头。“知道。刘姐待我们有恩,这样吧,我先去猫儿胡同跟刘姐说一声,把你们的样貌形容给刘姐听,得了她的首肯,我再领你们过去。至于客栈的事,我让阿水给你们领路,这一带我们都熟。”
    “这样妥这样妥,你小子够机灵,行,就这么办,快去吧。”
    另一个飞快的接了句。“直接跟大郎说,我们是清岩洞过来的,福伯顺伯还有我平安,杨大伯有根叔,你一说,他就知道了。”
    “嗳,好,我都记着了。你们稍等会儿。”到了这会,阿河已经可以确定,这几人是好的,他飞快的消失在了人群里往猫儿胡同跑。
    阿水大大咧咧的道。“你们随我来,我领你们去找客栈。”心里很是高兴,刘姐的乡亲就是不一样,见到他们是乞丐都没有嫌弃,还挺和善的。
    清岩洞的村民,都记着刘家的恩情呢,也是村长和里正时不时的挂嘴上念叨着,平时每月月初刘家兄弟会回清岩洞一趟,可这十月啊,眼看就要进月中了,怎么还没人过来?不仅是村长和里正心有不安,连那些和刘家交好的人家也略为担心。
    恰好初九的时候,村里组织的对蘑菇的培育栽种,终于是有了历史性的进展,捣鼓了这么几个月,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和心血,消息宣布的那刻,全村上下都跟着沸腾起来了!这就证明,这条路子是真的可以挣钱!刘家媳妇说的都是真的!有了这么个好消息,村长和里正觉的,应该通知刘家,让他们也高兴高兴,顺道过去看看,刘家在县城可还安好,希望别是他们想多了。
    于是,村长和里正找来了和刘家交好的人家,如此这般的商量一番,就定了五人前往县城,他们初十动身来县城,待十一村里也有一队人出山进镇办年货,真有个啥事,把消息从县城递到镇里要方便些,到时镇里办年货的队就能直接真来县城了,没事的话就太好了,该干嘛就干嘛。

☆、91|091

按说这个时辰,阿河应该去小贩道找季歌,可他考虑自己的穿着打扮,冒冒失失的上前,那么多摊主看着,有眼尖的瞧出点什么来,不知道得掀起什么风波,不如先去猫儿胡同比较好,再暗地里护着阿桃去小贩道,让她把事情跟刘姐说一说,讨个主意过来。那边有阿水在,带他们去了客栈安顿下来也需要一会的时间。
    这会的猫儿胡同鲜有人走动,刘家兄弟没在,他一乞丐突然上门,阿河也怕惹出什么非议,进胡同后,他前先敲响了三户人家,想讨些吃的讨点水喝,却被人拒绝了,更有甚者骂骂咧咧,第四回他敲响了刘家的大门。是阿桃来开的门,见到脏脏破破的阿河,她愣住了,显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小姑娘能给点吃的给口水麽?我饿了两天两夜,实在撑不住了。”面对先前的三户人家,阿河都是垂着头,刻意压着嗓子说话。在阿桃面前他才抬起头,使了个眼色。
    阿桃想了想,侧了侧身。“你进来罢,我去拿水和吃的给你,吃完了快些离开。”实则是迅速跑进了屋里找姐。
    季歌一听阿桃的话,便猜测出阿河过来怕是有急事,连装扮都没来的及换,便匆匆忙忙的出了屋。
    大门没有关,敞开了小半扇,只能看到部分院内的景象,季歌和阿河站右侧的死角里,阿河低着声,简洁的把事情说了说。
    “是熟人,全是清岩洞的熟人,你们俩领着他们过来吃晚饭,我去买菜。”知道清岩洞来人了,季歌很是开心。
    阿河听她这么说,心里头就有底了,这里不宜久留,连声道着谢,手里拿着半个馒头边走边啃,慢慢悠悠的晃出了猫儿胡同,待走远了些,他又飞快的跑了起来。
    幸好今个收拾比较早,这会开始张罗晚饭也来的及,季歌索性带了阿桃和三朵去了趟菜市,买了好几样菜,回来后,都来不及歇,着手生火炖萝卜骨头汤,火塘也烧起了火淘米煮饭。
    才刚忙碌起来,就听见了敲门声。
    阿河没有急着回客栈,先拿了好衣裳,去城外的河边洗了个澡,打扮的有模有样后,才去客栈找人。阿水蹲在客栈的不远处,见兄弟穿着不一样了,就没有上前说话,而是起身匆匆离开。客栈里福伯他们已经安顿好了,正在客房里等着阿河,五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闲话打发时间。
    阿河找到福伯五人,在屋里把近来发现的事三两句告诉了他们,又跟他们说,一会到了猫儿胡同,喊门声,把动静闹大点,把身份点明白些,省的那些个长舌妇没事说三道四。如此,便有了下面的话。
    “大郎媳妇,我是你福伯,我们来县城办事,过来瞧瞧你,开门开门。”
    接着是其余四人报出名号来,都是年青力壮的男子,那啪门声噼哩啪啦的,惊的四周的邻居的都打开门偷偷的看着。
    顺伯对着他们露出个憨憨的笑。“我们都是村里过来的,来县城办事,听我这侄子说起,近来刘家发生的事情,坐不住就过来看看情况。”
    “我们那村啊,又山又小,都跟一家人似的,大郎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跟我儿子还是兄弟呢,眼下刘家兄弟出了远门,平日里得劳烦你们这些邻里邻居关照一二了。”杨大伯对着右侧的那户人家笑了笑。
    那婆娘听他说的客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挺给面子的寒暄了两句。
    季歌站在门口,笑着喊人。“福伯,顺伯,杨大伯,有根叔,平安,阿河,阿水,快进屋”说完,她又冲着左右邻居友善的笑着。
    经了这么一岔事,附近住的居民,对刘家打心眼里看高了些。先前凶悍的娘家,后有阿河阿水福伯他们,都暗暗嘀咕着,这小村小户的还真是团结,关系也亲近。倘若不是隔的远,又没互通消息,那严家不知道得被揍成什么模样了,往后啊,还是莫乱嚼舌根了,悠着点处着,没的白白因一时口舌惹了麻烦。
    古时的人,尤其是妇女,每天除了围着锅灶转,也没什么娱乐,最爱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絮叨着,就恨不得天天有八卦,这样日子才能过的有滋有味,嚼起舌根来也快活多了。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说的就是有些人太想看戏,揪着点什么,尽往下流的方向歪着,没事也得扯出点事来,好满足自己的八卦心。
    刘家兄弟出了远门,余氏又是个寡妇,带着三个小的住,刘家糕点摊生意向来红火,刘家媳妇面盘好,胸是胸腰是腰,综合这些杂七杂八的因素,不仅猫儿胡同有眼睛盯着刘家院落,就是在小贩道摊摆,有顾客上门,如果是个男的,周边的摊主,有些不怀好心的,那视线刷的一下就看过来,巴不得盯出点什么苗子来。
    好在余氏是个寡妇,对这些很是清楚,有些方面很是谨慎,早早的把一些要注意的告诉了季歌,俩人心里都是极有分寸的,几乎到了关起门来过日子的地步,都没怎么跟左右邻居打交道。这也是为什么,对于阿河的提意季歌没有明着答应,后见这俩兄弟表现的很不错,才起了些亲近心思。这个时代对女人太过苛刻,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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