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娇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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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娇有毒-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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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夏归家后,宋力刚和张氏惊喜若狂,围着宋知夏不停地打转,后来又是忙着安排东景他们回返,又是忙着商量怎么对外给一个合适的说辞,几天的忙乱之后,他们也只记得要传信给长女宋知秋和长子宋勇毅报平安,却独独忘了要给老夫人传信报平安。

    张氏立马睡不着了,起来铺纸磨墨,斟酌了好半天才提笔写了一封报平安的家信,次日一早便派了护卫回祈州老宅传信。

    祈州,老宅。

    老夫人李氏捏着家信照着光,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为了照顾老夫人的学识以及目力,张氏写来的这封家信的内容很浅显,近乎直白,字也写得大,读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哦,回来了啊,还真是命大。”老夫人把信扔在了桌上。

    边上站着的桂嬷嬷殷勤地凑过来给老夫人捏肩:“老夫人,信中写了什么啊?”

    老夫人闭着眼享受着轻重合意的按捏:“写夏儿回来了。”

    桂嬷嬷张大了嘴,满脸惊讶:“二小姐回来了?不是说落海找不着了么?”

    “嗯,找了好几天没找着人,结果竟然自己回来了。”

    “二小姐是自己回来的?”桂嬷嬷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二小姐那么小一个人,怎么回来啊?应是有人救了吧。”

    老夫人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说是落海后漂到了海岛上,被岛上的土人救了,也是被土人送回来的。”

    “岛上的土人?二小姐还真是福大命大。”桂嬷嬷一脸感慨,这样还能回来,果然是命不该绝。

    “老夫人,是否要去庙里求个平安符,寄给二小姐?或是赏个玩意,让二小姐知道您的欢喜?”桂嬷嬷问道,一般小辈遇劫平安之后,长辈都是这么做的,不是求道平安符,便是给个玉佩金锁之类的。

    “不必,回来就回来了,还赏个什么东西,浪费。”老夫人冷淡地回应。

    宋知夏平安归家的事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再也无人在老夫人面前提起此事,只是底下的下人们都知道了此事,闲言八卦间,这件事就传播了出去,与宋家有关系的一些人家也就知道了此事。

    虽然老夫人并没有广而告知此事,她一向是深居老宅,享受着下人们的奉承的,轻易不出门,但是她的身份地位高,她的儿子是三品大将,还有武宁伯的爵位在身,这等身份,放在祈州地界,可是官职第一人,所以逢年过节遇生日,都有别家的夫人们前来拜见,于是宋知夏平安归家的消息传出后,陆续有夫人们上门来拜贺,最早来的就是宋家本家的夫人,而这一次来的竟然是当家夫人。

    本家的当家夫人与老夫人高高兴兴的谈了一场后,走时脸色是极灿烂的,而老夫人的脸色看着也不错。

    后来又陆续上门了几家夫人,在受了几番道贺之后,老夫人的气色是越发的好了。

    这一日难得清闲,没有访客上门,老夫人与桂嬷嬷说起了话。

    老夫人眉眼舒展的看着花园里的花,但是出口的话却是冷淡的:“你看,这满园的花也都开的差不多,眼见着要入冬了,它们也都要谢了,花无百日红,要珍惜光阴啊。你看,夏儿年岁也不小了,我觉着也该说个亲事了,留在家里,老是三灾两难的,让全家人都跟着不得安生,不是路上遇到了劫匪,便是意外落了海,累得她老子四处救她,我看她就是不宜在家的八字,还是早早定出去的好。”

    嫌弃宋知夏到处惹祸,让家里不安生的话,老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去年宋知夏在来祈州的路上遇到匪徒被掳走,老夫人和宋勇毅逼她出家,结果宋力刚为女儿出头,反逼得宋勇毅离开老夫人,去封州接受亲父教导,老夫人不舍得怪儿子,也不敢怪儿子,只能把一腔怒火都迁怒到宋知夏的身上,骂她是害人精搅家精,前段日子收到家信,说宋勇毅入了军营,老夫人更是怨恨宋知夏,在她心里,她的乖孙是足以考上进士当大官的,偏偏被宋知夏给毁了前程,骂得更是难听了,虽然当时宋知夏已经落海,生死不知,但是老夫人可没有半点伤心,照样骂得难听。

    但是定亲这事,还是老夫人第一次提起,桂嬷嬷心里泛起了嘀咕。

    怎么好好的,老夫人就想到二小姐的亲事了?

    难道这几日有人在老夫人面前提了这事?

    有可能,这段日子不是一直有夫人们上门拜贺老夫人么,说不得其中就有一两人提了结亲的事。

    老夫人看向桂嬷嬷,桂嬷嬷赶紧垂首以示倾听:“你说,把夏儿配给那边当家夫人的娘家侄儿,怎么样?”

    那边当家夫人的娘家侄儿?桂嬷嬷琢磨了一下,指了指一个方向:“是本家那边的?”

    老夫人嗯了一声。

    “哦,本家的啊。”桂嬷嬷明白了,那边就是指宋家本家,当家夫人就是本家的大房夫人,大房夫人姓田,田家没有不辜负这个姓氏,是祈州最大的地主,良田千顷啊。

    “田家的公子啊,家世人品应该都是极好的,配得上二小姐,只是,”桂嬷嬷犹豫了一下,她的眼前又浮现起二小姐对月挥刀乱舞的疯魔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只是结亲不是结仇,二小姐要是日后又犯了疯病,伤了田家公子,那可就不好了。”

    老夫人横了她一眼:“张氏不是说已经好了么?况且她都入读双梅书院了,书院先生掌过眼,还能有差?”双梅书院声名远扬,入学选拔严苛,这点就连老夫人这种深宅妇人都知晓。

    可是疯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万一二小姐在田家过得不如意,受了刺激,再次发病捅人,这可怎么得了?桂嬷嬷暗暗腹诽。

    只是这话桂嬷嬷只敢在自己的肚子里转一转,可半点都不敢显露出来,老夫人的性子可不好,逆了她的心意,受苦的可是自己。

    桂嬷嬷只能委婉的提醒老夫人:“既然老夫人觉得好,那必定是好的,只是那边的夫人,可有提过这话?”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当然提了,不然我巴巴的提她干嘛,这种事,她不主动提,难不成还要我去问?我们可是女家,这么自甘下贱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桂嬷嬷赶紧拍了拍自个的嘴:“是是是,都是老奴这张破嘴乱说话,该打,该打。”

    桂嬷嬷给自己的嘴来了几巴掌,突然她停下了,因为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老夫人,这事是不是得和伯爷说一说?不然您答应了,万一伯爷不肯呢?”伯爷可不会听你的啊,桂嬷嬷心里门儿清。

    老夫人的神情不自然地僵了僵,桂嬷嬷太了解老夫人了,一看就知道不好,说不准老夫人已经口头答应了。

    “老夫人,您,您不会已经应了吧?”桂嬷嬷小心翼翼地问着。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我可是伯爷的亲娘,是夏儿的亲祖母,我说的话,他们敢不听!”

    老夫人这话说的大声,听着也牛气,可是桂嬷嬷知道老夫人也就是说说而已,真对上伯爷,老夫人是绝对没有这个底气的,因为伯爷可不是乖乖听话孝顺的好儿子,当年就敢背着老太爷老夫人独身一人赴军营,差点没把老太爷气死,老夫人哭死,后来风光回来了,可照样没听老夫人的话,自个就把终身大事给定了,把老夫人属意的娘家侄女给撇了,把老夫人气了个半死,后来为了大公子的管教,伯爷又与老夫人斗过几回气,更不要说去年硬生生的把大公子从老夫人身边给拽走,老夫人哪一回在伯爷面前如意过了?

    “老夫人,二小姐可是伯爷的掌上明珠,更何况定亲讲的是父母之命,二小姐的亲事必定得伯爷点头才行,您还是先问问伯爷的意思吧。”桂嬷嬷劝着老夫人。

    老夫人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但这已经表明老夫人是同意了桂嬷嬷的劝说。

    桂嬷嬷见老夫人听进去了,又问道:“本家大夫人可有说过田家公子的家世?是哪一房哪一位?可有读书?老奴也好去打听打听。”

    老夫人开了柜子,取了几页纸出来:“都记着呢,除了田家之外,另外还有几家,都是有意结亲的,我给你说说。”

    桂嬷嬷不识字,老夫人念给她听:“田伦,田家长房长子,年十七,从小读书,去年考中秀才,前程远大。赵全,赵家长房次子,年十五。。。。。。周欣,周家三房长子,年十四。。。。。”除了田家之外,还有四家有意。

    桂嬷嬷听完,心中也偏向田家,田家是大地主,田家公子还中了秀才,有钱有前程,而赵家周家这几家,家世都不如田家,都是小官小吏,不要说伯爷了,她都看不入眼。

    不过想到田家公子的年纪,桂嬷嬷不禁问了:“老夫人,为何田家公子都年十七了,还未娶亲?可是身体上有什么不好?”

    老夫人不以为意:“没什么不好,只是原配去年去了,如今要讨个继室。”

    桂嬷嬷大吃一惊:“田家竟然有脸面让二小姐做继室?伯爷必定是不肯的。”大小姐是王妃,二小姐却要做人继室,亲姐妹却差这么多,这让宋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老夫人却哼了一声:“她的名声都败坏了,还想嫁得多好?虽说她入了双梅书院,才名是有了,但是她的清白却有污点,被歹人掳走,还衣衫不整的回来,谁还信她的清白?这事已经被传开了,门第高点的人家,谁肯要她?她如今还能嫁入田家做当家主母,已经很好了。”

    桂嬷嬷被噎了回来,低头不敢言说。

 第112章 家信

    虽然老夫人觉得田家这门亲事很好,但是她到底还是怵着自个的儿子的,写了封大白话家信寄去了封州,等待儿子的定夺。

    宋力刚还是老样子,忙的很,总是不在武宁伯府,家信是由当家主母张氏接收了,因着长久的婆媳斗法,张氏对于来自婆母的家信是十分警惕的,根本就没有半点的顾忌,当场就拿了裁纸刀,开了家信。

    看完了信中内容,张氏怒从心头起,恨不得撕碎了这封信。

    “呸,想做我的夏儿做继室,好大的脸,做梦!”张氏啪的一下把信拍到了桌面上,发出了巨大的拍击声。

    当家主母发怒,屋子里的仆妇丫鬟们纷纷跪下,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张氏深吸了几口气,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圈。

    不行,夏儿的亲事决不能由着婆母胡来,虽说结亲凭的是父母之命,但是万一婆母口头应下了亲事,甚至收下了对方的八字庚帖,那么这门亲事就成了甩不掉的烂狗屎,对方要是死巴着夏儿不放怎么办?而且就算最后迫于夫君的威势,对方退却了,但这事对于夏儿的名声也是一个大妨碍,万一对方有意放出两家曾经有意议亲,结果宋家却突然反悔的闲话,那么夏儿的名声就难听了。

    这事得早点和夫君说,必须得由夫君出事压下这件事,甚至压下婆母的阴暗心思,绝不能让夏儿再遭受半点的委屈。

    可怜我的夏儿,真是,唉。

    张氏马上提笔写信,把自己的担忧一一写明,然后连同老夫人的家信,一齐交给了护卫,命他马上赶往军营,务必要尽快交到宋力刚的手中。

    此时此刻的宋力刚也正在发火呢,宋勇毅寄给宋知秋的信落到了他的手里,信里的内容令他大动肝火,要不是宋力刚不想暴露宋勇毅的真实身份,让他好好在军营里磨练一番,宋力刚早就冲到宋勇毅的营地里把他痛揍一顿了。

    宋勇毅收到家中的报喜平安信后就给宋知秋写了信,因为是私信,所以宋勇毅把他的心思都写在了信里,他写好信后,等了半个多月,才总算等到一月一次的寄信日子,把信寄了出去。

    军营不同寻常所处,将士与外界的联络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就连寄回家的家信也要严格管控,一月才只得通信一回,而这点限制虽说是限制,但是其实更多的是朝廷对将士们的优待,因为寻常人家哪里来的门路寄信回家呢,如若不是正好有人归乡或路过,就只能托路过的商队寄信,而这还不能保证家人能否收到信,寄信的资费还贵,而将士们的家信和饷银却能经由这一月一次的通信寄回家,军中还不收分文,况且寄出信后只要再等上一个月,大多能收到家里的回信或者一些小物件,比如鞋,谁不欢喜。

    宋勇毅就是经由这个渠道把信寄往了余州,寄到了宋知秋告诉给他的一处铺面,那是秦、王府的产业,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信刚刚出了卫所,就转到了宋力刚的手上。

    为了更好的磨练宋勇毅,宋力刚没有和卫所说明宋勇毅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却通过一位郎将与负责收信寄信的军中差吏通了话,特别指明,只要是新兵赵毅的信,通通都转交给这位郎将,而这位郎将正是因为通过武举而获得晋升的原宋力刚亲卫,鲁车。

    宋勇毅的心思就这么坦坦白白的暴露在了宋力刚的眼皮子底下,半点没有隐藏。

    “老子要扒了你的皮!”宋力刚恶狠狠地对着这封私信吼道,然后抽出了随身铁鞭,几鞭子下去,放着信的桌面上就多了几道深深的鞭痕。

    宋力刚这一副凶神恶刹的模样,门外的亲兵差点没敢进来,躲在门外瞧了好半天,见宋力刚的怒气消下去了一些,这才壮着胆子进来递上了新到的家信。

    然后,宋力刚看完家信就炸了。

    “老子还没死呢!”

    宋力刚怒气汹汹地驰马冲出了军营,扬鞭催马地往封州城赶去,后头跟着的一长串的亲兵和护卫们。

    亲兵和护卫们见着主将杀气腾腾的样子,一个个都缩着脖子,半点不敢吭声,只顾驱马赶上。

    宋力刚心里憋着气,一路上都在想着该怎么压制亲老娘的胡思乱想,怎么树立身为一家之主的权威,可是想着想着,他的怒气反倒消下去了。

    因为这事不经想啊,他再能,再是一家之主,再是一言九鼎,又能把亲老娘怎么样呢?是能把亲老娘打一顿呢,还是能把亲老娘软禁起来?这都是不可能的事啊,他还没不孝到这份上啊。

    唉,摊上一个爱瞎捣乱的亲老娘,真是累啊。

    宋力刚回了武宁伯府,见着了张氏,看着张氏一脸殷切盼望他做主的模样,他,他觉得心里好虚。

    “咳,夫人,这事你看该怎么办?”宋力刚怂了,把这事的决定权推给了张氏。

    张氏和他做了十几年的夫妻,见着他这副心虚认怂的模样,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还不就是顾忌着那位是他的亲老娘,打不得骂不得,偏偏劝又不听劝,他没法子收拾,只能让她出头顶上么。

    张氏狠狠瞪了宋力刚一眼:“你不是一家之主么?你不是说要护着夏儿一生一世的么?你这一家之主就是这么护着夏儿的?”

    宋力刚缩了缩脖子,有些尴尬:“娘她是些老糊涂了,田家的家世哪里配得上我们家,更何况还是屈作继室,这事我肯定是不能同意的。但是吧,要想打消娘的念头,最好还是我们自己给夏儿订一门亲事,这亲事挑选的事不是该交给你嘛,你要是有人选了,我这就直接和娘说,让她别瞎操心了。”

    儿女的亲事的确大多是由母亲出面操持的,宋力刚这么说也没错,但是,但是有些亲事是由父亲一言定夺的。

    张氏又瞪了宋力刚一眼:“当时不是你说要由你来选婿的吗?你不是说我们家根基太浅,从文官里难挑着相配的,最好从将门里挑吗?我不是正等着你开口么?”

    宋力刚没话说了,这话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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