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待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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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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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细小手顿时如被钢铁钳住,怎么抽也抽不出,反而紧贴着那骨骼分明的长指,让她莫名臊红了脸颊,“哥哥快放开我。”

    湛煊看她的眼神很似她在无理取闹,“莲花儿,你到底怎么了?看也不让朕看,手也不让朕握,朕是否哪儿又惹恼了你?你有话便说出来,为何这等说辞让朕一头雾水。”

    “我……”湛莲张口无语。

    可怜见的,湛莲不过才情窦初开,哪里分得清执手与调戏的区别?她只道哥哥今日握她的手让她浑身不适,怎么个不适法又说不来上。哥哥如今也没有亲她,他兄妹二人之间拉一拉手正常不过。被湛煊这么一说,她倒还真有些娇蛮之意。

    湛煊松了她的手,笑容淡了下来,“我知道你如今嫌弃了朕,朕做什么你都不乐意了,为了个外人也跟朕生气闹别扭。”说罢,他站起来,沉沉一叹,背手走回书桌。

    湛莲听那一声叹息沉重,不想哥哥竟是较了真。

    殿内凝滞了片刻,湛莲轻轻唤了一声,湛煊不应,湛莲再唤一声,湛煊这才意兴阑珊地应了。

    湛莲走过去轻轻推推三哥哥,“哥哥生气了?”

    湛煊不说话,执笔批文。

    她又推推他,“哥哥别生气,我嫌弃谁也不嫌弃哥哥。”

    他依旧不说话,仍埋首批文。

    湛莲没法子,伸出小掌到他面前,“喏。”

    湛煊停了停,拿了朱笔便往嫩白手心点去。湛莲手中一凉,便见掌心多了个丑丑的红朱砂,

    “坏哥哥。”湛莲惊叫一声,伸了手掌就往湛煊脸上抹去。

    湛煊灵敏避开,笑着将小人儿一把揽入怀中。

    翌日大清早,湛煊便带着女眷去后山狩猎场游玩,这猎场是皇家最大的狩猎之场,明德帝爱好打猎,每年秋季都会领着文武百官来这儿骑马狩猎,这会儿时候还未到,湛煊不过是想带着湛莲骑马玩一玩,无奈湛莲叫他带上闾芙,他便顺便叫一同来的后宫全都出来透透气。

    明德帝换了一套墨绿色云龙纹暗花缎行服袍,同为湛莲准备了一套骑马的劲装,湛莲心血来潮,作了男子打扮,将头发全都挽上头顶插髻,看起来就如一个翩翩佳公子。

    兄妹俩正就她这不同以往的英姿说笑时,闾芙珊珊而来。

    明德帝抬眼望去,眼中却是一柔。

    那是莲花儿曾经最爱的打扮,少女妆发披肩,头上戴一副莲花银钿,耳上垂一副珍珠耳环,身着绣莲白襟衫,下搭妃色百纱裙,外披一层玫红逶迤拖地轻纱。

    真真是他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儿模样。

    湛莲见了眉头微挑,抬头看看哥哥目光柔和,却是不免蹙了蛾眉。

    “民女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见她行礼总如见莲花儿对他行大礼似的,湛煊总有不忍,立刻叫了起。

    湛莲眉间更深了。

    “民女见过康乐公主。”闾芙不卑不亢地对湛莲作礼。

    湛莲淡淡应了一声。

    “你可会骑马?”湛煊问。

    闾芙摇摇头,“民女不会骑。”说罢她抬头看向面前宽阔的狩猎场,眼儿微眯,忽而感叹似地说道,“我不骑马,哥哥也不必哄我马全都死了。”

    兄妹二人皆惊。这事儿湛莲嫌丢人,知者寥寥无几。

    闾芙说罢,又好似蓦地回魂,她自惊讶道:“啊,民女方才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吻戏失望不,小妖精们~~吼吼吼~~

 第54章

    湛莲扬手对着那张脸就是一巴掌。

    “啊!”

    “莲花儿!”

    闾芙与湛煊同时出声,闾芙捂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皇帝,听得他那一声心头大喜过望。

    那是明德帝对永乐公主的爱称,那人曾说过,若是皇帝有朝一日对她唤出这个名字,就代表他已将看作了他心尖上的皇妹。

    湛莲这一巴掌打得干脆利落,猎场周围一百来号人,泰半看见了这凶悍的一掌,离得近的还将打脸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目睹者瞬间全都将心提了起来,立刻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向四面八方。他们可不想当这要命的人证。

    只是这康乐公主是发疯了还是怎地,虽说她成了陛下面前的红人,但她打的人可是有着永乐公主面容的闾姑娘啊!

    “好端端的你打人作甚?”湛煊皱眉看向湛莲。这莲花儿,怎地总爱打脸,她面对曾经自己的模样,也真狠得下心。

    湛煊疼爱湛莲已入了骨,看闾芙被打,就如看湛莲挨打似的,心肝都疼。

    喜芳一听天子斥责,心儿立即紧成了一团。

    闾芙的泪珠子簌簌地就掉下来了。

    康乐公主这会儿可是要遭殃了,这莫不是重蹈了当年水华池的覆辙?

    湛莲听三哥哥竟维护这假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冷冷道:“我看她好似魔障了,就打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哎哟她的主子哪!喜芳只想晕过去了事。

    “你,唉……下次打轻些。”湛煊无奈摇头,看闾芙脸上红印,摆手让人去叫太医拿药来。

    屏着气看好戏的众人听这轻飘飘的话语大瞪眼睛,这几乎可要人命的事儿就这么过了?

    闾芙不敢相信皇帝居然打算相信全雅怜这荒谬的回答,她眼带委屈,神情倔强,“陛下与公主若是嫌闾芙碍眼,闾芙走就是了,何苦这般作践于我?”这话虽是对两人说的,她的眼却只直勾勾地看着湛煊。

    “闾姑娘可是误会公主了,咱家老家也有这说法,魔障了的,非得要打一巴掌才回得了魂。”说话者竟是顺安。

    兄妹二人看向这老奴,只见他低眉顺目,好似就事论事。

    湛莲勾了勾唇。

    喜芳诧异非常,宫里头谁不知道大公公除了陛下的事儿,其它绝不多说一句的主儿,今日怎地自发为她主子说起话来?

    闾芙不料皇帝身边的太监大总管也明目张胆地站在全雅怜一边,这全雅怜在宫里头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天家身边的人全都被她收买了么!

    “你听听,大家是为了你好,你自个儿却多想了,快下去敷药罢,既不会骑马,就去柳嫔那儿一块顽儿。”湛煊摆摆手,让奴婢们扶闾芙退下。

    湛莲看着闾芙频频回头的背影,冷冷一哼,看一眼顺安,转身也走了。喜芳忙跟着离去。

    湛煊站在原处,似笑非笑地盯着顺安看了一会,顺安恭敬低着头弯着腰听候差遣。

    “老家伙。”湛煊哼了一声,转身朝着湛莲离去的方向大步走了。

    顺安缓缓抬起头来,皱巴无须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果然如此。

    那日在冷泉听闻笛声,顺安顿时老泪纵横。他眼神不好,耳力甚佳,怎会听错了那熟悉曲调?所有匪夷所思之事全都有了眉目,自始至终,惟有永乐公主。

    这事儿再邪乎他也顾不上了,只知莲花儿公主回来,陛下便大好了。

    湛煊寻着湛莲,她正接过小太监手中的胡萝卜,意欲喂一匹与她一般高的小白马。

    湛莲兴致盎然,又怕小白马咬她,拿着小胡萝卜犹豫不决,那白马见美食近在眼前,伸了脖子张嘴就咬,她吓得缩回了手,咯咯直笑。

    一只大掌自后包住她的手背,稳当地将胡萝卜往小马嘴边送去,同时一只粗臂揽在她的腰间,强壮胸膛贴了上来,熟悉龙涎香气伴着青草气味与马的气味一同撞入鼻间。

    喜芳见状,使了个眼色给小太监,二人悄悄退至一旁。

    湛煊握着湛莲的手,陪她将一根胡萝卜喂进小白马嘴里,小白马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她的手。

    一阵湿热传来,湛莲又惊又笑。

    湛煊抽出湛莲袖间的帕子,为她擦拭小手。湛莲过河拆桥,抽回了手抢回帕子,自发地擦起手来。

    “你这脾气是愈发大了。”湛煊虽无奈,话语里没有丝毫责备之意。

    “三哥哥还来找我做什么,还不去看看你的闾芙妹妹脸上伤势如何了。”湛莲没好气地道。

    湛煊拧拧她的小脸,“她是朕哪门子的妹妹,这也能胡说?”

    湛莲撇过脸,“哥哥方才紧张兮兮的,不就是怕我打疼了她么?”

    “朕是怕你打伤了她那张脸。”湛煊直言,“朕比不得你,自己的脸面也不知心疼。”

    “那可不是我!”

    “人不是,那脸真真儿是。你往后也莫打她,朕看着总像是你被打了似的。”

    “哥哥莫非还想一直留着她不成?”

    湛煊笑笑,不置可否。

    顺安命人牵来皇帝爱马御风,湛煊翻身上马,弯腰一把将湛莲捞上马背,湛莲惊呼一声,双手抱紧了他健壮的腰身。二人紧紧相贴,

    “莲花儿,抱紧了,掉下去可不是说着玩的。”湛煊在她耳边轻笑低语,大手用力一挥马鞭,骏马高抬前腿嘶鸣,旋即向前疾驰奔腾。

    “哥哥慢些!”湛莲惊叫的声音散在空中。

    回应她的是畅快的开怀大笑。

    闾芙由奴婢敷了药,怒气在胸口徘徊不去。

    自闾芙被选中以来,她穿的绫罗绸缎,吃的山珍海味,用的都是一等一的好品,那人就是要她享有永乐公主的生活,让她一举一动都染上她的气息,因此也命奴才对她惟命是从,有丝毫怠慢不敬就是一顿好打。那人说,打还是轻的,倘若有人怠慢了真的永乐公主,明德帝的处置就不是一顿打就完事了。

    闾芙过了整整七年人上人的日子。她再不是人人轻贱的雏妓,又怎能忍受两巴掌的耻辱?

    她就是永乐公主的转世,虽然她没有丝毫前世记忆,但她长得与永乐公主一模一样,又怎会不是她?

    永乐公主那种种曾只听闻过的奢华富贵、宠爱加身,她定会再次重新夺回,那都是属于她的。明德帝的宠爱,也是属于她的!

    闾芙咬牙鸷伏,只等明德帝确信了她是他的妹妹,她便会将两巴掌的耻辱加倍偿还。

    谁知还不等她报复,湛莲率先找上了门。带着内廷第一总管太监顺安。

    “康乐公主,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闾芙自知来者不善,她使了个眼色,让屋里的丫鬟出去找人相助。枣儿与另一丫鬟机灵离开,出了门却被两个太监拦住,推搡着往角落去了。

    喜芳蕊儿二人也候在外头,不知主子要做甚么,伸了脖子往里头张望。

    湛莲坐在主位,慢悠悠地拿着团扇轻扇,目光触及案上摆放的瓜果,见那里头摆放的全是她爱吃之物,不免冷笑一声。

    “你这果盘子摆得不对。”

    闾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是不知她话语中乾坤。

    “菡萏宫的果盘子,春有枇杷,夏有芭蕉,秋有红柚,冬有甘蔗。”湛莲朗朗道。

    顺安闻言,怀念地轻叹一声。

    闾芙不想她竟来卖弄才学来了,别的她不知道,永乐公主讨厌甘蔗是众所周知的,只因她换牙时贪吃,吃了甘蔗竟生生咬掉了牙,疼痛多日,往后再不吃甘蔗。

    永乐公主讨厌的东西,怎会出现在菡萏宫里碍她的眼?闾芙眼有嘲讽。

    湛莲见状笑了,她偏头道:“小公公你看,果然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湛莲总是唤顺安小公公的,因为她说别人都唤他大公公,她就要叫他小公公,这样他才知是她在叫他。

    顺安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

    闾芙望向顺安,失望之色浮现。顺安却垂着老眼不去看她。

    湛莲缓缓站起来,一手掂裙,一手执扇安然垂放,皓腕上的绞金丝镯子发出清脆细响。她轻移莲步往闾芙面前走去,闾芙瞪眼看着,心头波浪大起。她的举手投足,不正是她梦里头都想拥有的永乐公主的皇家仪态么?

    “你还不知为何总有这四样瓜果罢?”湛莲在她面前一步之遥停下,红唇微勾。

    闾芙不由屏住了气息,不想听却竖了耳朵。

    “因为那四样瓜果,是三哥哥爱吃之物!”

    闾芙惊愕抬头,听得那回答,还有那一声响亮的“三哥哥”,令她毛骨悚然方寸大失。

    天底下惟有一人,敢叫明德帝一声“三哥哥”!

    湛莲见她乱了手脚,清喝一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湛煊得知闾芙之事,竟已是黄昏之后。他批完送来的加急奏折,正要去找湛莲一同用晚膳,却自小心翼翼的顺安口中得知了湛莲瞒着他做的好事。

    他摆驾去了湛莲殿中,接驾的湛莲不但没有丝毫心虚之色,反而还直跑向他踮脚向他伸了脖子。“哥哥你瞧,我又扎了两个耳孔,疼死我了!”

    湛煊见那圆润耳垂上又多了一个小孔,并且还有丝丝血迹往外冒出,眉头大皱,“你又扎耳孔作甚?”她小时穿耳洞就疼了好几日,一耳还起了脓,折腾许久才好,这会儿又来折腾。

    “好看啊。”湛莲回答得言简意赅,只是耳上热辣辣的疼让她不免又叫唤,“真疼!”

    她伸手就想去摸耳朵,被湛煊一手抓住,“出血了,再摸仔细又灌脓。”

    湛莲一听,忙转头道:“蕊儿,快给我拿……”

    话音戛然而止,原本热辣的耳上忽被另一温热覆住,既湿,又软。

 第55章

    湛莲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自己浑身一热,竟没来由地颤了颤。她不禁偏头想要逃离,却被一只大掌扣住脸蛋。那湿软之物在她的耳上来回拨弄,挠得耳珠子又湿又热。

    那是……舌头!

    明白过来的湛莲瞬间红了一张俏脸,她慌张推拒,嘴里叫着哥哥,湛煊置若罔闻,箍着她的身子细细含弄莹白小耳,甚而拿舌尖钻了钻她的耳孔,而后又既重又柔地舔舐几下,沾得她的耳廓上都是湿气。

    湛莲一张脸憋得比庙里的关公爷还要红,星眸不知是羞是恼已是水光盈盈。

    好容易这坏哥哥轻咬她一口收了唇舌,湛莲的身子微微发软,站都快站不住了。

    屋子里的宫仆不知何时全都不见,湛莲咬唇瞪着哥哥,左耳像是着了火似的,还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

    湛煊恨不得顺着她的耳舔遍她全身,却不得不按捺熊熊谷欠火,表面还端得厉害,他瞅瞅她的右耳,低哑道:“行了,右耳没出血,茶叶梗准备好了么,朕替你穿进去。”

    湛莲捂着自己耳朵,这会儿痛是不痛了,只是热热的几乎快掉下来了。

    “三哥哥……”她咬牙切齿。

    湛煊已率先步入内殿,听她叫唤回过头来,“嗯?”

    湛莲脸上余热未褪,红着脸瞪着他,身子歪了歪,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湛煊一哂,悠然进殿扫视一眼,便看见圆桌上用丝帕垫着的茶叶梗,扬声道:“过来,朕替你穿耳。”

    “谁要你这粗手粗脚的穿!”湛莲突地发了邪火,她对内清喝一声,又对外头喝道,“人都到哪去了,这会儿偷什么懒!”他们跑出去作甚!

    喜芳蕊儿忙带着宫仆们匆匆而入,个个低着头,仔细看二婢脸上犹有红潮。

    湛莲领着奴婢们才踏入内殿,被嫌弃了的皇帝陛下自发地躺在榻上,不去碍她们的事。

    一奴婢上前为他脱了鞋,他顺手拿了湛莲正看的书,淡淡叫一句掌灯。

    那奴婢连忙领命。

    湛莲由宫女们簇拥着坐下,喜芳选了根细茶梗,又放到热水里去泡了泡,自己净了手,蕊儿夹起茶梗,喜芳捏在手上往湛莲耳边挪去。

    “轻些。”蓦地低沉之音从榻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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