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待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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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宠-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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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煊……哥哥……阿煊……哥哥……”

    支离破碎的叫唤最终换成了一声声急促的娇吟喘息。

    隔日早晨,被折腾成一团软泥的湛莲才被放过睡下,她的手还紧紧抓着湛煊的大手不放。外头传来轻声叫唤,“陛下,时辰快到了。”

    湛煊凝视着湛莲带着泪痕的睡颜,原有些满足地昏昏欲睡,闻言打起精神,沉沉应了一声。

    又过片刻,他才勉强好似清瘦了些的小脸上收回视线,轻手轻脚地想下床,意欲拉开她的手,那原本理应睡沉的娇人儿顿时睁开了眼,“阿煊,你去哪里?”

    “乖儿,你好好睡,朕去与大军会合。”

    “我也要去。”明明眼皮都睁不开了,湛莲还挣扎着想要起身。

    湛煊好笑,将她压下,“朕只去走个过场,下午进了帝都,朕便回皇宫了。你且好好休息,再回宫里头去等着朕。”

    “可我不想与你分开。”湛莲蹭蹭他的大手,软糯糯地抬眼瞅他。

    湛煊闻言,只想再躺回床上与她抵死缠绵,别的再不去理会。

    “朕只去一会儿,”湛煊沙哑哄着,“朕再不与莲花儿分开。”

 第110章

    湛煊闻言,只想再躺回床上与她抵死缠绵; 别的再不去理会。

    “朕只去一会儿; ”湛煊沙哑哄着; “朕再不与莲花儿分开。”

    “哥哥别走; 再待一会儿。”

    “嗯,朕先在外头沐浴; 你且睡着,莫要理会朕。”

    湛莲在床上拱了一拱; 挣扎着起身,“那我伺候着你。”

    湛煊将她按回床上; “心肝儿,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今儿天冷; 你还是躺在被窝里舒坦。”

    湛莲却要起来,她扬声叫喜芳蕊儿进来伺候; 同时让人速速在屋里备下沐浴热汤。

    湛煊执意不让,说她太乏了得好好休息; 湛莲非得要起; “横竖我也睡不着了,还不如帮你沐发。”

    瞧那眼皮子勉强才可睁开,嘴里还说睡不着,湛煊真不知该怎么去疼爱这宝贝儿才算够。最终他没拗过她,由着她软绵绵地起了身。

    跟随来的赵柱子领着人将浴桶架好,倒进早已备好的一桶桶热水,湛莲吩咐喜芳去拿个配好的安神抗乏的药浴方子来,自己挽着袖子亲自试了试水温,“烫了些。”

    “没事儿。”

    湛煊挥退众仆,除了里衣赤身裸体地当着湛莲的面跨入浴桶,湛莲看见那处,不免羞红了脸。

    湛煊邪笑着摸了她小脸一把,“这会儿还害臊?”

    “讨厌鬼。”湛莲娇嗔一句。

    湛煊咧开白牙,长臂随性搭在浴桶边上。身下浸着许久未泡的热汤,眼前又是最娇美可人的宝贝儿,无异人间仙境,他舒适地轻喟一声。

    湛莲将一旁自己沐发的木盆吃力地搬上与浴桶同高的圆凳,自己踩在一个小矮凳上,便叫湛煊将发解下,自己亲自为他梳洗。

    湛煊仍是不愿她干这下人的活,湛莲却道:“哥哥征战辛苦,我心甘情愿伺候你。”

    心头有如被一团温柔包裹,湛煊仰头与她对视,毫不遮掩眼底柔情万千。

    湛莲深深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三哥哥,红唇情不自禁地上扬,纤手在他的太阳穴两旁轻轻按压,一颗提心吊胆的心儿总算踏踏实实地落回了原处,她痴痴地笑起来。

    湛煊问她为何发笑,湛莲只扬着唇摇了摇头。

    她撩起袖子,仔细且轻柔地为他清洗乌黑浓密的长发。她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抓挠他的头皮,阖手掌轻轻搓揉他的乌发。湛煊被无数训练有素的奴婢伺候过沐发,仍觉着无一人比得上他莲花儿洗得好。她果真是世上最心灵手巧的女孩儿。

    湛莲为他清洗片刻,对外轻轻唤了一声,喜芳蕊儿立刻带着两个奴婢轻盈而入。湛莲用巾布将厚重的长发包裹起来,喜芳将木盆端走,蕊儿放置上一盆新的热水,一奴婢手中捧着一个小银盆,银盆里装载着浅黄透亮、冒着热气的药汤。它用了小麦麸、半夏、沉香末与生姜用水煎沸而成,用生绢滤去滓后取清汁,是明德帝颇为常用的润发方子。湛莲捻了少许龙脑麝香,在银盆中搅匀,后细细涂抹在他的发上。

    “舒服么阿煊,可是抓疼你了?”

    “不疼,舒服的紧,莲花儿最是慧质如兰。”

    湛莲对上他带笑的眸子,唇角弯起。

    喜芳见二人浓情蜜意,心中宽慰,给蕊儿使了个眼色,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湛莲看那一直以来乌亮顺泽的长发如今枯燥不已,不免心疼。她仔细地为他将清汁抹上,静待一会又拿勺瓤为他冲去。“阿煊,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惊险之事,让你失踪了多日,叫我的魂儿都吓没了。”那报平安的书信上只写了一切安好,叫她莫要担心等话语,其他的只字未提。

    “唉,这事儿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儿,湛煊不愿多说。

    “你就与我说说罢。”她捏捏她的肩膀。

    湛煊宠溺叹了一声,才缓缓说道:“朕率军一路追击丹晏王碌青至大贺,那湛宇博狡猾如狐,竟在大军中安插了细作,又利用地利之便,在名为凤凰山的深山老林两边设下埋伏,朕一时不察,信了细作之言,因此中了陷阱,彼时巨石自两面滚下,乱箭齐飞,大梁将士伤亡惨重,时值夜黑,朕与几个部下在混乱中与大军走散,为避开追击便藏匿于深山之中。”

    湛煊寥寥数语,湛莲却听得心惊胆颤。那该是个多么危险的关头!若是一个不小心,三哥哥就……

    “三哥哥,你平安无事,真真太好了!”湛莲将头抵在他的额上,声音都在打着颤儿。

    湛煊抬了手臂,反手按在她的脖子上安抚摩挲几下,“乖儿,朕不是平安回来了么,莫再害怕了,嗯?”

    湛莲静默了好了一会,气息才平稳下来,她将脸贴在他的颊边,哑声在他耳边道:“你要是出了意外,我也不愿独活了。”

    湛煊心神激荡,转过头寻到她的红唇,深深印了上去。

    二人唇舌交缠欲罢不能,湛煊再次气血上涌,正要问她是否与他共浴,赵柱子又在外头道:“陛下,方才传信兵来报,大军大抵午时便可抵达帝都城外。”

    湛煊耳朵是听见了,但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那娇艳欲滴的柔软唇瓣上稍稍挪开,他仍贴着她的嘴儿,一面轻啄一面应了一声。

    湛莲酡红了一张脸,微微侧开身,“哥哥快些洗罢,水要凉了,让大军在这么冷的天多等了也不成哩。”

    湛煊低低呻、吟一声,“心肝儿,你替朕洗洗这儿。”他说着便拉着湛莲的手往腿间伸去。

    湛莲羞得忙不迭地撤出手,娇嗔哥哥又不知羞。

    湛煊只看着她,眼藏火热笑意。

    湛莲回头拿了一张浴帕,转过身来脸还是热热的,她细声细气地道:“今儿不成,明儿我替哥哥洗。”

    湛煊原本慵懒的表情顿时振奋,如见了吃油的老鼠,他双眼发光,“此话当真?”莫非这便是苦尽甘来?

    娇颜愈发红艳,湛莲却仍是咬唇轻轻点了点头。

    湛煊咧开白牙,笑得摇头晃脑。

    湛莲原是害臊,见状却好笑,她道:“莫耽误了,快快洗了出来罢,我替你搓背。”

    湛煊见这贤惠娇妻的模样心都酥软了,点头直说好,只是动了动身子,忽而想起什么,他又道:“还是莫脏了你一双手,搓背是个苦差事,还是唤人进来替朕擦擦。”

    小嘴儿噘了起来,“哥哥莫小看我,如今我也有些力气了,定能将哥哥洗得干干净净。”

    说着她就推他强壮的肩膀,湛煊却左右不让,竟没让她推动一分。“行了,留着些力气等夜里伺候朕,朕自己随便洗一洗便成了。”

    湛莲有些莫名,“你是嫌弃我不会搓背么?”

    “哪里嫌弃你,心肝儿,朕是怕你累着,你乖乖去床上躺着,朕一会儿便洗好了。”

    湛莲狐疑看他一眼,沉吟一会退开两步,“那你自个儿洗罢。”

    湛煊抬头看了看她,轻笑着点了点头。他先拿飘浮在水面上的澡巾擦了擦胸膛,又搓搓手臂,空地他似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莲花儿。”他一面说一面自然地反手拿澡巾搓洗后背。

    湛莲眯眼应了一声,迅速移到他的身后,看看他从昨夜至今就不曾叫她看睛儿的后背,究竟在遮掩些什么。只是一定睛,她蓦然瞪大了双眼

    肩骨的正中央,居然有一团极明显的肉色伤疤!那伤口有婴孩的拳头大小,在那原本光滑结实的后背显得极为狰狞。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伤?你分明在信上说没有受伤的!”湛莲眼见着那伤疤,只觉心被揪成了一团,差点儿连气也喘不过来。

    “唉,”湛煊见瞒不过了,只得如实招供,“不过是一枝箭,那上头喂了些毒罢。”

    湛莲倒抽了一口凉气。

    湛煊怕湛莲看丑陋伤疤心中硌硬,匆匆沐浴而出,他一面穿衣一面转头安抚,“莲花儿……哎,你怎地哭了,莫哭,傻儿,朕不是在这儿么……怎地还哭,你这一哭,比朕那会儿中了箭更叫朕疼,乖儿,莫哭,莫哭……”

    湛莲终于克制不住压抑多时的万千心绪,扑进湛煊怀里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已经没脸上来了。捂脸遁走

 第111章

    湛莲大哭一场,待湛煊将她哄好了; 二人已无暇再细提此事。湛莲与奴婢们将湛煊的发擦干; 为他换了衣裳; 便匆匆将他送出了府。

    末了湛莲还哑着声音要求湛煊下旨叫后宫及女眷一律去往城门接驾。

    如今她一刻也不愿多离哥哥; 并且她想看三哥哥的飒爽英姿。

    湛煊原是因天冷不同意,但怕她又掉金豆子; 只得应允,临行前嘱咐她多穿衣裳再出门; 选那最为暖和的桃红大氅。

    湛莲眼瞅着湛煊骑马走远了,伸着脖子犹不放心; 又派人追上去,只说请陛下骑马骑慢些; 如今路滑,莫要摔倒了。

    侍卫领命而去; 湛莲回房匆匆沐浴换了朝服,坐在枱前扑了层层铅粉; 只为遮住自己既红又肿的眼眶。再看自己红肿的双唇; 她半羞半嗔,对镜抚过红唇,忆起那罪魁祸首,心头翻涌着欢喜与心疼,又夹着许多莫名心绪,如同巨浪拍打着她的心房。

    喜芳透过铜镜看主子,竟觉她美艳不可方物,连她一个女子都为之怦然心动。

    随后自宫中传来旨意,命外臣并女眷皆于东华门接驾。

    湛莲接旨后不再耽搁,披上了湛煊叫换上的大氅,乘上马车便匆匆出门。出府时下起了小雪,湛莲呵出一口白雾,搓了搓手。

    原本这样的天气她总是不愿走动的,但今儿却全不将其放在眼里,只觉下雪也是吉兆,不免扬唇。

    湛莲先进了皇宫,见了也已准备好的良贵妃、贤妃和太子,还有顺安等人,跟随仪仗一同往东华门行去。

    抵达东华门时,街道皆已肃清,御林军林立街道两旁,却并未设障幔驱百姓。老百姓们接踵挤在御林军后头,个个双手插在手袖里,左右窃窃私语,伸着脖子翘首以待。

    因早有旨意,女眷可暂坐车中等待,湛莲静静坐在马车中,压在手炉上的手指时不时地轻点。

    城门缓缓开启,原本嘈杂的大街顿时安静下来。

    先行的传令太监骑马而入,哒哒的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异常清亮。传令太监在太子湛宇修的坐骑前翻身下马,湛宇修也立即跳下马来,太监传了几句口谕,太子仔细听了,忙派人去告与良贵妃等人和接驾外臣。

    良贵妃得了传令,顿时率先下了马车,后宫及女眷跟随而下,平民百姓哪里见过后宫的娘娘们,见个个华袍锦服,乌鬓如云,不免眼都直了,只可惜贵人们全都以纱覆面,他们无福一睹美人真容。

    湛莲自也跟着下了马车,艳丽富贵的桃红大氅与高雅端庄的姿态令她为众人瞩目,但她一门心思锁在了至今空荡荡的城门外头。

    众人静静候在一旁,原以为还要等候半个时辰左右,谁知不多时,城门外响起了嘹亮的号角。

    良贵妃与太子率领接驾众臣齐齐下跪,百姓们也都忙不迭地跪了下去。

    一时鼓声震天,皇帝仪仗威严肃穆地整齐而入,金龙锦旗飘扬,器乐激昂振奋,迭迭马蹄,铁甲戈戈,大军赫赫进入帝都城门,冷凛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一马当先者,正是此次御驾亲征的明德皇帝湛煊。

    原本守立两旁的御林军也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连绵起伏的欢呼声响彻云霄,湛莲抬头,目光朝膘肥体壮大黑马上的金甲将帅望去。那不久前还温柔似水的表情已然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君临天下的孤高冷傲,此刻的他并非仅仅是她的三哥哥,他是整个大梁至高无上的帝王。

    湛莲复杂地轻叹一声。

    明德帝率军在后宫及众臣前停了一停,稳坐高头大马之上,接受众人顶领膜拜。他的视线与湛莲相交,神情似是松动一瞬,但他很快收回了目光,淡淡叫了平身。

    顺安老泪纵横地迎上前去。

    明德帝对这忠心老仆笑笑,又扫视臣民一圈,拢了马头再次前行。

    良贵妃与太子等各率后宫朝臣或乘车或步行跟随在后,湛莲由人扶着正要上马车,忽觉一道强烈视线自后而来,她不由转身扫视,只见孟光野一身戎装,骑马行在大军前列,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湛莲先是一愣,见他安好,弯了眼眸轻轻而笑,遥遥点了点头。

    孟光野眼有波澜,勾唇回以淡淡一笑,再在那蒙着轻纱的娇颜流连片刻,终是轻缓挪开了视线。

    隔日,明德帝率军祭天地,又隔几日,朝廷论功行赏,一批年轻武将脱颖而出,孟光野为其中翘楚。他当朝受封护国大将军,官居二品。

    封赏过后,赏罚分明的明德帝开始秋后算账,香江水道一事再上御案,上任未满一年的首辅卫英达首当其冲,被御旨以急功近利、荼毒生灵之罪罢免官职,一大批朝官被挖地薯似的被牵扯出来,无一人幸免。

    其中最为无辜者当算夏家,夏家在朝为官者于香江水道一事实则并无牵连,却仍被定罪连坐,贤妃的亲哥哥被连降两品,其余夏党皆遭打压,甚至连已闲赋在家的夏老首辅也不能置身事外,一道圣旨下于夏府,斥责老首辅教子有失云云,令其闭门思过。

    两朝老臣捧了这道圣旨,无疑于当众打脸,贤妃听闻祖父与夏家连遭羞辱,再坐不住冲往暖阁请求面圣。

    总管太监顺安大公公却将其拦在门外,“贤妃娘娘,陛下正在商议要事,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本宫找陛下也有要紧事,你莫拦我!”

    “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万一陛下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啊!”

    “陛下是不是存心不愿见我?大公公,您行个方便,本宫的确有紧要事要面见陛下!”贤妃心急火燎,陛下这连番对夏家下手,莫非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怪只怪祖父野心太大,害苦了她与修儿。今日若不能见面见圣上,她怕是连夜里睡觉也睡不安稳了。

    可无论贤妃如何急得上火,顺安仍不松口,最终还是将贤妃请了出去。

    暖阁里的皇帝听到动静时,他的确在办“要紧事”。御书桌被挥扫一空,价值连城的笔墨纸砚全都凌乱散在地下,榻上的白虎毛皮被扯来扑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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