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吏部官员的资料记得清清楚楚,方能说起来头头是道。
圣上也不好硬是提升这些人等,十个当中只有一人是能按着圣上心意略略提升半级,虽说是个办事仔细的,但也让圣上颇为失望,大加训斥不说,又让徒昭在乾清宫外罚跪半日,好好想想何谓为臣之道。
此时已经快入冬了,虽然还穿着秋天的夹衣,但入了夜时便有些单薄了,再加上秋风一阵一阵袭来,徒昭只能缩着身子,尽量想着一些让自个热起来事情来暖活一下身子。
夏德全虽是心疼,但见圣上一脸戾色,也不敢多言,只能叫人在乾清宫外点了火盆,又让人送了热呼的蒲团让徒昭用着,要不然这么长时间的跪着,人就算没事,这腿脚也坏了。饶是有夏德全暗地里的照顾,当徒昭半夜回去之时,也行走不得了,是让人半扶半抱着离开的。
徒昭一踏进北五所里,早就有肩舆在那等着了,太监小江子早准备好了烘的热乎乎的毯子,一见着徒昭,便急忙把徒昭包裹好,「王爷,王妃可急坏了。」又送上了温好的黄酒道:「这是王妃特意给王爷准备的,说是先暖暖身子。」
徒昭摸了摸那肩舆的温度,肩舆的坐壂上也是被烘的温暖宜人,可见得是真用心了,他轻啜一口黄酒,这黄酒是用米酿制而成的,不烈,但入口微甘,一口喉中,整个身子都暖了,他舒心一笑,随即又正色问道:「这事怎么让王妃知道了?不知说了要暪着王妃吗?」
小江子也是徒昭的心腹,也就直说了,「自王妃进门后,王爷日日都和王妃一起用膳,今日王爷不在,小的怎么暪的过去呢。」
「这些都是王妃让人备的?」徒昭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莫怪他有些疑惑,这云妹妹自己都还是半大孩子呢,会这么懂事的照顾人吗?
「不是我还有谁?」史湘云从二门处缓缓走来。这皇家的孩子就是疑心病重,难得对他好一点就疑东疑西了。
「云妹妹!」乍见史湘云穿着一身绛红色的羽缎斗篷缓缓走来,徒昭不由得一楞,「你怎么在这里呢?外面冷着呢。」
「我还拿着手炉呢,不冷。」史湘云将手探进毛毯下摸了一下徒昭的脚,虽是喝了酒,也用毛毯包着了,这脚还是冷凉的很,可见得真是冷的厉害了。
想着雍正朝里的十三爷就是有脚疾的毛病,最后甚至因此而早逝,心下担忧,急道:「快回房吧。我让人在热水里加了姜汁,先暖暖身子。」
「好!」徒昭眼眸微柔,拉住了史湘云的手,史湘云虽说是有着手炉暖着,那手指是暖的,但顺着手掌摸过去,小臂处一片冰凉,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徒昭心下感动,「咱们一起进去。」
史湘云微微点头,正要往前走时,被徒昭一把抱了起来,直接抱在怀中,毛毯一掀一盖,抱史湘云也包裹在内,小小的肩舆上顿时载着两个人,好险史湘云还小,身子还轻的很,扛着肩舆的又都是健壮的太监,虽是突然加了一个人的重量,但肩舆也只是微微一沈,马上又稳住了。
徒昭在史湘云耳边轻声说又再说了一次,「咱们一起进去。」
当着那么多太监宫女的面,史湘云不好做什么,只能暗瞪了徒昭一眼,小手在他下腹处用力一捏。
老子才十三岁,你这样撩幼/女对吗?
不料这手似乎是不小心碰触到不该碰的地方,徒昭闷啍一声,细碎的呻/吟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暧昧,搂着史湘云的手突然一紧不说,而且看着史湘云的眼眸越发灼热深邃。
史湘云一寒,小屁股不安地微微移动,尽量不接触那感觉似乎是不可描述的玩意儿。
不料毛毯底下的徒昭捉住她的手,强迫她的手移向……
不过短短一小段路,史湘云却觉得这路长的不像话。
回到正院房中之后,史湘云一边让红菱去服伺徒昭沐浴更衣,一边急急唤了宫女打水来给她洗手。
史湘云拼命用着玫瑰胰子搓洗着左手。妈的,老子要洗一整晚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入V了,希望小天使们以后能多多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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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智之症
且不论史湘云疯狂洗手之举; 红菱高高兴兴地换了衣裳便去伺候徒昭沐浴更衣了。
自她上次被昭殿下赶出来之后,隔了好一阵子; 云姑娘才又让她去伺候昭殿下沐浴。
红菱志气满满的鼓励自己; 她跟小夏子好生学过,也被嬷嬷好生调/教过; 也弄清楚这浴房里的东西放在何处。这一次; 她一定要成为昭殿下的人!
红菱望着立秋、立冬,冷哼了一声; 她才不会像这些傻子呢,就想着做个婢女就好; 她要做姨娘; 要过上好日子; 等生了儿子之后分家做个老封君,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立秋见不惯红菱得意的样子,当下就想掐她的小脸; 立冬连忙制止,「立秋!你在做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这小骚蹄子的骚样。」立秋低声怒道。她们可都是姑娘的人; 红菱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姑娘。
立冬淡淡道:「这可是姑娘的意思。」
「咱们要保护姑娘啊!」立秋满是战意,小手都握成了拳头,谁想伤害姑娘; 就得先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立冬叹了口气,再次说道:「这是姑娘的意思。」
姑娘可比立秋想的要聪明多了,立秋都看出来的事情,姑娘会看不出来吗?但姑娘还是让红菱去伺候昭殿下沐浴; 不但让了,而且前些时候还特意叫小夏子教导红菱怎么服伺昭殿下,必定是有其用意。
立秋也有些明白了,「你是说……」
立冬指了指史湘云的小身板一眼道:「姑娘才十三岁呢,开了年也不过十四,那能承欢呢。」
每晚姑娘和昭殿下睡下时,她都战战兢兢,竖起耳朵听着,深怕昭殿下占了姑娘的便宜。要不是她年纪不大,姑娘不允,也怕自个移了心性,她真想代替姑娘算了,她可真舍不得姑娘受罪。
见立秋若有所思,立冬又指了指其他来来往往的宫女们,「与其让这些人先承了欢,还不如让红菱去了。」
红菱终究是史家出身的奴才,家里人也在史府里,若有了什么,姑娘也好拿捏。
立秋咬咬下唇,仍是有些不满,「就怕她心大了,将来欺负起姑娘来了。」
「她若敢伸手,那咱们就把她的手给剁了。」立冬冷冷地道。姑娘是她们的一切,谁敢伤害姑娘,她就要谁的命。
红菱可不知她还未承宠,立冬和立秋两人已经商量着要怎么干掉她了。她兴冲冲地回房换了件单薄衣裳,这料子是史王氏特意赏的,叫什么云烟绫,最是轻薄,而料子织的极为精细,隐约可以露出里头的水红肚兜,只要一沾了水就半透明似的,最是诱人。
红菱伺候着徒昭沐浴更衣,毕竟是跟小夏子学过了,这服伺起来倒也头头是道,徒昭虽然不喜此女,但也罢了,不料这红菱明明是帮着徒昭沐浴,但这水却是往自个身上一直泼了。
眼见这红菱的手越来越放肆,还有红菱那眼角眉稍的媚意,徒昭不耐烦的骂道:「你要是不懂伺候,便出去换了别人来。」
红菱涨红了脸,嚅嚅道:「奴婢……奴婢……」
徒昭冷冷地瞧了她一眼,他贵为皇孙,像红菱这般的女人见得多了,「出去!」
他纯洁的肉/体可是要留给云妹妹的,绝对不能让别的女人占了便宜。
「奴婢……奴婢……」红菱涨红着脸,眼泪在眼眶中要落不落的,还想解释一下。
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这小姐的陪嫁本就是通房的预备人选,云姑娘又不能承宠,都占了昭殿下那么久了,也是该让其他人伺候了,云姑娘既然让她进来了,便就是有意思抬举她,让她伺候昭殿下的。
徒昭对史湘云外的人可没那么好的耐心,直接吼了句,「滚!」
红菱不敢再待,哭着跑了出去。
红菱的哭声惊动了不少人,史湘云也顾不得洗手了,问道:「怎么了?红菱怎么哭了?」
史湘云诡谲地睨了徒昭一眼,轻挑道:「你做了啥事让红菱哭成这样?要不我抬了红菱吧,省得你忍的厉害……」要不怎么这么快要交待在她手里了……
徒昭气结,一把把史湘云拉到怀里,那水溅湿了史湘云一身,衣衫半透,衣襟也被扯了开来,露出里头的一抹艳红,在史湘云白的像牛乳一般的肌肤映衬之下,份外魅惑诱人,徒昭顿时忍不住了……
「啊──」
在外面的立秋与立冬听见史湘云的惊叫声,急的都快要闯进去了,姑娘才十三岁,断断是受不住的,偏生她们还没靠近浴室呢,便被徒昭的太监们给挡住了。
小夏子笑嘻嘻的道:「这王爷和王妃在玩呢。几位姑娘还是别进去打扰的好。」
「小夏子公公。」立冬急道:「云姑娘……」看着小夏子的眼神,立冬机灵的改口道:「王妃才十三岁呢。」
小夏子笑道:「王爷自有分寸的。」
昭殿下把王妃爱的像什么一样,定是不会舍得伤了她的身子的,顶多就是摸摸抱抱罢了,早晚都是王爷的人,提早让王爷摸摸又有什么关系,自王妃进宫以来……不!自他跟着王爷起,他从没见过王爷召幸过任何女人,都已经娶了妻了,若还是忍坏了那像个样子。
「可是……」立秋与立冬还有些担心,立秋甚至是卷起袖子想闯过去了,但总是被小夏子和其他太监们阻了。
小夏公公笑道:「好了!」他示意其他几个太监把立秋和立冬带下去,「别打扰到王爷的雅兴。」
立秋和立冬进不去浴室中,只能听着浴室中隐约传来的轻/喘与惊叫声还有水花泼溅的声音,立冬和立秋急的直打转,一方面深恨红菱不给力,都穿成那样了,怎么没勾引成功呢?另一方面也开始琢磨起『帮小姐谋杀亲夫的一百种方法』了。
这男人有什么好的,云姑娘有她们就够了!昭殿下还是赶快死一死,让云姑娘可以快点做寡妇吧。
等徒昭逗弄完史湘云之后,史湘云面若桃花,似水的眼眸里尽是一片水雾,眼角含泪要落不落的。史湘云觉得,自己不只是得洗手了,她全身上下都想狠狠的洗刷一顿了。
这混蛋三叔,怎么教了徒昭这么无赖的方法,趁她不备,锁住了她的脚,害她的『撩阴腿十八式』顿时施展不出来了。
还有,徒昭是从那里学来的手段?这人比人,气死人,她前世十五岁之时,怎么没有徒昭的手段呢。要有这份手段,当年她那好不容易才拐上的校花妹妹也不会跑了。
史湘云自然不知,自己当年的那一番『樱桃梗』论深深地刺激到了徒昭,徒昭当真弄了一堆被御膳房丢弃的樱桃梗死命练习,最后终于而练出来的好吻技。
徒昭看着史湘云粉嫩的小脸,越看越爱,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有你就够了,不用塞什么女人给我。」
史湘云吸吸哭的微红的小鼻子,闷闷道:「我还小呢。那红菱可是特别为你准备的。」
妈的,不愧是千年老色鬼养出来的小色鬼,对个幼/女也能下得了手。虽然没真的销魂,不过徒昭对她做尽了脖子以下不可描述之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万般的手段都顶不过男人的亲亲与气力。一开始是不愿的,但到后来……
史湘云又羞又恨的再瞪了徒昭一眼,当年一看到她翻白眼就尖叫的熊孩子去那了?
徒昭只是再亲了亲她,小心地理了理她的衣服,顿了顿又道:「那个红什么的丫环……」
「红菱!」
「太不懂规矩了,让嬷嬷好生调教一下后,再回来伺候着吧。」经过太孙哥哥的事情之后,徒昭是再也不敢小看女人了,那个红菱离去前的眼神满是怨怼,这种女人不能留在湘云的身边。
「嗯。」史湘云微微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红菱是有些心大了,可心大了也好,徒昭身边的丫环都太规矩了,她都嫁进来好一阵子了,竟然没人去爬徒昭的床,这些宫女也真是太没点人生追求了,不想当宫妃的宫女不是好宫女啊,得换!
看着史湘云似是有些困累的小脸,徒昭又在她的额角上轻轻一吻,原本因被皇祖父责罚而有些阴郁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满足。
「一切有我呢。」徒昭将史湘云抱入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的头可以舒服的靠在他的肩上,静静享受这岁月静好。
他知道这宫里容不得独宠,他要只宠爱她一人的话,怕是光为了躲开这些爬床的宫女,便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心思,更别提那些阴私诡计了,但得到她,失去这天下又何妨呢。
红菱走了,换了个莓儿,这个莓儿容貌普普,平日里也不太讲话,脸上也少有笑容,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太讨喜,但徒昭已然跟她交过底,这个莓儿其实是从暗卫营里退下来的暗卫之一,手底下也有些功夫,只是当年在暗卫营中,一次训练不慎,受了重伤,腿脚癈了,虽还可以慢慢行走,但这辈子是别想跑了,自是再也做不得暗卫。
想这类被打下来的暗卫大多是分给众皇子,皇孙,随便他们处置,像前面的几位哥哥是直接收纳房里,但他得这位是夏德全特意留下的,这腿脚虽癈,但手上仍有几分功夫,让她去保护云妹妹也算合宜。
能够不被人收纳房里做个幸过几次就让人忘到脑后的通房丫环,而且还能走到人前,能有一个能见人的身份,莓儿对此也是暗暗感激,被挑出来做暗卫的,大多容貌都不过是中人之姿罢了,普通,才不会引人注目,容易被人忽略;而自四皇子事之后,所有暗卫进训练营的第一日,便服了绝育药,此生再也不能生育。
容貌本就不怎么样,又不能生育,更不懂时下女子讨好男人的花样手段,大多做了主子的通房丫环后没多久便被主子抛在一旁,也不过就是混日子罢了,还不如来保护王妃娘娘,她这一身功夫也不算白学一场。
史湘云冷眼瞧着,这莓儿虽是安静了些,但性子倒是个乖巧的,而且不知是不是在暗卫营里待久了,真真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只要她一句话,她便乖乖照做了,倒是个死脑筋的,虽是死版了点,但倒也算忠心,观查一阵子之后,史湘云倒也安下心来了,每次出去请安之时,除了带着立秋或立冬之外,必定也会带着莓儿。
徒昭始终不肯顺着圣上的心意,连着被罚了几次,最后一次罚的过了些,着实病了一场,圣上对他也有些心冷了,就按例赏了药,便没再过问过。太子冷眼瞧着,也略略安了心,那怕徒昭再不受宠,也是他亲生儿子,他这一路走来,何等艰辛,他可不愿再见儿子们自相残杀。
随着日子过去,朝堂上,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这圣上的身子是时好时坏,虽然仍是气色红润,但越发常在朝堂之上失神,有时一件事得说上三四遍才听进耳里,这反应也着实不如以往,往往一件小事也让人上折子来,他下了朝看过后再决定。
明眼人都瞧得出,圣上已经无法立即的处理政务了,所以每每要人上折子来。圣上虽是勉强撑着批改折子,但往往批改折子到了一半便没了精力,偏生这阵子的政务特别烦多,随着日子过去,这被积压的政务越来越多,朝堂上也开始有了一些碎语。
「圣上这病……」太子门人略略挑起了头。
「圣上都说了他没病。」一名圣上的死忠者连忙道。
一中间派人士倒是难得的说了句话:「确实不是病,我家老人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