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老公怎么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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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老公怎么还不死-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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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昭略有所思,之后再去那农村小坐之时,便偶尔会去厨房里走走,也跟一些在田野劳作的闲散农人闲聊,也不是每个官员都能弄到那么多富户假扮农夫的,那村长什么的定是假的,但其他真正在耕作的农人倒是半真半假了,虽说被下了命令不许乱说话,但徒昭只是问些今日吃了啥什么的倒是不禁的。
  雍政帝冷眼瞧着,暗暗点了点头。再听闻徒昭寻了个理由,派了小夏子回去原先经过的村落里走走,心下更是微感欣慰,此次带出来的三个儿子之中,也就他担心着那些真正的农民了。
  至于老大和老二……不谈也罢,为上位者就算不能真正的爱民如子,但也不该如此漠不关心。
  雍政帝暗暗思索,不由得一叹,也怨不得父皇如此重视着徒辰阳,这人就算有千般缺点,但至少对人民的心是好的,也是个有能之人,比老大和老二强上好几分。
  雍政帝沈吟许久,始级不忍放弃老大和老二,最终决定再多观查一阵子。
  圣上祭天一事很顺利的完成了,所谓投鼠忌器,自家两个儿子的小命都在雍政帝手上,甄太贵妃自然不敢做些什么,况且成王败寇,这时再做什么,只会让自己的日子更加难过。而无论是淑妃还是皇后都知道祭天一事的重要性,自是不敢乱动手脚。
  徒昭本以为那祭天衣裳与配饰恐怕会有形制逾矩之类的问题,特意拿了本从礼部那儿顺来的书仔细对着,万没想到那衣服竟然规规矩矩的正常的很,顿时让徒昭有股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感。
  倒是大皇子的配饰上颇有些不对,被雍政帝着实训斥了一顿,而二皇子的配饰上虽无逾矩之事,但身上少挂了一块佩饰,一问之下竟是那块佩饰有些逾矩,不敢使用。雍政帝虽然没明着责罚二子,但却叫他好生读读孝经中的孝悌篇。
  雍政帝对这二个儿子多少是有些失望的,那配饰上逾矩之事颇为明显,老大却查也不查便穿了出来,不是太过粗心大意,便是有了异心;而老二与老大可是同母所生,明明知晓了这事,却也不曾提点老大一句半句,可见其心性了。对同胞兄长尚且如此,对旁人只怕是更过。
  再瞧瞧小七,上上下下倒无半点不对,虽知小七在这事上无辜,但雍政帝还是颇有几分不喜,问道:「你近来总往那农家厨房里钻,可是看出什么心得了?」
  徒昭略略思索道:「这些年来风调雨顺,大部份的农民日子过的还成。」
  大皇子才被雍政帝责骂过,正是希望多些人陪着挨骂的时候,连忙跳出来嘲笑徒昭,笑道:「小七你不会是真信了那些农人的话吧?告诉你,那些可都是假的。」
  哼!那些不过是假农人,他一眼就瞧出来了,没想到小七竟然这么蠢。
  二皇子则阴侧侧道:「七弟啊,原以为你跟老三出去的次数多了,也该懂点事了,没想到……」一边说,还一边摇头叹气。
  雍政帝见徒昭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倒也起了几分兴趣,问道:「那些可都不是真正的农家人,你从何可瞧出这日子还成的?」
  徒昭笑道:「农人虽有真有假,但这日子假不了。儿臣瞧了一圈,除了少数几间新房子之外,大部份的农家里都有存粮,灶上油盐酱醋之类的调料虽然不多,倒也齐全。」
  雍政帝微微点头,原本严肃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
  「那又如何。」大皇子不在乎的教训道:「小七你还是太天真了……」
  「哼!」雍政帝冷哼一声,面色一沈,大皇子与二皇子顿时不敢再说话。
  雍政帝冷眼扫过仍不知自己错在那处的老大,和一脸阴沈的老二,虽知这两个孩子差了些,叹了一口气,还是心有不忍的跟两个儿子细细解释道:「这吃食上不缺,方有余钱买什么调料了,若是这日子过的紧巴巴的,灶上就顶多只有盐了。」
  当然这调料也有自己制的,但那都是得消耗粮食做的,若是连饭都吃不上了,那有心思弄什么调料。
  话说到这份上,大皇子和二皇子那有不懂的,两人狠狠地瞪了徒昭一眼,没想到这小子心机如此深重,三不五时跑厨房,原来是看人家厨里有些什么了。
  徒昭微微一笑,似乎没把大哥和二哥的妒恨放在眼中,也没有因为雍政帝的夸奖而过于得意,让雍政帝再次暗暗点了点头。
  二皇子暗暗恼恨,本来他出行前特意打点了,原以为这次能把大哥给压下去,没想到风头全被这平日里不起眼的徒昭给抢走了,他绞尽脑汁,建议道:「此次出行之地方官员颇有以富户装成农人欺暪臣等,儿臣建议应予以去职,并让大理寺审理重罚。」
  雍政帝眉头微皱,还不及说话,便听徒昭说道:「也怨不得那些人,皇祖父多年来都是如此,那些人一时还摸不清父皇喜好也是有的,略略训斥几句,让他们以后改了便是。」
  二皇子嗤之以鼻,义正辞严道:「我大晋王朝,岂能留这些浮夸贪腐之徒。」
  「懂得讨好圣上,不代表他无治理之能。所谓清官,也不见得真有过人之能。」徒昭下意识的说出史湘云所说之语。
  况且他让小夏子也回去查过了,这大部份的农人日子还是不错的,虽说是被赶离了家园,但官员们也都给予了相对应的补偿,看在银子的份上,大部份的农人都是肯的,若换了个官员,假装是一定继续假,但还不知给不给银钱呢。
  「无知!」大皇子也跟着斥责起徒昭,「若是有能之人,何必让富户来假装老农。」
  二皇子也道:「让人来装农夫,只怕是心里有鬼。」
  正当大皇子和二皇子兄弟两人联手反驳徒昭之时,雍政帝突然大喝道:「够了!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呢,还论什么政,回去把论语好生再重读一遍,朕明日考教。」
  「是!」三位皇子这才讪讪地各自回去了,回去时,大皇子和二皇子还对着徒昭冷哼一声,显然是颇不赞同徒昭的想法。
  待三个孩子都走了之后,雍政帝才面有喜色对高允叹道:「这小七果然是长大了。」
  想到这小七是太上皇一手教养的,这份见识与他这个做父亲的完全没半点关系,神色又有几分黯然,「我毕竟是不如父皇。老大和老二终究是不成。」
  老大粗枝大叶,直到现在都没发现老二在佩饰一事上留了一手,老二又太过阴毒,出了事便想拿底下人来替,小七倒是个好的,不过还是小了点,得再压压。
  高允垂下头恭维道,「昭殿下虽然养在太上皇处时多些,但都是圣上的亲骨肉,自然是好的。」
  「嘿,这份见识与圆融的性子我可教不出,也不知是像谁。」雍政帝虽是笑骂着,但脸上满是满意之色。
  虽是祭天,远离京城,但这京城中的折子还是每日八百里加急送来,雍政帝看着桌上的请求立皇太子的折子,眉心微皱,沈吟许久道:「回去后也是时候给他们几个册封了。」
  小七虽然聪慧,但毕竟小了点,眼下,还是先让徒辰阳给几个孩子挡上一挡吧。老大与老二能发现那些是富户所扮也算得有几分眼力,再给二个孩子一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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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家之私 (小修)

  自祭天那日之后; 雍政帝三不五时便把徒昭也拎去教导一番,平常这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独有的待遇; 而今徒昭也得了此等待遇; 不免让人有所联想。
  此次的祭天之行,虽说是留了三殿下──徒辰阳监国; 但所有的折子还是直接用六百里加急送到雍政帝处; 雍政帝批完后,再六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压根没经过徒辰阳的手,就连最无聊的请安折子也是如此。
  而雍政帝虽说是将大皇子、二皇子与徒昭三人拘在身边教导了; 但平日也不过是让他们代批请安折子罢了; 或拿些政事的折子听听他们的分析; 再让他们瞧瞧他的处理方法。
  因为是祭天之行,众人都没有带什么幕僚之类的随行,这下子可就显出三人的真实水平了。大皇子的想法较为简单; 做事上也较为粗暴;而二皇子虽思考的较为深入,但终究是有些不周全; 且过于严酷了;倒是徒昭因为曾和徒辰阳大江南北的走过,加上自家娘子的教导,思考上周密了许多不说; 而且也较为温和。
  三人经过雍政帝的教导之后,多少都有些改进,只是大皇子的思绪已成,虽懂得转弯了; 但人与人之间的弯弯绕绕总是弄不清,这也难怪,老大做为第一个皇孙,自小便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那懂得人心诡诈呢。
  老二自小便夹在老大和徒辰阳之间,他和淑妃素来注意老大多些,皇后又关心自己所出的徒辰阳多些,便对老二有些忽略了,虽然这日常生活中没被亏待到,但老二满肚子的不平之气,总觉得人人待他不好,无论看谁都抱着几分怀疑之色,真不知那儿生成的疑心性子。
  同样是被人忽视的徒昭也不曾像他这般,老二虽比老大聪慧了几分,但老二的性子还真叫他无从教起。好在这老二性子虽然不成,但也因此办事倒是比老大细心几分,也懂事些。
  本来若无徒昭比着,雍政帝对老大和老二也算是满意了,毕竟这两人自小便不曾接触这些,能有如此的进步已算是不错了,但有了徒昭比着,便觉得这二人始终差了点。
  那怕是雍政帝不说,大皇子与二皇子也可以从雍政帝的眼光中窥之一二,看向徒昭的眼光亦是越来越不善,但徒昭总是笑笑以对,让雍政帝对徒昭亦是越发满意,这分给他代批的请安折子也逐渐多了。
  徒昭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得了父皇的认同自是极为高兴的,只是对这越来越多的请安折子颇有怨言。
  徒昭一边批着请安折子,一边忍不住埋怨道:「这地方官员怎么这么多癈话?平日里上了折子还不够,还三不五时上这种请安折子,长篇大论尽是歌功颂德的话,真亏得父皇有这耐性。」
  他白天跟着雍政帝,也只有晚上才有时间代批着请安折子,虽说做为皇孙,平日教导他的尽是些大儒,学问虽不说是顶好,但也绝计不是文盲,只是也不知那些官员是不是深怕圣上不知道他们学问好,专门使用生僻字,短短一百个字里,竟有十来个生僻字,让徒昭深恨自己怎么出门时,不带本字典随身,可以拿来查不说,还可以用来砸……
  爱用生僻字也就罢了,小小一件事被他们写的像花一般,本该简短的请安折子被这些官员们写的像长篇大论般,看的徒昭还是颇有几分怨言。
  他花在一篇请安折子上的时间可比看寻常折子的时间要多上许多,几个请安折子下来,他整个晚上就没了,莫说调戏调戏自家娘子了,连抱娘子求亲亲的时间都没有了,真不知父皇怎么能忍受这日复一日的请安折子。
  徒昭忙的天昏地暗,没空和史湘云这样又那样,史湘云顿时觉得这空气也清新了,天也蓝了,晚上睡觉时再也不用担心有人突然对她伸出罪恶之手摸摸揉揉了。再加上能在皇帝身边侍候的个个是人精,那能不知道这是雍政帝又开始重视起徒昭了,不说别的,这徒昭等人的待遇又比平常再好了三分。不但吃食上精致许多,这住宿的地方也整齐了许多,一旁侍候的美人儿也多了。
  吃的好,住的好,又有美人养眼,晚上又不用被人骚扰,史湘云的心情也好上了几分,对徒昭也多了几分耐性,她随手拿了一个折子,看了几眼。
  徒昭素来是个宁可自己受苦也舍不得云妹妹有半点劳累之人,笑道:「这玩意没啥好看的。全都是癈话。」
  照他来看,这请安折子说穿了不过就三句话:圣上好,我好,大家好。
  大部份的请安折子都不过是报平安罢了,唯一重要的是几封叫苦的请安折子,像睢宁一带连连大雨,黄河水势高涨,睢宁的地方官员不但上了折子求户部开府库发银好安置灾民,睢宁的知府的请安折子里也略略诉了诉苦楚。
  「那也不见得。这请安折子里也是有学问的。」史湘云笑指着,折子上闲话说最近阴雨连连的那句话道:「由这句话可以看出最近徐州连连下雨,但雨并不大。」
  再指着睢宁一带的地方官员诉苦的请安折子问道:「上游的雨并不大,甚至是用细雨如丝来形容,那一县之隔的睢宁怎么会雨大到几近到黄河决提之势呢?」
  那怕是请安折子,要弄成长篇大论也不容易啊。这不就得尽量加上一些癈话了,聊聊天气,说说当地趣事,细细分析下来,都是学问,要不如此,这每个皇帝为何总花心思看这请安折子?只是这事也实在是太花时间了,若非古代讯息传递不便,委实也不用浪费时间细细将这些请安折子里的蛛丝马迹一一抽出。
  徒昭恍然大悟,再重新看了一遍这二个地方官员的请安折子,顿时面有怒色,又把地舆图给找了出来,对着折子一一瞧了过去,不只徐州、睢宁两地,连一旁的沛县、宿迁、泗阳等地的请安折子都拣出来细瞧了。
  越瞧,徒昭越是愤怒,忍不住拍桌怒道:「好个甄应仁,竟然敢忽弄圣上。」
  这甄应仁便是睢宁的地方官员,那诉苦的请安折子便是由他所上。
  听着这名字,史湘云心中一动,「这名字该不会是甄家的人吧?」
  记得甄宝玉的父亲就叫甄应嘉,这人叫甄应仁,该不会是甄宝玉的叔伯吧?
  徒昭曾在吏部行走过,因那时皇祖父每每要破格提拔一些官员,为避免提拔了一些不适任的官员,他当时发狠将全吏部五品以上的官员家世背了大半,时至今日仍犹记得,没一会儿便想起了甄应仁的家世背景。
  他思索了好一阵子后道:「他是甄应嘉的同宗族弟,关系算不得近,但他自幼家贫,是由甄应嘉之父资助长大,和甄应嘉感情甚好,连这官位都是甄应嘉帮忙走动而得的,平日里给六叔和九叔的冰敬炭敬也比寻常地方官员要多上几分。」
  说起来此人倒是颇有几分良心,自父皇继位之后,这六叔和九叔底下的门人散了大半,这甄应仁倒是少数几个不避嫌,仍每年往六叔和九叔府上送礼的人。
  想起甄应仁的性子,再想着父皇最近逼迫甄应嘉还任上亏空一事,徒昭越发怀疑起这睢宁遭灾之事有鬼了。
  「这事得跟父皇说去。」徒昭来回踱步,想着父皇前日还想着削减宫中的份例,好挤出银子给睢宁,只怕也是没注意到这甄应仁搞鬼一事,他急忙将几封请安折子与地舆图往怀里一塞,对史湘云柔声道:「夜了,你就先休息吧,别等我了。」
  老子从来没等过你啊!只是老子五感太敏感了,你一回来老子就知道了。
  内里的小人虽是忍不住纠正被扭曲的真相,但史湘云仍温柔笑道:「成。我让人把这里略收舍一下。剩下的请安折子明日再看了。」
  「也好!」徒昭估摸着自己晚上大概也没空看剩下的请安折子了,只是有些可惜道:「这确实是个该好好瞧的,不过也着实太累人了。」
  就像三哥曾说过的一句话:魔鬼藏在细节里。这请安折子里不知不觉间带出的秘密可真不少,但他那有这个精力一一细细瞧之,那怕是父皇怕也没那么大的心力,所以险些让甄应仁给哄骗了。
  「这有何难,把想知道的做成表格,让其他人看了后填表做成日记便是。」史湘云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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