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会,麻烦你让让。”
“你,你。”
李乘风完全想不到,宁若兰如今对着他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眼里不仅再也没有之前的小鹿般的羞涩情意,反而一片冷然,看不到一丝他的影子。怎么会这样?难道她只不过是出了嫁,就忘记两人间的秘密情意了吗?
景惊蛰偷眼仔细瞄了瞄媳妇,见她完全不为所动,而且神情还有些不耐烦,心顿时安了一大半。趁着没人,大胆的牵过宁若兰的手,炫耀般的从李乘风身边走过。
“媳妇,我饿了,回去烙馅饼吃吧。”
“行。”
“媳妇,你真好。”
啧,景惊蛰是故意的吧?居然还无师自通秀起恩爱来。宁若兰心里好笑,却丝毫不感觉厌烦,反而觉得这么幼稚的景惊蛰,很想让人扯着脸皮□□一番。
李乘风被两人远远抛在身后,景惊蛰不经意间回头,居然看到他还朝这边望着,脸上顿时收了笑容。冷冷的看了眼,回过头,对着宁若兰却又露出满脸笑容。
李乘风望着两人的背影,脸色复杂难辨。
“媳妇,你,是不是以前学过些拳脚功夫啊?”
“是啊,也不算学过,都是自个琢磨的。”
景惊蛰狐疑的看向她,不解。“自个琢磨?你怎么会想到琢磨这个?”
宁若兰故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隐痛一些,苦笑的说:“我娘早早就去世,我不会点自保的本事,怕将来长不大。”
果然,景惊蛰一听,眼底的心疼愧疚就满溢出来。伸出手,紧紧攥住宁若兰的手,神色异常郑重的说:“媳妇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不会再叫你受欺负。”
宁若兰偏偏头,“你不在,我也能对付。”
话一出,就见景惊蛰跟戳了个洞的气球一样,泄了气,闷闷不乐。
“噗嗤,哈哈哈。”
被景惊蛰小媳妇样的表情彻底取悦的宁若兰好心情的大笑起来。
“你放心,我是你媳妇,还是得叫你保护才行啊。”宁若兰笑着对他眨眨眼。
景惊蛰微红了脸,撇过头,瓮声瓮气道:“你就是我媳妇,是我的。”
宁若兰又是一阵大笑。
景惊蛰今个受的刺激不小,一向以为娇弱的,要靠自己保护的媳妇,居然身手利落不说,还挺凶残。他还没从打击中走出来,到了家门口,又遇到一件糟心事。
宁若兰和景惊蛰早上去县上时家里大门只是随意带上,并没上锁。现在俩人对着大敞四开的大门,正疑心家里是不是遭贼了,就见王氏手里端着一个小盆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抬头一见他俩回来了,脸上顿时闪过一阵惊慌。
“哎呦,大哥大嫂回来了啊,咋样?东西好卖不?”
宁若兰冷冷的看着她,只看得王氏笑脸都快挂不住了,这才转开视线看她手里端着的东西。
“春花,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我家早上留的酸菜炖肉吧?”
王氏缩了缩手,神色虽然有些尴尬,却立马就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是又咋的?爹娘一个月闻不到一次肉味,你俩倒好,几天吃一回!我们就是心善,念着是自家兄弟不好去里正那告你们不孝,你们也自觉点吧,行了,这个我端回去了。”
宁若兰几步挡在王氏身前,冷笑着说:“王春花,你别搁这颠倒事实。哪次我们买了肉没给二老送去?养爹娘是应该,但不代表我和惊蛰也得养着你们一大家子!”
王氏脸上充血,红得跟猴屁股一样,撒泼叫道:“好啊,大哥日子过好了,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你问问哪家不是兄弟间互相拉拔的?咋的到你这就不行?你只不过是刚嫁过来的媳妇,有你说话的地吗?”
“行,你要是这么说,那咱就去里正那评评理,看看是不是主人家不在,其他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可以趁机到家里偷东西,走!”
宁若兰一把抓住王氏的胳膊,扯着她就要朝大门那走。
作者有话要说:
困了,今个没小剧场,大家洗洗睡吧
第41章 王氏挨打
王氏慌了神,嘴里一边朝景惊蛰叫,一边还不忘死死护住手里的盆子。
“大哥啊,你不管管你媳妇?你就叫她这么欺负人?哎呀,爹,娘,媳妇没用啊,连点肉菜也给你们要不来啊。”
拜王氏大嗓门这么一喊,宁若兰他们家门口啥时间就围了一圈人。杨二哥和杨二嫂子带着大宝小宝也急忙火促的从家里出来,几步到了他们院子。
“哎我说春花,你这是干啥?你端的盆子是人家若兰家的吧?”
杨二嫂子半拉眼睛看不上王氏,一上来就揭短。
王氏瞟了眼杨二嫂子不说话,接着把视线转向杨二哥,小眼神还飘了下,差点没恶心到宁若兰。
“杨二哥,你给评评理,哪有他们这样光顾着自个吃好的,不管爹娘的。我是看不过去,又心疼爹娘没肉吃,这才来拿点,有错吗?”
杨二嫂子没成想王春花当着她的面,还敢拿眼睛勾杨二,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我呸,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自个进来的吧?人家惊蛰和若兰都不在家你就进来乱翻东西,这不是贼是啥?”
围观的有人轻笑出声,起哄道:“是啊是啊,春花,你这就不对了,哪有主人不在,你就进门的道理。”
“就是,要都是这样,那往后村里谁家都不敢不锁门就走,还叫人放心不。”
“他嫂子,我说你差不多行了,别老想着占景大哥家的便宜,原先又没少拿,咋还没完了。”
王氏傻了眼,在想不到围观的村里人居然这一次没站在她这边,反而冷嘲热讽的嘲笑她。怎么会这样?原先不是这样的啊,之前只要自己一哭嚎诉苦,村里人就会劝景惊蛰,说看在他离家日久,家里爹娘等一应事务全靠景惊风一家子的份上,劝他好好孝顺爹娘,让着景惊风的啊,怎么这次不一样了?
宁如兰冷眼见王氏傻了吧唧想不通的样子,心里暗想,难道以为她白教村里人做酸菜,景惊蛰白教人做雪推子的吗?村里人受了他们这么大的好处,不可能不偏向他们。如果今天村里人态度还是暧昧不清,模棱两可,那么,以后别想从她这里再得到什么好处去。
“咦,里正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
王氏脸色都变了,端着盆子的手抖了抖,一时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这是咋了?老远就听到你们吵吵嚷嚷的。”
“里正。”景惊蛰迎过去,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遍,随后又说:“咱村里从来没出这样的事,所以我俩才这么放心,可里正你看,这叫大家伙以后怎么放得下心出门呢?”
里正狠狠瞪了眼王氏,他本来不打算淌这趟混水,可耐不住家里婆娘想跟景家老大媳妇套近乎,于是硬叫自己过来了。
“春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惊蛰不在家,你也不能当自家似的随便就进啊。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赶紧赔个不是,都散了吧。”
王春花再不好,和他也是拐着弯的亲戚,里正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只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
宁若兰看看景惊蛰,果然见他眼底闪过不满。不过,形式比人强,他们如今可不能和里正翻脸,不然光是小鞋就够穿的了。
“还是里正明白事。”宁若兰上前抢下盆子,说:“大家伙知道,我们家但凡有点好吃的,哪回不是立马就给爹娘送一份去?但再怎么说,我们和老屋也是分了家的,孝顺爹娘是应该,但是二弟一家也不能总靠我们来养吧?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围观的人纷纷附和。
“是这么个理,哪有分家了还老瞧着这屋的。”
“亲兄弟明算账,老搅合一块来,家里头可不消停哦。”
“哈哈,你家婆娘给你脸色看了吧?”
“去你的。”
王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忿恨的白了眼宁若兰后,便含着两泡眼泪,灰溜溜的挤开人跑了出去。
人群里有人嘀咕:“景家二房也太不像话了,想当初若不是他们从中作梗,惊蛰早就和何家大姑娘成了,哪像现在这···”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伸手拽了一把:“早过去的事可别再翻出来,被人家媳妇知道,还得了。”
前边说话的人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嘿嘿笑了两声,就转了话题。
这边王氏含着眼泪泡,脸色阴阴的回到老屋。进门就见景惊风坐在窗根底下敞着怀眯眼晒太阳,顿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又是气愤又是委屈。上前一把扯掉景惊风叼在嘴里的烟斗,扬手就给扔一边去了,不巧正扔在石头上,那烟斗可不经嗑,咔蹦一声就从中间断成两截。景惊风瞪圆双眼,气得一下子窜起来,劈手就给王氏一巴掌:“作死的小娼妇,你干的好事!”
猛然挨了一巴掌,王氏一下子愣在原地,只是王氏本就不怕景惊风,缓过神来,立马就不干了,跳着高的往景惊风身上撞,一边撞还一边哭骂:“好你个景惊风,你打我!我为你们老景家拼死累活,生儿育女,又有功劳又有苦劳,到头来你打我!我不活啦,娘呀爹呀,你们快来看看你们的好儿子,他打人啊!”
王氏一这么闹,景惊风的气势就萎了下来,原先烟斗被摔的愤怒已然全被王氏的哭闹给闹没了。耳朵边全是王氏扯着嗓子尖利的嚎叫,身上又被王氏不管不顾的推攘,景惊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哎呀,这是干啥,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啊?”
李氏双手一边在围裙上擦着一边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见俩人正撕吧,急的团团转。景老头出门溜达去了,不在家,就她一人还真不知道该咋劝这两口子。
“娘,你快把春花扯开,弄得我衣裳头发都乱了。”
景惊风正挡着王氏胡乱拉扯的手,一眼瞅见李氏出来,急忙招呼。
“哎呀春花,你这是干啥啊,你不是去老大家了吗?咋样啊?”
提起这个王氏更是一肚子的气,狠狠推了一把景惊风后,王氏干脆的放开他,冲着李氏委屈道:“娘,你还说呢,我刚才可是被大哥大嫂联合村里人给欺负了!”
好不容易挣开王氏,景惊风正整理衣服,就听王氏这么说,立刻眼睛一瞪,说:“他们敢!咋的,欺负弟妹挺能耐啊。”
“呸,你就知道马后炮,刚才叫你跟着一起去时,你咋缩回去了?”
李氏扯扯王氏的袖子,问:“你好好说说,咋回事?”
“哎呀,人家嫌我去时他们没搁家,生怕我偷了啥一样,愣是把我堵在门口好一顿骂。我就纳闷了,都是一家人,大哥大嫂咋就这么防着我们?”
李氏没吭声,王氏早前和她说去老大家要点辣白菜,并且打算叫若兰教教她,这样老二家也能挣点钱,她也没觉得是多大个事,两家都能挣钱多好,以后谁也不用帮衬谁,咋的老大家就这么待春花呢?
哎,老大离家这么些年,真是和家里离了心。
王氏打了个眼色给景惊风后,转头对李氏说:“娘,我难受,晌午饭你做吧,我回屋躺会。”
“哎,哎,你歇着去吧,啊。”李氏自觉王氏搁老大家受了委屈,想着安抚,也不敢说啥,急忙答应。
王氏前脚进屋,后脚景惊风就跟了进去。
“到底咋回事?你看出啥了没?”
王氏白了眼景惊风,没好气的说:“看出啥?啥也没看出来。宁若兰倒是奸,把东西捂得严严实实,我还想多翻翻,结果他俩就回来了,正好把我堵屋里。”
“啊?那,那大哥他。”
王氏转着吊梢眼,不耐烦的说:“你怕个啥,就是知道了又能咋样?再咋说,你也是他弟弟,咱爹可不会偏着他。”
景惊风一琢磨,还真是这个理。吊着的心一下子放下,就想起别人约好的事来。抬眼瞟了瞟王氏,见她面色蜡黄,吊着眼睛一脸阴郁的模样,暗地里撇了下嘴。
“那成,我出去溜达溜达。”
“你干啥去?”
“大老爷们的事你一个婆娘家老问啥问。”
景惊风没好气的看了眼王氏,径直出了门。
王氏见他这么说,也没放在心上,景惊风就是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耳朵根又软,脾气又怂的,翻不了大浪,王氏一点不担心。
这头,景惊风出了家门,往村西头溜达去,一路东瞄西瞅,见没人注意,一个闪身,就进了一户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什么东东?
宁若兰:惊蛰,我给你做了一件衣服。
景惊蛰:(为难)媳妇,你又做啥了?
宁若兰:(不大好意思)反正是好东西
景惊蛰暗想不会又是穿不了的衣裳吧?呆会咋说才能不打击媳妇呢?
宁若兰:给,晚上试试!
景惊蛰:咦?晚上?媳妇,这是啥?
宁若兰:咳咳,三角裤
景惊蛰:····媳妇,你确定不是剪坏的?
第42章 相濡以沫
杂物间门框上挂了一个厚重的毡布帘子,破旧的木柜上一盏煤油灯跳跃着闪着光。除去外衣,里衣,伸腿迈进木桶里。
抓着帕子洗了一会,景惊蛰突然停住动作,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胳膊,之后握拳弯曲,看着鼓起来的肌肉,景惊蛰满意的点点头;胳膊还是有力气的,再看腹肌,猛地吸一口气,八块腹肌若隐若隐现,伸手戳一戳,嗯,不错,精壮硬实。
媳妇不是一般人,会打架,力气大。要是没点本事,还真怕镇不住她。如今看来,他还是能压得住的嘛。景惊蛰彻底放了心,动作迅速的洗完澡,信心满满的朝屋子里走去。
屋里,宁若兰坐在炕上,侧垂着头,正专心绞头发。
“媳妇,我来。”
景惊蛰坐到她身后,伸手接过粗布巾子,一边小心替她绞头发,一边暗地里打量。养了这么些日子,若兰脸上的蜡黄之色已经全都褪去,露出自然的白皙之色。
玲珑的耳朵上有绒绒的汗毛,叫他很想咬上一口;清晰浓密的眉毛下一双黑亮的杏仁眼,小扇子般的睫毛一颤颤的忽闪,小巧的鼻子,粉红水润的菱唇,媳妇长得真好看!再往下,许是最近伙食好了,若兰胸前那块也比之前大了许多,透过里衣缝隙,白皙的两团隐隐可见。
景惊蛰的手顿了下,他觉得口有些干,心脏砰砰砰的跳起来,一股热流从上而下,再从下而上,全集中在腿间那一块,直接的后果便是不受景惊蛰控制般的清晰昭示出它的存在。
宁若兰本来正惬意的享受景惊蛰的伺候,等听到耳边传来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身后立马就感觉到了异样。呃,今晚是开、荤日?
俩人自打圆房,之后的房事屈指可数。就凭景惊蛰恶狼般的眼神,宁若兰还没傻到认为自己对景惊蛰没吸引力,再加上景惊蛰动不动就买些肉啊,骨头啊什么的回来给她补身子,她就知道这是景惊蛰式的体贴。自个身体不好,景惊蛰宁愿刚开荤就极力忍着,平日里更是不强迫她一丝一毫,就冲这份情意,宁若兰都想和他好好过下去。
景惊蛰面红耳赤的察觉到宁若兰一瞬间的僵硬,本来春心荡漾的想甜言蜜语一番,结果却磕磕巴巴的说出一句:“媳,媳妇,这不赖我。”
“扑哧。”宁若兰被逗笑了,转过身,目光盈盈看了他一会,之后倾身上前,附在景惊蛰耳边,轻启檀口,微热的呼吸打在耳廓边,景惊蛰不由打了哆嗦,立马酥了半边身子。
“那,是赖我喽?”
“媳妇!”
景惊蛰赤红着眼睛,一把扑倒宁若兰,灼热的视线像要穿透她般,目光沉沉,声音暗哑:“媳妇,行吗?”
宁若兰抬起一只脚,勾住景惊蛰劲瘦的腰身,若有似无的蹭了蹭,轻笑道:“我说不行,你同意吗?”
景惊蛰只觉得下边像要爆炸般,憋得难受,再看宁若兰调皮的笑脸,立马就知道媳妇这是在逗自己。重重的磨了磨牙,景惊蛰犹如恶狼扑羊般俯下身来,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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