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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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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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蔚然放下文件,“不是。”
    施凉蹙眉,一脸怀疑。
    容蔚然无奈的表态,“如果是我说的,就让我一周都不行。”
    这誓发的太大了,还毒。
    施凉暂且信了。
    容蔚然把她拥进怀里,下颚抵着她的肩膀,“姐弟俩的感情肯定能从小好到大。”
    施凉的眉心舒展,“你继续忙吧,我去看看唯一,她正是乱疯的时候,一会儿就能跑没影。”
    容蔚然拉她,“唯一都让你管我了。”
    施凉斜眼,“容先生,你多大了,还要人管?”
    容蔚然把她拉到腿上,手臂圈在胸膛里,“家里有三孩子,你说的,我可还记着呢,记一辈子。”
    施凉说,“我去拿扫帚。”
    容蔚然疑惑,“干嘛?”阿姨打扫的很干净,也没弄脏。
    施凉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容蔚然,“……”
    他挠施凉的痒痒肉,胳肢窝,脖子里,都是她受不了的几个点。
    施凉很怕痒,她笑的前俯后仰,趴在容蔚然身上快笑岔气了,求饶了才被放过。
    “我没劲了,你去看看唯一。”
    容蔚然没动。
    施凉踢他,没用什么力道,又在他唇上亲了亲,“快去。”
    容蔚然去了,很快就回来了,“没事,小元小邱陪她在院子里跳绳子。”
    “老二睡了,有阿姨看着。”
    施凉放心了,她在卧房的衣橱上面第二个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坐沙发上捣鼓了起来。
    容蔚然看清是什么后,他的唇边一抿,憋着什么,“老婆啊……”
    “唯一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看你在绣这个了,现在唯一她弟都出生了,你还在绣。”
    施凉把图摊开,“太难了,我当初应该买个简单点的。”
    容蔚然说,“我记得我有跟你提议。”
    施凉瞪他。
    容蔚然咳了一声,“慢慢绣,不急,什么时候绣好了,就什么时候去裱了挂客厅里。”
    “今年我不忙,能绣完的,”施凉翻着袋子里一股股的线,“过来给我穿针。”
    容蔚然的视力很好,比施凉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他利索的穿针,看了眼图,忍不住说,“老婆,一共五个字,你才绣了两个。”
    施凉脸不红心不跳的反驳,“背景的花我绣的多,很复杂。”
    容蔚然看她拿着针,一脸无从下手的样子,就知道说今年能绣完纯属扯|蛋,“那就让小元小邱她们去绣。”
    施凉说,“不行。”
    她的态度坚决,“换了人,这图就没什么意思了。”
    “你别坐这儿了,去书房吧。”
    容蔚然不走,手摸着她的腰,“我不说话,还不行么?”
    “不行,”施凉说,“你喘气都能影响到我的发挥。”
    容蔚然的面部一抽,还发挥呢,拿针的姿势都不对,往下戳来戳去的。
    他硬是没走,坐旁边看施凉绣十字绣,又去看她,眼神温柔,深情。
    绣了一会儿,施凉的眼睛酸涩,叫容蔚然去卫生间拿眼药水,她滴了两滴,舒服了些。
    容蔚然摸着她眼角的疤,“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
    施凉说,“发现了也不会怎么着,那时候你恨不得掐死我。”
    容蔚然皱眉,“谁说的。”
    他捧住爱人的脸,“阿凉,我掐死自己,都不可能掐死你。”
    施凉把针戳到手指头了,她将图和针线收进袋子里。
    容蔚然看她,“这就不绣了?”
    施凉说,“不绣了。”
    她坐到容蔚然身上,轻车熟路的去解他的衣扣,皮带,唇压了上去,沾上他的气息,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情感支配着行动,这是施凉现在最想做的。
    容蔚然在她热情的间隙里低笑,胸口发出愉悦的震动,喃喃的说了声,“妖精……”
    老二会走路以后,施凉觉得她的人生进入了一个安宁的境地,需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着孩子们长大成人,等着她跟容蔚然老去。
    施凉在盛夏的一个晚上,事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深蓝色绒面的小盒子,对着吃饱喝足,神情慵懒的男人说,“容蔚然,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容蔚然愣怔半响,哑声说,“愿意。”
    下一刻,他恼怒,眼中是藏不住的激动和狂喜,“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
    施凉的眉梢轻挑,难以遮掩的笑意,“都一样。”
    容蔚然无语,完全不一样好吗?
    他们还差一个婚礼,一个誓言,这些年总是在忙,忙着工作,孩子的养育,想起来的时候顺再推推,一推就推到现在。
    “老婆,要不重来一次,换我……”
    容蔚然的鼻尖上一软,他什么话都没了。
    抵着他的额头,施凉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我查了日历,也问过金殊了,这个月十七号那天的日子不错,你把那天空出来。”
    “十七号?”容蔚然说,“那不就是一周后吗,匆忙了,来不及准备。”
    “没关系,”施凉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我都筹备好了。”
    “你只要准时以新郎的身份出席就好。”
    容蔚然,“……”
    他怎么会有一种即将要嫁人的感觉,紧张,还有点兴奋。
    婚礼就在镇上,不邀请生意场上的那些人,这是施凉的意思,容蔚然没有意见。
    以他们夫妻俩在商界的地位,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
    前来的只有施凉和容蔚然这一路风风雨雨的走来,依然在他们身边的人,黄金殊一家,陈沥沥一家,还有姜淮和张范一家。
    楚禾也来了,她是容蔚然邀请的,接到电话后就将工作重新做了安排。
    姜淮远远的就看到楚禾了,他点头打招呼。
    张范一脸暧|昧,“认识?”
    “她是容蔚然以前的主治医生,楚禾,”姜淮说,“一年多以前,我在a市碰过一次。”
    张范哦道,“就记到心里了?”
    姜淮抽嘴,不想搭理。
    “老哥们,我家妞妞上学了,你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
    张范摇摇头,“等着,我帮你一回。”
    姜淮叫不住,眼睁睁看着张范往楚禾那里走去了。
    他按额角,这都什么事啊。
    张范去的快,回来的慢,婚礼快开始了才见着人,“不问问我都跟他聊了些什么?”
    姜淮看花看小草,看风景,耳边的一句话拽住他的注意力,“她还是单身。”
    “你这样的奇葩,我竟然又遇到了一个。”张范说,“人是长的小了点,但是该有的都有,尺寸也可以……”
    “对了,她家里一直在给她安排相亲,有那心思就赶紧的。”
    姜淮抬脚走了。
    张范闷声笑,哥们,祝你好运。
    婚礼的流程很简单,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老朋友间的一场聚会。
    施凉穿上婚纱,丝毫不比豆蔻年华的女孩子要差,她的身上有上位者的气息,更多的是求而得之的幸福。
    旁边的容蔚然依旧挺拔修长,轮廓清晰,岁月带给他的东西都凝聚成魅力,在他的眉目之间。
    也就是施凉有那个自信,也放心,否则换个女人,会成天担心自己丈夫会被其他人勾|搭上。
    婚礼结束以后,施凉跟容蔚然走在花开遍野的小路上,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眼前有蓝天白云,嬉闹的蝴蝶,和那片海。
    施凉张开手臂,“我爱这座小镇,我爱这片大海。”
    她侧头,音量轻下去,宛如亲密的呢|喃,“我最爱的,是你。”
    容蔚然捏着施凉的下巴,热切又不失温柔,吻|缠|绵|,情炙热,他们会永远这样下去,到天荒地老。
    容唯一上小学的时候,容慎言会跟在她屁股后面,软糯糯的喊“姐姐”了。
    放学回家,容唯一有气无力的把书包一丟,趴在桌上叹气,“不想写作业。”
    容慎言拽她的手,“姐姐,我们去玩吧。”
    “不玩。”容唯一换了一边的脸搭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姐姐还有好多好多好多的作业。”
    容慎言不高兴的扁嘴,他也不吵不闹,就安安静静的靠门站着,头抵着,手攥在一起,特别可怜。
    容唯一抓抓头,“走,去玩。”
    容慎言吸吸鼻子,立马就扬起笑脸,“嗯!”
    姐弟俩去海边捡贝壳,找蟹子,堆城堡,没过一会儿,就有个男孩跑过来了。
    容慎言不喜欢纪白杨,因为他总是跟着自己的姐姐,是跟屁虫,大家都这么说。
    “姐姐,你不要跟他玩了。”
    “不行啊,”容唯一说,“他长的那么黑,又丑,只有我愿意跟他玩。”
    容慎言顿时觉得纪白杨没那么讨厌了。
    他找到一个很漂亮的贝壳,开心的捧着,“姐姐,这个给你。”
    容唯一说,“好好看。”
    她装不下了,就喊了声,“小黑,给我收着,回去了再给我。”
    纪白杨黑着脸,“噢!”
    三个小孩在沙滩上玩了一身沙子,坐地上脱鞋子,把里面的沙子往外倒。
    容慎言擦着小脸,“春阿姨说海上有个岛,妈咪就是从岛上出来的仙人,她说岛上还有其他仙人。”
    容唯一,“你想去岛上玩吗?”
    容慎言用力点头,“想!”
    “姐姐也没去过,也想去,”容唯一托着下巴,“游过去吗?好远哎。”
    闷不做声的纪白杨发出声音,“去年有船从岛上出来了。”
    容唯一睁大眼睛,拉他的手问,“什么时候?”
    纪白杨的脸有点红,“就是……就是……你请我吃蛋糕的那天……”
    容唯一想了想,那不就是妈咪过生日的时候吗?
    纪白杨低头看被拉的那只手,恨不得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偷听我爸跟叔叔说话,下个月他们会上岛。”
    容唯一眨眼,“不是去不了吗?”
    纪白杨也不懂是为什么,只是说,“现在好像可以去了。”
    “我听我爸说过,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去过一次,说岛上很漂亮,有很多你家院子里的那种花。”
    “比我家院子里的还要多吗?”
    “多,”纪白杨说,“大片大片的。”
    这句话让容唯一有了很大的决心,她一定要去看看,“纪白杨,你想办法,要是你能让我去岛上玩,我就……”
    纪白杨傻愣愣的,“就什么?”
    容慎言也是那表情,姐姐不会要把她最喜欢的娃娃给他吧?
    容唯一认真的说,“就把你当做我最最好的朋友。”
    容慎言松口气。
    纪白杨满脸涨红,“行!”
    回家,他就在爸爸身边打转了,愁眉苦想。
    “爸,如果已经答应了别人,是不是就一定要做到?”
    “那是当然,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好吧,纪白杨咬咬牙,学习都没这么努力过。
    到了那天,码头真有一艘要出海的船,一些人在搬着东西,三个小孩躲过大人的视线,顺利混上船,找到藏身的位置。
    大人发现的时候,船已经到了岛上。

  ☆、第78章

岛上被绿色植被覆盖,空气清新干净,同时也幽静的让人有点害怕。乐文小说网
    尤其是三个小孩。
    年纪最小的容慎言很没骨气的打退堂鼓,他还不是男子汉,可以逃跑,“姐姐,我想回家了。”
    容唯一也想回去,但是她更想看白翎花,还有仙人。
    “不怕的啊,有姐姐在。”容唯一拽紧弟弟的手,故作镇定,“姐姐会保护你的。”
    容慎言还是怕,他缩在容唯一身边,身上的毛刺全掉光了,就是一个弱弱的小朋友。
    这回换纪白杨看他可怜了,“要不,我去找我爸吧。”
    “先不找。”容唯一的大眼睛机灵地转动,看左看右,一下不停,“大人知道了,就会看着我们的。”
    “等我们看过仙人,再去找你爸爸,这样我们就能回去了。”
    纪白杨觉得她说什么,都很有道理,“听你的。”
    容唯一突然惊呼,“白翎!是白翎——”
    她往前面跑去,手没松开,这时候还是紧紧的拉着弟弟。
    十几朵白色小花夹在灌木丛里,远远的看着,就很醒目,像是一幅油画。
    容唯一蹲下来,欢喜的说,“跟院子里的一模一样。”
    容慎言也把小脑袋凑过去,脆生生的说,“嗯,真的一模一样。”
    看姐弟俩那么起劲,纪白杨一点都不明白,花有什么好看的,哪比的上结实粗壮的大树。
    “摘一些回去?我有袋子。”
    “不摘。”
    容唯一看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她哇了一声,“好大的叶子啊。”
    纪白杨看过去,特意的说,“我知道,那是黑柯,能当菜吃的。”
    容唯一抓住一片大叶子,好奇的问,“这叶子又不是黑的,为什么要叫黑柯?”
    纪白杨挠挠头,脸涨红,“不知道。”
    “我知道,”容慎言忽然说,“因为果子是黑的。”
    树叶里面还真有几串小果子,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三人瞅着黑色的小果子,不知道能不能吃,是甜的,还是酸的,他们吞口水,又是摸又是捏的,最后还是没把果子摘了放嘴里。
    “快看,那边还有白翎!”
    容唯一的眼睛最大,看到的世界都更大一些似的,她一惊一乍的,带着弟弟跟纪白杨乱跑。
    他们站在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花朵面前,闻着花香,看着大铁门,一个个都傻了。
    三人齐刷刷的仰着脖子看,围墙太高了,他们的脖子酸了,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纪白杨年纪大一点点,他感觉到这里不是安全之地,“走吧。”
    容唯一拉着弟弟,她一边走边往回看,“里面住的会不会是岛上的仙人啊?”
    突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们是哪儿来的?”
    “鬼啊——”
    三个小孩吓的缩到一起。
    从左边那条小路上过来了两个中年人,女的幽幽的说,“我长的像鬼吗?”
    旁边的男的说,“像。”
    中年女人叹口气,“好些年没出过岛了,难得见到小孩子,还是三个。”
    “先生会高兴的吧。”
    “嗯。”
    年纪大了,更接近孤独,先生也是人,不会例外。
    片刻后,三小只被带进别苑,站在前厅,瑟瑟发抖。
    到底还是小孩子,到了陌生的环境,见着陌生人,都很怕。
    不多时,他们看到了一个很高很高的叔叔,其他人都向叔叔低头。
    三小只都呆呆的望着,他们说悄悄话,那音量,在场的都能听得见。
    “他是仙人吗?”
    “应该是。”
    “我想像仙人许愿,可是我不敢说话。”
    “……”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这里的气氛不知道多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萧荀接过下人递的茶水,只是端在手里,没有喝。
    “从左边开始,做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
    “哪边是左边?”
    容唯一跟纪白杨交头接耳,终于统一了意见。
    “我叫纪白杨,今年九岁了,我的爸爸今天坐船来岛上了,我是跟他一起来的,我去年没有了妈妈。”
    “我叫容唯一,今年八岁,我的爹地妈咪很厉害,他们可以经常去海的另一边。”
    “我,我叫容慎言,我四岁了,我跟我姐姐的爹地妈咪是一样的。”
    三个孩子单纯的介绍完了,都睁着眼睛,不知所措。
    这样一幕让人心里都软了。
    萧荀的目光停留在唯一的小女孩身上,那眼睛里,有回忆之色,慢慢的柔和了下去。
    他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好几声,“家里知道你们来岛上了吗?”
    三人把头摇成拨浪鼓,“不知道。”
    萧荀把茶杯搁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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