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过了多久,他觉出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
不大情愿的睁开眼睛,他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小扎尔贡。
小扎尔贡换了一身材料柔软的浅色长袍,红色腰带正好勒出了一段苗条柔韧的腰身。对着穆世嘻嘻一笑,他将手收回到鼻端嗅了嗅:“卢比叔叔,你好能睡呀!”
穆世知道自己这样躺着同他对话有些失礼,可是身体懒散的很,实在不愿起身。将目光放向暮色苍茫的窗外,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小扎尔贡见他不肯说话,便又接着笑道:“我想和您共进晚餐,不知道卢比叔叔肯不肯赏脸呢?”
穆世在枕头上摇摇头:“我不饿。”
小扎尔贡俯身把双手插入他的后背下面,将他硬给托抱了起来:“我会让您饿的……”他很暧昧的压低声音:“然后我再把您喂饱。”
听了这句话,穆世忽然一哆嗦,随即那脸就红了起来。
小扎尔贡嘿嘿嘿的笑起来,又探头去亲吻了他的嘴唇:“您怎么了?难道快乐是种令人羞耻的存在吗?您的思想好像是大大的有问题呢!”
小扎尔贡的话让穆世感到脑中一片混乱:“那不是……”
小扎尔贡把他搂进了怀里:“眼下的快乐都不能让您满足,您可是犯了贪婪的罪过呢!”
穆世嗅到了对方身上那新鲜白雪的味道,心中又有些麻麻痒痒的骚动起来。
小扎尔贡扭头用舌尖挑 逗了他的耳垂:“您昨夜大概是累坏了,现在要我抱您下楼用餐吗?”
穆世面红耳赤的用力推开了他:“我、我、我……”
他开始犯起了结巴,一时间居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乎让人以为他得了失语症。
可卡因与感情
晚餐很丰盛,可惜穆世是真的没有食欲。
他吃了两片面包,在咀嚼中镇定了情绪,觉着自己又能正常的说出整句话来了。
小扎尔贡端起高脚酒杯向他晃了晃,然后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卢比叔叔,今天我去最近的营里进行了视察。我们倒是一切都好,不过听说楚泽绍那边遇上了几场雪崩,修在山下的营地都快被大雪掩埋住了。”
穆世微笑着一点头:“是么?真是好消息。”
小扎尔贡放下杯子,一手托住下巴笑道:“是啊,我也在替您痛恨着他呢!不过老天开眼,在我们动手之前先给了他一点惩罚。”
穆世垂下眼帘,玩味似的咂摸着对方那番话:“我也没有十分痛恨他,战争么,总是有胜败之分的。”
小扎尔贡笑起来:“卢比叔叔,您可真是个可爱的大好人!”
穆世抬眼望向他:“可爱?”
小扎尔贡的眼角眉梢都是暧昧神色:“我要爱死您了。”
穆世半真半假的向后仰靠过去,顺手拿起餐巾擦嘴:“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小扎尔贡微微向他探头过去:“现在我这一条命,还不是握在了您的手里?”
穆世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了,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立刻中断这场谈话,可感情上却又觉出了趣味:“你真是高看我这个叔叔了。”
话音落下,他忽然有些自悔,心想自己怎么和子侄辈的青年打情骂俏起来?
而小扎尔贡却像是窥透了他的心事一般,笑模笑样的向他瞟去:“我恨不能对您顶礼膜拜呢。”
穆世不再回答,只端起酒杯,百无聊赖的喝了一口。
酒的品质很不错,他在不知不觉间就喝了个杯底朝天。酒精温暖了他的身体,振奋了他的精神,让他一扫方才睡醒时的懒散与颓靡。
小扎尔贡端起酒瓶,亲自起身伸手为他倒上:“卢比叔叔,这酒的味道如何?”
穆世点点头:“很不错。”
小扎尔贡坐回位置上,欣欣然的笑道:“一会儿您的感觉会更好,因为我在酒里加了一点可卡因。”
穆世立时挺身瞪了他:“什么?”
小扎尔贡笑嘻嘻的向他做了一个手势:“只是一点点……您不要担心。”
穆世抬手一推酒杯,皱起眉头问道:“小扎尔贡,你在拿我试药吗?”
问完之后他不由自主的沉下脸来,竟然显出了几分刻薄严厉相。
小扎尔贡一摊手,脸上的表情几乎有些委屈:“您怎么生气了?您明知道我是没有恶意的。卢比叔叔,抛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束缚和压迫吧,您的信仰太沉重了。”
穆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言论:“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小扎尔贡大笑起来:“卢比叔叔,您可真是的,难道善待自己是件罪恶的事情吗?恕我直言,您的心理好像有点不大正常啊!”
穆世猛然起身,扭头便走掉了。
这一夜,小扎尔贡没有再过来。
他关上房门,然后掀起了地毯一角,独自跪在了冷硬的地板上。
他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喃喃的一边念经一边数着。经文是他从小念到大的,每个发音都在他的舌尖,流利的不假思索便能悉数背诵出来。
他想以此来静一静心,然而在念到半夜时他忽然糊涂起来,不知道自己发出的这些声音到底有着什么意义。
他学过一点现代科学,知道人类的声音都是出于声带的震动;这就让他困惑起来——罪孽会随着声带的震动而消失吗?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出现后他也做出了好几个答案,但是仔细想来,却又似乎都不大有说服力。自我煎熬到了凌晨时分,他一歪身坐在了地板上,扯下手中的佛珠狠狠掷向了前方的墙壁。
在哗啦啦的撞击声中他茫然的想到:“我念了将近三十年的经,怎么会是没有意义的?如果这都没有意义,那还有什么是有意义的?”
茫然的情绪并没能持久,因为他的心底很快燃起了一团火。暴躁的翻身站了起来,他打算去找嘉措喇嘛倾诉一番。
手指搭在房门把手上,他却又停下了脚步:“嘉措喇嘛正在谈恋爱,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想到这里,他颓然的垂下手,“嗵”的一声又坐回了地上。
嘉措喇嘛坠入爱河一事一直让他颇为不快。嘉措喇嘛那一脸梦幻的甜蜜让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被这个最要好的巫师朋友抛弃了!
折腾了一夜,他觉出了疲惫;但是头脑中很兴奋,让他不能上床入眠。
他摸索着走到外间,为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随之而来的松弛和舒适让他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纷乱的思绪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因为睡的晚,所以他醒的也晚,翌日下午才睁开了眼睛。
垂头丧气的洗漱穿戴了,他一屁股坐在了窗前沙发椅上,吸着烟发呆。
现在他对大麻的感觉是越来越好了,很快便在昏昏欲睡中愉悦起来。糊里糊涂的度过了这一个下午,晚饭过后,小扎尔贡来了。
他在进门后和穆世对视了一眼,随即一笑:“卢比叔叔。”
穆世神情木然的对他点了点头:“小扎尔贡。”
小扎尔贡步伐轻快的走到了他面前,同时扫了一眼壁炉炉台上那只敞开盖子的空烟盒。
深吸了一口屋内的大麻气息,他脸上的笑容开始加深扩大:“卢比叔叔……”他用双手扶住椅子扶手,俯下身来亲吻了穆世的眉心:“我好想您。”
穆世微微扭头躲了一下,没躲开,也就作罢了。小扎尔贡的话并没有让他生出回答的欲望,他一言不发的瘫在椅子里,因为沉默,所以眉宇间倒显出了一点城府颇深的傲然。
那个轻轻的吻好像起了导火索的作用,小扎尔贡深深的凝视了他片刻,紧接着低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穆世闭上眼睛,随着他的力道向后仰靠过去。后脑枕在椅背上,他不大回应,单方面享受着小扎尔贡做出来的唇舌纠缠。
年轻男孩子的气息实在是太诱人了,被人凌空抱起来送到床上的感觉也有种令人心动的美好。仰卧着躺在小扎尔贡的身下,他不自觉的把手抬起来搭在了对方那线条流畅的后背上。而小扎尔贡受了这个鼓励后,便一边亲吻着他的耳根一边紧紧拥抱了他,又腾出一只手去解了他的裤子。
空气升了温度,青年肉 体的气息骤然浓郁起来。穆世一边护着自己的上衣一边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搂抱住赤 裸的小扎尔贡,他觉着怎样亲热都不够,真恨不能把这孩子吃掉。
坚硬冰凉的药瓶口凑到他的鼻端,小扎尔贡一边轻轻咬着他的肩膀一边柔声说道:“卢比叔叔,让我们相爱吧!”
穆世低下头,毫不犹豫的用力吸了几下。芬芳气味顺着鼻腔进入五脏六腑,暖洋洋的扩散开来,让他的身体在蓬勃情 欲中火热软化了。恍惚中他觉着自己的双腿被大大分开,而对方那坚硬的前端抵在后 庭入口,不由分说的就缓缓向内顶了进去。
被插入的感觉是如此的鲜明与刺激,穆世觉得自己几乎能够感觉到青年那器官的热度和形状。难耐的搂住小扎尔贡的脖子,他在剧烈的喘息中轻声命令道:“用力一点!”
小扎尔贡用了力气。
勃发的性 器在后 庭甬道中快速摩擦进出,室内响起了肉 体撞击的啪啪声;他那饥渴的卢比叔叔不要脸的缠在他身上,毫无顾忌的大声呻吟起来。
几番高 潮之后,小扎尔贡觉得自己力不能支了。
一身大汗的压在穆世身上,他一面隔着衬衫用手指揉捏对方的乳 头,一面气喘吁吁的戏谑问道:“您还想不想再要了?”
穆世依旧抱着他,又将潮红的面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要……”他那声音虚弱的好像梦呓:“我还要……”
小扎尔贡笑出声来:“那就要找人来帮我满足您了,小南卡如何?”
穆世吸入了过量的药剂,在沉迷中全凭本能的舔吮着小扎尔贡的胸膛:“我还要……”
小扎尔贡伸手拿起床头的电话,真的向楼下打了过去。
小南卡有穆世房间的钥匙,所以可以自由进门。又因为他在接电话时还不明白状况,所以一路急忙上楼,身上只穿了一套不大整齐的睡衣。
进门之后,他在一片黑暗中试探着喊道:“少爷,小扎尔贡先生,我来了。”
小扎尔贡的声音从里间屋内传出来:“进来吧,不要开灯。”
小南卡莫名其妙的推门进了里间卧室。空气中弥漫着的淫靡芳香气息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就在朦胧夜色中脸红起来。
他看清了床上那两个赤 裸相拥的身影。
小扎尔贡在穆世的纠缠中回头向他招了招手:“过来,卢比叔叔现在需要你。”
小南卡在极度惊讶中向前走到床边,迟疑着唤道:“少爷?”
小扎尔贡挣扎着将穆世抱起来送向小南卡,而穆世昏头昏脑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怀抱,伸手就搂住了小南卡的腰。
小南卡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床上的小扎尔贡则表演似的从后面抱住穆世,将一只手伸进他的衬衫中大肆抚摸起来,同时以一种挑衅的口吻说道:“发什么呆?你这个傻大个儿,没看到卢比叔叔已经受不了了吗?”
说完他把穆世拉过来揽回自己怀中,又将这叔叔的双腿对着小南卡掰开:“傻大个儿,脱了裤子快点滚上来。”
紧接着他将那个药瓶摸索过来,拧开盖子后送到穆世的鼻端:“卢比叔叔,再吸一下,很快就有您舒服的了。”
小南卡在黑暗中窸窸窣窣的脱下裤子,而后上前一步,跪在了床上。
小南卡的器官是极其黝黑粗大的,饶是穆世吸入了相当量的肌肉松弛剂,体内又有小扎尔贡遗留的精 液润滑,他还是不能顺利进入;前端抵在入口处小心研磨了许久,他才将自己的家伙一点一点的挤压入了那湿润柔软的甬道之中。
有力而缓慢的浅浅抽 插了两下,他伸出双手稳稳的握住了穆世的腰,咬着牙开始向那最深处冲刺起来。穆世在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中惊叫了一声,就觉着身体被完全充实的填满了,每一次律动都让足以他战栗不已。而小扎尔贡还在后面抱着他,一只手揉搓着他的乳 头,一只手玩弄着他那挺立着的性 器,让他在前后夹击的快感中一阵阵的眩晕起来。
小南卡力大无穷而又持久,当小扎尔贡在疲惫中让到一旁后,他便把穆世完全接手过来。对他来讲这一切都太像一场春梦——他在午夜时分被一个电话叫上楼来,然后这场春梦就无比逼真的开始了。
凌晨时分小扎尔贡缓过力气,从小南卡怀中又将穆世抢了回去。穆世的身上大汗淋漓,半湿的衬衫贴在了皮肤上,胸口挺立着两点就尤为突出起来。小南卡跪在旁边旁观了片刻,而后凑过来轻轻抚摸了他的头发和脸庞。
小扎尔贡将穆世翻过来趴在床上,掀开衬衫下摆向内看了一眼后,他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不紧不慢的继续动作起来。
因为这次给穆世吸入了过多的药剂,所以小扎尔贡在天亮之后也没敢贸然离开。赶走小南卡后他躺在了穆世身边,补眠到中午时,和穆世一同醒了来。
药剂的副作用让穆世除了扯住衬衫下摆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面色苍白的瘫在床上,他目光呆滞的望向小扎尔贡。
小扎尔贡笑着将手抚到他的脸上:“卢比叔叔,夜里……好不好?”
穆世眨了一下眼睛,缓缓的点头:“好。”
“我真的要死在您身上了,不过后来我叫了小南卡上来,反正他是您身边的人,您不会介意吧?”
穆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小扎尔贡爬起来作势要抱他:“我来伺候您洗澡吧。”
穆世抬手推了他一下,表示拒绝。
在小扎尔贡松手之后,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下床,结果就听得“咕咚”一声,他从床上直接滚到了地面。
小扎尔贡见状,赶忙跳下地去把他搀扶起来。
坐进浴缸内时,他还穿着那件遮羞布似的衬衫。
小扎尔贡蹲在浴缸旁,伸手向他身上撩水:“您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啊,是因为太疲惫的缘故吗?”
穆世将沉重的湿毛巾摊开盖在了头上。
他不是心情不大好,他是根本就没有了心情。
体力和精神全在夜里的欢爱中被抽空了,他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具水淋淋的躯壳。
小扎尔贡站了起来:“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
小扎尔贡给他带回来一只小药瓶。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将那药瓶向穆世面前一递,脸上带着鼓励的笑容。
穆世拽下头上的湿毛巾,斜斜的看了他一眼。
小扎尔贡依旧保持着递出的姿势。
穆世接过药瓶,拧开盖子后用手指从中蘸出了一点粉末,堵在一侧鼻孔处用力一吸。
攥着药瓶向后仰靠过去,他淡淡的做出评价:“果然是很好的可卡因。”
小扎尔贡坐在浴缸边沿,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非常纯净,就好像我对您的感情一样。”
视察
漫长的大雪终于停了。
一辆黑色汽车在后面两辆军用吉普的护卫下缓缓驶入布确军营。
穆世和小扎尔贡并肩坐在后排位置上。经过了一路的闭目养神,他在进入军营大门时睁开眼睛,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药瓶,打开后将一点可卡因粉末倒在指尖,堵在一侧鼻孔处用力吸入。
然后他向后仰靠过去,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小扎尔贡转向他笑道:“卢比叔叔,您要打起精神来了?”
穆世没理会他,表无表情的微阖了眼皮。
一分钟后,在汽车停下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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