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浑身使不上力气,被折腾的都快散架,白皙的腿落在他身上,力道更是刺激了他的神经,被一把握住脚踝,仅仅攥住。
林汐鸥顿时被弄疼了,压抑的喘息声带了哭腔,气恼的眉眼多了一丝委屈。
“你有完没完?”
纪斯平见她实在是担心,抿了抿唇,看了眼房门,然后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弯着眼睛下床。
林汐鸥来不及反抗,刚要骂他,就见纪斯平在地上走动,顿时她差点叫出来,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才忍住快感,身子却颤栗着。
纪斯平弯着眼睛笑了笑,在她耳边说道:“轻点儿咬,你就不怕我喊出来?”
结果话音刚落,他就冲着正在砸门的纪辞说道:“干什么,我正忙着,顾不上开门。”
林汐鸥顿时心口一颤,吓得身子都僵硬了。
他的声音一听就透着欲|望,喑哑又不耐烦,仅隔着一块门板,传到纪辞耳朵里,顿时攥紧掌心:“我养你这么大,你给我耍浑,把门给我打开。”
已经是暴怒的边缘。
纪斯平听着他使劲儿踹门板,嗤笑了一声,眼里划过一丝嘲讽:“我确实已经大了,正在解决需求,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随即拍了林汐鸥屁股一巴掌,轻声说道:“放松点。”
门外的纪辞眼里的怒气滔天,砸门越来越狠,还使劲儿撞着门锁。
纪斯平挑了挑眉头,又往房门前走了几步,林汐鸥搂着他的肩膀,尤为的紧张。
他低头看,单手抱住她,掐住林汐鸥的下巴,她顿时没办法咬肩膀了,紧紧压抑着声音,特别难受,眉眼越发妩媚。
林汐鸥咬着牙,两条腿悬在空中,来回乱蹬,纪斯平瞥了一眼,说道:“你再这么闹,当心我把你弄疼。”
她咬着唇,开始生气了,却没办法动弹,身子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没有一点力气。
忽然林汐鸥凑到他耳边:“你到底想干嘛?”
声音小得纪斯平要是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他眯了眯眼睛,跟之前仿佛是两个人,耳边纪辞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烦人的很,抬脚踹了门一下,纪辞那儿顿了顿。
听见纪斯平的声音从门缝传来:“你什么意思?我正跟自己女人在一起,你敲什么门。”
然后他把林汐鸥压在门上,吻着温热的唇,喘息声顿时被堵住,只有纪斯平急促的呼吸声。
纪辞听的一清二楚,脑子里嗡嗡响,胸口憋得厉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脸色发白。
他没有想到,从小不在意的儿子,有一天竟然能做出这种事,而且还变得这么狠。
丝毫不怕撕破脸,毫无顾忌。
纪辞的手有些发抖,他紧攥着拳头,使劲儿砸门,开始喊林汐鸥的名字。
顿时卧室里,纪斯平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身子都在发颤,脸色极不自然。他眸子一暗,心里有些不痛快,对她这么在意纪辞,尤为不满。
他抿紧唇,单手扶着她的腰,用另一只手抚摸她的侧脸。
盯着她看。
门外的纪辞开口:“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这会儿又在房间里干嘛,把门打开。”
他努力克制着怒气。
林汐鸥眼睫颤了颤,开始想怎么收场,再折腾下去就要玩大了。
可这副神情落在纪斯平眼里,就是对纪辞满怀感情,他眼里划过一丝冷意,扬声说道:“你喊什么,败了兴致。”
一句话让纪辞怒气涌上头,继续用身子撞门,声音特别大,纪斯平从床头柜拿了手机,抱着林汐鸥走进房间里的浴室。
她紧咬着下唇,等浴室门一关上,顿时失声喊了出来,带着压抑的哭腔,忍不住抽噎起来。
花洒打开,水落在皮肤上,脸上全是水珠,眼前顿时模糊起来,周围水汽弥漫,发丝被打湿,眼睛都睁不开。
林汐鸥仰着头,顿时呛了水,忍不住咳嗽起来,眼泪还没流完,整个人尤为狼狈。
纪斯平轻轻帮她擦掉脸上的水珠,轻声说道:“乖。”
林汐鸥眼里一层水汽,气地推他,眉间全是怒气:“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刚才只要不应声,然后想办法就好了,你偏偏惹他撞门。”
她下巴微抬:“你走。”
纪斯平眉头动了动,看着她的神情,垂了眼睫,唇边泛着一抹嘲弄的笑:“我为什么不能是故意的?”
他眸子黑沉沉:“我刚才想杀人的想法都有。”
林汐鸥呼吸一窒。
房门已经被撞的松动,纪辞咬紧牙关,眼神都有些发愣了,让人看着发怵,他脸上的戾气很重,眉梢眼角透出冷意。
他下楼去客厅,在工具箱拿了锤子,使劲儿砸门锁,声音特别响,锁结实得很,一连砸下去好几下,有颗螺丝才掉了出来。
这个声音太大了,林汐鸥在浴室都能听见,而且还开着淋浴,她眉心一跳一跳的,真的没想到纪辞会突然回来。
她正要细想,忽然被纪斯平抱到浴池里,刚要挣扎,差点被弄得呛水,林汐鸥着急:“都什么时候了!”
纪斯平眯了眯眼睛:“你这么怕他知道?”
林汐鸥被水呛得眼睛发红,抬手揉了揉:“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没有犹豫:“跟我在一起。”
眼神一如刚见到他时,那般的纯粹干净,执着得很。
林汐鸥垂了眼睫,没有看他,也没回应,纪斯平脸上看不出情绪,似乎是料到了她的反应,唇边泛起一抹苦笑。
他轻声说道:“我真是恨死你了。”
门锁快被砸烂,摇摇欲坠,纪辞眉宇间透着寒意,用的力气极大,忽然门把掉在地上,眼看就要砸开。
这一声响,传进了浴室,林汐鸥顿时更加紧张,想要从浴室里出去,却被他抱在怀里折腾,周围全是水。
胳膊只能紧紧圈住他的脖子,不然就会沉下去,整个人用不了力气,稍不留意,就呛到水,脸颊咳得通红。
旁边是纪斯平的手机,还开着录音,他凑在林汐鸥耳边:“我有些后悔,之前怎么没录下来。”
林汐鸥顾不上想别的了。
系统也急的团团转,它被屏蔽了,只是看不见林汐鸥在做什么,但还是可以知道别人的情况。
纪辞可是真动火气了。
万一任务没完成,可咋办。它学着人哭,发出抽抽搭搭的声音。
真的很伤心了。
忽然门锁被砸开,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门被推开。
纪辞走到卧室,扫了一眼,床上乱糟糟的,床单皱成一团,脸色阴沉,却没看到人。
他直接冲到衣柜,全部打开,没有人躲在里面。
鞋子踩在地板的声音尤为明显,纪辞整个人处于暴怒状态,眉头紧皱,让人害怕得很。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房里浴室的门上面,纪辞身子紧绷,咬着牙,往那儿走。
没有像刚才手忙脚乱的乱翻,卧室安静许多,他甚至还听见浴室里的水声。
纪辞走到门前,抬手握住门把,手被气得都有些发颤,正准备推门进去,冷不丁门锁一动,从里面打开。
纪斯平站在那儿,浴室雾气缭绕,什么都看不清。他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有许多暧昧的痕迹,肩膀上的牙印颇深,最为明显。
他立刻关上门,站在前面,冷冷地瞥了纪辞一眼。
纪辞眼神凌厉,脸色阴沉,正要说话,忽然听见:“你撞门进来,就是打算面对面看着?”
纪斯平脸上透着挑衅。
忽然浴室里面传来呛水后的咳嗽声,纪辞眼神一紧,抬手就要推开门。
第33章 攻略追求者的儿子(十五)
浴室里,花洒已经关上; 林汐鸥泡在浴池; 整个人特别累; 听见外面的动静; 不自觉皱起眉头。
她强忍着酸疼,站起来踩在地面,置物架上放着衣服,是刚才纪斯平拿进来的,先把身上的水珠擦干,然后换上衣服。
她身体泛着潮湿; 穿得有些费劲儿,头发即便擦了好几次,也还是往下滴答水。
林汐鸥忽然听见门锁响动,眉头一跳,下意识朝门那儿看过去。
仅隔着一道门,外面的争吵声尤为清晰。
纪辞似是正握着门把想要进来; 却被纪斯平拦下,两个人争执不下; 声音一个比一个阴冷。
纪辞没有想到,只是出差的几天时间; 他的女人就跟自己儿子搞在一起,还是在家里。
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只有怒气; 直接上前抓住纪斯平的肩膀; 狠狠打过去一拳,顿时纪斯平嘴角青紫。
纪辞脸红脖子粗,气的厉害,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没有了之前的风度潇洒,眉宇间透着阴郁:“你干的什么好事,真是不知道羞耻。”
纪斯平身材结实,没有被这一拳打在地上,只是身子晃了晃,退后几步,嘴角有着血腥味。
他眼神冷淡,嗤笑了一声,唇边满是嘲讽,声音慢悠悠的:“我确实认为做的是好事,为什么要羞耻?”
纪辞被他这句话说的更生气,胸口几乎要炸开,他攥紧拳头,又冲上去,结果却被纪斯平挡住。
听见他说道:“你一开始让她来照顾我,就是想让我们相处好,现在你怎么又着急了?”
纪辞紧咬着牙,眼神变得阴鸷,寒意从他的身上透出来,脸上的怒气丝毫未减:“世上那么多女人,你非要找她,你故意跟我较劲儿。”
纪斯平看了他一眼,眉头动了动,还真不是为了较劲儿:“我为什么不能找她,她可不是你的。”
纪辞声音气得颤抖:“怎么不是?都让她住到家里了!”
纪斯平盯着他,目光沉沉,开口说道:“与我无关,只要我爱着她,她就不会是你的女人。”
纪辞几乎快要不认识他了,而且被这句话刺激的不轻,纪斯平潜台词就是即便林汐鸥将来跟他结了婚,也没用。
该勾搭还是要勾搭的。
纪辞觉得他简直是疯了,紧攥着掌心,努力克制怒气,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句话:“明天就送你出国去,别在这儿待着不学好,你看看你都成什么了。”
他越说越气,扬起手就要打纪斯平。
两个人争吵的尤为激烈,林汐鸥已经把衣服穿好,时不时能听见门锁被碰响,应该是纪辞想进来。
他还在叫嚷着林汐鸥的名字。
从他的语气都能听出来愤怒。林汐鸥眯着眼睛,随即在浴室扫了一圈,她下面只穿着一条短裤,衬衣的长度刚好遮住,看上去像光着两条大腿。
她忽然把淋浴头打开,水顿时流了出来,正好溅在白衬衣上,晕湿了一大片,贴着肌肤,隐约露出来内衣肩带。
头发也是湿的,林汐鸥对着镜子把它拨乱,领口也扯开一些,脖颈上的痕迹,这会儿尤为明显,看上去像受了欺负。
狼狈得很。
她使劲儿掐自己的大腿,眼里顿时闪着泪光。
外面的争吵声已经很激烈了,纪辞挥着拳头一个劲儿地要打纪斯平,可全被躲开了,反倒把他气的厉害。
浴室的门时不时被碰一下,纪斯平尤为紧张在意,绝不允许纪辞进去。
林汐鸥眉头动了动,走去把浴室门稍稍错开一道缝隙,外面的情景顿时显现在眼前。
纪斯平跟纪辞都急红了眼,早忘了彼此是父子。
她眯起眼睛,看见他们扯打着,又来到了浴室门这里,眉头一跳,连忙走到浴池旁边,两条腿伸直坐在地上。
头发散乱。
纪辞一不小心碰到门,这时突然身子一歪,进到了浴室,差点摔倒,抬眼就看见这幅画面。
林汐鸥双眼泛红,看上去狼狈得很,神情难过,眼里还落着泪,腿上的掐痕触目惊心。
纪辞心头一哆嗦,脸色瞬间变了,难看的很。他居然没想过是纪斯平逼迫她的。
纪辞还发着愣,就一把被拽出来,纪斯平表情阴冷,真动了火气,抬手朝他身上打了一拳。
“谁让你进去的!”
纪辞挨了一拳,顿时觉得特别疼,心里越发笃定是纪斯平逼迫她,这么大的力气,如果犯起浑来,她又有什么办法。
浴室传来抽泣声,尾音发颤,尤为的伤心。
他又打了纪斯平一拳,目光凌厉,眉宇间的怒气更甚:“真是没把你教好,什么事都敢做。”
两个人都气的不轻,而且还觉得自己占理,对方则是恶人。
顿时扭打到一起。
林汐鸥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光脚走到门前,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
她一个劲儿地流泪,眼睛泛红,身子激动地发颤,看着他们俩打在一起,突然喊道:“够了!”
纪斯平一愣,发狠的眼神瞬间变得温和下来,扭头看向林汐鸥。他张嘴想说话,却看见她的神情,话顿时被噎住了。
纪辞也盯着她。
林汐鸥情绪激动,带着哭腔:“你们还要怎么样!我爱你,所以我忍了,可你还要给我难堪,我就活该受这份罪是吗?”
说完,她就冲向卧室门,跑了出去。
纪辞以为她受了欺负,却因为怕他生气,才忍了下来。而纪斯平则是以为 ,林汐鸥在气他把这件事故意戳穿,让她没办法面对纪辞。
纪辞猛地站起身,紧攥着掌心,一把抓住纪斯平,然后狠狠打了一拳,他正要去追林汐鸥。
两个人顿时又打起来。
直到林汐鸥收拾好行李,离开家之后,他们也还没打完,心里的气越来越多。
林汐鸥开着车回到自己公司,坐在办公椅上,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快,额头上全是汗,喘了几口气。
妈诶。
总算是安全了,差点以为今天要玩完。
一连好几天,林汐鸥都没敢出公司半步,纪斯平打来许多电话,她都没接。
只是回复消息,让她冷静几天。
结果就听前台说纪斯平过来找,在楼下等着。林汐鸥没让他上来,然后他就一直等着,公司下班以后,他就守在大门外。
林汐鸥隔着窗户往下看,抿了抿唇,叹了一口气。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如果现在开口,让他帮着对付纪辞,应该是可以的。
不过得找个适当的契机。
夏天晚上,空气尤为沉闷,天上看不见月亮跟星星,黑漆漆一片。路灯下的蚊子太多,咬的身上有许多包。
纪斯平站在一边等着,抬头看了看林汐鸥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他抿了抿唇,眼里黑沉沉的。
忽然一阵风吹过,树叶晃得沙沙作响,不过一会儿,雨滴落下,逐渐变大。纪斯平浑身被雨淋湿了。
林汐鸥站在落地窗前,蹙起眉头,转身拿了把雨伞下去。
成心的,知道她在窗户旁边看,故意不躲雨。
她冲到公司楼下,正要打开门,忽然电话响了,外面狂风暴雨,声音极大。林汐鸥看都没看,本想摁断,却不小心接通。
手机里传来纪辞的声音:“在公司吗?”
林汐鸥脚步一顿,高跟鞋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愣了愣,蹙起眉头:“有事吗?”
纪辞声音低沉:“有,我在公司外面。”
话音刚落,外面的开始打闪,照亮公司前面的人影,纪辞站在雨中手里撑着伞。
他这些天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办。纪辞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可纪斯平毕竟是他儿子,不能弄死。把气撒在林汐鸥身上,她又好像是被强迫的。
纪辞还没想清楚,就得到消息,纪斯平一直在林汐鸥公司楼下守着。
纪辞眯起眼睛,顿时着急了,顾不得其他,还是得先把林汐鸥哄好,不能让他们俩凑到一起。
林汐鸥打开公司大门,走到外面,顿时感到雨水的潮气,她往前看了看,寻找着纪斯平。
却没瞧见。
她皱起眉头,纪辞却往这边走来,皮鞋踩在水里,他眉目间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