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仵作妻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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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仵作妻太忙-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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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铭旭王妃的心目中,刘知湘一直是那个很让人怜惜的女子。虽然二十年过去了,猛然得知她的死讯,铭旭王妃心中还是惋惜伤痛。
  “王妃,你再仔细想想,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或许有什么事情你一时忽略了呢?”冷言并不打算放弃。
  时间过去太久了,于公于私铭旭王妃也希望冷言能尽快查清楚事情真相,冥思苦想之后,她突然记起一个细节,于是对冷言说道:“冷大人,我也不知道这个事情对你查清案子有没有帮助。当年,我记得知湘姐姐曾对一个男子动过情,两个人还互送了诗笺。因为有关知湘姐姐的闺誉,所以这件事情我也不敢胡说。”
  “互送诗笺的事情可是刘知湘亲口对王妃说过的?”冷言又问道。
  铭旭王妃点点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与知湘姐姐感情十分要好,女儿家在一起总会说些知心话,她性子单纯与我又交好,有些事情就没有特意瞒着我。就是在她失踪前的一个月,我见她春心萌动,便知她是有了心上人,打趣询问之下,她并没有细说对方是谁,只说她与那男人是两情相悦,等到事情定下之后,便会与我详说,谁知没多久我就再也没了她的消息。”
  冷言再让铭旭王妃回忆一下有关刘知湘的事情,但王妃再说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有用的地方,于是他拿着画像就离开了铭旭王府。
  因为是二十年前的案子,还与刘妃的娘家威远伯府有关,所以冷言慎之又慎,先是暗中派人去查当年的事情,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所有的线索似乎都被人掐断了。
  几日后,冷言拿着画像来到了威远伯府。如今威远伯府当家作主的是老威远伯的嫡子现如今的威远伯爷刘洲,也是宫中刘妃的嫡亲兄长,惠王妃刘婧兰的父亲。
  冷言一到伯府就被迎进了主屋正厅里,威远伯爷刘洲、威远伯夫人方氏、伯府二爷和伯府二夫人四人一同见了他。
  “冷大人,为什么还不处死刘燕儿那个小贱人!”因痛失爱女有些憔悴的二夫人见到冷言之后语带怒气地问道。
  “弟妹,冷大人面前不可无状!”刘洲冷眼扫了一下二夫人,这冷言虽然只是个查狱使,可他目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这么多年还没见皇帝对谁这么重用过。
  二夫人满腔的怒意无处发泄,可她还没失了理智,如今这伯府还是刘洲和方氏当家,二房是仰人鼻息,本指望靠着女儿与大将军府雷家结亲让二房起来,却没想到女儿死在了庶女的手中,她恨不得跑到刑狱司的大牢里亲手掐死刘燕儿。
  “不碍事的,二夫人的心情本官可以理解,只是伯府二姑娘的死怕是没那么简单,本官一定会尽快破案,查清楚事实真相。”冷言这话是对着刘洲说的,这个威远伯爷可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和好说话。
  虽说威远伯府没有丞相府的势力大,但威远伯府的女儿都嫁得好,宫中有皇子傍身的刘妃,还有两位女儿成了惠王府的王妃和侧妃,而惠王的背后可是太后和蒋贵妃,如今刘家的权势与陆家细算起来也不差什么。
  “冷大人的办案能力,我自然是相信的,不知冷大人今日到伯府里来有什么事情?”对于冷言的造访刘洲还是很重视的,如今皇都正是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的时候,这时候威远伯府出了这样的丑事,对刘家可是非常不利的。
  “伯爷,本官今天登门是为了二十年前刘知湘小姐的那件失踪案,还希望伯爷能对本官告知详情。”冷言并没有一开始就把实话全说了出来,他想看看威远伯府的人对于当年的事情都是个什么态度。
  刘洲心生诧异,不解地看着冷言问道:“冷大人这是何意?”
  “冷大人,我女儿被人杀死的案子你都还没查清楚,怎么问起了什么二十年前的失踪案,你是不是太敷衍我们威远伯府了!”二夫人气愤之极地冲着冷言说道。
  二夫人这话一出,虽然态度上对冷言不是很好,但其他人也都是如此想法,难道这冷大人还嫌威远伯府不够乱,出的丑还不够大?怎么在这时候偏偏说起早就被人遗忘的伯府那位嫡三小姐?
  “伯爷,二夫人,你们不要误会,伯府二姑娘被杀一案本官尽力查破,但伯府当年嫡三小姐失踪被杀一案,同样很重要。”这一次冷言透露出了另一个消息。
  果然,一听说“被杀”两个字,刘洲和他二弟都站了起来,直直地看向冷言问道:“冷大人,你说什么?”
  方氏和二夫人还是知道一些当年的内情的,所以也都是一脸吃惊地看着冷言。
  于是,冷言就将那日在紫薇园因刘飞儿被杀而发现无名女尸骨的事情对刘洲几人讲明,略去一些重要细节没讲,他把头骨复原的画像也给几人看了。
  当看到画像上的女人,刘洲首先就坐不住了,带着一点儿伤感地说道:“没错,单看这画像确实与我小妹长得很像,只是我小妹二十年前就离家出走了。”
  刘洲的言外之意冷言听明白了,这位刘伯爷似乎还不愿相信那名无名女尸就是威远伯府的刘知湘,而且他没有说“失踪”,说的却是“离家出走”,看来这的确是有隐情的。
  “伯爷,可否将当年嫡三小姐离家出走一事详细告知,对于本官确定死者身份很重要。”冷言总觉得刘洲似乎不想认这死者的身份。
  “冷大人,对不起,这是伯府的家事,也有关威远伯府的名声,请恕我不能告诉你。”这一次刘洲没有选择合作,而是选择了拒绝。
  “伯爷,你应该很清楚,就算你现在不告诉我,本官也是一定能查到的。”冷言从不屑于用威胁的方法,刘洲越是想要隐藏越显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刘洲也听出了冷言暗含警告的意思,但二十年前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是十分详细,只知道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妹做了一件有辱家门的丑事,最后更是不知所踪。
  “伯爷,老夫人想请冷大人移步小佛堂。”这时候有丫鬟在门外禀告道。
  刘洲眼神一暗,自己的母亲已经多年不理府中诸事,看来刚才厅里说的话已经传到了她的耳中,就是不知她要找冷言说些什么。
  心里虽又不愿,但刘洲还是亲自带着冷言去了后院老夫人的小佛堂,而到了小佛堂之后,伯府老夫人让刘洲这个儿子等在外边,只让冷言一人进了去。
  佛堂有些昏暗,淡淡的檀香味萦绕鼻间,冷言进去之后,发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正跪坐在小佛像前面,很是虔诚地手捻佛珠。
  “查狱使冷言见过老夫人。”冷言在老夫人身后和气地见礼。
  “冷大人不必多礼,老身多年不理事,若是有怠慢的地方,还请冷大人多多担待。”说着老夫人自己起来了,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夫人严重了,不知老夫人见本官可有事?”冷言在老夫人的示意下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这伯府的老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又是长者,所以冷言对她很是恭敬。
  “冷大人今天来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三女儿?是不是冷大人找到了她的行踪?”老夫人尽力保持平静,但冷言还是敏感地察觉出她暗藏的激动。
  冷言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拿出那张画像递给了老夫人:“老夫人可认得画像上的人?”
  老夫人虽说刚才得了消息已经有了准备,可还是一下子红了眼眶,摸着画像上那熟悉的面容,一滴清泪顺着老人沧桑的面容流了下来。
  “这是我小女儿刘知湘,冷大人,她……究竟怎么了?”老夫人还是问了出来。
  冷言看出老夫人严重的伤痛不似作假,但为了破案他也只好将实情告知,于是他告诉老夫人,因为刘飞儿被杀的案子牵涉出了另外一桩杀人案,在紫薇园的废井之中发现了一具被人杀害的无名女尸,通过头骨复原发现了死者的样貌和威远伯府嫡三小姐刘知湘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我可怜的湘儿,怎么会这样!”老夫人明显不愿相信这个噩耗,当即就痛哭起来,听到哭声,刘洲和老夫人的贴身嬷嬷都冲了进来。
  “娘,您没事吧?你别伤心,说不定这根本就不是小妹,是冷大人弄错了。”刘洲扶着自己的母亲安慰地说道。
  谁知老夫人怒瞪他说道:“胡说,这分明就是我的湘儿,我是她的生母又怎么会弄错。”说着又哭了起来。
  冷言从威远伯府离开之后直接就去了大将军府找顾潇雅,而他到的时候,发现顾潇雅竟然好心情地和容曜在后院凉亭里下着棋。这一对夫妻的感情何时这样好了?
  “冷言,你来了,查出什么了吗?”休息大半天醒过来之后的顾潇雅,发现容曜已经从护城司回来了,两个人吃完饭,就在凉亭里下起了围棋。
  冷言走到凉亭坐下,已经有丫鬟适时地给他奉上一杯茶,容曜在他进来的时候,也已经点头对他致意,然后又专心于棋盘之上。
  “两位倒是好兴致,呵呵!”冷言看了一眼棋盘,黑子与白子旗鼓相当,正处在胶着的状态,“关于画像上的女人已经查出了她的身份。”
  “只查出了身份?”顾潇雅听起来有些失望,容曜回来的时候已经把画像上女子的身份告诉她了,说那女子是威远伯府二十年前失踪不见的嫡三小姐刘知湘。
  “怎么?你们已经知道了?”冷言惊了一下,不过他看了一眼容曜,心中了然,他查案是靠自己,手下的能人可不多,但容曜就不一样了,容家的底细他不清楚,但一定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没错,这女人叫刘知湘,是宫里刘妃和木虎将军夫人的亲妹妹,只是二十年前失踪的人怎么会被人杀死在紫薇园呢?”才短短半天的时间,容曜的人还在继续查,所以她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冷言笑了,看着两个人说道:“其实这刘知湘二十年前根本不是失踪,而是与人私奔,威远伯府为了名声着想,才说是失踪不见了。”
  “私奔?和谁私奔?”顾潇雅来了兴趣,这刘家的女人果然是各个不省心。
  “这个我还没查清楚,不过刘知湘的母亲告诉我,二十年前刘知湘与一个府外的男子私定终身,还说非卿不嫁。这伯府老夫人根本没想到自己最是乖巧的女儿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不知廉耻的事情,就把她禁足在自己的院中,谁知一个深夜,刘知湘收拾了一些细软银两,留下一封书信,连一个丫鬟也没带,就消失不见了。”冷言将伯府老夫人告诉他的所谓伯府丑事又告诉了顾潇雅和容曜。
  “信呢?”顾潇雅问道。
  “信在伯府老夫人的手里,我也已经看过了,信上大意是说她深爱那名男子,一定要嫁他为妻,对不起父母养育之恩,来生再报之类的,信上并没有提到那名男子的身份和姓名。”冷言饮了一口茶慢慢说道。
  “这还真是奇怪,难道那男子是个歹人,所以才杀了刘知湘,可为什么要把人藏在紫薇园的废井里呢?”这件案子还是有很多疑问之处。
  二十年前的命案并不是那么好查的,冷言喝完茶就起身离开了,而在他走后不久,容曜和顾潇雅的棋局也结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潇雅刚刚起床洗漱之后,正打算去前院的时候,容曜就拿着一个信封一脸笑意地来找她。
  “有什么好事吗?”看到容曜开心,顾潇雅脸上也有了笑容,而且她总觉得容曜这样早早赶来像是邀功一样。
  还真让顾潇雅猜对了,容曜到了她面前,先是快速地偷了一个香吻,紧接着就说道:“知道你待会儿肯定要说‘谢谢’,所以我提前先要个惩罚。”
  这男人脸皮和无赖程度还真是有加深的趋势,但顾潇雅也只是瞬间的无措,随后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说清楚,你可是会很惨的。”
  容曜哈哈一笑,拉着她的手到了内室,然后将信封递给她。
  “这是什么?”顾潇雅狐疑地打开来看,发现有三张诗笺,其中一张苍劲有力的字体很明显是出自男子,另外两张比较娟秀,而且字迹一样,应是女子所写。
  “这是刘知湘与她的情人所写的诗笺,你猜我是从哪里得到的?”容曜笑得有些故意讨好。
  “猜不到!”顾潇雅才不费劲猜呢,反正容曜肯定是要说的。
  “是从皇宫无意得来的。”容曜说道。
  “刘妃那里?”难道这件事情和刘妃真的有关系?可刘知湘不是她的亲妹妹吗?
  “不是!”容曜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对一头雾水的顾潇雅说道,“是从皇帝的密室里!”
  “你不要告诉我刘知湘的情人有可能是当今的皇帝?”这案子可有点儿看头了,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皇帝头上。
  “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容曜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潇雅有些急切地看向容曜,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第七十八章杀人凶手

  “雅儿,你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吗?”容曜在内室离床不远的软榻上坐了下来,也不知道顾潇雅为什么喜欢在床旁边放软榻,他以后可不喜欢睡在上面。
  顾潇雅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说道:“当然记得,我去查安庆的案子,你一身黑衣大闹皇宫。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容家一直忠心为国,你……你怎么会去皇宫‘干坏事’呢?”
  容曜知道顾潇雅说自己“干坏事”不过是调笑之语,看来她对自己是越来越亲近了,于是他胆子也大了起来,拉过顾潇雅的小手一边玩着一边说道:“容家是忠臣,但忠的也是明君。现在这位皇帝初登大宝之时的确是位明君,可贤王造反一案不但令大秦朝国内动荡,也毁了一个有道明君。光宗帝表面昏庸无能,贪恋美色,其实自贤王造反之后,他便不再信任任何人,而且嗜权如命,暗中一直在想着把所有的权力都收在自己手里。”
  容曜说的这些,顾潇雅都可以理解,自古坐在那个高位的,本身疑心病就重,对于权力天生就有“占有欲”,再加上光宗帝受了刺激,导致他走向了一个极端。
  “这和你进宫闹事有什么关系?我记得当时你可是身中剧毒,那毒也是在宫里中的吧?”大将军府暗中都有自己和容曜的人保护着,顾潇雅也不怕自己和容曜的话被人听了去。
  “是呀,如果没有你给我的解药,说不定我就被宫里的侍卫给抓住了。”容曜拿起顾潇雅的小手轻轻地放在唇边印了一个吻,又觉得话题有些扯远了,这才说道,“我当时进宫是为了找龙印的,只要有了龙印,容家日后就不会有左家灭门那样的祸事发生,可惜我虽然找到了皇帝的密室,却没有找到龙印,只是发现几封被龙皇布包裹的信,也没有细看就全部拿了回来。昨天我的手下拿来当初刘知湘写过的几封信,对照之下我发现竟然和我在皇宫里拿出的一封信中的诗笺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而那封信中男子的诗笺字迹则和皇帝的一模一样。”
  “可是你刚才让我看的诗笺是三张,如果其中一张是皇帝写的,另外一张是刘知湘写的,那么第三张是谁写的?”顾潇雅又拿出了信封里的三张诗笺看到,顺便成功地将自己的手从容曜手里“解救”出来。
  “是刘妃,刘知湘的姐姐刘知玫,她们幼年同拜一位先生,两个人的字迹原本就很像,再加上其中一人刻意模仿,所以才会让人分不出真假来。”手中没有了可玩之物,容曜顿觉空虚,转而又玩起顾潇雅并未挽起的头发来,一圈一圈地绕在自己的手指上。
  “那到底是谁模仿谁?”顾潇雅虽然先入为主对刘妃没什么好感,早就把她归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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