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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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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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不肯开口。
      蓝玉也进来,跪在地上:“主子,属下有负您的命令,请您降罪,今后怕是无法在郡王妃身边任命,自请为卧底。”
      一个两个请罪,他如何还不知发生何事?
      而且,这两个都是在谢桥身边的人!
      “为解药?”秦蓦语气冷若寒冰,眸子里亦是毫无温度。
      蓝星、蓝玉缄默不语。
      呵!
      秦蓦冷笑:“你们不愿留在府中,那便滚罢!”
      “主子——”
      蓝星、蓝玉慌了,秦蓦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秦蓦面色沉冷,目光凌厉的扫他们一眼,“将你们安置在郡王妃身边起,她便是你们的主子,你们需要效忠的只有她!而她做的任何决定,你们只能顺从!不听话的人,本郡王要有何用?”
      蓝星、蓝玉低垂着头,他们都知道,比起谢桥,他们更忠心秦蓦罢了。
      玉倾阑轻咳两声,面色极为苍白,颧骨晕染的红越发的鲜明,宽大的锦袍穿在身上,颇有些弱不胜衣之感,秦蓦方才想起他抹药时手指滚烫,皱眉道:“你回去休息。”
      玉倾阑又咳了几声,肺部咳得抽痛,压一压喉间痒意,温吞道:“小师妹不见了,我安排人去找,还没有消息。”
      秦蓦双目一凝,陡然看向蓝星:“你们当时在何处?”
      蓝玉嘴快道:“属下无法体谅郡王妃对您的弃之不顾。对,您将属下安排在郡王妃身旁,守护她的安危。郡王妃对您一片赤诚,属下愿意忠心耿耿,以性命相护。可您才是我们正经的主子,没有那解药,您会没命!而郡王妃不顾您的安危,恕属下无法效忠她!”
      秦蓦额角青筋跳动,看向蓝星。
      蓝星道:“属下安排人去找了……”
      秦蓦陡然出手,一道劲风击在二人胸口。
      “噗呲——”
      二人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伴随着鲜血,一条蛊虫首尾弹动,便一动不动。
      蓝星、蓝玉脸上的血色的尽褪,他们体内的蛊虫便是组织有牵连的东西。如今秦蓦逼出,便是将他们逐出。
      秦蓦疾步离去,调动暗卫,撒网搜查谢桥的踪迹。
      “掘地三尺,本郡王今夜要见人!否则,提头来见!”
      暗卫将余海搅得天翻地覆,终于找到谢桥的踪迹,前来复命。
      秦蓦身披黑面红底大氅,临风而立,手里拿着南宫萧送来的信,面色阴沉,眼底墨色翻涌,阴寒之气自骨子里渗出,浑身散发的戾气似要将夜幕给撕裂。
      南宫萧!
      暗卫匍匐在地上,机械般的回禀道:“主子,郡王妃在大庆驿站。”
      秦蓦手背青筋狰狞,信纸在手里碾碎成末,夜风拂落在尘埃里。
      纵身一跃,落在延绵不绝的屋顶,转瞬消失在夜幕中。
      ——
      秦蓦只来得及潜入驿站,匆匆见到谢桥的睡颜。
      康绪的变动,秦蓦马不停蹄去处理。
      即便如此,依旧未能逃过南宫萧的耳目。
      他站在暗处,看着秦蓦的身影,稍现即逝,嘴角微微上扬。
      为了谢桥的安危,他不会将人带走。
      可人在他的手里,便不是你想要便能够要走!
      南宫萧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一夜未眠,手执一壶酒,浅酌慢饮。
      天光微亮,一缕熹光照射满室,镀上一层金光。
      南宫萧放下酒壶,取来衣裳,去净室沐浴,换上一袭墨色常服,腰间佩戴着象牙。
      神清气爽,丰姿俊逸。
      南宫萧站在谢桥的门口,伸手正准备敲门,谢桥先一步打开门。
      谢桥看到一袭墨色锦袍的南宫萧,微微一愣,盯着墨色锦袍恍惚出神。
      南宫萧脸上的笑容一僵,如何不知她此刻见到他想起了谁?
      “桥儿,我听闻余海有一家的云吞很美味,我们一同去吃?”南宫萧虽是询问,却伸手搭在她的肩头,带着她出来,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谢桥回过神来,敛去思绪,拨开他搭在肩头的手:“不能在驿站吃?”
      南宫萧挑眉:“你做?”
      谢桥昨夜并未睡好,浑身疲倦乏力,并不想出去走动。南宫萧表现的很随和,像是很好说话,可他想要做的决定,都能够达成,给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其实,谢桥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累,也没有兴致,满脑子都是想着秦蓦此刻如何了。
      “走罢,你有身孕,不能太劳累。你昨夜未曾睡好,再让你做早膳,旁人见了说我虐待你!”南宫萧往前走几步,见谢桥不曾跟上来,驻足等她。
      谢桥强打起精神,即便很勉强,却也不能惹南宫萧不快。
      他不再是当年的少年南宫萧。
      南宫萧弃马,与谢桥一同乘坐马车,去楚河街头一家云吞铺子,生意极好,人声鼎沸。
      谢桥青筋胀痛,触及南宫萧询问的目光,跟在他身后。有两人见到二人,连忙起身让开。
      谢桥一怔。
      “这里生意极好,我事先让人占位置,如此便不用等。”南宫萧为谢桥解惑,将酱菜放在她的面前,见谢桥看着他,南宫萧温和的说道:“我听说女人有孕胃口不太好,容易腻味,这酱菜我特地让人买的,酸脆带一点辣,很开胃。”
      谢桥尝一口,胃口大开,本以为只能吃几颗云吞,却将一碗都吃下去。
      嘴里饱了,胃里仿佛还能够吃下一碗。
      南宫萧见她盯着自己的碗里的云吞,面瘫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拿过她的碗,舀出一半给她:“我还未吃,等你的时候吃了一点,这一碗吃不完,你替我分忧。”似乎怕谢桥拒绝,脸上难得浮现一丝苦恼:“当初在边关行军打仗,冬日里的时候,粮草紧张,每日吃野菜根、稀粥,一碗汤水,里面飘几粒米,所以养成不浪费粮食的习惯。”
      谢桥嘴角微微抽搐,却也被他的神情与语气给逗乐,嘴角掠过一丝浅淡的笑:“昨日里那一桌,不知是谁铺张浪费。”
      南宫萧被戳穿谎言,丝毫不见尴尬之情。他说的并非假话,行军打仗经常出现粮草供应不足的情况,在军营里他从未浪费过,却不会与她解释:“快吃了,冷了便不好吃。”
      谢桥也不矫情,反正他也未动过,再要一碗,她未必吃得下。
      南宫萧囫囵吞枣,三五两下便吃完了。
      雾气熏染着谢桥长而卷翘的眼睫沾染着细小的水珠,她鼻尖冒出细密的汗水。南宫萧心中一动,自袖中拿出香软的锦帕,替她擦拭汗水。
      谢桥受到惊吓,呆滞的看向南宫萧,浑身僵硬。
      南宫萧神色平静,轻描淡写:“沾了酱菜。”
      谢桥摸着鼻子,身子朝后一仰,避开他亲昵的举动。身子失重,坐下的凳子似乎也晃动了,谢桥感觉自己身体失重,往后坠去,眼睛蓦然圆睁,布满惊慌。
      南宫萧身形一闪,坐在她的旁边。“小心。”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安抚,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包围。谢桥一心担心自己的肚子,双手紧紧揪着南宫萧的衣襟,惊魂未定。
      南宫萧松开手,突然看向一角,一道身影一闪而逝,只捕捉到一抹衣袂。
      秦蓦处理完事情,便来找谢桥,看到她与南宫萧在一起用早膳。南宫萧将自己碗里的云吞给她,谢桥并未拒绝,与他有说有笑,甚至南宫萧坐在她的身旁,两人举止亲密,她并没有抗拒。
      秦蓦眼底的情绪变幻万千,最后归于沉寂,浑身散发着阴煞之气,面色阴沉似水。
      即便眼见为实,他亲眼看见她与另一个男人调笑,而将他弃之不顾。他都愿意相信,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或许,会担心他会不谅解她将解药给玉倾阑,不知如何面对他,而逃避。
      没关系。
      他都能够不在意!
      可该死的他就是心中不痛快!
      想要直接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带走。
      可南宫萧那一眼,他退怯了。
      他怕谢桥拒绝。
      秦蓦手指捏得咔嚓作响,一拳砸在墙壁上。
      “主子——”
      秦蓦阴冷的看向他。
      蓝雨立即闭嘴。
      秦蓦目光阴鸷,冷厉的看向云吞摊前,已经不见二人的身影。
      站在马车上的谢桥,若有所觉一般,朝秦蓦所站的方向望去,空荡荡,并不见秦蓦。
      难道,只是错觉?
      “看什么?”南宫萧靠近谢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明知故问道。
      谢桥摇了摇头,大抵是未睡好,精神恍惚了。
      掀开帘子,谢桥打算进去,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面色骤然一变,连忙下马车,朝秦蓦的方向追去。
      “你做什么?”南宫萧抓住谢桥的手臂。
      谢桥语气里带着焦灼,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秦蓦的身边,“秦蓦,我看见他了,我去……”
      南宫萧一口截断她的话,冷笑道:“你以为我们在街头吃云吞他看不见?为何他不来找你,你难道没有想过原因?”
      谢桥脚步生生止住,背脊僵硬,浑身似乎被定住一般,挪不动半步。
      ------题外话------
      啊啊啊,烟儿今天好勤奋,爆发了!希望能够持续,由于换地图,烟儿不知道该怎么写,前面更新略少。希望后面一直顺,烟儿就能多更,么么哒~
      第两百零九章 伤别离

      谢桥木然地坐在马车上,她不去想秦蓦为何不来找她,她心思很乱,越想只会越往死胡同里钻。
      有些事,有些话,自然得当面说清楚。
      谢桥保持着理智,手轻轻抚摸着腹部,感受着孩子在肚子里划动,嘴角凝着一抹极为浅淡的笑。
      为了孩子,她也不能放弃。
      只希望,秦蓦能够等她回去。
      南宫萧坐在她对面,如墨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不知在想什么,紧绷的面色渐渐柔和下来,浮现一抹柔软的笑。
      微微勾着的嘴角,勾动他的心神,胸腔中腾的翻涌着无名怒火。
      她没有过去找秦蓦,他以为她是被话带进去,若是如此,不该出现这种表情。
      南宫萧压着嘴角,渗入进来的阳光照耀在他半边脸上,另外一半面庞拢在阴影中,阴晴难辨。“你想去哪里走一走?”南宫萧不等谢桥开口,顾自说道:“去游湖?听闻咏春河碧涛涟涟,两岸青翠,郁郁葱葱,冬日里仍显勃勃生机。景致极美,很是难得。”
      谢桥视线轻飘飘落在他的眼底,南宫萧脸上带着淡笑,眸子里一片沉寂,波澜不兴。
      “我累了。”谢桥哪里也不想去,忽而,嘴角微微上扬,朝南宫萧绽出一抹笑:“你不会勉强我罢?”
      南宫萧垂着眼皮,并不再看她,嗓音微凉:“也罢,你好好休息,今夜去放孔明灯。”
      谢桥脸上的笑瞬间敛去,圆润整齐的指甲扎进手心几分,尖锐的痛令她神识清明,暗暗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快:“好。”
      南宫萧看着她眼底闪过的不耐,仿佛未见,细心的介绍余海有名的景致。
      谢桥耸拉着眼皮,敷衍应付。
      南宫萧放下手里的余海地图,眸子森然,如霜似雪,一瞬不瞬看向谢桥。
      谢桥依旧垂首注视着自己的白嫩细腻的手,仿佛是一件珍品,怎么也瞧不够一般。
      南宫萧向后一靠,宽阔紧实的后背靠在车壁,耐心仿佛已经用尽:“我来余海,只为这景致。你身体不适,看来安排三日行程是不成了。我也不急,我们慢慢看,何时走完了,看完了,再回大庆。”
      谢桥面色骤变,冷眼看向南宫萧。“你别胡闹。刚才在街头,我的凳子晃动,是你动的手脚罢?”刻意给秦蓦误会!
      如今,更是用拖延行程来威胁她!
      “南宫萧,别让我觉得你很无耻。”谢桥忍无可忍,她十分清楚,他后面定会做出让秦蓦误会的种种事情。
      这句话,踩雷一般,南宫萧炸了。
      他温和的表象撕裂,面容冷酷,阴沉,无情。
      “你实在不愿,我不强人所难。”南宫萧突然撩起帘子,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停车!”转而,看向谢桥,面无表情:“你大可不必勉强自己,隐忍的与我共乘一车!”
      谢桥冷着脸看向南宫萧,又在发什么疯?
      南宫萧剑眉顿时挑高,笑容如冰,一字一句,令人寒入骨髓,沉声道:“从始至终,我可有逼迫你?都是你一厢情愿,何必做出一副逼良为娼的表情?”
      谢桥闭口不语,揪着裙子的手微微颤抖。
      他并未勉强,只是拿捏着她的软肋,要挟她!
      “滚!”
      谢桥一动不动。
      南宫萧口出恶言,极尽刻薄道:“怎么?舍不得走了?我如此无耻,令你厌恶。委屈自己容忍着与我共处一处,赶都赶不走,你怎么就这么……”
      最后一个字淹没在谢桥眼角滴落的泪水里,她的脸色赤白,似乎难以承受他的恶意。
      南宫萧心口仿佛被人打一拳。
      他如此介意她脱口而出的‘无耻’,可不就是他做着自己不耻的事情!
      趁人之危。
      他害怕自己龌龊不为人知的心思被她戳破,恼羞成怒,恶言相向,借以粉饰。
      显然,结果很糟糕。
      南宫萧心慌意乱,事情脱离掌控,与他所想截然不同。一记眼风扫向谢桥,离开马车。
      谢桥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淡定的从袖中掏出锦帕,擦拭着湿润的眼角。
      薄怒的南宫萧,硬碰硬,讨不了好,只会将他狠狠得罪,两败俱伤。
      适当的软弱,效果还是惊人。
      她有求于他,他给再多的难堪,都只能咬牙隐忍!
      总比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事后再求他来的没有尊严。
      冷笑一声,南宫萧无非是仗着她有所求,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谢桥靠在车壁上,头脑昏重,闭目养神。
      回到屋子里,谢桥将南宫萧安排过来伺候她的人赶出去,躺在床上,卷着被子睡觉。
      无事人一般。
      前面的事情,仿佛并没有发生过。
      南宫萧愈发气闷。
      坐在桌前,看着满桌她爱吃的菜,眼神瞟向一堵墙,墙后住着不知好歹的东西!
      菜渐冷。
      隔壁依旧没有动静。
      南宫萧目光凝在那堵墙上,面色阴冷,倏然站起来,带倒身后的凳子,发出一声巨响。
      屋子里的人噤若寒蝉,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南宫萧阔步到隔壁的屋子,直接推门而入,目光扫寻,落在床上隆起的小包。伸手抓着她放在被面上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拽:“起来,用膳!”
      谢桥下意识挣扎,睡眼朦胧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男人。
      “一刻钟,你过来用膳,不来——”南宫萧冷声道:“滚出去。”
      谢桥脾气犟上来,满腹怒火。狠狠抽回自己的手,胡乱趿着鞋子,扬长而去。
      她就不信,除了他南宫萧,她就拿不到玉凝丹!
      南宫萧眸子一紧,一脚踹翻凳子。
      ——
      谢桥走出驿站,冷风灌进衣襟,冻得谢桥双手抱臂,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不是一般的冷。
      站在大街上,忽而意识到,她没有马车!
      这儿离明府有很长一段距离,平日里乘坐马车也需要小半个时辰。
      拢紧大氅,谢桥融入街道中。
      脸被冻僵了,腿走酸了,谢桥还未走到闹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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