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恋上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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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恋上慕容冲-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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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珍惜慌忙别过脸去,紧闭双眼,她张嘴欲向黑衣人求饶,想告诉他那时天色漆黑,她并没有瞧见他的真容,千万不要滥杀无辜啊。
  就在这时,黑衣人再度将她拽至身前挟住,大掌掩住她的嘴,直叫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珍惜拼了命的挣扎,发疯一样对那人又踢又打,然而奇怪的是,那黑衣人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甚至手里都没有握着锋利的匕首或者断刀之类的利器。
  难道说他要用双手活生生将她掐死,这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对于死亡的恐惧全然剥夺了林珍惜的理智,以至于她只顾着歇斯底里的与歹徒拼搏,而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的话则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直到几个熟悉的字眼不知趁着哪个空隙蹦进她的耳中。
  “属下是府君派来的。”黑衣人似乎也被她折腾得够呛,说话间气悉都有些不稳。
  林珍惜还在抓咬,听到这句话却安静下来。
  她转过身来,迎向那轮廓分明的俊朗面容,不可置信的相问:“你真的是太守府的人?”
  黑衣人笃定的点头,而后笼着双手朝她躬身行礼道:“属下莫聪,受府君之命,沿途于暗中保护女郎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鸡飞狗跳的路途(二)

  竟不是来劫人的,林珍惜不免有几分失落。
  然而,她还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失落,便已先一步对名唤莫聪的黑衣人询问:“既是为了保护我何不一开始就说出来?像刚才那样,我还以为是劫匪。”
  莫聪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将她引到摆着饭菜的矮机边,接着自袖子里掏出一根银针,挨个儿的试过了每一盘饭菜。
  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林珍惜正腹诽这整得跟武侠电影似的是何必,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往后连退两步。
  但见捏在黑衣人莫聪两指间的细长银针,方才还锃亮得直逼人眼,试了饭菜后,不过才转瞬间,便眼睁睁叫人看着那针尖渐渐黯淡下去,最终呈现炭色。
  武侠电影里的场景真的活生生演在面前,林珍惜许久都没能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会这样?”她不可置信的取过莫聪手里的银针,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始终没有办法转过这个弯来:“会不会是氧化了?”
  纵使自己也不相信这牵强的解释,可她还是拼命找寻可能的借口,怎么也不肯往最坏的那个方面去想,然而她自欺欺人的话却被莫聪彻底折断:“饭菜里被人下了毒。”
  他说得甚是笃定,完全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
  林珍惜不得不面对现实,接着另一重疑问蒙上心头:这毒是谁下的?
  “难道说内侍为了保密,没有向店家透露他官家的来头?”她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莫聪揣测。
  不等他做出判断,她便又自顾自的垂下头,兀自叹道:“这黑店也太狂妄了,就算是看气势也知道这行人来头不小,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尽敢贸然行动……”
  “是内侍命人暗中下毒。”莫聪干净利落的话语再次打断了林珍惜的絮叨,有的时候他那过于冷静和笃定的语调实在是让人不怎么舒服。
  林珍惜缩了缩脖子,将银针扔到矮机上,不忍相视般移开眼眸,却还佯装镇定道:“现在就下结论,未免草率了些,说不定……”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没了底气,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莫聪似觉察到她情绪的变化,未再多言,沉默的静候,直到她半天没有出声才接着道出真相:“据安插在长安的细作来报,内侍临行前曾接到秦君密旨,若仙女能安然抵达长安则以宾客之礼相待,否则以欺君论处,可就地处以极刑。”
  听到这句话,林珍惜彻底瘫倒在地,撑着矮机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侧过头再一次瞥过那几盘看起来鲜美可口,并没有什么异样的饭菜,心上似坠了一块巨石,忽的一沉。
  不管事实真相是怎样,反正这一路上有人要取她的性命是不假的,与此同时,被她同情了千万遭,看起来始终委屈隐忍的慕容冲事实上也并非真的那么窝囊。
  对于秦君苻坚,他竟已早有防范,且暗中为今后进攻长安做好了准备。
  如此看来,真正毫无抵抗之力,宛若砧板上的鱼肉,随时可能被人宰割的就只有她而已。
  莫名其妙被送到一千六百年前就已经够悲催了,怎么还就卷入了这异世的纷争之中?
  关于这一点,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眼见她双目发红,一脸委屈得要哭的表情,连莫聪也有七分动容。
  他看着林珍惜,黝黑的脸上虽仍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似乎努力克服着不善言辞的本性,安慰她道:“属下领受府君之命,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女郎。”
  得了这句话,林珍惜总算好受些,透过结雾的眼帘望向他,目光触到他那张棺材脸却又下意识的蹙了眉。
  怎的一个两个都是这么没人情味?
  她更加想念起慕容冲来,虽说他总是极力隐忍,大多数时候不将悲喜挂着脸上,可至少在凝视着她双眸时,他面上是浮着笑容的,眸光也是温暖的。
  仔细思来,在莫名其妙被送到这个时空里的数月,只有待在太守府里的那段时间是心安的,仿佛连来到异世的忐忑也抛到了脑后,可是眼下……
  想到这里,林珍惜又叹了叹,终于还是朝莫聪点点头。
  正在这时,一阵叩门声却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林珍惜紧张的侧过头:“谁?”
  “还请女郎开门。”貌似是门口护卫的声音,林珍惜眼下才想起来那两个是活物,方才屋子里的动静想必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她回过头去看莫聪,见他已经寻了床榻后面的角落躲好,才扮做困倦的样子去开门。
  “有什么事?我已经歇下了。”她两手撑着门框,原本就不怎么宽的门便被她展开的双臂挡了大半。
  侍卫边拉着脖子欲往她身后瞧,边应道:“也没什么,只是方才听闻屋里有声音,所以看看姑娘是否安好。”
  “既然没事,我就先去睡了,晚安。”林珍惜边说着边将门关上。
  当屋子里重新回到密闭状态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脏蹦跶得有多厉害,俨然门口那两个人已经不是保护她安全的存在,更加无法为她所忽略。
  恐怕眼下可以相信的也就只有这个自称为慕容冲家臣的莫聪了。
  林珍惜回过头去见他重新自暗处现身出来,敛起脚步渐渐踱至昏暗的月光下时,她却不禁眯起了双眼。
  这一幕怎的那么眼熟?
  她主动往他近前迈了两步,本想细问一问,怎知那黑衣的莫聪竟纵身跃至窗台边,并推开窗户往外探了探。
  林珍惜忙不迭的追过去,焦急道:“你去哪儿?”
  莫聪垂下头,看了看被她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攥住的一截衣摆,面上现出似无奈又似尴尬的神色:“女郎可否莫要如此?”
  如此凶险的情形之下,林珍惜哪里肯听劝告,愈发收紧了五指,逼视他道:“你不是说要护我周全?”
  莫聪被她看得别过脑袋,尽量回避她殷切的目光,嘴上却答非所问:“此番没能得逞,他们恐怕不会就此作罢,今夜多半还会偷袭。”
  林珍惜更被吓住,委屈道:“那你还走?”
  莫聪试探的把衣摆往回扯,两人顿时呈现出对峙状态。
  说来奇怪,莫聪一介威武男儿,方才堵住林珍惜的嘴时还无比镇定,眼下被她主动扯住衣摆,竟整个身子打起微不可查的激灵,竟像是极恐惧什么似的。
  他见那衣摆仍旧纹丝不动,也只得作罢,重新尝试劝说她道:“天色不早,女郎先请歇下,属下自会在暗中保护女郎。”
  得了他这句承诺,林珍惜总算勉强被说服,极不情愿的松开手。
  莫聪也似松了一口气,闪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幕之中。
  林珍惜遥望着漆黑的夜空,魂思凝结在那一轮明月之上,自言自语的喃喃:“眼下我也只能相信你了,慕容冲。”
  虽说知道遇到危险会有人暗中相助,可是这一夜的林珍惜却再也没有办法安睡。
  任是放在谁身上都是同样的道理,试问但凡脑子正常的,哪个人能神经大条到在知道自己可能被谋杀的情况下还酣然入睡的。
  那简直不符合常理嘛!
  所以,林珍惜虽然躺倒在床上也闭紧了双眼,可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警惕,竟比方才没睡下时还要清醒。
  她像小时候夜里怕黑那般裹紧了被褥,后背紧紧靠着墙,而后高高竖着两只耳朵,但凡黑暗中有丝毫动静都神经过敏的浑身一浸。
  如此硬撑了大半夜,紧绷的神经终于有倦怠的迹象,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才松弛下来却被一阵连续的窸窣声惊醒。
  这次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绝对是有人摸进了屋子。
  做出这个判断后,林珍惜不敢轻举妄动,继续屏住呼吸凝神细辨。
  整个屋子里好似都弥漫着她的心跳声,她终于忍不住,想要起身问来人是不是莫聪。
  她才挪了挪身子准备掀开被子,却觉面前寒光一闪,竟有一柄刀刃横在她眼前半寸处。
  这一遭可彻底把她给吓清醒了,待她终于挨过那一阵呆滞,欲开口呼救,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个身影自暗处翻了出来,顿时与袭击她的那个人缠斗做一团。
  林珍惜抚着胸口自床榻上坐起,许久才缓过神来。
  听着屋子里噼啪的剑击声,她意识到方才及时出现的才是莫聪。
  又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终于辨出高下。
  莫聪不知使了什么法子隔空将屋子里的烛火点燃,烛光之下现出地上不省人事的另一名黑衣人。
  林珍惜自床榻上爬下来,心有余悸的躲到莫聪身后,又探出半截身子往地上那人看去。
  她不安的问道:“他……死了吗?”
  “没有,只是昏过去了,还得送去拷问,所以暂且留他一命。”莫聪的话让她长舒了一口气。
  她踱至一旁的矮机前坐下,本想给自己倒盏茶压压惊,可目光瞥过那几碟不曾动过的饭菜,将茶盏送到嘴边的手就顿了下来。
  她看着那盏茶踟蹰了半天,最后还是一脸膈应的将茶盏放下。
  侧过头去又看了看仍在昏迷中的刺客,林珍惜心下莫名的窜起一丛火苗,她猛的将茶盏往矮机上一摔,惊得莫聪都侧过头来,而后站起身满脸愤慨道:“靠,这么坐以待毙可不是老娘的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珍惜是hello kitty啊~

  ☆、鸡飞狗跳的路途(三)

  这间客栈原本就地处城郊,来往人流稀少,再加上内侍一行出手阔绰的包下了整个二层,所以深夜里林珍惜等人投宿的几间上房显得格外寂静。
  除了偶尔的端茶送水,小二已被屏退下去,现下走廊上除了几个值守的护卫,再没有别的人,各间屋子里亦是十分安静,也不知是否都歇下了。
  就在这万籁俱静之际,位于走廊中间的那间被两门护卫严密看守的屋子,却自里面将门开启了一条缝,接着“吱呀”一声,那门半敞开来,从屋子里伸出一只脑袋左右瞧了瞧。
  林珍惜探头探脑的试了半天,见门口那两人仍旧是一动不动的模样,便更加大胆了些。
  她伸手一推,彻底将门打开,随后迈出一只脚,并踮着脚尖小步的往外挪,贼眉鼠眼的样子颇有些掩耳盗铃的味道。
  然而,就在她整个身子都脱离了那间屋子的范畴时,门口两尊石头似的家伙竟忽然活过来,各抬起一只提剑的胳膊将她拦住。
  林珍惜见自己的人生自由受到了侵犯,恼怒之情油然而生,正下意识的欲提高声音同他们理论,但转念一想,此时若闹出大动静惊动了内侍,怕也没她的好处,便生生将情绪按捺下来。
  她于是压低了声音对护卫道:“我有事要见内侍,你们快放我出去。”
  护卫没有搭理她。
  “不放我出去,代我通传一下也可以。”
  护卫仍然没有搭理她。
  “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
  怎知任她如何说,那两尊“门神”都不肯放她踏出房门半步,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林珍惜正与那两名护卫相持不下,另一间房则在这时开了门,从里面出来的却是使差。
  见林珍惜与护卫理论,他便往这边过来。
  林珍惜眼珠儿一转,忽而计上心头,不等他开口询问,她便已一把扯住使差的袖子,一脸哥俩儿好的表情道:“使差也失眠吗?正好我也睡不着,咱们一道找内侍官聊天去。”
  接着同样没有给他应答的机会,她便跩了他往对面的走道上行去。
  那两名护卫见林珍惜是跟使差一道离开的,也终于不再相拦。
  来到内侍的房前站定,林珍惜朝着门上连续叩了数声。
  使差显然是怕得罪了内侍,几次欲撤开,奈何袖子始终被林珍惜拽在手里,坚决不放,他甚是无奈,又不敢大声喧哗,只得拼命对林珍惜挤眉弄眼。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内侍已经歇下,最好莫要打扰,若是惹怒了他,我们两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俗语向来不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眼下对于林珍惜来说,要想免于遭受更多次的暗杀,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内侍呆在一起。
  林珍惜不停歇的敲了许久,房门才终于打开。
  内侍披着外袍,尚不曾来得及扣妥,脸上挂着惺忪,眸子里是明显的不悦。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使差的身上,尖锐得直令使差垂下脑袋。
  待看到林珍惜时,他瞳仁明显一缩,修得比女子还要齐整的双眉无意识的紧蹙起,显然先前秦君交待的那类事情他已是轻车熟路,故而方才才毫不担心的安然睡下。
  “怎么回事?”内侍的话既是询问又是责备。
  使差刚欲回答就被林珍惜拉着挤进了屋子里。
  “大晚上的,进屋再说,进屋再说。”她反客为主在屋子里寻了一处塌垫坐下,而后忽视了内侍愈发阴沉的表情和使差的紧张不安,对他们扬了扬手道:“你们也坐啊。”
  “夜已深,阿瑶姑娘也该歇下了。”内侍似乎极力保持表面的优雅,颇有自制力的克服了起床气。
  显然使差更加明白这一点,一声都不敢吭的往门口移。
  林珍惜却一脸无辜道:“可我睡不着啊。”
  内侍终于失去耐心,几乎从牙缝里憋一句话:“女郎在此,恐有不便。”
  “不便,有何不便?”林珍惜眨巴着眼睛,愈加天真的望向内侍:“您是内侍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内侍是宫里的宦臣,又不是男人,不会有损本姑娘的名节。”
  “噢,我说错话了,没有戳您痛处的意思。”说着,林珍惜恍然大悟般忽然半捂住自己的嘴,此时使差的头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粒,却还制止不住她继续道:“我不会聊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林珍惜绽出一脸谄笑看着内侍,明显觉察到他的面色由阴沉转向青黑。
  与内侍对视了片刻后,她却忽然将笑意敛去,目光继续锁在内侍的双瞳之上,以沉缓的语调道:“还是说,内侍大人恼的是别的事?”
  “比如说……”她顿了顿,说得更加意味深长:“我此刻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话音落下的同时,林珍惜觉察到内侍瞳眸中渐渐涌起的杀意,而她的余光甚至瞥见他袖下的手正紧攥成拳。
  若说不紧张,那是自欺欺人,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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