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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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日常-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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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哗然之余,只叹着李云昶总算是躲过一劫。
  
  这日季瑶刚沐浴完,也就起身去皇后帐子里。皇后方起,正在吃奶/子糖粥,见她来了索性赏了她一碗,又问道:“上回你说你要给你母妃立长生牌位,我也与你父皇说了,他赞你是个孝顺的,赐了五百两银子供你母妃香火。如今在围场不便,回去了我再给你。”
  
  不料她会主动提起刘淑妃的事,季瑶佯作受宠若惊:“多谢母后,父皇……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皇后若有所思:“大皇子昔年就是你母妃所出,陛下对她还是很有感情的。况且珏儿如今得力,陛下难免想起淑妃来。”
  
  季瑶颔首称是,又故意套话说:“想必母妃昔年在宫里也很得人心了。”
  
  “你母妃性子刚烈,得罪人可不少,明白她的自然明白,而不明白她的……”皇后说到这里,闭口不言,“他们也要回来了,你且和我去吧。”
  
  季瑶忙扶了她,不管如何,今日得出了刘淑妃性子火爆的结论。这样的性格,往往得罪人颇多,换言之宫里的老人人人可能杀她。
  
  看来自家亲婆婆是个不作不死的典范了。
  
  扶着皇后要去主帐,临到路上,皇后问道:“你以为褚乐康如何?”
  
  懵了懵,季瑶勉强说:“是个有本事的。”毕竟曾经议亲,她也不能说太多,免得裴珏知道了之后吃醋,到时候还得哄。
  
  皇后点头:“母后也觉得他是个有本事的。”
  
  两人到了主帐不久,出去狩猎的也都回来了。今日收获不错,又有不少皮子被收拾了出来,留着冬日做成斗篷,必然很暖。也不细说,今日又是烤物,吃得季瑶胃中酸水直冒,也不想动筷,只是抿着茶水。裴珏借口换衣裳将她带了出去,在自己的帐子里就着野菜煮了一小锅粥。这几日天天荤腥,吃得人膈应,季瑶迫不及待吃了一碗,只觉得胃中都轻松了起来。见她吃得这样香甜,裴珏微笑着抚她:“慢些吃,烫到可不好了。”
  
  很快一锅粥就被吃得底朝天,两人吃饱了,这才往帐子里去,简单吃了些烤物应景。正值将散未散之际,琪琪格却起身,端了两杯酒行到李云昶跟前:“陪我喝一杯如何?也不枉我赏识你一番。”
  
  李云昶沉吟,见琪琪格并无什么恶意,也就接了她递过来的酒,仰脖喝完:“多谢公主。”
  
  琪琪格冷笑道:“这是我萨日才有的烈酒,你好好享受才是。另者,这杯酒,也是我还给你看轻我的大恩大德。”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李云昶虽本能觉得不对,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而到了未时时分,他就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了。
  
  不过两个时辰,他便去了恭房好几次,俗话说英雄敌不过三泡屎,何况他上吐下泻,只能躺在床上再也走不动了。
  
  裴珏下午并没有跟着众人去狩猎,而是留在帐子里陪着季瑶。后者正给他绣荷包,又被他拉到怀中坐下,拗不过也就只好顺着他去了。裴珏只坏心的吻着她的耳垂,将她弄得面色潮红,这才作罢。
  
  “你说他上吐下泻?”听了知书说此事,季瑶颇有些诧异,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裴珏,“莫非琪琪格给那酒里下了毒/药?”
  
  “绝非毒/药。”裴珏说着,将她死死按在怀里,“萨日崇尚英雄,绝不会贸然使用毒/药,更何况两国邦交刚正常,她不傻,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季瑶转头横了他一眼,见他没有意思放手,锤了他一肘子,被他接了过去,搂得更紧:“瑶瑶,别闹。”
  
  知书看着这俩人的油腻相处方式,真是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扭身出去。季瑶恼得咬他:“你这人,愈发没有正经了。还不去看看他?”
  
  “不去。”裴珏笑道,“让知书将这事与柔姐儿说了就是了,她一人去比咱们管用得多。”又放了帘子,将她抱到床上,“咱们玩咱们的,他们……”他说着俯身吻季瑶。
  
  季瑶忙躲开,笑得脸都红了:“你这人,恨不能搞个大事出来。心眼里就想着让他叫你姨父吧?”又说,“我可觉得姐姐姐夫不会同意的。”
  
  裴珏微微愣了愣:“这是为何?”
  
  *
  
  霍柔悠知道这事之时,已然快要申时了,寻思了一阵,还是决定去瞧瞧李云昶。
  
  此刻李云昶已然躺下了,一张脸浑然菜色。连霍柔悠进来也只是勉强睁开眼:“你来做什么?”
  
  “我来瞧瞧你……”霍柔悠微微脸红,因为他呕吐之故,帐子里弥漫着似酸似臭的味道,“吃过药了么?”
  
  “吃过了,只是全吐了出来。”李云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没什么了不起的……”
  
  霍柔悠涨红着脸:“你、你就依了她吧,也好过这样受罪……”
  
  李云昶故作轻松的笑起来:“我能向她服软?别说我本不是个要服软的人,就算我肯服软,我难道连我爹娘妹妹都不要了?”他说到这里,胃中又一阵难受,直起身子,“哇”的将方才吃得盐水给吐了出来。
  
  一群小厮忙隔开霍柔悠拿了净桶给他,霍柔悠立在外面,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难受,又不肯当着一群下人哭,眼泪只在眼睛里打转:“你、你这模样……连我看了都……”
  
  李云昶擦干净嘴,又漱了口,脸色蜡黄的对霍柔悠一笑:“好端端的,你红眼眶做什么?指不定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我今日实在招呼不了你,你还是回去吧。”
  
  她哭丧着脸,泪眼婆娑的样子,愈发楚楚可怜:“你真的没事?”
  
  “没事,顶多瘦一些。”他勉强说,“琪琪格那萨日来的野丫头整我泄愤呢,她就是整死我,我也不能从了她”
  
  听他故作轻松的语气,霍柔悠转悲为喜:“你那日同她说的话,我若是她也得恼了你。”话一出口,她才悔之晚矣。李云昶脸色一变:“你那日在帐子外面听见了?”
  
  她脸上愈发的红了:“我不同你说,可要走了。”说罢,转身就走,那架势生怕李云昶跳起来拦她一般。
  
  看着她夺路而逃,李云昶反倒是傻笑起来。她既然知道,那么必然是知道自己说了对她有好感的事,想来便觉得心中暖洋洋的,
  
  这丫头虽说惯常羞怯的样子,但那时的鲜活实在让李云昶心中痒痒,恨不能天天见到才好,这娇弱的样子,让他有种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的想法。
  
  正在欢快构想着未来蓝图的李云昶还没等傻笑出声,肚子又是一阵绞痛,赶紧翻身起来,往恭房里去了。
  
  *
  
  折腾了四五日,李云昶才渐渐好了起来,这几日肠胃病,现在整个人软得就和没了骨头似的。他心中虽有气,但好歹不是不顾全大局的人,勉强按捺下脾气,只每日和霍柔悠去玩。因三公主和霍柔悠住一个帐子,一来二去,三公主自然发现这二人有猫腻,自然一番玩笑不提。
  
  因季玥不在,季瑶就是霍柔悠最亲密的女性长辈,对于这样的事看在眼里,心中虽不甚赞同,但也不太反对。只在一日拘了霍柔悠来跟前说话。
  
  “你对这事,到底什么意思?”两人年岁相仿,季瑶也不便真摆出姨妈的架势训人,打发了裴珏出去玩儿,给她倒了杯茶,坐在她身边问道,“我瞧你们对于彼此是愈发的离不开了。但凡有意,说出来也好让你爹爹妈妈做出下一步的举动,结亲或是拒绝,总得有个缘故,还是你打算就这样暧昧?”
  
  霍柔悠脸皮很薄,红着脸:“我不知……我这些日子瞧着他,见他和我素日里想得也不一样,心中很是受用,只是、只是……”
  
  季瑶沉沉一叹,这丫头是太乖了,就因为太乖了,让人觉得一点主见都没有。她和李云昶,家世容貌人品都配得上,但偏偏不肯表态,总推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在古代虽不假,但好歹她有意,又何必非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沉默了片刻,季瑶呷了口茶,故意激她:“你既然不说话,那么就由我来说吧。我会将这事原原本本告诉你爹娘,不过我猜,你爹娘不会答应的。”见她脸色顿白,继续神补刀,“你是霍家的嫡长女,皇后放在心上的人,仅凭此点,你就能嫁得很好。而李云昶虽有本事,却根本靠不住。依你的性子,能弹压住他的通房丫头们,我掌心能给你煎鱼吃。”
  
  裴珏不愿纳妾,愿意和季瑶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就是季瑶愿意为他留下来的原因之一。但这不能是这个时代所有男人的共性。故此她不能要求李云昶也没有妾侍,所以作为当家主母,定要弹压住下面的妾侍。
  
  然而霍柔悠性子腼腆温柔,根本不可能压得住谁。
  
  霍柔悠静默不语,明白季瑶说得很对,那点子心也歇了下来。她曾偷听季玥和霍文钟的话,两人皆认为不求女儿嫁得高门大户的嫡长子,只要嫡次子就可以,能够平安无忧一生就好。
  
  而李云昶是慎国公世子,难免不太符合两人对女婿的定位。若她真的认为李云昶是她的良人,那就更该表达自己的意思。
  
  正要开口,外面忽传来李云昶的声音:“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霍大人霍夫人必然都会明白的。至于那些通房,我若心中真有柔姑娘,必然将其遣散,还后院一片清静地。”
        
联姻(一)
  这话铿锵有力,传进来活活的将霍柔悠脸给臊红了,万分羞赧的低下头去。转头,见李云昶逆光进来,高大颀硕。一进来,他就坐在了霍柔悠身边:“嫂夫人对我这样有偏见?”
  
  “我对你有偏见?”自从和裴珏成亲之后,季瑶一直被他叫做嫂夫人,感觉虽痞痞的,但也让人接受得很快,“我犯不着对你有偏见,只是说出了实情罢了,你凭甚认定姐姐姐夫会将柔姐儿嫁给你?”
  
  李云昶这几日瘦脱了形,听了这话,转向了霍柔悠,还不忘调侃说:“唉,嫂夫人这样绝情,也不说帮我在平南侯和霍夫人跟前美言几句,白瞎了我陪着阿珏趴房顶上瞧你的情分了。”
  
  裴珏往日闯空门的事季瑶都习以为常,但想想他们两个大男人趴在屋顶上看自己……一种好像赤身裸/体的错觉让季瑶脸都红了,萌生了要整治裴珏的心思。
  
  霍柔悠脸色酡红,见季瑶生了怒意,忙劝道:“姨妈别气,你知道他嘴上没个遮拦……”
  
  季瑶施施然一笑:“我不气,我犯得着跟他生气?”又笑,“我只盼着你和我姐姐好好撕撸一番,让你长长记性。”
  
  夜中,裴珏去了皇帝的帐子,临到一更才回来,季瑶已经抽空洗了身子歇下了。裴珏蹑手蹑脚生怕吵醒她,悄悄钻进被子里,伸手将她揽到怀里。她呼吸依旧,隐隐呼出几分馨香来,翻身之时,又蹭了蹭他的小腹。
  
  裴珏低头见她并未醒来,也就不做他想。正待合眼,怀中的季瑶又像小猪一样向他怀里拱去,还伴随着几声酥软的哼哼声,听得他骨头都要化了。沉吟片刻,他含笑捏住季瑶的鼻子:“鬼丫头,还想哄我。”
  
  季瑶呼吸不畅,只好睁开眼来:“做什么?”
  
  “我做什么?”裴珏好笑,“火苗子都给你哼哼出来了,下回再想使坏,可将这可怜见的小嘴管好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使坏了?”说着,修长的手指勾勒着她的唇,又馋得咽了口吐沫,搂着她就要吻。
  
  谁知季瑶小手努力推着他脑门:“少来,我今儿可恼了,晋王殿下真以为自己带着李云昶做的好事没人知道了?”
  
  听她叫自己“晋王殿下”,裴珏眸光一沉,伸手捞她,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什么事儿让王妃这样不快?告诉我,嗯?”
  
  “你往日闯空门,还拉着别的男人趴屋顶上瞧我?”季瑶恼得很,手脚并用,硬生生将裴珏从床上推了下去,“睡地上去吧,好生反省反省。”
  
  裴珏哭笑不得,也明白自己往日举动有失妥当,只是他那时不懂自己的心意,单纯想要日日见到季瑶,方法粗暴了些。抬头见她背过身去了,也不辩解,只是认命的躺在铺了薄薄绒毯的地上。
  
  帐子里一时静默,季瑶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裴珏待自己的好,又想到这样的天气他怕会着凉,愈发的躺不住了,翻身下床,正要唤他,却因看不见而被绊了一跤,整个压在了他身上。
  
  他浑身紧绷,抱着她低声道:“好好儿的,下来做什么?摔着可怎生是好?”又将他抱起来放回床上,“乖,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季瑶看不清他的神色,撅着嘴往后靠了靠:“上来吧,着凉就不好了。”
  
  裴珏大喜过望:“你不恼了?”
  
  “我没原谅你。”季瑶傲娇了,“上来吧。”待裴珏躺下,感觉到他身子有些凉,又乖乖缩在他怀里,轻轻说,“抱着我。”
  
  “瑶瑶真好。”她软软的,抱着那样舒服,他不免心猿意马起来,轻轻吻着她,“瑶瑶……”
  
  季瑶虽然想装作没听见,但到底没抗住这男人的撒娇,闹了好几次后,这才得以休息。
  
  *
  
  从围场回来,紧跟着传胪以及萨日来使要走,众人纷纷忙碌起来。因裴璋在围场之中的表现,皇帝对他重拾期望,这几日忙着传胪之事呢,倒让裴珏靠后了几分。而临到八月末,才有金榜公示,状元为郁家子孙郁成章。
  
  不为别的,仅凭母家出了个状元,裴璋的前途就还没有断。况且郁成章不过三十余岁,已算奇才。
  
  “这下又该郁妃得意了。”三公主对于这个庶母素来不喜欢,很刻薄的说了这话,“我三哥那人,好归好,脑子一糊涂起来,恨不能杀了他。”
  
  对于皇室秘辛,即便身为天家的儿媳妇,季瑶也懒得去发表意见,只听着也就是了。不过裴璋是裴珏登基的最大阻力,这点无可厚非。而还有一事,裴珏和皇后的事……
  
  现在刘淑妃的死因还扑朔迷离,说是意外,只未免太巧合了些。因为过了十八年,季瑶也不能再找到很多证据了,实在是让人为难。
  
  如今宫中的何贵嫔又有了身孕,因她性子柔顺可人,宫中大多人都很疼她。又加之皇帝这是宝刀未老的象征,故此何贵嫔立马就升了职,改作何妃了。
  
  “主子娘娘,二公主来了。”季瑶嫌累回了凤仪宫,刚说了几句话,就听见外面有人来传。皇后神色微微怔忡,转头看着季瑶和三公主:“你们避一避,这丫头在水月庵,性子没养柔顺,倒是愈发会胡搅蛮缠了。”
  
  因二公主往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被罚到水月庵之后,性子倒是往阴冷的方向去了。而皇帝下旨让她回来,她倒是忍了一段时间,然而在和亲的旨意下达之后,就是各种实力作死了。
  
  三公主还没出嫁,季瑶进门还不到一年,皇后生怕这两人受到什么伤害,将她二人支走,这才命人将二公主带进来。
  
  后者袅袅娉婷的进来,向皇后行了个礼,好像很柔顺的样子:“母后金安。”
  
  “姣儿有事?”皇后笑问,努力做出慈爱的神色来,“要出嫁的人了,应该好好歇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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